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劉瑤的心情非常複雜,而且陳江也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所以後麵也就不敢再說什麽重話。


    “你先冷靜一下,不要想太多,我說了,現在隻要孩子是平安的,身邊不缺人照顧這點你就可以放心了,不管有多少件事情總要一件一件的解決,你現在最先要麵對的事和沈衝的離婚官司,而且如果以後你真的想把孩子奪迴來的話,那麽在這一次的財產爭奪當中,你就要拚盡全力,把自己應該得到的就先拿到手,這樣即便你以後想要再和他上訴也是有資本的,法官在看這種,撫養權判決問題的時候,優先考慮的都是母親,可是,如果母親的經濟實力達不到撫養孩子的條件,那麽,就一定會改判為給父親。”


    陳江的一番話說得劉瑤頓時清醒了過來,沒有錯自己現在等於是個無業遊民,所以很多事情必須要想得周全一些。


    從那天之後,劉瑤每次在和沈衝對簿公堂的時候,表現出的都淡定了不少,沈衝明白一定是有人在後麵給他充當軍師,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孩子現在在自己的手裏,他就什麽都不怕了。


    可是漸漸的,劉瑤的肚子越來越大,馬上就要到預產期了,陳江私心是不希望他再為了這些事情大動肝火,這樣對她對孩子都不是很好,於是陳江試著和劉瑤講道理,讓他先休息一陣子,安心待產。


    劉瑤也有點挺不住了,她這個孩子懷的個頭非常大,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一次比每一次都要累。


    而另一方麵,陳江的家裏似乎還不知道有劉瑤這麽一號人,還在積極的給陳江張羅著婚事,因為他們也知道陳江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而且,家裏也確實就這麽一個獨子,需要他來繼承家業,那麽就需要一門非常穩定的婚姻來足以支撐他們的,家族製企業。


    這些事情,陳江一直都是拖延著,不想讓劉瑤知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劉堯對此並不在乎,和沈衝的婚姻讓劉瑤感到,沒有什麽能比自己強大更有保證,而且,他現在對陳江也並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好感,懷上這個孩子純屬意外,他再也不會讓,情感支配自己的理智。


    有一天,陳江迴去吃飯的時候,他的媽媽突然跟他說要他把這周六的時間騰出來,要安排他見一個女孩,陳江本身是對媽媽非常有禮貌的,可是那段時間他和劉瑤經常吵架,所以說這話也是帶著八分的氣。


    陳江的爸爸當時就摔了碗筷,像他們這種大家族怎麽可能允許這種沒有教養的事情發生?可是?陳江的媽媽也敏感的察覺到了兒子的不正常,在他看來,兒子是一個非常有教養的人,即便是熱是生,非也是極少數的。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會這麽失控。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事了心情不好對不對?”


    在陳江被爸爸教訓了將近三個小時之後,等他出了書房,第一眼便看到媽媽端著一碗參茶等在外麵。


    陳江非常的內疚,因為他也不想這樣,可是,那股氣就憋在嗓子眼兒,陳江媽媽的話,就是點燃了自己弄貨的那根*。


    “也沒什麽,可能是有點累吧,您放心,我沒事兒的,那個,今天,是我失控了,媽,您別往心裏去。”


    盡管陳江這麽說,可是她的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把參茶端給他之後,也沒有問什麽,於是便私下裏找人開始調查。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都非常的靈敏,陳江的媽媽知道兒子的生意做得很大,向來也沒看他,因為生意發過什麽愁,錢已經是花不清的了,所以如果說能有一件事情讓他產生這麽大的情緒波動,那麽這件事情一定和一個女人有關。


    但是比較幸運的是,陳江做事向來比沈衝要周到很多,所以,他的媽媽並沒有查到劉瑤這個人,可是在後期隨著劉瑤的待產期漸漸逼近,陳江已經幾乎到了,夜不歸宿的地步,甚至超過了一個多月沒有迴家。


    而比較巧的是,劉瑤在生產的當天正好是陳江父親的生日,這個日子非常重要,到了那一天,整個商界的名流都會被邀請到陳家,而且陳爸爸也想借此機會將自己家族企業的這巴掌多,要是正式交到陳江的手裏,可是陳江卻缺席了。


    在生日宴會開始之前,陳江的媽媽給陳江打了無數個電話,和每一次電話,都會轉到語音信箱。


    宴會這邊非常著急,然而劉瑤那邊也確實讓陳江急得快要控製不住了。


    盡管這已經不是劉瑤第一次生孩子了,可是這個孩子卻相較於前兩胎來說更為不好生,因為這個孩子屬於早產,在劉堯的羊水破掉之後,陳江就趕緊將她送到了醫院,可是到了醫院之後,這個小家夥除了沒完沒了的折騰,劉洋也沒有意思想要生的跡象,劉瑤的宮口始終隻開了一隻,在他被陣痛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時候,跟她同產房的,孕婦已經換了好幾撥了。


    豆大的汗水順著劉瑤的臉流了下來,陳江一直不停的給他擦汗,撫摸她的後背,想要減輕她的疼痛,可是陣痛卻絲毫沒有減弱。


    醫生幾次被陳江拽到了產房,可是每一次都讓他失望而歸。


    “這個臭小子,等他生下來看我怎麽收拾他,這還沒生呢,就開始折騰媽媽了,以後還得了。”


    可是劉瑤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精力和陳江聊天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第三胎竟然會這麽折騰人,當時,陣痛一陣一陣襲來,流腰疼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要不是陳江一直把紗布墊在她的,嘴裏,他可能現在都已經滿嘴血腥了。


    這個時候,陳媽媽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始讓陳飛去找陳江的下落,陳飛在怎麽樣也不能忤逆老夫人的命令,於是奉命趕到了醫院,等到了醫院之後,陳飛將現在宴席的事情告訴了陳江,可是陳江卻走不開。


    “老夫人下了死,命令他說了今天即便是綁,也要把您綁到宴會當場。”


    “你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我怎麽可能走開呢?劉瑤現在疼的死去活來的,如果我也不在她的身邊,你要她一個女人怎麽辦?”


    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陳飛也看到了被陣痛折磨得麵如死灰的劉瑤,他當時對陳江說:“如果您信得過我,就有我到這裏來陪他,畢竟我之前也照顧他一段時間,在這方麵還是懂一些的,你即便在這也幫不了他什麽,還不如先迴到家裏,把老夫人那邊應付過去,然後你再趕過來,我聽說女人生孩子,有的甚至會生一天一夜,難不成你要在這邊陪她一天一夜嗎?”


    陳江這個時候還在猶豫,於是陳飛接著對他說道:“好了,你如果再不迴去,一旦老爺子動用了自己的眼線,那劉瑤這邊可就真的瞞不住了,你千萬不要因小失大,老爺子眼裏不揉沙子,他一旦知道了劉瑤,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陳飛的這一句話立刻提醒了陳江,他一想也是,現在迴去頂多一兩個小時之後就可以離開,這段時間,劉瑤應該不會那麽快生,於是他拜托給陳飛之後,結果車鑰匙便迴去了。


    後麵果然不如陳飛所料,劉瑤的宮口開的非常慢,都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劉堯幾乎都快要虛脫的時候,宮口才隻開了兩指。


    看著坐在病床前麵的陳飛,劉瑤問道:“我現在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這個孩子這麽長時間了還不出來?他在裏麵會不會有什麽危險?你快去問問醫生,我害怕孩子會窒息。”


    “你放心吧,我已經問過了,不要緊的,你安安心心的。”


    其實在這個時候,陳飛最先想到的是劉瑤看到他竟然沒有覺得驚訝,而且也沒有任何失望和抱怨的眼神,他非常奇怪,劉瑤難道不在乎陳江是不是在她身邊嗎?


    而陳家這邊晚宴已經開始了,可是老爺子一直找不到陳江,當時他就想派手下去找,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江迴來了。


    陳媽媽立刻心裏的那塊大石頭落了地,他趕緊拉著陳江去換衣服,等一切準備好之後,晚宴也正常開始了。


    在換衣服的時候,陳江因為著急沒有及時的將葉在口袋裏的問診單逃掉,於是陳媽媽在給她收拾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那張單子。


    “這是什麽?”


    “啊?……嗯……嗯,我也不太清楚,今天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哦,對。”


    盡管陳江想要掩飾,可是她掩飾不了問診單上麵清清楚楚的劉瑤兩個字。


    陳媽媽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和他算賬,於是隻好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將問診單又塞迴了那套西服,然後便催著他趕緊下樓。


    陳江因為太過擔心劉瑤身在曹營心在漢,他的心不在這兒,所以舉止就非常不正常,陳爸爸看的非常生氣,他本來想借著今天這個日子,將自己家族的生意徹底交給他,當著眾人的麵也好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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