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的模樣已經改變,之前因為聖鬥士們的戰鬥而破碎開裂的地麵,此時卻又變得光滑了許多,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種光滑效果是被某種能量衝擊掃出來的,仿佛山頂的地麵就是柔軟的奶油蛋糕,提手輕輕一抹就能掃去一層。


    原本圍觀的黑暗聖鬥士們此時大多倒臥在地,個個灰頭土臉,有些更是傷勢不輕,甚至無法起身。隻有黑暗四天王狀態較好。


    原本在山頂中央的堅固石座已經消失不見,隻有地麵隱隱的幾道痕跡顯示這裏曾經有過一座石質物體。而一輝就站在這道痕跡前,他就這樣垂著雙手站在那裏,微微低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威廉和星矢邪武三人,場上早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蹤影。


    遠處的山岩後邊,廢柴隊的人們就隱藏在那裏,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因為剛才發生的那一幕給大家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當一輝轟出鳳凰座的絕技風翼天翔時,幾乎每個人都以為威廉這次肯定得完蛋。沒別的原因,隻是因為風翼天翔的強大。


    在一輝動作尚未完全展開,招式蘊含的威力還未全部發揮的時候,不管是遠在另一邊山頭的廢柴隊還是在場的黑暗聖鬥士們,無不感覺到了恐怖。


    是的,這種感覺就是恐怖,那是一種仿佛麵對鋪天蓋地的巨浪海嘯,又或是天降毀滅的流星雨時的感覺。一股充滿摧毀性的能量從一輝的手掌向外溢出,以席卷之勢朝威廉撲去,就像血盆大口的鯊魚撲向一條來不及遊走的小魚兒。


    連觀戰的黑暗聖鬥士們都在猝不及防下被外溢的小宇宙氣流掀得人仰馬翻,首當其衝的威廉又怎能視若不見。


    始終不動如山的威廉終於變了臉色,星矢和邪武也都被驚得來不及反應,誰也料不到一輝的含怒出手竟然有這樣大的恐怖威力。


    即使廢柴隊遠在另一處山頭,即便周煒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在未來還有n多比一輝強大得多的強者在等著自己去挑戰,但他的心裏還是無法克製這種對強大力量的畏懼和崇拜感。那就像是一個凡人麵對著大山雪崩時的感覺。


    不知道威廉是怎樣克製住這種恐懼情緒的,盡管臉色產生了變化,但是他的行動卻依舊冷靜而迅速。麵對風翼天翔鋪天蓋地的威勢,冷酷的日耳曼人終於改變了長久不變的姿勢。


    躲在山頭巨岩後的廢柴隊的人們眼睜睜看著威廉展開雙臂,周身的紅色光芒頓時膨脹了數倍,隨著他的一聲大吼,這團紅光頻繁閃爍著,竟然將那看似不可阻擋的能量衝擊給攔了下來!


    沒等到廢柴隊瞪大眼睛表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威廉就做出了更讓人跌破眼鏡的舉動,之間他在風翼天翔狂猛的能量衝擊下,艱難地作出雙手抱球似的動作,隨著他的動作,紅色光團也在壓力中緩慢變換著形狀,漸漸的似乎有將這股能量包裹其中的趨勢。


    與此同時,連光團的顏色也在發生變化,從剛開始的鮮豔紅色,逐漸又顯露出耀眼的白色,兩種顏色逐漸交融起來,呈現出忽紅忽白的狀態。


    在膨脹的紅白色光團將風翼天翔的能量裹住大半時,威廉終於露出了吃力的表情,他似乎覺得這種程度已經差不多了,雙臂發力一揚,看樣子竟然是想把這股能量像炸彈一樣抱起來再反投向一輝!


    一輝此時的攻擊也差不多到了尾聲,短時間內爆發小宇宙轟出的招術畢竟不能無限衝擊下去,而看到威廉的一些列反應後,一輝的眼神愈發明亮,驚訝中還帶著一絲興奮。


    此時威廉已經將能量團高舉過頂,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這個舉動對他的消耗有多大,從先前的吃力變為了痛苦。


    就在他凝神靜氣準備一口氣將能量團丟出去的時候,突然渾身一顫,眼神中迷茫之色一閃而過,包裹周身的紅白色光團也是一陣顏色變幻,那光芒劇烈地顫抖著,險些消散。


    在這種突發狀況下,威廉再也保持不住對這股狂野能量的控製,風翼天翔被積壓多時的破壞力在一瞬間爆發開來,一股股環狀衝擊波以威廉為中心朝四周蕩漾,整個山頂頓時像黃油遇上了熱刀子,所有突出的障礙物都被橫掃一遍,化為齏粉。


    黑暗聖鬥士們避讓不及,頓時傷亡慘重,還好一輝及時出手,在抵擋能量爆流的同時出手抵消了大部分破壞性能量流,這才保全了大部分黑暗聖鬥士。


    威廉以及星矢、邪武這三人更是首當其衝,隻是威廉的底力確實超出所有人的預料,眼看著在自身能量失控的情形下,居然還有能力出手,與爆發了小宇宙的星矢邪武一起,擋住了部分能量亂流,隻是威廉的麵色也變得奇差,當場麵還未完全平靜下來之時,便帶著星矢與邪武一起快速朝山下去了。


    盡管沒有說話,也沒有像傳統武俠片那樣猛地吐血而走,但是周煒非常清楚,威廉一定是在對抗風翼天翔以及抵抗能量爆流中吃了相當大的暗虧,搞不好已經身受重傷。不然以他的性格,絕不會一聲不吭就飛快地逃跑。


    盡管威廉撤走的速度相當迅速,但周煒還是隱約看到他臨走前向自己這邊投來的那不明意味的目光。周煒心中暗自警惕,對方顯然對自己這隊人的行蹤早有察覺,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麽緣故一直放任不管。也許他本來是有計劃的,隻是沒想到意外之下吃了這麽大的虧,隻能提前跑路了。


    對於威廉那周身閃耀的紅與白二色光芒,周煒總是有著說不出的異樣感,他至今仍想不出這究竟是怎樣的能力,為什麽在不同光芒閃現時,威廉的表情也會隨之變化,有時莊嚴,有時邪惡。而最後紅白光芒居然還能混合,但是看情況,威廉之所以失控也是由於這個原因。


    有些頭痛地搖搖腦袋,想不明白的事情隻能暫時不去想它,還是考慮一下現在該怎麽辦吧。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威廉應該是知道廢柴隊跟在他之後的,而且也明白了這邊一批人躲在另一個山頭巨石後。


    由此便能推斷,既然威廉能夠知道,一輝更能夠發現這個情況,隻是他和威廉一樣都屬於心高氣傲的類型,反正對自己構不成威脅,就先不去理會。


    想到這兒,周煒已經有了計較,他慢慢從巨石後麵現身出來,眼光盯著那邊山頭的動靜,口中說道:“該是我們過去的時候了,要等著人家來趕我們就太沒麵子了點。”


    楊鈴鈴不管周煒說什麽都是無條件聽從,他話音一落女孩便站到了他的身邊。眾人也不是傻子,馬上就領悟過來其中的道理,於是紛紛從巨石後現身。羅伯斯最後一個出來,他扭頭對三名青銅聖鬥士叮囑了幾句,基本都是要他們注意隊伍的安全等事項。


    接下來羅伯斯走到隊伍的前頭,領著廢柴隊一行人朝對麵山頂走去。


    雖然被一輝與威廉先前的激戰波及了不少,但還是有相當多的黑暗聖鬥士沒有受傷,此刻見到對過山頭居然有一隊人大模大樣的過來,個個麵露狠厲之色。隻是看向一輝首領時,卻沒有看到任何反應,於是他們也隻能按捺著性子,眼睜睜看著這批人從自己麵前走過。


    廢柴隊的人一路走來,身邊到處都有黑暗聖鬥士們在虎視眈眈,這種沉默的壓力讓人很是不適,還好山頭間的距離也就百多米,硬起頭皮沒多久也就走完了。


    當站到一輝麵前的空地上時,廢柴隊每個人都感受到了腳底板傳來的熱量,而且原本應該堅硬的山石地麵也似乎柔軟了許多。踩上去不但不硬還挺舒服的。


    但沒人真正會覺得舒服,反而越發地心裏發毛,因為誰都明白,這散發著高溫的軟質地麵就是一輝的風翼天翔與威廉的特異能量爆發後的結果。這方圓直徑一兩百米的山頂都被變成了熱黃油刀抹過的蛋糕。


    一輝冷眼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這批人,他的眼神逐一從每個人臉上掠過,除了周煒與羅伯斯強撐著雙目對視以外,其餘的人都選擇了下意識的目光避讓。


    隻有目光掃到瞬的臉上時,一輝的眼神才發生了些微的變化,隻是這變化一閃而過,難以察覺。而瞬更早已是激動得眼眶濕潤,隻是沒得到代理人的允許,這才強忍著沒有立刻傾訴兄弟別來之苦。


    一輝掃視完眾人,忽然嘿嘿笑道:“那個黑頭發的家夥,還有那個戴眼鏡的西方人,你們為何要受這種罪,隻要把眼光移開不就沒事了麽。”


    聽他這麽一說,眾人才赫然發現,就隻是剛才的一番目光對視,周煒和羅伯斯兩人竟然已經大汗淋漓,麵上均有痛苦之色。


    羅伯斯雙眉緊皺,從表情看上去他似乎處在掙紮和煎熬之中,聽到一輝的問話,羅伯斯搖晃著腦袋,勉強擺了擺手,緊緊抿住嘴一個字也沒有說。


    周煒也是表情痛苦不已,楊鈴鈴看到他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樣子,忍不住輕唿一聲,趕緊將他攙扶住。


    隻聽周煒用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以前…以前逃避的太多了。有很多恥辱的事……那時候沒力量……現在我有…有了力量…如果這點痛苦還要逃…以後就再也…再也不敢麵對危險!”


    聽到周煒雖然虛弱但是卻斬釘截鐵的語氣,不止廢柴隊的其餘人集體陷入了沉默,連一輝也若有所思。


    不過一輝很快搖搖頭,冷笑道:“你們兩個還真是膽大,我剛才已經在目光中加入了一點鳳凰幻魔拳的力量,其他人都知道其中的危險而迴避了,就你們倆敢直接和我的雙眼對視。雖然勇敢但是何其愚蠢!”


    鳳凰座男子冷笑連連:“如果不是你們兩個的精神力夠強的話,現在就已經變成白癡了!”


    聽到一輝的說明,廢柴隊所有人都是臉上變色,卡爾和賈邁勒忍不住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慶幸和驚恐。龍嘯的臉色也有點發白。


    楊鈴鈴扶著周煒,臉上盡是關切,同時也有些氣惱,她忍不住對周煒氣道:“你逞什麽能啊,這種毫無意義的危險為什麽要去冒!”話說得嚴厲,不過隨後一句話又變成了溫柔,“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周煒現在頭痛欲裂,渾身都有種虛脫感,幾乎難以站立,想必羅伯斯也是差不多的感覺,不過周煒自認還是比羅伯斯要好上不少,因為自己畢竟是專修肉體的,與羅伯斯這樣的原力者不同。


    而且自己的精神力強度也不差,殘酷的基因改造手術和地獄式苦修,讓自己的精神有了很大的飛躍,同時也打好了基礎,這對將來的修煉十分有好處。


    一輝的眼神攻擊確實厲害,剛看到他的目光移來之時周煒就本能覺得不妙,剛想閃躲,卻不知怎麽心中升起了一股倔強的勁兒。他忽然想到自己是為了能活得更久更好才這般折磨自己,現如今當真麵臨挑戰,如果連這麽一點小招數都接不下來,那修煉得這麽苦又是為了什麽?


    他更想到過去的種種,想到被人冤枉卻無法申冤的事情,想到路遇蠻不講理的混混卻無力抗爭的經曆,種種積鬱之氣一股腦井噴出來,加上性子中的固執發作,就讓周煒做出了適才的危險舉動。


    鳳凰幻魔拳的威力真不是蓋的,僅僅是在目光中夾雜了些許,便已經讓周煒在一瞬間大腦如遭針刺,險些痛暈過去,真不知道如果挨上全力的一擊會是什麽後果。


    不過經此一遭,周煒也不是沒有好處,他的精神強度又略提高了一點,對痛苦的耐受力也得到了增強。


    輕輕掙脫開楊鈴鈴攙扶的小手表示自己沒事,周煒慢慢站直了身子,向驚訝的一輝咧嘴笑了笑。


    一輝略有點驚訝,這個看似瘦弱的家夥能這麽快恢複過來還真是出人意料,再看那個戴眼鏡的西方人也逐漸在迴複清醒,一輝不由暗讚一聲對方的精神夠堅韌。


    看到羅伯斯緩過勁來,早已經心急不已的瞬立刻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羅伯斯當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而且本來的計劃也是讓瞬第一個開口,於是緩緩點頭。


    瞬得到了許可,頓時大喜,他迫不及待地走向一輝,聲音都激動得有些發抖。


    “哥哥,我是瞬啊!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承諾嗎?你看,我已經拿到了仙女座的聖衣,成為一個聖鬥士了!”


    瞬一邊說一邊往前走,黑暗聖鬥士們一聽是一輝首領的弟弟,再看首領並沒有發話,於是都沒有攔他,任由瞬走到了一輝麵前。


    看著一輝那張比兒時記憶成熟了太多的麵孔,瞬忍不住熱淚盈眶,哽咽道:“總算又見到哥哥了,在仙女島的時候,很多次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再也不能看到一輝哥哥了,可終於還是被我撐下來了……哥哥這些年還好嗎?在死亡皇後島這樣的地方修煉很辛苦吧?”


    瞬的真情流露,讓同樣曾是孤兒院成員的冰河與蠻也頗為感觸,可是周煒卻心裏清楚,如果一輝這麽容易就會被打動的話,那這個任務就根本談不上有難度了。


    果然,瞬的含淚傾訴似乎對一輝不起作用,盡管和原來劇情的走向已經大不相同,可是剛登場時的一輝仍舊是那麽冷酷無比。


    一輝聽著瞬的哭訴,劍眉漸漸皺起,不耐煩地道:“你還是和過去一樣,突然就開始哭哭啼啼的,真是讓人討厭!”


    可是瞬好像還搞不清楚狀況,明顯一輝的神態如此兇惡,這綠毛小子居然還是很激動地向前靠。一輝的眉毛挑得越發高了,一直空著的手掌也握成了拳。


    這小子要有苦頭吃了,周煒心想。


    這個念頭剛閃現,就看見一個粉紅色的身影高速飛過眼前,飛出七八米遠啪地摔在地上。不知怎麽就重重挨了一拳的瞬暈頭轉向地爬起來,捂著紅腫的腮幫子愣愣地看著一輝。


    一輝慢慢收迴拳頭,厭惡地道:“我對你說過多少次,要做個真正的男子漢,不要動不動就哭鼻子。你已經成為了聖鬥士可依然沒有學會!懦弱的東西!”


    周煒知道一輝在原著漫畫的表現,也清楚他接下來就會動手,但他並沒有提醒瞬。


    因為周煒能看出一輝隻是打算教訓下這個服從於代理人的弟弟而已,尤其是剛才和威廉那個代理人打了一架,心頭的火氣正旺,不讓他出出氣怎麽行。


    再來,這兩兄弟的深厚感情也是需要靠拳頭打才能喚醒的,至少原作就是這樣。所以還是讓瞬挨頓打吧,反正也不會打出人命,損不了廢柴隊的根本。


    不等瞬迴過神來,一輝便張口怒罵道:“你這個投靠了代理人的軟骨頭!帶著這群家夥到我的死亡皇後島來想幹什麽!如果是想叫我也加入的話,趁早滾蛋!”


    一輝罵了幾句,忽然又冷笑道:“要不是這兩個家夥有膽子和我的眼神對視,合了我的胃口,我現在就要你們都死在這裏!”


    也許是一輝口口聲聲的軟骨頭刺激到了已經被代理的冰河,冷麵站在一旁許久的西伯利亞少年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火氣,走上幾步,冷哼道:“一輝,你還是少說這種大話。應該慶幸的是你才對!若不是我現在不方便擅自動手的話……”


    冰河沒有把話說下去,隻是不屑地這麽斜睨著一輝。那語氣以及眼神流露出的意思非常明白,要不是老子礙於規矩,早就動手抽你丫的了。


    在這個時候,廢柴隊的人們卻都集體保持了沉默,因為在過來之前眾人就已經決定,先不由隊伍成員出聲,而是讓這些青銅聖鬥士們先熱烈交流一會兒再說。


    一輝目光炯炯,盯著這個口出狂言的金發少年看了片刻,然後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小時候就很臭屁的冰河。沒想到你也成為聖鬥士了。”


    一輝用諷刺的語氣說道:“更讓人意料不到的是,就連一貫驕傲的你也淪為了世俗代理人的奴隸,真是可憐。”


    冰河聞言大怒,忍不住看了一眼代理人主管羅伯斯。此時羅伯斯剛從頭暈眼花的狀態中恢複過來,加上之前的安排,他沒有任何指示發出。


    於是得到了默許的冰河毫不猶豫地踏前一步,右拳猛然揮出,一股挾著冰晶的強勁氣流直衝向一輝的眼前!出拳的同時冰河口中大喝道:“你先嚐過這個再說!”


    並不是鑽石星塵這樣的絕技,但也是冰河夾雜了小宇宙和冰寒能量的驟然一擊,即使黑暗四天王這樣的強者忽然碰上了,也得吃大虧。


    但一輝隻是很隨意地舉起手掌擋在了臉麵前,那旋轉著的冰寒拳勁一與他的掌心接觸便化於無形。一陣淡淡的水霧散去,一輝的手上連一絲冰雪的痕跡都沒留下。


    輕輕放下手掌,一輝的臉上隻有淡淡的笑意:“這就是你自認為有力的攻擊麽?原來隻是一股涼快的輕風。”


    冰河心中的震撼不小,能用這樣輕鬆的姿態化解自己一擊的人至今他還沒有碰到過,當然恩師卡妙接得更為輕鬆,但卡妙老師畢竟是個黃金聖鬥士。而眼前這個輕描淡寫接住自己拳勁的人隻是和自己一樣的青銅聖鬥士啊!


    這份心理上的巨大落差讓冰河難以接受,感覺被羞辱了的西伯利亞少年盛怒之下,雙臂一展就準備使出全力。


    “停手!”一聲唿喝及時響起。


    冰河硬生生停下手來,雖然不甘,但卻不能無視代理人的命令,隻是看向一輝的眼神仍舊憤怒。


    喊話的是羅伯斯,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也該是他這個所謂的代理人主管出麵的時候了。


    他看著一輝那傲然的表情,說道:“鳳凰座,你是很強大,不過隻因為剛才那點事情就誌得意滿。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一輝淩厲的眼神投向羅伯斯,不過這迴沒有使用鳳凰幻魔拳的力量。


    羅伯斯隻是當沒有看見,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不知道是誰在和一個世俗間的代理人交手時那麽狼狽不堪的。而且連別人跑了也毫無辦法。看起來,這個恥辱他是不當迴事了。”


    周圍的黑暗聖鬥士們一直在注視場中局麵,聽到羅伯斯這番話,紛紛麵露怒容,眼看有群情聳動的趨勢。


    一輝卻出奇地恢複了冷靜,他擺擺手,周圍的喧嘩立刻消失。


    “看起來你似乎有什麽好的建議,你不妨說說看。”


    一輝冷笑著對羅伯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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