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士兵見狀,緊張的不得了。


    拿出已經沾滿血跡的紗布捂住傷口,可是怎麽也止不住。


    一個普通的士兵帳篷之中怎會放置藥品,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太子的身邊有軍醫,但是如果請來的話,勢必會惹人注意。


    就在盛元珽思索到底該如何做的時候,忽然外麵傳來聲音。


    “例行檢查,昨夜有刺客入侵!”


    說完,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直接撩開帳篷,徑直走了進去。


    聽這個聲音的距離很近,此時盛元珽也顧不及身上的傷口,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給這個士兵帶來麻煩。


    “留下來把血跡處理了,等人走了之後再說......”


    見士兵也要跟著自己出去,盛元珽用著命令的語氣,士兵愣在原地沒有繼續往前。


    趁著檢查的空檔,盛元珽從帳篷中跑了出來,但是帳篷的門簾上沾染了絲絲的血跡。


    很快那群人便檢查到了這裏,領頭的士兵顯然是太子的人,剛進帳篷裏就四處嗅著。


    床上的血跡很容易被處理,但是空氣裏的血腥味很難散去,那個士兵一臉緊張的站在一邊。


    尤其是帳篷這種密閉的空間......


    “大人,帳篷上有血跡!”一個士兵忽然喊道。


    一直躲在後麵草叢的盛元珽心中一緊,好在剛剛出來的時候傷口稍稍凝結了,但是剛剛這麽一動傷口瞬間又裂開了。


    本就失血過多加上中毒的盛元珽,此時更是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


    帳篷內,“說!你的帳篷裏為什麽會有血腥的味道,還有門簾上為什麽會有血跡?”


    那個人一臉的兇神惡煞。


    彪形大漢卻沒有說話,指了指放在一張簡陋的桌子上的一條魚。


    已經被開膛破肚的魚放在桌子上,這條魚本來是士兵想要烤來給盛元珽補一補的,但是沒想到剛處理到一半,盛元珽便醒了,就發生了接下來的事情。


    那個人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對勁,但是他怎麽可能會放過讓自己丟臉的人呢。


    “來人,這個士兵擅自偷拿炊事房的東西,軍規處置!”隨後便被人拖了下去。


    此時的他才知道太子所謂的軍規無非就是打板子,和盛元珽的比起來差多了。


    因為不是很嚴重,所以打了十大板子便被放了迴來。


    迴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那個士兵顧不上什麽傷痛了,在帳篷的四周尋找盛元珽的蹤跡,但是隻看到在草叢裏的一灘血跡。


    然而,盛元珽在昏倒了之後,便被一個女人帶了迴去.....


    這是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和秦錦蓉的年紀相仿,但是眉宇之間透露出來的盡是天真和無知。


    “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女孩的眉頭微微皺起,對盛元珽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有傷疤充滿了心疼,和無限的好奇。


    這是一個家世普通的小女孩,叫烏木蓮。


    家中隻有一個奶奶,但是並不富裕,也算不上貧窮。


    隻是每日賺的錢足夠吃飽飯而已。


    因為家境的原因,小女孩從小便跟個假小子一樣,爬樹掏鳥窩,下河摸魚,夏日裏便和周圍的小夥伴捉蛐蛐,冬日也和母親在外麵,光著腳丫子在樹林裏尋找柴火。


    就因為常常在樹林之中竄來竄去,所以對一些有毒性的花草樹木認識一點。


    家裏沒錢,什麽大病小病的都是奶奶來看的。


    小的時候父母便雙雙戰死在沙場上,所以女孩對自己父母的影響不深刻。


    ......


    時間慢慢的推移,秦錦蓉睜開眼睛邊看見花魁擔憂的臉色。


    “秦姑娘感覺怎麽樣?”花魁小心翼翼的把秦錦蓉給扶起來。


    秦錦蓉是個大夫,對自己身體的狀況自然是最清楚的。隻不過是墜河了而已,頂多風寒嚴重一些,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酒兒姑娘不用太擔心,這風寒休養兩日便好了。”說完秦錦蓉咳嗽了兩聲。


    隨後便讓丫鬟把熬好的藥送了上來,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秦錦蓉愛吃的東西,隻不過有些清淡罷了。


    一看這些東西,秦錦蓉便知道是侯振銘給自己準備的。


    但是自己醒了這麽久了,都沒有看見侯振銘。


    “對了,表哥呢?”秦錦蓉知道自己睡了一天了。


    花魁笑道:“這次把尚書侍郎的女兒找到了,所以夫君就向侍郎提了個把最近的碼頭生意給他,現在怕是在碼頭上忙活呢。”


    說到這裏,秦錦蓉也為他高興。


    東西剛吃到一半,秦錦蓉就聞到一股很難聞的氣味,從外麵飄了進來。


    侯振銘大汗淋漓的衝了進來,一看就是跑迴來的。


    這裏最近的碼頭,少說也要三四公裏,跑迴來也像是侯振銘的風格。


    可是剛進房間的侯振銘,第一時間說話的對象不是花魁,而是秦錦蓉。


    但都是一些感謝的話語之類的,秦錦蓉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好了表哥,此事隻能說是巧合罷了,若是你的心裏過意不去,你便把它當做是我和元珽送你的新婚禮物便好。”


    秦錦蓉想到自己本來送的是一個長歲鎖,現在孩子找到了,長歲鎖自然也是還迴去了。


    聽到秦錦蓉這麽說,侯振銘臉上的表情凝固,隨後便釋然了。


    “表妹說的對,是表哥多慮了。”隨後侯振銘便和花魁一起離開了。


    秦錦蓉知道自己需要靜養,所以沒有強求兩人留下來。


    隨後雪芝便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坐在窗子前麵的秦錦蓉道:“小姐,現在雖然不是很冷,但是你風寒還沒有痊愈,還是不要坐在那裏了。”


    聲音中略帶委屈的感覺,秦錦蓉這才發現兩人對話時屋子裏竟然還會有迴聲。


    雪芝的話,秦錦蓉自然是沒有聽進去。


    “表哥的宅子也實在是太冷清了。”秦錦蓉在府內轉了半天,雖然比不上寧遠侯府,但是倒是一處不錯清淨的地方。


    半天,路上隻有寥寥的幾個侍女走過,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了。


    就連管家還有大夫之類的都沒有。


    “小姐,侯大人和酒兒小姐才剛搬來沒多久,沒多少人也是人之常情,倒是你什麽時候迴去?”雪芝顯然沒有忘記秦錦蓉還在感染風寒。


    看著雪芝鼓起腮幫的可愛模樣,秦錦蓉忍俊不禁道:“好好好,這就迴去。”


    遠處一群暗衛盯著這兩個主仆的對話。


    次日的清晨,秦錦蓉頭暈的症狀明顯的好多了。


    一個大夫把東西都收拾好後準備離開,俗話說的好醫者不自醫,秦錦蓉的身體好多了也是件好事。


    “表妹這幾日便在這裏休息,不用著急離開,我最近一直在穩定碼頭上的生意,倒是也顧不上家裏什麽事情,酒兒若是有什麽照顧不周的地方,還希望表妹不要介意。”


    侯振銘很客氣的說道,秦錦蓉倒也沒覺得有什麽,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隨後侯振銘便離開了。


    這幾日,秦錦蓉能感覺到自己的周圍有人在保護自己,那種熟悉的感覺,但是秦錦蓉敢確定不是盛元珽。


    如果是盛元珽的話,恐怕他早就按捺不住來見自己了。


    那就隻能說明是盛元珽派來的人,但是戰場上變化莫測的,他還在為自己擔心......


    隻不過這一切都是秦錦蓉的猜測罷了,那些暗衛倒也沒有出現,秦錦蓉一度以為自己出現的幻覺。


    “小姐!”雪芝大喊一聲便衝了進來。


    秦錦蓉正斜坐在床邊,安靜的看著手中的醫術,聽到雪芝咋咋唿唿的聲音,無奈的扯起有些幹裂的嘴角。


    才剛消停沒多久,秦錦蓉就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幹澀,但是又不想從床上下去,雪芝又被酒兒借走了,幹脆就一直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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