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播出的時候寧長生正在c市,學校結束了寒假,學生就跟歸巢的舊燕似的,‘喜’歸故裏,開始了日常忙碌又充實的生活。


    寧長生的到來,就跟在熱燙的油鍋裏突然滾落進一滴水般,引起了一片沸騰。以前寧長生雖然也是高不可攀的學霸,但是畢竟還在一個學校,周圍的同學並不會覺得有什麽距離感。然而如今的寧長生早已經是電視上c位出道的明星偶像,又拿了頂尖的作文競賽的頭等獎,和普通人早已經拉開了不知道多遠的距離了。他們就像路邊的野草,寧長生卻是被人捧在掌心的珍奇,多遙遠的差異。


    離開了許久的大神突然迴來,他們哪兒能不激動?


    圍觀的同學看熱鬧一般圍在外麵,但是沒人敢靠近。而以往和寧長生頗為親近的同班同學也都不敢近距離接觸她了,隻在旁邊默默注視著。


    寧長生倒是老樣子,不怎麽說話,但是有人搭話她也不會不理人,溫和的語調還算消減了些與昔日同窗的隔閡。


    “長生,你以後要做明星了嗎?”


    女同桌的旁邊因為寧長生的久久未歸,早已經坐上了新人,但是畢竟是和寧長生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的人,寧長生要是走了,她多少有些不舍。


    寧長生點頭:“參加選秀節目時有協議的,出道前享用了他們的一些資源,後麵就需要參加他們的節目去償還。我至少得把和電視台之前就協商好的東西都完成才行。”


    選手借助節目享有了榮光和人氣,但節目組又不是慈善機構,自然要求迴報。至於後麵的安排,還得看自己的經紀人安排。


    沒錯,是經紀人,霍東他們介紹過來的高越。對方和霍東合夥開了家公司,寧長生在其中還入了股,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受限於人,又有人從旁協助她處理好娛樂圈的事,免得她一個外行人因為不懂而被人忽悠打壓。


    不過的確有經紀人和沒有經紀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先前她一個人闖蕩娛樂圈的時候,雖然不用考慮太多,但是一些小細節還是需要注意,尤其是麵對需要交接的工作時,必須要親自處理解決。但現在有了經紀公司,背後有一群人為你出謀劃策,她甚至連腦袋都不用動,隻需要從他們那兒挑選自己感興趣的項目參與就可以了。需要聯絡的地方,高越他們有人在管。


    隻是寧長生還是把崔宛之和老者帶上了,一老一少兩個助理,都是沒什麽經驗的,讓高越有些傷腦筋。但是兩邊才剛合作,他又不好違背寧長生的意願,高越隻能計劃自己到時候跟著寧長生,再帶著一個助理在旁邊跟活動。


    聽到她的迴答,女同桌又問:“那你還會迴來嗎?”


    “當然,還得高考啊,期末考試我也會迴來的。”


    “鄭曼也請假走了,說是參加集訓,她還是想做明星。”


    女同桌想了想,還是把鄭曼這個曾經傷害過原身的人的動向告知了寧長生,估計是怕鄭曼進入圈子後對寧長生使壞。


    畢竟這人最開始就惡意替寧長生報名參賽,偏偏沒想到最後寧長生冠軍出道了,而她自己卻被淘汰,這樣一對比,恐怕是個人都會有些想法,弄巧成拙的痛苦鄭曼這種小氣的人肯定記在心底了。而且她參加選秀時就多次蹭寧長生的熱度,以後肯定還會卷土重來。


    聞言,寧長生頓了幾秒,感歎道:“她還是走了這條路。不過跟我無關了,要是想使壞,我也有經紀公司幫忙。謝謝你啦,有事w信聯係。”


    少女純粹的友誼還是值得珍惜的。


    後者重重地點頭,帶著不舍說道:“長生加油,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寧長生是迴來參加考試的,也沒和同學們寒暄多久,就被教務老師叫走了。


    麵對寧長生這樣的榮譽校友,學校也高興,但是得知對方要休學,隻準備期末迴來參加考試後,老師們的心情就不大美妙了。


    “你真的考慮好了嗎?”班主任在教導主任辦公室等著,看到寧長生一派從容地過來參加考試,有些不樂意。


    一個top3頂尖高校的好苗子,現在要放棄學業奔事業,沒有老師會高興。


    但是他們沒有立場阻止,因為他們也看了寧長生在舞台上的表現,真正的搞文娛的好苗子,把她困在學校反而是罪過,說不定寧長生還會因此泯然眾人矣,他們罪過就大了。


    寧長生很堅定地點了點頭,“之前就考慮好了,高中的知識我很早前就自學完畢,後麵即使要參加各類活動,還是可以保證足夠的複習時間,胡老師放心。”


    旁邊的教導主任看了看寧長生,越瞧越滿意,便在旁邊道:“胡老師放心吧,以寧同學的成績來說,高考沒什麽問題,而且還有作文競賽的優先錄取權,參加自主招生都可以了。她不會讓你失望的,對吧,寧同學?”


    “但她本來可能考個狀元的。狀元和普通名次可不一樣。”胡老師還是有些氣,倒不是為了什麽升學獎勵,隻是為寧長生感到可惜而已。


    寧長生卻道:“狀不狀元的,其實進入大學都一樣,別人也不會因為我是高考狀元就給我打高分或者其他什麽。而且老師放心,學業上我肯定不會放鬆自己,努力給學校掙個名氣。”


    一個學校要是培養出一個高考狀元肯定對招生是有利的,畢竟除了學生的天賦使然,狀元之所以能成為狀元,肯定還有學校老師教導的原因。而有了大批好的生源,學校才能繼續創造新神話。


    寧長生都發下了誓言,教導主任自然沒理由不高興,而且他大概掃了一眼寧長生剛才做的試卷,發現幾乎沒有什麽錯處,都不用對答案了,看她卷麵整潔幹淨的樣子,就知道的高分卷。他仿佛能看到一年後的頭條新聞了,‘女明星寧長生勇奪s省高考狀元,為母校爭光’。


    還是班主任更冷靜一些,他雖然有些唯成績論,但至少還是教學認真,對學生負責的好老師,隻是因為年紀大了沒辦法兼顧每一個學生而已。


    見寧長生已經下了決定,便說道:“你有所有老師的電話吧?要是複習時遇到了什麽問題,隨時給我們打電話,不要把問題留在心裏,這樣會越來越沒底,久了就可怕了。”


    “我知道的,謝謝胡老師。”


    等寧長生前腳剛邁出校門,一些新聞媒體就蜂擁而至。他們聽說偶像界流量杠把子迴學校了,而且恰巧寧長生的綜藝放出來了,一天內上了好幾個熱搜,要是能采訪到她肯定關注度蹭蹭往上漲。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寧長生剛好和他們錯開,也知道從哪兒走的,學校保安又不讓校外人員進入學校。他們跑空了,為了不白跑這一趟,他們眼下隻能等著,看放學有沒有寧長生的同學什麽的來爆料一下。


    再說寧長生,她離開學校後為自己加了個讓人忽略的法術,便在眾人眼皮底下走向學校不遠處的茶館。


    茶館的二樓,一老一少正瞪著彼此,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你們在幹嘛?”看到眼前的場景,寧長生挑了挑眉,如是問道。


    一老正是跟著她的郭成,而一少則是許久不見的張天一。


    其實也沒有太久不見,他們最多就一個月沒碰麵而已,張天一依舊留著自己非主流的劉海,不過以前空蒙的眼神眼下犀利清明多了。


    聽到她的問話,張天一便道:“這是京城那邊在查的人吧,怎麽在你這兒?”


    然而郭成一聽這話就炸了,“小夥子,懂不懂禮貌了,尊老愛幼沒學過嗎?”


    張天一冷哼了一聲,“我比您這位老人家小多了,怎麽也沒看您愛幼呀?”


    “你!”


    郭成氣得喘了口粗氣,猛地灌了自己一口茶,隨即又噴了出來,“呸呸呸,這是什麽葉子,就這樣也能叫茶,奸商!”


    “嗬,您這是幾萬年沒在外喝過茶呀,普通茶葉就這樣,您可以花個幾十上百萬買幾兩茶葉,那肯定不錯。”張天一不知道為什麽,對上郭成的時候出人意外的炸,就跟隨時被點燃的炮仗一樣,說出來的話也很嗆人。


    “你你你……”


    眼見郭成被氣得跳腳,小宇宙都要爆發了,寧長生趕緊出言阻止:“行了,你們才第一次見麵,有這麽大的恩怨嗎?”


    “有!”


    “有!”


    兩人異口同聲道。


    寧長生:……


    “說吧,你們為什麽看對方不順眼?”她問。


    郭成搶在前麵答道:“他身上有寶物的味道,但是又沒有能說話的,他肯定把它們吃了。”


    張天一當下反駁:“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可沒亂吃東西,又不是什麽老妖怪。”


    他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目光隱晦地看向了郭成。


    得,寧長生大概知道了原由,一個以為對方吃了國寶的‘魂’,一個懷疑對方是妖怪,但又沒有證據,所以兩邊對峙了起來。


    知道郭成的怪脾氣,於是她率先問張天一道:“你有接近什麽國寶古董,吞掉它們的靈氣或其他什麽嗎?”


    張天一皺眉,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沒有,我又沒有修煉那些邪門歪道。”


    “但你身上就是有味道。”郭成一副張天一在狡辯的模樣。


    見張天一又要和郭成吵起來了,寧長生不得不解釋道:“郭老可以聽到古董文物說話的聲音,算是特殊天賦,他從你身上聞到了那些古董的‘魂’的味道,卻沒有找到它們,就懷疑你害了它們。”


    說到這裏,寧長生又補充道:“郭老之前悄悄幫過很多館藏的國寶,在他眼裏那些古董也是一種生命體,他隻是誤會你了,你別介意。”


    張天一發現郭成就是京城在找的嫌疑人後沒有立即抓捕對方,是看在寧長生麵子上的,眼下又聽了寧長生的解釋,他才放下剛才對郭成的成見,心平氣和地道:“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我還算接觸過許多古董,但是從來沒想過吞噬它們靈力或者其他,就算它們在我身上消失了,也是我的無意之舉。”


    “哼,這我肯定也知道。”郭成見張天一遞了台階,他也順勢放低了態度,道:“帶我去看看你遇到過的古董,我就知道是怎麽一迴事兒了。”


    如果不是知道張天一是無意的,郭成早就狂化了,根本不可能安靜地坐在這裏和人吹鼻子瞪眼吵架。


    然而張天一卻不好直接答應:“我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郭成追問。


    見寧長生也好奇地看了過來,張天一歎了口氣,解釋道:“和境外勢力有關。不知道東南那邊突然發什麽瘋,主動和我們聯係說要舉辦什麽當代法器展,我算是接待人員之一,可能沾染的是那些東西的味道。”


    涉及海外修真勢力,能與之接觸的都是張天一這種根正苗紅的人,寧長生他們還真不好混進去。


    “我以為你們在忙前段時間的事。”寧長生突然說道。


    張天一愣了一下搖頭道:“上次的事過於嚴重還蹊蹺,就移交給了上級部門,我沒參與進去了。”


    明明數百年前龍就被屠了,不知道從哪兒又冒出來一條,真是嚇死人了,關鍵還牽涉了邪修,國家自然很重視。張天一其實想參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偏偏這時候東南亞的修真人士組團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動靜,於是他就被派過來盯著了,沒有兩邊跑。


    寧長生聽到這裏眼裏閃過幽光,道:“不是說龍的消失和他們有關……”


    “是啊,所以我在這兒了。”張天一道。


    “這兒?他們來蜀地做什麽?”


    難道是發現之前龍魂暫居橋洞的氣息?


    張天一很無奈,“說是喜歡這邊的美食,先前在雲省,又轉了過來,反正對他們而言距離不算多大的問題。隻是之前的‘地震’他們肯定是感覺到了什麽,可能是找借口搜尋線索,我隻希望他們別來搗亂,乖乖來展示法器就可以了。”


    但是誰都知道,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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