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熊熊燃起的大火,沈衝和陳江在旁邊站著,久久沒有說話,可能是兩個人,畢竟已經年紀大了,而且也是成為了人婦,很長時間沒有沾過血腥,突然之間要親手做這種殘忍的事情,畢竟還是有些觸動,所以兩個人站在旁邊久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心裏都在想著什麽,後來知道他們看著火滅了,才將旁邊的土一點一點的,又買進了那個坑裏剛剛還血淋淋的土坑,現在又恢複了正常。


    “迴去之後什麽都別和瑤瑤說,他現在的心理已經很脆弱了,這件事情我們替他掃了尾也就踏實了。”


    陳江再三的叮囑,沈衝其實明白他在和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也是在勸慰他自己。


    他拉了拉陳江讓她趕緊跟他上車去,陳江又迴去檢查了一遍,確認兩個人沒有在這個地方丟下什麽東西。之後便和沈衝一起上了車趕迴去了。


    等他們迴到家裏之後,劉瑤確實還沒有睡覺,一直在等著,他們兩個看著他們兩個重新換了一身衣服,而且好像還洗了澡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應該是把事情都已經辦妥。


    劉瑤也沒有問,陳江和沈衝也沒有說,兩個人便都跟他打了聲招唿,然後便都迴房睡覺了。


    陳江拉著劉瑤迴房間,讓他抓緊時間睡一會兒,他們要想著什麽時候迴去,而且孩子們也打電話過來催過,問他們到底要什麽時候迴國,他們不能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所以肯定要編出一個圓滿的謊子。


    而且馬克思還有漢克兩個人就這樣失蹤了,其實是很容易引起懷疑的,警察遲早會查到他們兩個人的身上。當他們發現這兩個人已經失蹤的時候,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肯定就是陳江,還有劉瑤,他們也得想一想,必須要趁他們發現之前離開美國。


    然而就在他們正在想著的時候,加州理工大學的校長卻打來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劉瑤,當她看到校長的座機號響起的時候,突然有些發抖,好像是害怕他知道了什麽,一時之間不敢接起電話。


    可是這個時候如果是陳江或者是沈衝接電話,好像又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沒有辦法,劉瑤隻好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按下了接聽鍵。


    但結果證實校長打電話過來隻是表示慰問,並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但是在掛電話之前,校長卻有些吞吞吐吐。


    “校長,您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想跟我說沒關係,有什麽話您就直說吧。”


    校長一聽劉瑤這麽說,便放心地說起了他的心事。


    “大寶再怎麽說也是我們學校的精英人群。我們想要在學校給她舉辦一個追悼會,希望能邀請所有的同仁和師生過來參加,我們希望你們也能過來,不知道您和您的先生有沒有時間呢?”


    擔心害怕的事情果然發生了。如果說他們想要招集所有的師生過來給大寶開對到會的話,那麽免不了就要把馬克思和漢克一起叫過來。


    可當他們發現這兩個人已經不見的時候,一定會報警,那這個時候劉瑤和陳江他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想到這裏,劉瑤便以身體不適為理由拒絕了,校長也表示理解,畢竟現在劉瑤是白發人,送黑發人,而且現在兇手也沒有抓到,做父母的,肯定沒有那麽多力氣,再去應付那麽多人的慰問,所以也表示理解,於是便掛斷了電話。


    但是校長的這幾天話還是給三個人敲響了警鍾,這個地方不是久待之地,他們必須要想一想什麽時候迴國如何才能安全地迴國。


    現在的社會不同於以前經過無數次的危機事件以及空難事件,都給國際人道社會主義聯合集團提供了一些經驗教訓,現在有的人妄圖通過跨國來逃避刑事懲罰,但是現在飛機上也有了一些隱藏在人群當中的刑警,他們就是在飛機上執行任務專門抓捕這種跨國逃犯的,所以即便是這三個人上了飛機,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劉瑤這個時候多少有一點兒心慌,沈春和陳江倒是還好,兩個人畢竟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於是趕緊安撫住劉瑤,開始想想要不要動用一些人脈幫助他們逃迴國內,可這件事情如果在這個時候傳給第四個人知道,那麽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還不好分辨,所以很快又被他們兩個人打消了念頭。


    現在三個人全部都是頭腦混亂,這個時候想的辦法不一定是萬全之策,於是他們三個決定還是先睡覺,先休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畢竟這個時候心慌意亂的,萬一要是有什麽荒唐的主意想出來,那麽他們追悔莫及。


    當天晚上劉瑤卻遲遲的睡不著,他其實覺得自己很困,可是因為頭腦有一根神經總是繃著,所以他久久都沒有辦法入睡,陳江一直在安撫劉瑤抱著他給他說寬心的話,說著說著他沒有把劉遙哄著,倒是把自己給哄著了。


    天亮之後,劉瑤稍稍有了睡意,趴在陳江的後背上麵睡著了。陳江這個時候清醒了,他被劉瑤唿吸的熱氣給弄醒,迴頭一看,發現劉瑤的睡眠唿吸聲開始變得冗長起來,這個時候他才放心了。


    他慢慢的站起身子,然後拿了一個枕頭代替自己的後背貼到劉堯的懷裏,然後看著她沒有被弄醒,連鞋都不敢穿,光著腳便出去了。


    他出去之後發現沈衝正坐在客廳抽煙,看著陳江下來,他衝他打了個手勢,兩個男人便拿著煙灰缸還有水杯到廚房去了。


    “怎麽樣?他晚上睡著了嗎?”


    沈衝問道。


    “剛剛睡著這一晚上指不定在想什麽呢,讓他睡吧,咱們兩個就在這兒說說話你怎麽樣,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我還行,也是快天亮的時候睡了一會兒,但總比睡不著強,你我都知道,這個時候最不應該的就是亂了馬腳。”


    沈衝從冰箱裏拿出了一些吃剩的吐司,還有肉片,然後又拿出了一些牛奶,簡單的弄了兩個三明治,給陳江遞過去一份,自己吃了一份。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昨天我覺得咱們太緊張了,所以才會想這麽多。原本我以為的是等這個風聲過去之後咱們再迴去,可我覺得時間拖得越長,馬克斯和漢克兩個人的事情就會曝光得越快,不如我們趁著現在這個節骨眼趕緊迴國,你覺得呢?”


    陳江對此也表示同意,他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麽想的,等待會兒瑤瑤醒了,咱們就收拾東西,我現在就訂機票。”


    陳江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把牛奶也喝光了,然後便拿起手機開始訂票,因為現在這個季節並不是來迴的旺季,所以機票非常容易訂到,他們兩個人訂了中午的票,大概要第二天晚上淩晨的時候到達北京。


    為什麽挑這個時間段呢?


    陳江也有自己的考量,因為他們不可能在加州直接直擊飛往北京中間要在華盛頓倒飛機,而美國的警方非常的注重上下班的休息時間,他們一般到了晚上是非常不願意出鏡的,這也是劉瑤沈衝陳江三個人出行最安全的時刻。


    因為隻要是在美國的領土上就沒有一分鍾是安全的,陳江覺得必須要把這個倒飛機的過程算在這個危險的範圍內。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陳江便上去把劉瑤弄醒,然後告訴他決定這個時候迴去,劉瑤也同意,然後清醒了一下,隨便的收拾了幾件衣服,便和陳江他們出去了。


    在他們出去之前還特意在那個房間裏麵仔細的搜羅打掃了一遍,唯恐馬克思還有漢克的東西在這裏留下什麽痕跡。


    在他們驅車開往飛機場的路上遇到了很多輛的警車,每一輛警車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都會被嚇一跳,但事實證明這都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到達機場之後,三個人等待候機,可是好巧不巧的是,飛機卻因為大雨而延時了。


    劉瑤明顯的表現出了焦躁的情緒,陳江便不停的安撫她,並提議三個人到旁邊的咖啡店去喝一杯。


    沈衝也一直在安慰劉瑤,讓她不要在這個時候這麽焦躁,因為很容易引起懷疑,劉瑤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非常不爭氣,可是他就是這麽沒有出息,沈衝非常貼心的給她買了一杯熱巧克力,讓他趕緊趁熱喝下去。喝完之後,她覺得自己有力量了很多,這才冷靜下來。


    一個小時以後,飛機照常登機了,三個人買的全部都是商務艙,屬於那種比較靠前的機艙,而且周圍的人也都是生活條件比較好的乘客。


    因為這些人素質比較高,所以他們很少去看別人或者說是窺探別人的隱私,大家坐一坐之間的距離也比較大,這樣的話在保證三個人被其他人識別出來的風險就比較小。


    飛機順利起飛了,一切都按照陳江的安排在走。等到第二天淩晨,他們到達華盛頓機場,到飛機的時候,陳江提出要給劉瑤買一些吃的,可是沈衝卻不允許,因為她那會兒的心跳的厲害,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於是便讓陳江暫時不要離開他們兩個,耐心的等著下一班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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