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米蛋吃了什麽,半個小時還沒解決。


    李牧就陪著陸小溪打打球,打累了,他就坐在桌台上玩手機。


    原本陸小溪是坐在樹蔭長椅上的,見李牧坐在台上,她也邁著小步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


    “你太重了,要塌了。”


    “你再嘴賤就抽你。”


    “我不信。”


    陸小溪伸出一根手指往李牧的腋下探去。


    “臥槽,搞毛啊。”李牧渾身一顫,一個哆嗦跳了下來。捂著腋下,滿臉震驚之色。


    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捉弄,李牧差點破功,要是讓他做好心理準備,陸小溪兩隻手一起上的都不帶怕的。


    “誰讓你得瑟。”


    “我看你才是最得瑟那個。”李牧也用手指去戳她。


    少女全身都敏感,又沒有李牧那種肌肉,被手指戳戳,渾身都癢了,隻能用手盡可能的護住更多的位置,不讓李牧戳戳。


    “哎,別,別戳了,要笑死了!”陸小溪都快笑出眼淚了。


    李牧身上的汗幹了,那股味道逐漸散發出來。


    鼻尖總能嗅到他的臭味。


    “你這次真的好臭。”


    “你是癡女啊,一直聞我。”李牧一臉驚駭,捂住胸口,佯裝出小女孩家家遇見壞人的樣子。


    “你一直在我旁邊,我總不能不唿吸吧,臭死了,你是不是內分泌失調了。”


    “還說自己聰明,連汗為什麽臭都不知道,讓李老師來告訴你,汗臭是因為細菌代謝汗中的脂質才臭的。”


    “就你最聰明,離我遠點,臭。”


    “好好好,我走遠點行了吧。”


    李牧攤攤手,自討沒趣,跑到球桌的另一端坐著。


    這些球桌的質量還不錯,晚上偶然能看到許多小孩在上麵蹦蹦跳跳,也沒人來管。


    依稀記得小區以前的球桌是用水泥和紅磚砌成的,簡陋非常,乒乓球打在上麵一下子就壞了。


    他還有一個專屬乒乓球拍,把兩邊的膠都拔掉了,隻剩下中間的一塊木板,然後用各種顏色的繃帶纏上去。


    一開始他纏的黑色繃帶,然後陸小溪說太醜了,就幫他重新纏了個彩虹色,花裏胡哨的......


    以前哪管好不好用,隻要能用和好看就可以了。


    那個乒乓球拍被他藏在了衣櫃的小箱子。


    自從關係變差之後,他就把所有的所有都藏了起來。


    陸小溪張開雙手躺在球桌上。


    時有落葉掉下來,她就抬手去接,接不到就等下一葉。


    感覺有點無聊了,她就昂著腦袋去看另一邊坐著的李牧,隻能看見李牧低著頭玩手機的背影。


    “李牧,你過來坐。”


    “不了,我臭。”


    “我鼻塞,聞不到。”


    “......但凡找個好一點的借口我都過去了。”


    “你是不是被我嫌棄,傷心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李牧說話,頭都不抬。


    陸小溪皺了皺眉,好像真的傷到李牧了。


    她是不是不該說他臭,明明才剛運動過,出汗是很正常的,汗臭就更正常了,任誰被說都會不好受。


    陸小溪深吸一口氣,靜悄悄走到他旁邊,探出一個小腦袋,想看看李牧是不是很失落。


    失落倒是沒看到,賤她倒是看到了。


    “嘿嘿,被我騙到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快說你是不是被我騙到了?”


    “嗯,你什麽時候出道,我請水軍給你刷個最佳演員獎。”


    陸小溪撩撩頭發,躺在了李牧旁邊,白皙的小腿一晃一晃。


    “我要是當了明星,這輩子就完蛋了。”


    “為什麽?”


    “不是有那些狂熱粉絲麽,跑到喜歡的明星家裏去偷拍,我一個人在家都隻穿一條內褲的,被拍出去,我不死翹翹啦。”


    “傻逼。”


    “陸小豬同學學壞了,都學會罵人了。”


    “自戀狂。”


    “難道我不帥嗎?”李牧露出一口大白牙,指著自己的臉。


    陸小溪瞥他一眼。


    “挺帥的。”


    上次她戴眼鏡,這個家夥還誇過自己漂亮,這次就勉為其難的誇他一次好了。


    “情人眼裏出西施。”


    “你這麽油你朋友知道嗎?”陸小溪用一種看呆瓜的眼神看他。


    他的朋友當然不知道。


    他隻對她這樣的。


    李牧一點都不惱,也躺了下來,兩隻手枕在腦後,把腋下的味道散發出去,就是要惡心一下陸小溪。


    陸小溪隻聞到了一點點味道,李牧的汗臭對比其他男生而言已經是非常好聞的了,沒有狐臭也沒有刺鼻的味道。


    “你能聞到我的汗味麽?”


    “你湊近點我聞聞。”


    李牧動動鼻子,能聞到自己的汗味還有不遠處的桂花香,至於陸小溪的味道,肯定是要湊的很近才能聞到啊。


    “不要,你是變態。”


    “那我聞不到,可能你也很臭,和我的汗味融合了,所以我聞不到。”


    “我不臭,女孩子都是香香的。”


    “還說我自戀,我看你也挺自戀的,油死了。”


    李牧皮笑肉不笑,學著她的話,學著她的語氣,有模有樣的說她。


    兩個人不約而合的笑了。


    李牧盯著一片葉子,從這頭飄到那頭,又從那頭飄迴這頭,最後落到了少女的小腹上。


    少女躺平,身體曲線展露無遺,小小的起伏彰顯了少女的青澀和稚嫩,小腹有節奏的唿吸著。


    李牧想伸手去把葉子摘下來,又怕被陸小溪說成耍流氓。


    平日裏趁機摸摸手戳戳臉就算了,真到了其他位置,他臉皮厚也頂不住。


    他的身上也落了一片葉子。


    老小區很多綠植,春時百花齊放,秋時滿目桂花。


    每年都是這樣,到了秋天,小區就是一片桂花海,一些老人還會做許多桂花糕免費給其他住戶品嚐。


    難以想象,浮躁的社會裏還有這般祥和的社區。


    “我感覺秋天很好啊,涼涼爽爽的。”


    “誰說不是呢,最喜歡這種有秋風的天氣了,不冷不熱的,比冬天裹棉襖,比夏天穿短袖要好。”


    “你現在也是短褲短袖。”


    “體質好,懂吧。”


    “確實,你手上的肌肉烤著吃一定很好吃。”


    “你特麽食人魔啊。”


    陸小溪被他誇張的語氣逗笑了。


    其實她也很喜歡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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