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她的學校門口觀察了很長時間,但每一次都是得不到任何的結果。大寶的生活非常的規律,早晨按時按點的過來上班,晚上也會加班到很晚才會迴去,可是兩個人在後麵跟著他,一直到他迴家。


    在沿途的路上,陳江一直在敏銳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然後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跟著劉瑤也一直在觀察,可是事實證明什麽都沒有。


    陳江甚至覺得他們兩個人有些神經質了,有可能大寶就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情緒。可是劉瑤作為母親始終是不相信大寶,一個如此懂事的孩子,忽然之間竟然有了這麽大的轉變,陳江也不勉強,於是跟著劉瑤繼續留在美國觀察。


    沈衝看劉瑤這麽長時間不迴國,以為他和陳江在國外出什麽事了,於是打電話過來詢問,詢問之下劉瑤也沒有瞞著他,便將自己和陳江這些日子以來做的事情還有心中的疑問全部跟沈衝說了一遍,沈衝在那邊聽著也有些納悶兒,大寶他也是了解的,從小她就覺得大寶比自己的孩子要懂事的多,一度都非常羨慕陳江,可是現在他竟然做出這些舉動,沈衝也有些不明白,他本來想飛到美國去幫他們,可是被陳江拒絕了。


    陳江不想把這件事情宣揚的太大,也不想讓任何一個人摻和進來,跟著他們一起辛苦的調查,這是他們家自己的事情。


    劉瑤也不好勉強,於是便跟著陳江繼續暗中調查。就在他們即將放棄的時候,陳江在跟著大寶迴去的路上,突然發現有一些不對勁。


    那就是大寶,其實有一些強迫症,每天迴家的路都是一條,哪怕這條路並不是捷徑。


    一年365天,大寶肯定會365天都會走這條路,這是一個強迫症根本無法改變的事情,或者說是無法輕易改變的事情,但是在那一天,大寶居然改變了迴家的路,竟沒有延續原來的道路,這一點讓陳江覺得非常的納悶。


    然而劉瑤卻沒有發現這些事情,他還一門心思都盯在兒子的車上,恐怕陳將跟丟了,而且他也一直在觀察四處的行人有沒有可疑的車輛跟蹤沒有注意到這條路已經不是原來他們走的那條了。


    “你先別到處看了,我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你坐的低一點,然後從前麵的那個盒子裏麵把槍拿出來遞給我。”


    陳江突然和劉瑤說話,讓他拿槍嚇了劉瑤一跳,劉瑤趕緊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也不確定到底有什麽事,可就是覺得不對勁,難道你沒發現大寶今天迴去的路和以往不同嗎?”


    “那又怎麽樣呢?他今天不想走這條路了,可能在別的路上有事情要辦,這不是很正常嗎?還至於一驚一乍的。”


    “沒有那麽簡單,對於一個強迫症的人來說,你讓他做出這些改變是非常困難的,反正萬事小心為好。你聽我的,把卡拿出來遞給我。”


    在這種黑白兩道的江湖經驗當中,女人終究還是不如男人來得精明,劉瑤聽話的將我的槍拿出來遞給她,然後自覺的做低了一點,可是他還是有些擔心,於是便小聲的問陳江大寶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可是陳江也不能確定,隻是十分全神貫注的盯著前麵大寶的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寶的車突然停了下來。


    陳江沒有想到他竟然突然停車了,於是也慌忙的在路邊刹了車,然後還自覺的將車裏所有的車門鎖都鎖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可是他還是下意識的那樣做了。


    可是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從車裏下來的人竟然不是大寶,隻是穿著和大寶一模一樣的衣裳,摘了眼鏡和帽子以後竟然是另外一個人。


    陳江和劉瑤這才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背後襲來,他們這些天難道都被這個人耍了嗎?既然他不是大寶,那麽真正的大寶去哪兒了呢?


    可現實已經沒有給他們留下多少思考的時間了,這個人一下車就從腰後拿出了一把槍,徑直的朝著劉瑤和陳江的車亂掃一通。


    陳江趕緊發動車子後退,然後拐了個彎兒向遠處開去,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們的車燈還是被打碎了,而且幸好他剛才讓劉瑤坐的低一點,因為他們的後車窗被打碎了,一顆子彈順著劉瑤的發梢便擦了過去,然後將前窗後窗打了一個透心涼。


    “我的天,這可怎麽辦,報警吧?”


    劉瑤已經很多年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全然沒有了。當年在國外就沈衝的那股氣勢,當時便嚇的渾身發軟,還好陳江十分老練,他當時沒有搭理劉瑤,而是一腳踩下油門直接開車到了加州理工大學的門口。


    到了門口之後,他便讓劉瑤趕緊拿出手機來給大寶打電話,可是無論劉瑤怎麽撥電話,電話那邊都是您所撥打的用戶已經停機的提示音。


    劉瑤這才覺得像掉進了冰窖,渾身被冰水凍得生疼。


    “陳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大寶會不會出事了,我們還是報警吧?”


    陳江也實在是沒有什麽辦法了,於是便直接報了警。可是當警務人員趕來的時候,也隻是對他們的車進行了一些彈道鑒定,然後又隨著兩個人開車前往事故的發生地點,但這個時候那個人已經消失的沒有了蹤跡,警察隻能根據街麵上的監控來判斷這個人的真實麵貌,可是這個人一看就是一個暗殺的好手,他所走的路麵全部都是這些監控設施的死角,而且當時他還用衣領遮住了半張臉,所以監控在這個時候基本上就起不到什麽作用了。


    警察無奈隻好將兩個人叫進了警局,然後開始給他們錄筆錄,警察覺得很疑惑,既然這個人是他們的兒子,他們兩個為什麽要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麵,而他們的兒子又為什麽衝他們開槍?


    陳江仔仔細細得十分,有邏輯的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警察這才明白了。


    “可是你們兩個說跟著大寶已經一個多月了,你們竟然都沒有發現他不是你們的兒子本人嗎?”


    “一開始我們完全可以確定那就是大寶,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把我們的孩子替換成別人的,你也知道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每天都在做同樣的事情,有的時候光看一個背影,可能就覺得這就是孩子本人,畢竟有誰能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呢?如果我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肯定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當場留下的證據太少,劉瑤隻好把大寶的一張照片交給了警察,然後由他們去處理後麵的事情。本來陳江想問一下警官後續他們會怎麽調查這個案子,可是美國警方對於案件的調查過程是保密的,暫時他們還沒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沒有辦法。當天晚上他們兩個就隻好先迴到了住處。


    可是當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陳江卻突然改了路,沒有往家裏的那條路走,劉瑤覺得很困惑,以為他受到驚嚇太多,於是忘了迴去的路,並出聲提醒他,然而陳江卻一直沉默不語。


    當車子開進市裏的時候,陳江這才慢悠悠的對劉瑤說道:“既然他們今天已經在路上對我們動手了,那肯定已經知道了我們兩個的住處,現在我們兩個迴去肯定是死路一條。今天晚上咱們就不睡了,在縣裏逛一逛,或者說找別的地方住。”


    事實,證明陳江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因為當他們出去後不久,警察就再次給他們打了電話,要求去他們現在的住處進行偵查。然而當他們趕到那棟別墅裏的時候,發現別墅裏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而且有的地方還安了監控設施。


    這個時候警察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因為在美國這樣一個所有的監控監聽設施全部掌握在政府手裏的國家來講,一般情況下當房間內發現了監聽設施,而這些監聽設施還不屬於政府的時候,那麽警察就必須要重視起這些事情了,因為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涉及到境外特工或者是間諜活動。


    這對於劉瑤和陳江來說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警察把他當成了一個大案子立案偵查了,這樣他們兩個也受到了警方的保護,他們兩個的安全暫時得到了保障,可是當他們迴到加州理工大學去調查的時候,才得知原來大寶已經將近20來天沒有來學校上課了,當初他說學校給他撥了一大筆的資金,這件事情也是不存在的。


    陳江和劉瑤當時就腳軟了,於是乎一陣後怕。他們甚至在想當初迴到家的那個大寶到底是不是他本人。


    兩個人像大寶的同事,還有學生都仔細詢問了她這段時間來有沒有什麽特別反常的舉動,可是這些書呆子一般都很少會有朋友,更不要提他們會不會觀察一個並不親近的人的性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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