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楓帶著顧念汐到達巴黎的時候,肖宴正在給哲哲做最後的病毒清除,顧念汐和冷寒楓便在客廳等著。


    從顧念汐和傑森對戰結束以後,冷寒楓就一直寒著一張臉,隱隱約約的散發著怒氣。


    一路從泰國迴到巴黎,冷寒楓一句話都沒和她說。


    顧念汐撇嘴,這男人生氣就生氣嘛,幹嘛擺出一副死人臉。


    兩人坐在沙發上,顧念汐伸腿踢了一腳冷寒楓,冷寒楓瞪她,雙眸要噴出火來,大手攬住她送到懷裏的嬌軀。


    “冷大少爺,你說句話是會死是不是?”


    顧念汐故意刺他,身子挪到他懷裏。冷寒楓看了顧念汐一眼,冷冷的哼一聲,沒說話。


    “哎喲,我勒個寒哥哥,您倒是給個表情啊,別板著張臉了,都不帥了。”


    顧念汐在他懷裏扭了扭身子,單手揉他的臉。冷寒楓任她放肆,鷹眸沉沉的看著,也不說話。


    顧念汐笑靨如花,帶著討好的意味,冷寒楓不吃這套。


    他很生氣,非常生氣,這死女人如此不愛護自己,他真的很生氣。


    顧念汐見他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伸出撓他,冷寒楓大手一抓,把她的手牢牢的抓在手心。


    顧念汐眼珠子一轉,伸出手骨碎裂的那隻手準備興風作浪。


    結果才動了一下,扯動了被捏碎的骨頭和受傷的筋脈,疼得顧念汐直想罵娘。


    冷寒楓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號表情,卻是憤怒的皺眉。


    “別動!想廢掉嗎?” 他冷冷的嗬斥顧念汐,聲音如寒冰,冰凍三尺。


    顧念汐一愣,這還是冷寒楓第一次用這麽冷厲的聲音跟她說話。


    顧念汐一時之間該作何反應,心裏有些異樣的情愫,似委屈,似憤怒,似窩心。


    冷寒楓把她的呆愣看在眼裏,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聲音太過冷厲,但他的臉色和態度卻沒有絲毫緩和。


    他得讓顧念汐知道她不要命的做法讓他有多生氣,得讓她知道她不可以這麽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冷寒楓,你差不多行了,我沒什麽大礙,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下不為例。”


    顧念汐呆愣過後很乖巧的軟了態度,她知道冷寒楓是在擔心她,所以她好言好語和他說。


    “好啦,別生氣啦。”


    見冷寒楓的臉色稍稍有些緩和,顧念汐果斷采用撒嬌政策,冷寒楓絕對乖乖投降。


    顧念汐單手抱著冷寒楓的脖子,坐在他腿上,笑意盈盈,眼眸裏都是討好的意味。


    她的臉頰和嘴唇都很蒼白,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就像一朵需要保護的百合,惹人憐愛。


    冷寒楓歎了口氣,最受不了這樣的顧念汐,終究舍不得真生她的氣。


    “丫頭,不是我要故意兇你,你想想,當時的情景,若是晚半步,你我可能就要陰陽相隔了。


    還有,你明明答應過我,不和傑森拚命,結果你都做了些什麽?”


    冷寒楓的怒氣尚未退去,一想到顧念汐不顧自己的生死和傑森拚命,剛降下去的火氣又蹭蹭蹭的往上冒。


    “好嘛好嘛,我這不是沒事嗎?”


    顧念汐不說還好,這一說,冷寒楓恨不得抓她起來弄死她。


    “這叫沒事?嚴重內傷,手骨碎裂,後背炸傷,這叫沒事?顧念汐,你再說一句沒事試試看?”


    冷寒楓眯著眼,危險的盯著顧念汐,這麽重的傷還敢說沒事?


    讓冷寒楓這麽一說,顧念汐怎麽感覺自己這麽悲催呢?又是外傷,又是內傷,又是斷骨的。


    “嘿嘿………嘿嘿………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顧念汐吐吐舌頭,討好的鑽到冷寒楓懷裏,小心的避開後背的傷口,一再保證下不為例。


    冷寒楓眉心冷凝,語氣變得危險。


    “還敢有下次?”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顧念汐急忙撫著冷寒楓的胸口平複他的怒氣,活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冷寒楓無奈的歎氣,他這輩子就栽在這丫頭手裏了。


    她這麽溫馴又討好的樣子,冷寒楓就是有天大的怒氣也煙消雲散了。


    兩人正鬧著,肖宴已經來到客廳了。


    他隨意的掃了一眼顧念汐,眼眸裏閃過幸災樂禍的光芒。


    “肖宴,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受傷了耶,沒看到啊。”


    顧念汐柳眉一豎,非常想掐死肖宴,如果情況允許的話。


    “活該。”


    肖宴雖然嘴裏說著活該,人卻是已經到了顧念汐的身邊,查看她背後的傷口。


    “腳沒斷吧?” 肖宴淡漠的問了一句,顧念汐白他一眼。“沒斷就跟我來吧。”


    冷寒楓非常不喜歡肖宴的態度,但沒辦法,他是哲哲的救命恩人。


    於是乎,冷寒楓非常不情願的放開顧念汐,用十分非常哀怨的眼神目送她跟著肖宴去了研究室。


    肖宴這個人其實很懶,他所有的研究活著救援設備都在研究室。


    顧念汐問他為什麽不單獨弄個醫務室什麽的,肖宴就說了一個字,懶。


    所以他是真的懶,除了研究和蘇珊,估計沒人能讓他做什麽,當然,除了現在的哲哲和顧念汐。


    研究室裏。


    肖宴拿著顧念汐斷掉的左手手腕,這兒敲一下,那兒敲一下,疼得顧念汐想用右手給他一拳揍過去。


    “肖宴,你行不行啊?病毒專家別給我瞎子治成瘸子了。你別瞎敲,疼死老子了。”


    顧念汐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肖宴拿著她的斷手就像玩豬蹄一樣。


    “我對醫學也是有所研究的,請不要質疑我的專業好嗎?”


    肖宴嫌棄的看了一眼顧念汐,被人擰斷的時候肯定哼都沒哼一聲,現在叫疼,裝吧。


    “你什麽專業,我怎麽不知道你上過學?你就是個文盲。”


    顧念汐絲毫不給麵子的打擊肖宴,他還真沒上過學。


    肖宴頓了一下,隨即重重的捏了顧念汐左手手腕,顧念汐一時沒防備,啊了一聲,額頭上唰的冒出幾滴冷汗。


    肖宴把顧念汐已經接上的骨頭又一次捏碎,準備重新接上,因為之前接上餓到骨頭錯位了。


    “肖宴,你打個招唿會死啊?” 顧念汐確定了,肖宴一定是在報複她說他文盲。


    肖宴無所謂的聳聳肩,嘴巴努了努,示意顧念汐進去接受檢查。


    顧念汐千般不願的走近儀器室裏,肖宴給她做全身檢查。


    “這麽重的內傷,難怪臉白得跟鬼一樣。”


    肖宴皺眉,顧念汐的內傷著實有些嚴重了,五髒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加上之前連續獻血,這姑娘現在說她氣血兩虧都是輕的。


    這麽重的內傷,得養上好一陣子了。


    “怎麽樣?得養多久?”


    顧念汐從儀器室裏出來,看著電腦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陰影,出聲問肖宴。


    “養個一年半載差不多了吧。”肖宴涼涼的說,“不是叫你不要拚命嗎?”


    顧念汐倏然一笑,“肖宴,這麽說啊。


    如果有人強.奸了蘇珊,還殺了你們的孩子,你看見那個人會不會想都不想就和他拚命。”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肖宴簡直服了她了,這什麽比喻?舉的什麽例子嘛?


    “………不好意思,沒忍住。”


    顧念汐摸摸鼻子,雖然話說得不太人道,但就是這麽個理,她見到傑森怎麽可能不拚命。


    “真得養上一年半載的呀?”


    顧念汐問。肖宴瞅瞅她,不置可否,一臉你說呢的表情。


    顧念汐哭喪著臉,養半年啊,還不如讓她痛痛快快的挨幾槍。


    這要是一養身體,冷寒楓那個腹黑霸道男肯定時時刻刻盯著她,她會悶死的。


    顧念汐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未來半年的日子該有多麽無聊了。


    “不是跟你說過讓你悠著點兒嗎?”


    肖宴陰暗的想,他就告訴冷寒楓顧念汐的傷得養半年,讓她無聊死。哼,讓你說我文盲。


    顧念汐的傷雖然很嚴重,但遠沒有肖宴說的那麽嚴重,還非得養個一年半載的。


    其實她的傷最多三個月就好了,隻不過後期需要調理調理。


    顧念汐非常怨念的瞪著肖宴,“庸醫。”


    “術業有專攻,我是病毒專家。”


    肖宴非常淡定的接口,顧念汐這麽囂張的女人,也就冷寒楓能鎮住她了。


    “你在泰國沒做檢查?” 肖宴隨口一問,一邊把顧念汐的檢查報告打印出來。


    “沒有啊。開什麽玩笑,就我現在這副樣子,萬一被他們檢查出來我現在極度缺血怎麽辦?”


    顧念汐手一揮,白了肖宴一眼,這冷寒楓要是知道她缺血,那她抽掉那麽多血給哲哲解病毒的事就瞞不住了。


    她可不想讓冷寒楓知道這件事情,不然到時候,那男人還不知道得多自責呢。


    “嘖嘖嘖,你要是告訴他的話,他會更疼你的。” 肖宴雙手環胸,調侃顧念汐。


    “不告訴他他也很疼我。我需要通過這種事情得到他的疼愛嗎?”


    顧念汐霸氣一笑,自信滿滿,轉身走出研究室。


    走到門口時,顧念汐轉過身,不輕不重的威脅肖宴。


    “肖宴,我警告你哦,不準告訴他還有哲哲,不然的話你和你們家蘇珊可能又得分別好一段日子了。”


    肖宴摸摸鼻子,默默地點點頭,為了自己的性.福,好好保守秘密。


    “乖。” 顧念汐很滿意的走出研究室,冷寒楓就在研究室的門口等著她。


    顧念汐暗暗感歎幸虧肖宴的研究室裝的是隔音的防盜門,任冷寒楓耳力再好都聽不見裏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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