安寧洗漱完畢,走進飯廳,發現景珩已經把飯菜都布置好了。安寧來到餐桌前坐下,一眼就看出那些飯菜是景珩自己動手做的。


    唔……賣相看著還不錯,有進步!就是不知道這味道有沒有跟著一起進步?


    大抵是心疼安寧昏睡的這三天沒吃飯。今天的早飯,景珩做的格外豐盛。景珩舀了一碗湯遞到安寧麵前。


    安寧接過,故作淑女狀(其實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心中的警報解除——很好,看來今天吹彩虹屁的時候,良心終於不用那麽痛了!


    安寧這人愛吃。為了滿足自己的這張嘴,上輩子空閑時,她還特地跑去拜訪國宴名廚,花重金跟著名廚學了一手好廚藝。


    可偏生她懶得出奇,對家務這種事深惡痛絕。在逮住景珩這個小可憐後,安寧這個壞東西就把魔爪伸向了景珩。


    安寧堅信,會做飯、勤做家務是男孩子最好的嫁妝之一!懶狗安寧為了以後能一直偷懶,決定暫時犧牲一下自己的味覺,變著花樣地勾起景珩做飯的興致,手把手教他做飯,試圖把他培養成家務小能手。


    景珩以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對食物並沒有什麽特殊要求,覺得隻要能吃飽就行。除了燒烤這種比較簡單的烹飪方式外,別的他就不怎麽會了。是以,下廚經驗不足的景珩一開始隻會做夾生飯,做出來的菜也很慘不忍睹。


    然而安寧一貫是個狠人。為了自己以後的長久幸福,她愣是能一邊偷摸備好止瀉藥,一邊硬著頭皮把景珩做的黑暗料理吃下去。然後一頓彩虹屁瘋狂輸出,讓景珩這個新手廚子在一聲聲的誇獎中逐漸迷失自我。


    在安寧堅持不懈的ktv下,景珩的家務腦逐漸練成。如今家中做飯、打掃衛生等各種家務活,都是景珩主動在做。


    “罐罐呢?它怎麽不來吃飯?”安寧問。


    “一大早就跑出去了,說是去找朋友玩。”


    ……!屁的去找朋友玩!


    安寧在心裏偷偷翻了個白眼——她還能不知道白罐罐那個臭丫頭?每天不睡到日曬三竿絕不起床!它的那些狐朋狗友大多也都跟它一樣懶。


    大清早的去找朋友?騙鬼呢!它的那些朋友現在肯定還趴在窩裏睡大覺,誰有空理它?那個雞賊的臭丫頭八成是看見景珩又下廚,跑路去了!


    說起這個,白罐罐這個小孩姐也是心裏苦!


    當初景珩做的那些“黑暗料理”,挑嘴獸安寧自己不想吃那麽多,就拖著白罐罐跟她一起“有難同當”。


    白罐罐不想吃,卻被安寧私下威脅說,不吃以後的家務就全都由它承包。小懶狐狸瞬間啞火!為了不做家務,白罐罐果斷選擇成為安寧的“共犯”。一邊昧著良心學安寧對景珩吹彩虹屁,一邊硬著頭皮跟安寧一起分享那些“黑暗料理”。


    那段時間,白罐罐這個小孩姐一看見景珩進廚房,就愁的直掉毛。


    “哦,那它真的太沒有口福了!這麽豐盛的早餐它都錯過了!”安寧照例笑眯眯地對著景大廚一頓彩虹屁瘋狂輸出。


    珩珩子的手藝明顯進步了很多,但還有進步空間!於是,安寧決定大度一點,不計較白罐罐這個小孩姐不講義氣的跑路行為,給它留出一部分景珩爸爸出品的“愛心早餐”!


    早餐過後,景珩就去書房辦公了。這三天安寧一直在昏睡,景珩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就選擇居家辦公。


    許是今天早上的彩虹屁含糖量過高,把景珩甜的飄飄然。景珩難得的幼稚了一迴,嘴上傲嬌的不行,行動上卻變著花樣地引誘安寧去書房陪他一起辦公。


    安寧覺得景珩那個口嫌體正直的傲嬌樣子很是可愛,又暗戳戳地調戲了他一迴。然後才跟著一起去了書房。


    景珩的書房布置的倒也簡單,一張書案,兩把椅子,一個書架。床邊還放了一張小榻方便午休。


    靠牆的書架上有很多書籍,書籍的種類也是五花八門。從史書兵法到遊記話本,應有盡有。安寧走到書架後麵,發現又有一些新買不久的書籍——有建築類的,還有種植類的。


    該說不說,這位靚仔的興趣愛好還挺廣泛!就是不知道他對養殖業有沒有興趣?她這裏有一本《老母豬產後護理》可以安利給他!


    安寧隨手挑了一本遊記,懶洋洋地窩在窗邊的小榻上慢慢地翻著。不多時,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麽,跳下小榻,跑去廚房泡了今年新製的花茶,又從儲物空間中變出幾碟小點心。


    安寧很大方地分了一份給景珩。然後端著自己的那份花茶與茶點,心滿意足地窩迴小榻上,重新翻起那本遊記來。


    遊記的內容很有趣,裏麵記載了不少當地的特色小吃。安寧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喝一口花茶,吃一塊小茶點,仿佛已經通過那些小茶點品嚐到了書中的美食一般,自得其樂。


    春日的陽光暖洋洋的,溫和不刺眼,最適合曬貓了!安寧被溫暖的陽光曬的很舒服,看書看累了會眯起眼睛伸個懶腰。那閑適安逸的神態,像極了一隻美麗可愛的布偶貓。


    景珩說是在看公文,卻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對麵小榻上的安寧。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心緒好像也跟著安逸了不少。


    “小帥哥,你竹簡拿反了!”


    景珩再次抬頭看向安寧時,目光與安寧撞了個正著。然後就看見安寧正壞笑著看他,一臉“我抓住你開小差”了的得意。


    “你撒謊!”景珩麵不改色,嘴硬道。藏在書卷後的大拇指卻下意識地去摸竹簡上的刻字。還好,沒拿反!


    安寧見狀,笑的更開心了。她放下書本,走到書案邊,在線cosy教導主任,怪模怪樣地“教訓”景珩:“哎呀呀!你這小童子,剛剛為什麽開小差?是不是睜著眼睛睡著了?


    你說說你!你在這個年紀,是怎麽睡得著的?對得起你爹媽辛苦供你念書麽?須知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少年,給我支棱起來!”說罷,還要伸手去捏景珩的臉,幫他清醒清醒。


    景珩笑著偏頭躲避她的魔爪,否認道:“你胡說!”


    “哦?我胡說?你剛剛沒有睜著眼睛打瞌睡?”安寧眼珠子一轉,湊到景珩麵前,笑的狡猾:“那你剛剛為什麽開小差?是不是沒見過我這種絕世美女,一時沒忍住,看的眼睛都直了?”


    景珩被她的這番“厚顏”之語逗的不行。又在她“死亡視線”的威脅下,不敢說她不是絕世大美女,隻能笑著點頭。


    “小夥子,你很有眼光嘛!”安寧衝景珩伸手:“看一次五十金。你剛剛一共看了二十次,盛惠一千金!”


    “咳!”長這麽大,還從未見過這樣獅子開大口的“土匪”!景珩擺爛了,笑著對安寧說:“我沒錢,大王饒命。”


    “沒錢?那也好辦!”安寧戲精附體,一臉豬哥相,色眯眯道:“我看你這美人姿色不錯,不如就跟著大王我迴去當個壓寨夫人?你放心,跟了大王我,日後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說著便張牙舞爪地想上去抓自己的壓寨夫人。


    “大王別鬧……”景珩笑著製住了安大王的碌山之爪,說“還有好多公文沒批完。等我批完了再跟你迴去。”


    “哼!沒勁!”安寧瞥了眼那堆成小山的公文堆,翻了個白眼:“你這才剛出差迴來,竟然連個假都沒有?田裏老黃牛耕完幾塊田,好歹還能歇口氣呢!他們也太欺負人了吧?”


    景珩:……安靜如雞,不敢反駁!


    安寧無語了,不得不承認祝琰那老扒皮確實牛逼——零零七全年無休,沒有工資,沒有加班費,還要景珩這冤種倒貼……尼瑪!哪個資本家見了他祝扒皮,不得跪下喊一聲祖師爺?


    安寧掃了一眼景珩手中的竹簡,說:“國祭大典?這事兒也歸你管?您老這塊磚真是哪裏都能填上一填哈!”


    完了又問:“祭典的時間不往後延?這次打了大勝仗,不是應該先犒勞三軍,再行祭典之禮麽?”


    本來打完仗後,就該立即論功行賞,犒賞三軍的。奈何補種之事太過緊急,耽誤不得。封賞之事便隻能往後延。這一延,就延到了國祭大典的時間。


    景珩搖頭,說:“祭典的時間是固定的,有特殊意義。往年隻要不是碰上正在打仗,祭典都會如期舉行。封賞犒軍這些事,會挪到祭典後再辦。”


    行叭!安寧聳聳肩,表示知道了。


    想起祝琰,安寧瞬間就沒了嬉鬧的興致,表情也微微冷了下來。


    安寧看了看天色,覺得不宜再浪費光陰,便支使景珩去隔壁房間給她搬一張書案過來。


    書案搬來後,安寧揮手變出那本曾經翻閱過無數次的《赤羽本紀》。然後靜下心來,開啟卷王模式,重新細看起《武王》那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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