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見著秦錦蓉所問的每一句話,都說得極為真誠,她心裏麵便相信她此番必然不是在和自己說胡話。


    “那你可知是彩月姑姑是殿裏頭出來的?”


    彩月在皇宮裏麵那些丫鬟裏頭雖然是有名,但太醫也就是能夠聽得幾聲她的名諱而已,顧不得上別的那麽多。


    “這倒是您在為難奴婢了。”


    秦錦蓉衝著太醫笑了笑,迴答道。


    “奴婢方才入宮沒有多久,就連一些小規矩都還未曾摸清楚,更不要說是知道彩月姑姑人在哪個宮裏麵當差了。”


    秦錦蓉這一番話說的不無道理,太醫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似乎是在迴想自己方才怎麽一時口快就把這愚鈍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你便在這裏好好的照顧皇上,皇上現在的狀況雖然是已經有所好轉了,但還得精細養著。”


    太醫看了一眼秦錦蓉,又道。


    “若是有什麽人說要給皇上請來一位名醫看人,那麽便把那些人通通給轟出去罷,就說這是我吩咐的事情。”


    秦錦蓉一一應下了。


    想來這一位太醫在皇宮之內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會很低,不然也沒有這般膽子跟著秦錦蓉下達這樣子的命令。


    而且現如今,最要緊的就是皇上的安危。


    因此,也沒人能顧及得了其他的。


    太醫一路去找了管事的太監,管事的太監則是把他帶到彩月目前當差的地方。


    彩月正在屋子裏麵忙活一些事情,聽到自己身邊留著的那幾個小丫鬟說太醫來找自己了,立馬是放下手中的活,誠惶誠恐地跑了出去。


    “張太醫。”


    彩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張瑞祥,臉上帶著一絲不易顯現的心虛。


    雖然並不清楚為什麽在這這種節骨眼上張瑞祥會來找自己,但既然是來了,那就說明有事情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必須得安下心神來,不能被別人發現有什麽異常!


    彩月心裏像敲鼓一樣,心跳的飛快,她深深唿吸幾口,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能露出把柄!


    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偷魂。


    “我聽那個在皇上那邊當差的小丫頭,說這些香料是你交給她的。”


    張瑞祥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彩月,銳利的眼神似乎是已經看穿了她的那一絲心虛,隻是並未點破罷了。


    “這香料確實是奴婢交給她的,不知張太醫是和是有什麽事情要問?”


    彩月一顆心在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看著自己麵前的張瑞祥越發誓越有些無措起來,心裏麵已經開始盤算著自己要怎麽樣偽造說辭才能夠安安全全的度過這一道難關。


    這個人看起來十分狡詐,彩月心中暗想。


    不能被他發現有什麽問題!


    一麵這樣想著,彩月的心中已經開始有了好的說辭。


    “這香料極好,居然是能夠把皇上的病都給治好,要知道前不久我對著皇上那病可是手足無措,可哪知道這香料一點上,不過一天的功夫,皇上就能夠開口講話了。”


    張瑞祥出人意料的開始講起來,彩月臉上的神色瞬息萬變。


    自己交給秦錦蓉的那一些明明是要了皇帝命的香料,根本不可能會像張瑞祥這樣子說的,有那麽神奇的功效。


    但眼看著張瑞祥臉上的驚喜之色根本不是作假,那就說明自己這香料很可能被人給偷偷的換了去。


    彩月一時之間在腦子中已經想出千萬種可能性。


    張瑞祥卻在旁邊仔仔細細的把自己手上的這一和香料給打量了眼,愛不釋手的,根本不準備放下。


    “這些香料彩月姑姑可還有?”


    張瑞祥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眼睛突然一亮,開口問道。


    “有自然還是有一些,若是張太醫喜歡的話,不妨是把這一和香料全都拿迴去得了,反正供給皇帝用的還挺充足。”


    彩月知道張瑞祥是看上了自己手中的香料,馬上開口就說要把這東西全都送給他。


    張瑞祥心裏麵本來就有這個意思,自然是順著她的話應了下來,隨即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還有些手足無措的彩月,又有些弄不明白她這般究竟是如何。


    “彩月姑姑可是還有什麽話要說,我見你這樣子似乎是心裏頭藏了事一般。”


    “奴婢確實是有一事要說。”


    彩月有些扭扭妮妮地開口了。


    “之前幾日皇帝寢宮裏麵燃著的香也就是這個,但不知怎的,一直都沒有見到任何的效果。”


    張瑞祥本想彩月若是講不出個所以然來,那自己就抱著自己手上的這東西轉身便走,可一聽到彩月的這一番話,頓時又頓住了自己的腳步。


    “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瑞祥停住腳步,然後迴頭問道。


    這話聽起來似乎另有玄機,張瑞祥的眉頭緊緊皺著,皇上的身體乃是民之所向,要是出了什麽差錯,他們全家各自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聽這個小丫鬟如此說,好像是皇上寢宮裏有問題。


    若是當真出了這種事情,他這個做太醫的,便別想著活著離開乾清宮了!


    “我是在想皇上這病之所以能夠好轉,不是因為我這香料的緣故,而是因為那個新來的丫鬟的緣故。”


    彩月害怕自己這香料的秘密會被人給曝光,幹脆是把這些事情全都又推給了秦錦蓉。


    若是這事情和自己完全撇清了關係,那麽之後就算是發生天大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怪罪到自己頭上來,這樣子才能夠是保證後路無憂。


    彩月心裏麵有了幾分得逞的快感,臉上卻依舊還保持著之前那一番姿態,略微是帶著一些焦急與慌張。


    “我就是怕張太醫被那丫鬟給騙了。”


    彩月一著急,急忙開口,也顧不得其他的了。


    得趕快把自己給摘幹淨才行!


    “這種事情聽你一說倒也顯得有些稀奇。”張瑞祥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子,“不過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暫且等我把這香料給研究一番再說。”


    “啊?”彩月懵了。


    她看著張瑞祥,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張瑞祥會這樣說。


    彩月本以為自己這一番說辭能夠讓張瑞祥稍微改變一點主意,哪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去研究自己的這一盒偷魂。


    這樣可不行!


    彩月的眼神閃了閃。


    她一定得阻止張瑞祥才行!


    “之前興許是因為這香的用量不太夠,隻能夠給皇上的身體帶來一絲微小的影響,然而這幾天下來厚積薄發,效果自然是和尋常不一樣。”


    張瑞祥以為彩月是有些好奇自己為什麽要執著於研究這東西,故而開口稍稍解釋了幾句。


    彩月越是聽著臉色越是僵,一時之間居然連開口的本事也沒有了,隻能看著張瑞祥呆呆地笑。


    心裏卻是在急速盤算著,該怎麽才能阻止張瑞祥。


    若是任由他這般下去,自己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彩月姑姑身體若是不舒服的話,那便趕緊到屋子裏頭去歇著,我算著時候也差不多該迴去了。”


    張瑞祥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滿麵猙獰的彩月,心中感覺奇怪,但也隻能夠當做是她身子骨忽然有些不適。


    彩月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隻能夠裝模做樣地福了福自己的身子,轉身入了宮。


    她心裏害怕極了,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


    更害怕這樣下去,自己會更快地曝光自己。


    隻能先轉身離去,再做打算。


    秦錦蓉派去跟著張瑞祥的那一個暗衛把這些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跟她講了,越是聽著越是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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