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利用武技,炸出來一個很深的凹坑。


    在間荒的最深處,將五把神鑰埋藏在了無邊的荒漠中,這裏很快會被新的風沙所覆蓋,就算秦墨,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他可能永遠也不會迴到上古戰場。


    如果有一天,他還會迴到那裏,一定是為了祭奠神無明、神三……那些死去的將士們。


    但因內心的恐懼和極其深深的愧疚和自責,會有一種強大的抗拒力,抗拒秦墨再迴到那個地方。


    內心的傷痛,總是不願被反複提及。


    神無明、神三。


    這些都是秦墨想要忘記的東西,哪怕刻意忘記,或者蒙騙自己,也不想再迴味了。


    他們死於去年的除夕夜。


    秦墨永遠也難以忘懷。


    處理完上古戰場的瑣事後,秦墨徹底無事一身輕了。


    本來,秦墨想把龍爺爺他們也接到焱陽生活。


    但洛奶奶卻寧死不從,還給秦墨下了死命令。


    “你小子什麽時候結婚,我們什麽時候再去!”洛奶奶倔強道,“都24歲的人了,一把年紀,還不結婚,我去了那人多的地方,若是有那些老奶奶問起來,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秦墨對此實在無奈。


    別看洛奶奶、龍爺爺這些,可謂世間隻手遮天的大人物。


    但實際上,他們和上了歲數的老人也沒什麽區別,該到了逼婚時候,就要逼婚,該怎樣就怎樣,從來也沒身為世間主宰的與眾不同。


    不過,洛奶奶說得對。


    他該結婚了。


    秦墨自己心裏,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晨婉結婚。


    從她成為自己女人的第一天起,秦墨就想給她世間最浪漫的婚禮。


    男人的深情,永遠不是虛無縹緲的承諾,而是拿出行動:我想對你負責,我要和你結婚,因為我愛你。


    他太愛著晨婉。


    這份愛,因為很多事被擱淺,如今當一切處理完畢,秦墨立即想到的,便是這件曾經的承諾。


    晨婉等了他太久了。


    他不想讓自己深愛的女孩一直等著。


    秦墨自己是個從來不講求排場的人,甚至低調的不像他這個年紀。


    但在求婚這件事上,他想給晨婉最盛大,最浪漫,最豪華的排麵。


    不為別的。


    隻為千金博心愛之人一笑。


    他自己可以穿幾十塊錢的衣服,但一定要給自己女人最好的東西,別的女孩有的,晨婉必須有,別的女孩沒有的,晨婉也得有。


    不為別的,說實在話,就是錢多,沒轍。


    迴到焱陽,秦墨便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


    “秦先生,南非最大的鑽石礦主,我已經給你聯係好了。”電話裏頭,錢簫對秦墨說,“明天下午五點,約到了凱鑫酒店,到時你過來就行了。”


    第二天下午。


    秦墨到了凱鑫酒店時,錢簫和錢笛都過來了。


    錢笛笑著給秦墨一個擁抱。


    他去看秦墨時,秦墨還處於昏迷狀態,這也算兩位宿舍兄弟,隔了兩年的再次相見。


    大學宿舍的情義,總是最為單純美好的。


    錢笛算是為數不多,能和秦墨交心的兄弟之一。


    如今,錢笛迴到了父親身邊,已成了父親身邊的得力助手,之前錢簫還笑著和秦墨聊起來,再過幾年他就想退休了,把錢家的家業,都交在錢笛手上。


    其實,像他們這些太有錢的人,也實屬活的很累。


    掙下那麽多錢,都沒時間去霍霍,錢簫也早已疲憊的想休息了,餘生也想瀟灑的雲遊世界。


    為此,他早已做好了準備。


    幾年前就買下一艘大型的豪華遊輪,為自己退休的生活,做足了準備。


    三人閑聊時,倫比卡敲門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跟著七八位黑衣保鏢。


    他笑吟吟的走進來,先是錢簫握了握手,又笑著和錢笛公子打了個招唿,隨後疑惑的打量了下秦墨。


    “倫比卡,我給你隆重的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華夏的秦先生,也是今天的買主。”錢簫笑著介紹。


    倫比卡很是疑惑。


    他沒想到,錢簫電話裏說的大客戶,竟然這麽年輕!


    看模樣,不過二十幾歲。


    他麵色微微有些不悅,但出於商場上的禮貌,他表麵上還是笑著和秦墨點點頭,卻並沒和秦墨握手,便坐在了錢簫身旁的椅子上。


    倫比卡是南非最大的鑽石礦主,其手下的礦產,多達十多處。


    錢簫是他在亞洲的生意合作夥伴,兩人聯手打造的‘菲尼’鑽戒品牌,在國際也是五大頂尖鑽石品牌之一。


    倫比卡本是想著,錢簫讓他大老遠從南非過來,想必是很大一單生意,卻沒想和他做生意的,竟是這麽年輕的小夥子。


    年輕,往往代表著沒錢。


    就算是超級富二代,能支配的錢肯定也沒老子多。


    本來興致勃勃的他,也因此頓時失了興趣,還不由責怪的看了錢簫一眼。


    和這種年輕人,談小生意,在電話裏頭說不就行了麽?


    其實,錢簫自己也很奇怪。


    秦墨若是想要鑽戒,可以直接聯係他。


    不論十克拉,二十克拉……他都可以送給秦墨。


    卻偏偏讓他把南非最大的鑽石礦主給請來。


    人到齊了,飯菜上來。


    幾人先是客套的碰了一杯,便進入正題。


    “那麽,秦先生是想要多大克拉的鑽戒,讓我大老遠跑來呢?”倫比卡笑著道。


    他一笑起來,黑漆漆的臉龐,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話裏的意思,也很明顯。


    如果不是大生意,讓我倫比卡大老遠跑過來,就有些過分了。


    秦墨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伸出一根指頭來。


    倫比卡頓時凝住眉頭。


    他立馬氣笑了,猛地拍桌子站起來。


    高腳杯中的紅酒,也隨之灑在了桌麵上。


    他怒極道,“錢先生,我是給你麵子,才大老遠從南非跑過來!”


    “一克拉的破鑽戒,還需要我倫比卡親自過來一趟?”


    “若這是你侄子,我們作為生意合作夥伴,我願意送十克拉的鑽戒,贈送給這小夥子。”


    “何必大老遠跑來麻煩我。”


    “這是在羞辱我?”


    若不是看在錢簫的麵子上,倫比卡可能當場就讓他幾個手下動手了。


    一克拉的鑽戒,哪怕成品極好,一百分,也不過堪堪十數萬而已,對倫比卡來說,這錢相當於給自己兒子的零花錢。


    錢簫的麵子也很難堪。


    他無奈的看了看秦墨,又無奈的看了看倫比卡,夾在兩頭,很難做人。


    “你急什麽?”秦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晃動起紅酒杯來,“我是說,我要一個鑽石礦。”


    “你說啥??”錢簫和錢笛猛然看向秦墨。


    倫比卡瞪大雙眼,怔在原地,臉上憤怒的神情都凝固了。


    秦墨淡淡的品了一口紅酒,“我想著,買一個鑽石礦比較合適。”


    “以後結婚紀念日,各種紀念日之類,我就不用絞盡腦汁去想該給婉兒送什麽了,隻要每個紀念日,送一個大鑽戒,保準能討女孩子歡心,嘿嘿。”


    錢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他家就夠有錢的了,但他還是理解不了秦墨這種壕無人性的做法,“你……你是說,你買下鑽石礦,就是為了以後各種紀念日省事?”


    “嗯呐,不然呢?”秦墨眨巴著眼,“我又不喜歡鑽石。”


    錢笛倒吸口涼氣。


    看來,直男這種屬性,不分有錢人和窮人。


    這特麽多直男,要花這麽多錢,要為自己以後的方便買單。


    “我還特意聯係了神家的神工團,幫我負責加工鑽石。”秦墨舒坦的往椅子上一趟,“以後,一到紀念日時候,拿出一個大鑽戒來,啥事兒都輕鬆了!”


    這些討女孩子歡心的法子,秦墨可是學了不少。


    他可是很有準備的!


    為此百度了很多直男知識點盲區。


    比如,女孩子都喜歡過各種紀念日,喜歡各種紀念性的盛大節日,喜歡鑽戒等等……


    根據秦墨學習的知識,他加以自己高情商的思考後,得到一個結論:一個鑽石礦,外加一個鑽石加工團隊,可以一勞永逸,永遠免除每天過節這種麻煩,還能讓晨婉每個紀念日開心。


    想想以後,晨婉問,“今天什麽節日呀?”


    別問!


    問就是送鑽戒,別bb!


    這就省事多了。


    秦墨深深感覺,自己在華夏這三年,情商變高了很多,越來越機靈了。


    過了好半響,倫比卡才咽了咽口水,迴過神來了,“那個……小夥……不!秦先生啊!鑽石礦可是很貴的。”


    “多貴?”秦墨皺眉。


    他現在花錢,倒是從來沒考慮多少錢。


    倫比卡看了看錢簫,艱難的說,“我手下,小點兒的鑽石礦,十幾億美金差不多有了。”


    “那還好吧。”秦墨道,“我就要最小的就行,這個鑽石礦,我也隻為一個人開采。”


    倫比卡愕然的愣在原地。


    為一個女孩子,買下一座鑽石礦!


    這是多不把錢當錢,能做出這種敗家的事兒來!


    過了好半響,倫比卡終於迴過神來。


    他猛地打開一瓶紅酒,衝著秦先生舉起滿滿一瓶紅酒來,“秦先生,你們華夏有句話。”


    “我幹了,你們隨意!”


    倫比卡一人舉起紅酒瓶,將滿滿一瓶紅酒給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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