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新的開始,不隻有春節可以慶祝,元旦同樣可以喜慶。


    好好的元旦,李牧當然是休息了,他今天哪也不想去,就算是小青梅拉著他去超市買貨他都沒去。


    抱著小嫿在家一躺就是半天,等陸小溪迴來,然後三個人一起躺在床上發呆……


    中午的時候,夏圓圓提著一袋子砂糖橘來跟他們玩,夏圓圓的英語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反正比同時期的李牧要厲害得多。


    元旦的晚上,小區裏熱熱鬧鬧,李牧還沒見過小區春節的樣子,每年春節,他們都要提前把對聯貼好,然後迴去陪父母,雖說提前貼對聯不太好,但那也是為了方便嘛。


    李牧之前買了一張可以躺下的竹椅,夾頭發那種,上麵墊了一張棉毯,今天算是派上用場了,他洗完澡,就在陽台上半躺著休息,想想明天該怎麽把方案落實,新接的廣告單子該怎麽處理……


    哎,想想都心累,有時候他也想當個甩手掌櫃,把所有工作都推給小秘書,可小秘書是他的青梅竹馬,他要是真把工作推給陸小溪,陸小溪肯定會熬夜去完成的,他才不舍得呢。


    嘩啦。


    陸小溪也進了陽台,她手上端著一盆小番茄,坐在了李牧旁邊的小木椅上。


    “張嘴。”


    “啊——”


    陸小溪摘掉聖女果的葉子,往他的深淵巨口裏塞上一顆,然後自己吃一顆。


    “冷,去多穿點衣服。”


    “沒事,不冷。”


    “那你坐上來,我抱著你。”


    這太師椅還是蠻大的,他和陸小溪不胖,一起躺下剛剛好。


    “這麽老了你還是這麽香,說你是不是偷偷噴香水了。”李牧摟著她深深吸了一口,她的味道,他吸了二十六年也吸不膩,越吸越喜歡。


    “神經……而且我和你一樣二十六,有些人三十歲隻能被迫轉職成大魔法師,我們算年輕的了。”


    “小青梅說得好,獎勵你親我一口。”


    “親親親,就知道親,要是工作室裏的人知道他們的老板是你這副得行,肯定全跑了!”


    “我不管,你親我一口。”


    “你呀你……”


    陸小溪輕輕在他臉上啄了一口,這是陽台,還是不要親嘴啦,要迴房間,躲著小嫿才能親親。


    李牧摟得她越發緊了,想把她揉進身體裏,怕她冷了,他就稍稍側身,把自己的衣服往她身上蓋。


    陸小溪縮了縮,頭貼在李牧暖暖的脖頸上,嗅著屬於他的味道,心裏又安心又享受,這是她喜歡了二十六年的小竹馬呀,膩不了的。


    還在上大學的時候,這家夥就厚臉皮纏著她要親親,現在都結婚那麽久了還要親親,李牧從來都沒變過,在工作室裏,李牧是非常厲害的老板,什麽都會做一樣什麽都親力親為,但在家裏,他就隻是她的小竹馬,是小嫿的爸爸,是她的老公,是她的李牧哥哥……


    “還想吃……”


    “自己拿。”


    “想吃小青梅喂的,不是你喂的我不吃。”


    “張嘴。”


    “啊——”


    “咦惹,我手指全是你的口水!”


    李牧笑笑,有風吹,陸小溪的頭發就在他臉上撓撓,酥酥癢癢的,陸小溪已經不是曾經的齊肩短發了,現在的要更長一些,更溫柔,更知性。


    陸小溪故意在他脖子上畫圈圈,撓他癢癢,往他臉上吹氣,算是對這家夥在自己手上留一攤口水的懲罰!


    李牧哪能管她,她怎麽樂意怎麽來,他要是出聲,陸小溪就要動用小青梅特權來壓製他了。


    在陽台吹冷風,偶遇小青梅撓癢癢,怕她動用特權之力,拚盡全力無法戰勝。


    “陸小溪……”


    “嗯?”


    李牧抬起左手,手腕上的狗牙手鏈,在背光的環境下熠熠生輝。


    “你說,如果那天你沒送我定情信物,我們還能走到今天嗎?”


    “問這個做什麽?”陸小溪一怔,抬手把他的手拽迴來,抱在懷裏不撒手,這樣暖。


    “你知道的,我是一個懷舊的人。”


    “我遲早會跟你和好的啦。”


    “也是,畢竟你都離不開我。”


    “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


    “誒,此言差矣,我小時候可是很嫌棄你的。”


    陸小溪在李牧小腹擰了一把,惡狠狠道:“你也知道啊,你不僅嫌棄我,還欺負我!”


    “因為小青梅生下來就是要被小竹馬欺負的。”


    “哼哼,也就是我人美心善才故意被你欺負逗你開心,偷著樂吧你。”


    “好好,那我真是愛死你了。”


    陸小溪哼哼唧唧,得了吧,李牧小時候怎麽這麽嫌棄她,她上門找李牧玩的時候,李牧還不是屁顛屁顛給她開門,小時候還抱著她一起睡過呢。


    李牧捏捏她精致的鼻子,青梅竹馬的日常少不了鬥嘴,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李牧摩挲著手腕上的狗牙,思緒紛湧。


    他和陸小溪,就是從狗牙手鏈開始和好的,這是夢的起點。


    那麽多年過去,他們再也沒有起過矛盾,縱容、偏向、嗬護,常拌左右,最大的矛盾應該是李牧想給小嫿穿小恐龍睡衣,陸小溪想給小嫿穿可愛毛茸茸小熊睡衣,因為這個,他們爭了足足一分鍾。


    然後李小嫿選擇了大笨象睡衣,揪著那個象鼻子晃呀晃。


    有李牧以前的風範。


    “我也愛死你了。”陸小溪枕在他的肩膀上,小腳丫往李牧身上搭,一邊吹著冷風,一邊享受暖暖的他,別提多幸福啦。


    月明星稀。


    陸小溪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李牧隻得輕輕抱著她,托著她迴了房間,小心翼翼放迴床上。


    “小嫿,別看電視了,進來暖被窩。”


    “好。”李小嫿啪嘰啪嘰走到門邊,又停住,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媽媽說讓你睡客房喔。”


    “睡個屁,我都沒把你媽放眼裏。”李牧嘴角抽抽,這孩子從陸小溪的,小小隻就有陸小溪的一層功力了。


    “媽媽醒了……”李小嫿的小手指指了指房間裏悠然睜眼的陸小溪。


    “咳咳,我都把你媽放心裏。”李牧汗顏。


    “好了好了,小嫿快點上來睡覺吧。”


    “好,我要睡中間!”


    李小嫿撲騰著爬上床,鑽進不是那麽暖的被窩裏。


    李牧咧咧嘴,鑽到了另一頭,把陸小溪擠在中間。


    李小嫿:??


    步兌!她睡外麵豈不是要被爸爸搶被子?!


    於是她哼哼唧唧,爬起來擠進中間,挨著爸爸,抱著媽媽,這樣就不用怕被搶被子了。


    “小嫿晚安。”


    “爸爸晚安、媽媽晚安,我也晚安……”


    好暖好暖……


    小孩子都睡得又快又沉,沒一會兒李小嫿就成了一團小小的睡眠團子。


    可可愛愛的,就連捏她的臉都不會醒。


    李牧挽了挽她的秀發,壓低聲音,用輕微的氣聲和唇語告訴她:“果然還是應該一起去客房睡。”


    陸小溪嗔他一眼,和他如出一轍的氣聲:“你不早說……”


    “嘿嘿,晚安,小青梅。”


    “……”


    “晚安呐,小竹馬。”


    ·


    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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