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園見狀,沒有氣餒。


    這個小哭如此難以說服,歸根到底不過是擔心自己。


    她覺得隻要自己好生解釋,徐良田應該是可以理解自己的。


    徐芳園笑笑,接著說道:“良田,今兒你也瞅見了,大伯和那田家嬸子瞧見咱家勢弱,上趕著家裏頭來欺辱咱們,阿姐之所以想跟著你進山,不也是想著看看能不能給咱家找條活路麽。”


    徐良田聞言,果然如徐芳園預料中的那般麵色沉凝起來。


    見徐良田的表情,徐芳園連忙趁熱打鐵道:“你想想啊,要是咱家有了錢,再把院牆修好了,像大伯田嬸那樣的人還能隨便闖進咱家院子,還能像今天這般隨隨便便就欺負到咱們頭上麽!”


    抱著徐良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連哄帶騙說了半天,徐良田才終算是答應。


    隻是有個要求,那便是上山可以,不過徐芳園得跟在他身後,讓他保護。


    這個要求,徐芳園自是樂嗬嗬的一口答應。


    迴到屋裏,徐芳園看了看家裏剩下的吃食,發現隻剩下了幾顆掃帚菜。


    猶豫一番,她留下兩顆,將其餘的都就水煮成了野菜湯。


    湯好之後,徐芳園給醉酒在炕上躺著一直未醒的徐千林留了一碗。


    說實話,她對這個酒鬼阿爹實在是沒什麽好印象。


    就這幾天的接觸下來,她也著實不喜歡這個阿爹。


    但人好歹是原主的爹,饒是為了感激原主給自己的這副年輕身子,徐芳園覺得自己也不該讓他餓著。


    徐良田見著自家阿姐將最多野菜的那碗湯放在一旁,頓時不樂意了:“阿姐,阿爹吃不了那麽多。”


    徐芳園聽言,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哪裏會不知道徐良田的那點小心思。


    做爹的成日醉酒渾渾噩噩,徐良田一個孩子硬生生地替徐千林擔起了家庭的重擔。


    以己度人,即便徐良田嘴上不說,但心裏對徐千林該是嫌怨的。


    她將一碗湯推給徐良田,道:“這麽點湯怎麽會吃不了,良田你也快將湯喝了,明兒咱們還要早起呢。”


    “可是……”


    “沒什麽好可是的。”


    徐芳園輕輕地歎息一聲,道:“我醒來過後這三天,就看到阿爹喝了一碗糙米粥。”


    徐良田一聽,更氣了:“他還有臉喝粥,那糙米分明是我去借來想給阿姐你補身子的。”


    徐芳園聞言,知自己說錯了話。


    可話已出口,也不好改口,她隻得訕笑著說道:


    “阿姐的身子也沒什麽好補的,倒是阿爹的身體實在差的緊,他喝點粥也是應該的。”


    “他哪裏該吃!”


    徐良田怒氣衝衝地看了一眼徐千林的房間,咬牙道:“若不是阿爹有半文錢就拿去喝酒,咱們家何至於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阿姐你又何至於半條命都快沒了卻沒錢請大夫呢!”


    徐良田說著說著,委屈的哭了出來:“我好不容易求得隔壁林大娘給點糙米,誰曾想一拿迴來他倒是先吃上了。”


    “咳咳,良田,那糙米粥阿爹也隻吃了一點點,剩下的不都是你我吃的麽,再說了我這沒請大夫,不也沒什麽大礙麽。”


    眼瞧著自己越說徐良田越不高興,徐芳園幹咳兩聲,隻能轉移話題:“那啥,良田你趕緊將湯喝了,明兒咱們兩個還要起個大早進山呢。”


    “阿姐,我在和你說阿爹的事情。”


    “他有錢買酒卻沒錢給咱們買哪怕半顆糙米。”


    徐良田半眯著雙眼緊緊地盯著徐芳園:“阿姐,我真是搞不明白阿爹到底是怎麽想的,人家的爹都是恨不能將兒女捧在手心裏的。”


    長久的委屈讓徐良田泣不成聲:“但咱們爹他呢,難道咱們這一雙兒女還沒有那葫蘆裏的馬尿重要嗎!”


    這……要怎麽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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