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選手們討論的一切寧長生都沒關注,主要是她一去,那群人就姐姐妹妹地叫著,麵上和和氣氣的,心底卻不是那樣,整的跟後宮三千佳麗鬥法一樣。寧長生敬謝不敏,平時也就沒和她們怎麽相處。


    節目組花了大價錢請了業內知名的大拿過來指導,單純從演藝方麵來說,寧長生還沒有接受過什麽專業的培訓,所以對這些大師課還頗有興趣。


    學生願意學,老師自然也樂意教。一來他們本來就收了學費,二來聰明的學生教起來也很舒服,成就感滿滿,比如說裏麵的寧長生。大概是年輕有天分,人家除了最開始生澀不熟練以外,進步飛速,簡直學什麽像什麽。不客氣地說,比他們在大學裏教的某些大四學生專業水平還高。


    加之他們聽說寧長生和節目組的讚助商關係友好,而娛樂圈是個很現實的地方,實力與運氣都很需要。人家有實力還有背景,前途不可限量,他們這些老油條們也樂得提前示好。不說其他的,至少人家想學什麽,他們絕對毫無保留地教出來,既是愛才惜才,同時也結個善緣。


    而霍東和寧長生碰了一麵後,拿著紙條單獨飛往了c市。


    寧長生的說法是隻要將紙條帶到c市就可以了,後續不用管。霍東表示很茫然,覺得這種說法很含糊,事關重大他不敢交給外人,幹脆自己定了趟飛機往c市跑,連助理秘書都沒叫上。


    抵達c市後,剛從飛機上下來,霍東便直接奔向衛生間,找了個隔間進去鎖門。確定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在做什麽後,他小心地打開公文包,準備把夾在裏層的紙拿出來。


    然而接下來發生在他麵前的事,重建了他這麽多年的世界觀。


    就見那張寧長生隨手撕下的紙張從他的手裏噗呲一下就跑了出去,自動懸浮在空中,並且散發出夢幻的瑩瑩白光。而後紙張在空中擬人化地翻了個身,像是察覺到自己周圍的環境,嫌棄般飛速卷動著身子,乍一看像是打結了一般。


    霍東見了,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要出手相助的時候,一縷金光從他眼前一閃而過,那紙竟自動生成了一隻千紙鶴,扇了扇翅膀像是在測量什麽,隨後身子一歪便從隔間的門縫裏滑了出去。


    霍東來不及害怕,跟著就把門打開,然而隻看到紙鶴最後的殘影。


    想到寧長生跟自己說的話,霍東抿了抿唇,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恐,努力淡定下來。


    對呀,這世界上連靈草都有了,傳說中的傳信靈鴿也可以存在呀。沒毛病,他一點都不擔心…不擔心個鬼,剛才真的不是他眼花嗎?他怎麽覺得這個世界突然變玄幻了呢?


    他當即拿出手機,往通訊錄一搜,找了個號碼撥了出去。


    “東哥,咋啦?”對麵是一道年輕的男聲。


    霍東一隻手捏緊了隔間的門把手,沉默了一瞬,才道:“江子,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一些能人異士,能把紙變成鴿子那種?”


    對麵哈哈大笑起來,“東哥,你在說魔術師嗎?那肯定有啊,還不少,我都能給你變一個,為了撩妹學的。”


    “不。”霍東沉聲道:“是另一種。”


    聽出霍東這邊語氣的凝重,對麵的人頓了頓,才點頭道:“的確有,你…遇到了?”


    “對。”


    零食工廠這位‘江子’也有參股,大概知道霍東最近的行程安排。他很聰明,從霍東的迴複中立馬聯想到之前那盆靈草的事兒,腦袋一轉就知道了關鍵人物。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霍東就聽到他那邊突然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響,伴隨著驚唿,好一會兒他才一邊忍痛吸氣一邊道:“m的,椅子滑了。你說的是那位選秀網紅?”


    要是其他人,霍東鐵定不會說。可是電話對麵是自己的好兄弟,雖然是上層圈子的人,卻從沒有歧視過他這個草根,這些年還幫了他不少,他便和對方交底道:“就是她,之前那東西是她送給粉絲的,而且聽她意思她手上還有不少。”


    這話讓對麵的人眼前一亮,正想開口,就聽霍東道:“她想和我合作建立一個藥劑廠,她提供原材,我負責創建工廠和生產營銷。”


    “靠譜嗎?”


    “我見了她本人,覺得她應該不至於無的放矢,而且瞧著她不大普通,剛才就大變鴿子了。”


    霍東試圖用輕鬆愉悅一點的方式解釋剛才發生的靈異事件,說起來他現在都有些腿軟,看電視是看電視,真要親眼看到一些超自然的東西,就跟葉公好龍一樣,準得嚇一跳。好在他膽子還挺大,沒有嚇出事兒。


    對麵很信霍東,便道:“東哥,好事兒別忘了我啊。”


    他雖然是guan三代,但是眼看著位置最高的爺爺馬上要退下來了,而他叔伯一輩暫時沒辦法登上跟他爺爺一樣的高度,想恢複往日的榮光幾乎不可能。他們這些子孫輩的也得努努力,不然會被圈子淘汰。


    而霍東聯係他也是想說合作的事兒。


    霍東雖然手上流動資金不少,可開工廠要買地買設備,就算勉強弄完,後續研發、生產、宣傳的開銷可能就跟不上了。而他剛和寧長生合作,現在又見識到人家的‘實力’,自然不願被合作夥伴小瞧,所以拉人是必須的。


    江子是他信得過的朋友,也知道靈草的事兒,而且有錢有資源,還能幫著解決一些用錢也不好解決的事兒,是最佳的合夥人選。建廠這事兒呢最怕後麵有人找茬,江子不行,江子後麵的叔叔伯伯們總不能瞧著自家侄子被欺負吧,這也是給他們的藥劑廠增加了一份餘外的保險。


    “我打電話就是拉你一起,不過我們接下來速度得快了,選地、各種資質什麽的都得弄好。我們的合作對象雖然現在沒什麽時間出來,但也叫了人處理,我來c市就是給人傳信的。”


    “行啊,我一會兒打幾個電話出去問問,看能不能插隊給我們弄一個。晚上我們一起吃飯細聊吧。”


    “好,我去買票,晚上見。”


    霍東掛了電話便往外走,而他走後沒多久,尾間推門走出一個灰褂長衫的中年男人。嗅了嗅空中殘存的微量靈氣,他蒼白瘦弱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紅潤,眼底精光一閃而過,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張黃符,對空一劃,黃紙便自焚而盡,化作一道詭異的黑氣直追剛離開不久的霍東而去。


    而靈鶴此時正帶著寧長生的訊息前往榕樹精的橋洞飛去,當然,是隱身狀態的。不僅速度快,還隻認準收信人,一旦被攔截,當即銷毀,不會讓信息外泄。這個世界上暫時也沒出現能攔截寧長生靈鶴的人。


    感覺到洞外一陣靈氣波動,榕樹精瞬間將根部從土裏拔了出來,化作人身探了出去。


    而下一秒,靈鶴就落到他肩頭,還在他頭頂戳了戳。就在榕樹精想發火的時候,它這才化作一張紙從空中飄了下來。


    榕樹精識字不多,因為他醒來的時候太晚,已經錯過了國家給妖精免費提供的‘識字班’,隻能憑著幾百年前偶爾從人類那兒習得的繁體字猜測當今字體。像他之前去拆遷辦看文件簽字都要連蒙帶猜,好在這張紙並非真正的書信。紙上的確有字,但其實寧長生還在紙上留了道靈識,一旦收信,靈識就會將信息傳遞到榕樹精識海,避免了對方不識字的尷尬。


    聽到寧長生交代下來的任務,榕樹精傻了。


    他不過就是讓對方陪自己迴了趟被占去的‘老家’,順帶挖出了具屍骨。怎麽現在自己不僅要給寧長生養花,還得負責搬運,與人對接,感覺成了她的長工了。他真的最討厭和人接觸了,憑什麽啊?


    然而寧長生根本不給榕樹精拒絕的機會,靈識傳遞完消息後,轉瞬就化作一道金光直衝地下。


    不等金光落地,一道金影搖擺著尾巴就把它吞下了肚。


    再一瞧,原來是先前那隻龍魂所化的獨角蛟龍。


    吞了金光的蛟龍還吧唧吧唧了嘴巴,一副很美味但是沒吃飽的模樣,兩隻又圓又綠的眼睛直溜溜地盯著榕樹精,把他看得兩腿發軟。


    “怎,怎麽了大佬?”


    也不知道是什麽緣分,龍魂化成的蛟龍並不會說話,但是榕樹精莫名就能看懂對方的眼神和表情,仿佛體內自置了語言轉換器。


    “不就是養花嗎?養!”


    蛟龍朝榕樹精霸道地道。


    寧長生的信不單單是給榕樹精的,不然也不會特意讓蛟龍吞掉金光補身體了。


    榕樹精還有些不情願,怯生生地道:“為什麽呀?”


    被蛟龍一瞪,他瞬間捂住了嘴巴。


    蛟龍眼下不過成人手臂長短,但神識足以碾壓榕樹精,微微一施壓,後者就慘叫連連。


    蛟龍見了卻一副氣極的模樣,覺得榕樹精真的蠢斃了,它都根本沒用力,對方演戲給誰看呐。


    察覺到蛟龍真的有了怒氣,榕樹精才傻兮兮地摸了摸腦後勺,連退了幾步,也不敢問了,“好的老大,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絕無二心。不就是養花養草嗎,我可以的。”


    說完,榕樹精便撈起袖子,衝進了橋洞深處的綠影叢中,留下蛟龍在原地,一雙懾人的眼眸忽閃忽閃,散發著遠古巨獸的霸道之氣。


    蛟龍看著榕樹精竄進靈植叢中忙碌的身影,一邊歎氣一邊搖頭。無力地甩了甩尾巴,他看了眼自己如今變得銀白的鱗甲,一臉的抑鬱。


    龍族以金為勝,就是華國古文化裏,金龍也是經常與封建皇權捆綁的。這條蛟龍其實和寧長生是不同的,它來自本土位麵,千萬年前由民眾信仰所化,隻是後來為皇家供奉。如果不是當年的意外,它現今也會瀟灑無比,怎麽可能成為一隻憋屈的蛟龍,依傍一個又蠢又弱的榕樹精而活。


    寧長生不知它與榕樹精的牽絆是什麽,但是也看出兩者的共生關係,所以才會一直關注著榕樹精,進而掌握蛟龍的動靜。


    而這個剛醒不久的蛟龍也看出了寧長生這個奇怪的人類對自己的好奇。它並不介意對方的小心思,因為它看出寧長生人皮地下的強大神識,這可不是人類能有的,甚至它在過去那些年間都沒見過這般強大的靈魂。既是有被壓製的痕跡,可人是真的強大。


    既然都對彼此好奇,不如互相試探看看。


    人家想借用一個榕樹精這個憨子曲搭把手,那就幫忙唄,反正也不吃虧,說不定後麵還有好處。畢竟剛才它都已經吃了一份好處了,不然也不會這麽爽快叫榕樹精去幹活。榕樹精可是它看好的小弟,龍族霸道,不可能讓別人來指手畫腳的。


    想了想,蛟龍尾巴一蕩,就跑到了榕樹精旁邊,支使著他折斷蘊靈陣裏麵的靈植,並插在外麵的泥地裏,還有一些幼苗也一並遷出去。


    外麵的環境因為汙染的河流影響,其實並不適合植物生長,但是蛟龍大嘴一張,朝地麵噴出一陣霧氣。那霧氣就像長了翅膀的雲團一般,不斷在外麵的土地上擦過。而經過霧氣淨化的土地,已然變得幹淨透氣,靈草靈植的幼苗、枝條往那兒一種,瞬間就生根發芽,長成生機勃勃的模樣。


    榕樹精見了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要說種植物肯定是他這個樹精更有底氣呀,什麽時候消失的龍族也擅長種草了?好不科學。


    然而蛟龍並沒搭理他,隻不住催促榕樹精趕緊把靈草栽上,這塊地就當它的草藥園了。


    當然,廢了這麽大力氣它必然不可能讓外人隨意進入亂采。


    於是蛟龍拋下一片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的青鱗,就見橋洞周圍1公裏的範圍,原本空無一物的上空突然冒出一道泛著彩光的泡沫。那泡沫出現得很突然,消失得也很快。隻是這時候外人再也無法進入這裏了,就算找過來也是不停在附近打轉。


    論占地盤,當然是龍族最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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