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杯子摔到地上的那個霎那沈慧中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她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他也非常的後悔,可是像他的脾氣就是這樣,如果讓他主動的去跟齊輝道歉第二次,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齊輝對沈慧中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他總覺得萬事都好商量,以為兩個人通過在美國那一次的交流之後,已經完全能夠理解對方了,可是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幼稚了!沈慧中的叛逆似乎來的非常晚,而且現在正在一點一點的露出端倪,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以前他並不是這樣胡攪蠻纏的人,即便是有些倔強,但也從來不會無中生事,現在的沈慧中幾乎讓齊輝感覺到有些陌生了。


    “你這到底是要幹什麽?我告訴你,如果你一直用這樣的態度麵對我的話,那麽就算是神仙也會感覺到厭煩的,我這並不是危言聳聽,沈慧中,我忍你已經忍了很久了,如果說你再這樣胡攪蠻纏下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齊輝克製住動手的衝動,當時關上門以後就上樓去了,留下沈慧中一個人在廚房孤零零的站著,周圍的一切似乎好像還在剛才發生的時候的狀態一樣,可是短短的幾秒鍾之內,好像全世界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地上的碎渣還都沒有收拾,可是沈慧中卻不敢動彈一步,他總怕周圍的那些碎掉的玻璃渣會紮到自己,而且似乎感覺到眼前的玻璃渣越來越多,這是她產生幻覺了嗎?


    沈慧中一個人在廚房呆了半天之後才清醒過來,他一直在想齊輝剛才跟他說的話,他是什麽意思呢?什麽叫就算是神仙也會感覺到厭煩,還說要跟自己不客氣,難道他要放棄自己嗎?在自己剛剛冒了天下之大不韙,把家裏所有的股份都送給他之後,他竟然要放棄自己嗎?沈慧中覺得這件事情簡直是不可思議。


    打開門之後,不顧地上的玻璃渣,沈慧中追到了樓上,可當他來到自己房門前的時候,卻發現其會不見了!他原本以為其會又上樓睡覺去了,可是他不知道在他發呆的那個瞬間即會又穿上衣服,拿著車鑰匙迴公司了。


    豈會知道,如果再這樣吵下去,兩個人必定又會是持續一場長久的冷戰,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情形,而且他現在的耐心已經用光了,唯恐自己會做出什麽傷害沈慧中的事情。


    第二天晚上,沈慧中醫就在房間裏麵等著齊輝迴來,可是齊輝卻仍然沒有迴家,他不甘心的找到了公司,發現其輝也沒有在公司,問了問齊輝的助理,他說齊輝在白天的時候已經坐上了去深圳的飛機去出差了,估計可能要去一周左右。


    沈慧中一聽他助理的這個話,就知道一定是在撒謊,因為如果齊輝要去出差的話,那一定會迴來收拾衣服,但為什麽自己在家裏麵等了他一天都不見他的人影呢?


    現在和一個小小的助理叫真兒也是沒有用的,沈慧中索性又迴了家,然後找了找自己原來和齊輝的手機,定位綁定的另外一個舊了的手機,費了半天勁才充好電,開機之後便打開定位係統開始尋找齊輝的下落,但是當定位係統啟動之後,他卻驚訝的發現,原來其灰還留在北京市內,並且是坐落在一家高級酒吧裏麵!


    沈慧中看著那個地圖上所標的位置,當時就是一陣氣血翻湧,這個酒吧他聽說過,而且之前還聽齊輝跟他說過,當時就是因為這家酒吧的內容太過於嘈雜,而且很多的客人,還有老板之間有一些不正當的關係,他才從來不允許其會去那裏,齊輝也在三的和沈慧中保證過,說以後無論如何都不會到這家酒吧來,而這家酒吧也是當時沈應山出去買醉的時候去了一家酒吧。


    拿上車鑰匙,穿上衣服,沈慧中氣衝衝的就找了過去,然而當他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卻突然之間沒有力氣下車了。


    不知怎麽的,他看到了汽車後視鏡裏麵的自己,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個被丈夫遺棄多年的潑婦一樣,臉色蠟黃,頭發繚亂,而且眼神無光,隻有一張憔悴的臉,他從來都不肯相信自己會發展成這樣一個潑婦!


    是什麽時候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以前的那個青春活潑善解人意的沈慧中去哪兒了呢?


    就因為這個沈慧中遲遲沒有下車,還有一方麵他是害怕自己真的會看到所害怕見到的那幅畫麵,所幸就決定在這裏等著齊輝出來,如果他是一個人出來的,那也就罷了,可是如果他是帶著別人出來的,那麽省會中還真有點兒不知道應該怎麽去招架。


    可上天就是這樣,他喜歡跟你開玩笑,你越害怕看見什麽,他就越要把什麽推到你麵前,當沈慧中在外麵等到半夜的時候,就看見齊輝走了出來,然而就當他開始欣喜機會是一個人出來的時候,又發現後麵有一個穿著和打扮都非常妖嬈的女孩子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後來索性還拉上了他的胳膊,跟他撒起了嬌。


    眼淚幾乎是瞬間就湧入了沈慧中的眼眶,可是她這個時候卻不敢哭出聲,惟恐其會看到他,看看現在自己的模樣,再看看那個青春洋溢美麗的女孩子,沈慧中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的勇氣去抓奸。


    沒有辦法,隻能跟在齊輝的車後麵,看看他到底要去哪裏,可是跟著他三拐兩拐,卻發現齊輝去到了一個度假別墅,這個別墅區好像是很久以前就建起來的,但是住的人卻並不多,因為這裏的地理位置太過於偏僻,所以據說當時的開發商賠了一大筆錢,這些也是他跟羅秋說的,羅家的企業原來想要收購這片山莊,但是後來經過評估以後才發現這些地方並不值錢,於是就放棄了,倒是有一些,非常有權有勢的人喜歡在這裏金屋藏嬌,難道說齊輝也在這裏養了一個小情人嗎?


    因為這裏的別墅並不賺錢,所以門口的保衛設施並不完善,沈慧中幾乎是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跟著齊輝的車進去了,當他們拐到最裏麵的一棟別墅的時候,齊輝的車跟著停了下來,然後跟他一起去的那個女孩子便一下子躥到了他的身上,兩個人之間的那種親密是不言而喻的。


    後麵的事即使不去看,也知道會發生什麽了,三更半夜兩個男女就這樣摟摟抱抱的,難道還會是純聊天兒嗎!


    當他們別墅的門關上的時候,沈慧中再也忍不住趴在方向盤上痛哭出聲,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齊輝竟然會背著他在外麵養情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婚姻竟然會步上母親的後塵!


    也不對,準確的說是會背上劉瑤的後塵。


    原來他還在當著父親的麵詆毀劉瑤,靠著男人生活主動的去勾搭男人,但現在他在想自己又有什麽資格去說劉瑤呢?自己的母親就是靠這種手段上位的,不是嗎?現在她又遇到了這種情形。


    他想不通,難道原來兩個人在美國山莊裏麵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他一直在為自己考慮,一直那麽細心的照顧自己也都是假的嗎?他從來都不願意相信這些事情,上一秒即會還在跟自己說,要和他培養一個自己的孩子,要組建一個美滿的家庭,下一秒難道就是去陪著自己的小情人吃喝玩樂了嗎!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齊輝都跟沈慧中說自己要出差,每次都是走一周左右,難不成那段時間也都是在背著自己和小情人幽會嗎?


    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讓沈慧中的精神幾乎崩潰,他當時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趕緊逃離那個地方,但是發動車子的時候,卻又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已經被人卸掉了力氣一樣,竟然扭不動汽車的鑰匙。


    而此時此刻,正在別墅裏和自己的小情人*的齊輝突然間感覺到心裏一陣別扭,於是在最後的關頭前停了下來,將那個女孩推開了。


    那個女孩名字叫毛毛,是那個酒吧老板的朋友,之前在一次聚會的時候認識了齊輝,然後就開始死纏爛打的,非要追到手不可,體會,那個時候心裏麵深愛著沈慧中,對於任何女孩的主動攻擊,根本就不屑理會,所以毛毛那個時候幾乎是被他傷透了心,但後來隨著沈慧中和齊輝兩個人的感情漸漸產生了矛盾,期,會開始感覺到情感的空虛,有的時候和沈慧中生完氣之後又沒有地方發泄,就會去毛毛那找安慰,兩個人也就漸漸的建立起了這種不正常的關係。


    然而毛毛並不忌諱這種事情,他是一個特別追求時尚感,追求新興人類的女孩,她隻知道自己喜歡齊輝這個人,現在也正在跟他保持這種戀人般的關係,這一點對於他來說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你是不是想你老婆了?你要是想他了不放心,那你就先迴去吧,我在這睡到天亮之後會自己叫車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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