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想讓心肝兒你嚐嚐我的好啊。”


    徐千強摸了一把嘴巴,衝著田秀英意猶未盡的嘿嘿笑:


    “不過那藥勁兒也太大了些,我都忘了是怎麽迴事了,不如……”


    他伸手攔住田秀英,涎皮道:“再來一迴。”


    “來什麽來,髒死了!”


    田秀英滿臉嫌棄:“你都出來這麽久了,也不怕你家裏頭那位發火麽?”


    “那惡婆娘還靠著我活呢!”


    徐千強撇撇嘴,一臉不屑:“她若是有那膽子,正好給了我機會將她給休了。”


    “徐大哥你可真厲害。”田秀英聽言,依舊如往常那般誇讚徐千強,隻是言語中已經沒了當初的熱忱。


    她輕輕的倚在徐千強懷裏,委屈嘟囔:“徐大哥,上迴你說過的要給我的交待呢?”


    徐千強聽言一滯,沉默半晌才道:


    “心肝兒,這種事情急不得的,你放心,我將來一定會明媒正娶的將你贏娶迴家。”


    田秀英聞言,臉上戶的歡喜被陰鷙取代。


    嗬,男人!


    然而不過須臾的功夫,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再度浮出柔情,她低聲:


    “可是,徐大哥這樣的日子我還要過多久啊,我想做你明媒正娶的妻。”


    “正是因為要你做我明媒正娶的妻,這事兒才不能急。”徐千強一本正經的安撫田秀英。


    田秀英知道這是徐千強的推諉之言,雖然滿心憤恨,卻也不敢逼得更緊,隻能柔柔道:


    “徐大哥,我相信你,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怎麽委屈,我都可以不在乎的。”


    “心肝兒,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負你。”


    徐千強再度將田秀英攬入懷中。


    他嘿嘿笑道:“要不,再來一迴?我覺得那藥效好像還沒過去呢。”


    “哎呀,徐大哥你真壞。”田秀英嬌嗔。


    徐千強再也忍耐不住,就要將人放倒,田秀英卻是忽然變了臉色。


    她看著一張臉憋得通紅的徐千強,擔憂道:“徐大哥,你說雪蓮那事兒能成麽?”


    “心肝兒,我辦事你放心啦。”徐千強聽言,臉上露出隱晦的顏色:


    “這藥的效果你不已經嚐到了麽?”


    說話間,他不忘在田秀英身上掐了一把。


    “我說的不是藥。”


    田秀英正色道:“我說的是雪蓮和顧大郎兩個人能成麽?”


    “該是可以的吧?”徐千強難得正經起來:


    “咱們今兒不一直在徐家門外晃悠麽,你是親眼瞧見的,除了你閨女兒,就沒有人進過顧大郎那間屋子。”


    “但那屋子裏不隻是顧大郎一個人啊。”


    田秀英忐忑的神情不減:“還有你那個弟弟呢。”


    “嘖嘖,那個廢物?”徐千強滿臉不屑:“他就算看見了也沒膽子往外講。”


    徐千強輕輕地拍了拍田秀英的肩膀,安慰道:


    “心肝兒你該相信雪蓮的,那丫頭是個機靈的,這可是關係到她一生的大事,她怎麽可能會弄錯嘛!”


    “這倒也是。”聽了徐千強這話,田秀英的麵色總算是有了好轉。


    她將頭輕輕地倚靠在徐千強的身上,低聲道:“徐大哥,我們母女兩個的幸福可都靠你了啊。”


    母女兩個?


    徐千強聽言,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


    田秀英這個徐娘半老的他早都吃膩了,若不是家裏頭那個惡婆娘太倒人胃口,他是真不願意再和這寡婦有半點糾纏。


    但,那小的嘛。


    他嘴角的輕笑更濃。


    早就知道有這麽個放浪的娘,那閨女兒也必定不是個什麽好貨。


    但徐千強倒是完全沒想到,那胡雪蓮為了讓顧大郎娶她,竟是連這麽下作的法子也肯做。


    原本他買那藥就隻是想對著家裏頭的惡婆娘稍微得勁兒點,沒曾想居然被那胡雪蓮瞧見了。


    瞧見不說,那胡雪蓮還徑自問他那藥的療效。


    想起那會子,徐千強還覺得臉上火燒火辣。


    對著一個和自己閨女兒一般大的小丫頭說那藥的效果,還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原本以為解釋了過後,這事兒也就算是了了。


    沒曾想,那胡雪蓮居然還朝著他要那藥。


    胡雪蓮說:“若是我成了,你和我娘以後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就是別再偷偷摸摸的把那些惡心玩意兒塞在我枕頭底下了。”


    胡雪蓮這話說得直白,著實讓徐千強覺得老臉有些掛不住。


    他的確是和田秀英偷摸著去過胡雪蓮房裏,但塞裏褲兒這事兒可都是瞞著田秀英的。


    徐千強心裏頭清楚的很。


    那田秀英雖然是個放浪的,但對自個兒閨女兒是看得又緊又寶貝。


    田秀英無數次對他說過,整個白沙村裏頭,她覺得唯一配得上自家閨女兒的便是那顧大郎。


    由此,除開顧大郎之外,她是絕對不會容許胡雪蓮和別的男子太過接近的。


    自己的閨女兒自己覺得金貴,徐千強還覺著自己的閨女兒比那胡雪蓮更配得上顧大郎呢。


    不過,他一個大男人自不會插手婦人們的事情。


    隻是,瞧著那田秀英將胡雪蓮看得那般緊,徐千強心裏頭難免癢癢、


    每迴來到田家,瞧著胡雪蓮那道貌岸然的模樣,徐千強腦子裏就會劃過很多靡靡畫麵。


    他是真的想試試那眼睛長在天上的胡雪蓮是個什麽樣的滋味。


    正是有了這麽個念頭,他才做了塞東西在人枕頭下這齷蹉事兒。


    雖然沒有見著過胡雪蓮是什麽反應。


    但是隻要稍微想想胡雪蓮那羞惱的模樣,他都興奮不已。


    特麽,有其母必有其女,不過是個放浪貨的閨女兒,裝什麽高嶺之花呢。


    想到那胡雪蓮的藥是要對顧大郎下的,徐千強不禁微微眯著眼。


    他很是失望。


    若是早知道那丫頭是個比她娘還不在乎名聲的下爛貨,他早就該把她拿下了。


    真是便宜那姓顧的了。


    ……


    徐家。


    何小郎覺得熱得慌。


    他以為是天氣太熱的緣故,便跑到井眼旁打了水洗了臉。


    可都已經洗了好多把臉了,還是熱得不得了。


    何小郎很想直接將桶子裏的水往身上潑。


    可方才洗臉的功夫已經打擾了好些正在休息的鄉親們了。


    他不想讓人生厭。


    何小郎環顧四周,大夥兒都睡得很熟。


    他略微思量一番。


    覺得若是自己離開一會子功夫該是無人會發現。


    何小郎扯了扯衣領子,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陽,覺得更熱了。


    他皺眉,若是再這麽熱下去,下午的活兒他必定是幹不成的。


    難道是中暍了?


    何小郎很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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