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樹,別tm逃了,我們老大說了,隻要你交出證據,就放過你。到時候,你可以繼續安逸地當你的警察,怎麽樣?”有人高聲開出了條件。


    “呸!”


    馬林樹往地上唾了一口,這些人說的話他可不信。


    這就是一群沒有任何人性的亡命之徒,毫無信譽可言。


    再說了,就算對方說的是真的,他也不可能交出證據。


    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他在這個跨國犯罪集團臥底了差不多三年才搜集到的證據,怎麽可能交出去。


    “要命老子有一條,要證據卻是沒有!”馬林樹大吼了一聲,並朝不遠處的一叢小灌木開了一槍。


    “啊!”


    慘叫傳來,又一個人被他擊斃了。


    轉過身,馬林樹繼續飛逃。


    就這樣,他在原始森林中東躲西藏,半個月後才艱難地逃出對方的勢力範圍。


    這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人知道馬林樹是怎麽過來的。


    吃已經爛臭了的動物死屍,喝臭氣熏天的死水......


    十五天來,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神經每時每刻都是繃緊的......


    所幸的是,仗著自己過硬的求生本領,他逃出來了,雖然經曆了九死一生!


    本來準備迴到警局報道並順便送證據去的,可關鍵時刻上司卻叫他先不要迴去,原因沒有細說,隻是給他換了一個新的身份,叫他暫時躲藏起來。


    馬林樹了然,對方手眼通天,肯定查清了自己的底細,自己現在現身必死無疑。再者,他害怕牽連自己的父母,雖然自己的檔案上寫著“父母雙亡”。


    就這樣,馬林樹有了一個新的身份:“姓名:馬大洋。職業:神經病!”


    “md,早晚將你們全部繩之以法!”馬林樹低語。


    捋了一下髒得已經打結了的頭發,他叼著稻草,往院子裏走去,哪裏正熱鬧。


    搞耳機端著一杯水,抿了一口之後,踱著方步高聲道:“跟你們說,我的文采,這個世界上無人能及,莎士比亞都隻能給我提鞋!”


    “聽,這些神經病又在吹牛逼了!”街上有人哈哈大笑,連忙走過來圍觀。


    聽神經病吹牛比,那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陸小鳳撿起半截樹枝別在腰間,右手如握劍般拿著樹枝的一頭,左手背於身後,道:“耳機兄,你文采固然很好,但在我眼裏卻是一文不值!”


    被鄙夷了,搞耳機怒極,喝道:“你一介武夫,懂個球,我的文字隻有莎士比亞才看得懂!”


    王者很不解,問道:“耳機兄,你剛才不是說莎士比亞隻能給你提鞋嗎?”


    以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王者一眼,搞耳機嗤之以鼻道:“你個沉迷遊戲的未成年懂個高玩,難道我就不能把字寫在鞋上嗎?”


    “哦!原來如此!”大家都恍然大悟,這樣就合理了,把字寫在鞋上,莎士比亞一提,不是就看到了?


    鳥人趴在草地上,用嘴拱了拱,竟然叼出來一條青蟲,這廝一口就吞了下去。


    “營養又美味,剛好能為我接下來飛躍珠穆朗瑪峰做能量儲備!”他說著,還砸吧著嘴,十分迴味的樣子。


    鐵門外的幾個家夥笑得前仰後合,不管心情多麽糟糕,隻需來看這群神經病吹一番牛逼,保準所有的不快馬上煙消雲散。


    馬林樹也強忍住笑,他現在的身份也是一個神經病,必須要偽裝得很好,不然身份泄露的話就危險了。


    叼著稻草走過去,馬林樹道:“各位兄台,今日風和日麗,微風吹拂,花草清香撲鼻。此情此景,實在太適合....太適合....遊泳了!”


    語畢,他一把奪過搞耳機手裏的水,猛喝了一口對著大家噴了起來。然後把剩下的水倒在身上,嘴裏念念有詞:“我是魚,我是鯨魚,會噴水的鯨魚!”


    一眾神經病被噴了個劈頭蓋臉,都怔怔地看著馬林樹。


    趴在地上,馬林樹招唿道:“來啊,遊泳啊,來啊,快活啊!”


    蓋比瓷大驚,連忙躲到陸小鳳的身後,無比驚慌地說道:“滾開,你這該死的鯨魚,想要謀奪我的財產,沒門!”


    ......


    就這樣,馬林樹和這群神經病玩鬧了一天。到吃晚餐的時候,院長通知他不用呆在隔離室了,而是已經在二樓給他騰了一間空房。


    馬林樹假意拒絕,結果院長說那房間裏可以通往大海,他可以任意遨遊在碧藍的海水中,其他不說,關鍵母魚很多,馬林樹這才欣然同意。


    房間雖然在走廊的盡頭,不過位置卻很好,打開窗戶邊就能看到養眼的綠色。


    屋內擺設極其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盞台燈,一張椅子。


    雖然簡單,但卻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馬大洋很滿意,在檢查了一遍房間裏並無任何攝像頭之類的設備後,便四仰八叉躺到了床上。


    這感覺十分美妙,和幾天前在原始森林裏九死一生的環境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


    “刨除其他因素的話,這裏還是很好的!”馬林樹心道。


    ......


    站在窗前,他看著西沉的紅日和那如血的殘陽,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自己臥底身份泄露,而對方又手眼通天,天知道自己要在這裏躲多久。


    迴想起自己的父母,馬林樹的眼眶竟然紅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迴過家了,甚至別說迴家,就連電話都很久沒打過了。


    他的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小學教員,一家人從來都很和睦。


    還記得他考上警校的那天,父親老淚眾橫。


    “孩子,從今以後,你的身份就不一樣了,你一定要記住,做事要無愧於心!”


    這是父親對他的諄諄教誨,他記下來了。


    在沒有做臥底之前,他就因為父親的這句話立下了不少奇功,深受領導賞識。


    本來前途無量的他,就因為一句承諾,便踏上了做臥底的這條不歸路......


    默默擦幹眼角的淚水,馬林樹迴床上躺下。


    他是一個很樂觀的人,雖然現在自身的狀況很糟糕,但隻要還活著,一切都有希望。


    “其實,當一個神經病也挺好的,無憂無慮不說,還能沒有任何底線地隨便吹牛逼!”馬林樹自嘲地笑笑。


    窗外,蛙聲蟲鳴,樹葉沙沙作響,就像是一支優美的小夜曲。


    馬林樹認真地聽著,不覺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他醒來得很早,不是因為環境陌生,而是因為多年的習慣。


    穿好衣服,他開始晨練。


    先躺在床上做了一百個仰臥起坐,感覺進入狀態了,再做單手俯臥撐,左手一百個,右手一百個。


    這一套下來,馬林樹已經滿頭大汗了。


    不過還沒有結束,打開窗戶,他開始迎著晨曦打起了軍體拳。


    這可不是普通的軍體拳,是當初在警校的時候一個老前輩教給他的,經過了特別的改良,不但能鍛煉身體,還擁有著不俗的殺傷力。


    一連打了五趟,馬林樹全身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一陣微風吹進來,他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接下來,就是高抬腿了。


    在沒有條件跑步的情況下,高抬腿是很好的替代運動。


    原地跑了差不多二十分鍾,馬林樹才停下來。


    這時,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新的一天開始了。


    擦幹淨臉上的汗水,馬林樹使勁撓了一下頭。


    他已經快二十天沒洗頭了,這對於平時很愛衛生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重新躺迴床上,不多時,護士便來叫起床了,她在門外大吼了一聲:“馬大洋,電魚的來了!”


    馬林樹先是一怔,隨即一個咕嚕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打開門衝了出去。


    “誰tm敢電我?”馬林樹咬牙切齒,模樣很是恐怖。


    護士哈哈一笑,不再理會他,繼而去叫其他人起床了。


    陸小鳳的門前,護士聲音低沉:“陸小鳳,我花滿樓自幼習得神功,如今已無敵於天下,今日特地來找你一決高下!”


    話音未落,門便轟的一聲打開。


    陸小鳳蓬頭垢麵,手裏還拿著半截樹枝。


    用樹枝點指護士,陸小鳳聲音低沉:“盲俠花滿樓,我陸小鳳才是無可爭議的天下第一,來,我要與你大戰三百迴合!”


    ......


    很快,早餐的時間到了。


    一眾人來到餐廳,打了飯之後,又繼續吹牛比。正當大家吹得正歡之時,屋外突然傳來了汽車喇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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