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溜圓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盛懷瑜好奇的順著妹妹的目光看過去。


    盛懷瑜狐疑的看著遠處有些眼熟的男子,是盛懷瑜,是父親的私生子。


    更是算計盛家,算計母親之人。


    隻不過今日的他打扮有些不似尋常,渾身穿著一新,又防備的四下看了又看,盛懷瑜抱著妹妹迅速轉身,餘光瞅見盛風禾轉身進屋後,才躡手躡腳的跟過去。


    盛風禾去的地方是一間看起來很高檔的酒樓,隻不過這間酒樓應該是新開的,之前的京都並沒有此等裝修風格的酒樓。


    ‘嘿嘿嘿……吃瓜……吃大瓜……’


    ‘今天有大瓜吃了……’


    ‘盼盼……喜歡吃瓜……’


    聽的妹妹心聲,盛懷瑜低頭看向她,這熊孩子大冷天吃什麽瓜。


    “盼盼乖!眼下可是冬天,哪裏來的瓜?大冬天吃瓜那可是要鬧肚子的。”


    “哥哥帶你吃別的!咱不吃瓜啊,那東西涼。”


    盼盼簡直欲哭無淚啊!她的傻二哥!此瓜非彼瓜啊!


    不過二哥傻傻的倒是很可愛!


    盛懷瑜抱著盼盼被守在酒樓外的小廝攔住:


    “公子您可有預約?”


    “預約?我自己花錢進去吃個飯還要什麽預約?”


    盛懷瑜被人攔在外麵,心裏極不痛快,去酒樓吃飯還要預約,她還是頭一次聽說。


    “這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您沒有預約是不能進去的,再說今日已經客滿,我們這裏每周四、周六休沐,還望您下次提前預約登記。”


    “我們酒樓的食材皆是當日剛采摘後還冒著水汽就送過來,所以佳肴比其他酒樓略微貴了些。”


    盛懷瑜不甘心的朝裏張望,裏麵確實人頭攢動,飄來陣陣飯的香氣。


    “剛才進去的那位可是這裏的常客?他可有預約?”


    盛懷瑜恨恨的問一句,私生子進得,為何自己這個正室子進不得!


    “小人不知公子說的哪位?剛才可進入不少人。”


    “就最後進去那一位,身著藍色長衫的那位公子!看起來略微比我年長幾歲。”


    盛懷瑜沒好氣的說,他與私生子前後還沒有五分鍾。


    “抱歉公子我們不便透露客人的隱私,還望您理解。”


    小廝抱拳致歉,可那臉上沒有絲毫歉意,盛千帆好像從他臉上看見了鄙夷和不屑。


    小廝瞅了眼盛懷瑜懷中的奶娃娃,心中的鄙夷更甚一分。


    “哥……哥哥……”


    “倒黴……你要倒黴了……”


    “你個奶娃娃胡說八道什麽你才要倒黴了!真晦氣!”


    盛盼盼伸出手抓著小廝的衣袖,卻被小廝無情的甩開,甚至厭惡的抖了抖衣袖。


    盼盼被小廝的眼神灼傷,姑奶奶想救你一命,你卻自尋死路。


    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讓進就不讓進吧!你何必與一個孩子計較。”


    盛懷瑜憤恨的與小廝爭論,說他可以,但是不可以說他的妹妹!


    ‘哥哥……不氣……盼盼也不氣……’


    ‘他要倒黴了……要倒大黴了……’


    盼盼委屈的眼眶泛紅,倔強的嘟著嘴巴。


    盛懷瑜剛要安慰妹妹的情緒,就被什麽衝撞一下,險些摔倒。


    還來不及反應,隻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衝上前揪住小廝的衣領,幾個壯漢直接將小廝拎了起來。


    小廝被突來的狀況驚呆了!呆愣片刻才掙紮起來。


    “我家兒子吃了你家的東西!一命嗚唿,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其中一個壯漢,狠狠一拳打在小廝臉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頓拳打腳踢,小廝根本反抗不得,抱著頭不住的求饒。


    盛懷瑜早就抱著跑了老遠,躲起來看戲了。


    周圍聚集許多百姓指指點點,聽的周遭人議論道:


    “作孽啊!聽說那個孩子吃了這間酒樓的烤鴨,就一命嗚唿,孩子也才幾歲。”


    “是啊!是啊!隻是可憐了孩子,如今那家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嘖嘖嘖!”


    “這家酒樓雖然剛開業不久,可價格實在是貴,聽說他家做的烤鴨屬一絕,如今鬧了這麽一出,誰敢去裏麵吃飯。”


    “你快別說了!昨日我就去他家專門吃烤鴨了!可別……可別出事兒啊……”


    說話之人嚇得伸著手指猛摳自己的嗓子,不住的幹嘔。


    “盼盼啊!你說他要倒黴原來如此!可不就倒大黴了嗎!”


    盛懷瑜知道盼盼有些不同尋常,每次聽了盼盼的心聲,所有的危險幾乎都化險為夷。


    盼盼原本能救他一次,可他是個拜高踩低的小人,也該受此一難。


    片刻的功夫,小廝被人打的鼻青臉腫,整個人蜷縮在地,大口大口的吐血。


    他看著躲到對的兄妹二人,胳膊無力的朝他們伸出,通過小廝的口型大概得知。


    “救我!”


    盛盼盼小嘴撅的老高,直哼哼,要幹嘛去了。


    “晚……晚了……”


    又不會死人,隻不過在榻上多躺個半年罷了!


    盛盼盼朝著地上的小廝不住的吐舌頭。


    “略略略……”


    而後被哥哥抱走。


    四方館內!許天卿扶起落雲舒的瞬間,一塊兒玉佩從他腰間滑落。


    落氏盯著玉佩直愣神,這塊兒玉佩曾是許天卿送給自己的。


    當年的許天卿拿著玉佩,紅著臉說話磕磕巴巴,她聽了個大概,他話裏的意思是玉佩乃他家祖傳,隻傳給許家兒媳。


    話說到一半,許天卿就紅著臉跑遠了,隻留下落雲舒留在原地愣神。


    當時的落雲舒以為,許天卿是托自己給他說親事,因為之前他總說父母親催他早日成婚。


    “這是?”


    “玉佩怎麽會在你這裏?”


    落雲舒將地上的玉佩撿起來,拿在手裏仔細摸索,玉佩上溫潤的觸感,讓落雲舒有瞬間失神。


    “當初盛千帆將玉佩拿給我,他說你與他已經定親,讓我別再有其他念想,你從未喜歡過我,讓我死了這條心。”


    “後來!我給你寫過很多封信,你隻迴過一封,信上的內容讓我備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我曾去落府想見你一麵,可被盛千帆攔住好一頓羞辱。”


    “自此心灰意冷,遠走他鄉,本打算在外孤獨一生,可母親病危,不得已迴了京都。”


    此時的許天卿似乎有些落寞,他本想將這事藏一輩子,可在看見落雲舒的瞬間,他哪裏還能忍得住。


    落雲舒渾身失力的倒在椅子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多年前長公主看出許天卿對自己的心意,又看她拿著許家的傳家寶玲瓏玉佩,這才捅破他們之間的那層紙。


    那時的她也是傾心許天卿,隻可惜盛千帆對自己說,曾看見許天卿與一個女子很是親密,傳言是許天卿親梅竹馬的表妹,是許家未來的兒媳。


    當時落雲舒鬼迷心竅的竟然相信了盛千帆。


    她當時怨恨許天卿一邊吊著她不放,一邊又與表妹糾纏不清。


    盛千帆像是救贖一般,適時出現在落雲舒眼前,他對她花盡心思的刻意討好。


    “錯了!全錯了!”


    這是一場致命的錯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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