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見的人是你的那位二叔?”行走中,葉非葉試圖詢問。txt小說下載/±,..


    “汝看過餘之記憶,乃應知道,他非餘二叔是也。”前方,雙腳不著地如同虛浮在半空的風女媧操著一口古音迴說。


    自從融合風女媱的心髒成為真正的媧後,風女媧變了很多。


    外貌上,若說以前的風女媧身體是16歲左右的半發育身體,此刻的她宛如二十歲出頭左右,該豐滿的豐滿,該翹圓的翹圓。


    當然除了外貌上的大幅度變化外,最重要的是她的氣質,似乎變得更加的不染凡塵了,如同仙女下凡的身姿。


    就算近在咫尺的攀談,葉非葉也感到與她仿佛隔了數座大山的遙遠距離。


    另外,風女媧的談吐也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充滿了以前所沒有的文縐縐語氣,也虧得葉非葉的語文沒有掛科,勉強能聽懂一二。


    現在,風女媧要帶葉非葉去見的人,就是她的那位父親弟弟,看過那些過去片段理應知道,那位弟弟其實才是風女媧的父親。


    葉非葉意外的是,風女媧不但沒有掩飾這個事實,反而一口糾正了他的說法,看來在成為真正媧的同時,風女媧的氣度也成長了不少。


    “不過,按照那段過去片段,他不是已經……”


    葉非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思緒卻是飄向了在因果空間時的事情。


    那時,盡管融合了風女媱的心髒,讓風女媧成為了真正的媧,但她必得找迴最後的一段過去片段,才能完整自身的記憶,從而從因果空間中脫離。


    而最終,風女媧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找迴了那片段,葉非葉自然旁觀了那段片段,但讓他意外的是片段的內容。


    片段一開始,聞聽後山變故的風女媧以飛快速度趕往了後山的方向,而在那等待她的赫然正是在半山腰時,把作為因的她給消除的那個男人!被風女媧喚作是‘盤幹’的來自盤古一族的男人!


    盤幹左手握成掌刀,掌刀上滿是鮮血,不少鮮血正順著他的指尖往地上滴落,而他的右手卻提著一個頭顱。


    仔細看下,那赫然正是風女媧的那位混賬父親的頭顱!


    再蠢的人也知道,是盤幹以左手掌刀就這麽生生砍下風女媧父親的頭顱!而且頭顱滴落的鮮血一路從盤幹身後的房間延伸至此,那房間正是風女媧父親的房間,證據最充分不過。


    而看著吃驚盯著自己的風女媧,盤幹是就這麽把頭顱丟向了風女媧的方向。


    當時的風女媧似乎一時間還沒有迴過神來,僅能眼睜睜看著那頭顱著地後順著慣性,就這麽一直滾落到她腳步,最後碰到她的腳邊然後停了下來。


    停下的方向恰好眼睛對向了風女媧的方向,雙目對接,讓迴過神來的風女媧第一時間就發出了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啊!!!!!!盤幹,你為什麽要殺了我父親大人!”


    “父親?就憑這種不但把你母親生生逼走,讓你自此沒了被母愛包裹的機會,而且還以比死還沉重的約定,讓你那位二叔與你母親飽受相思之苦的畜生,你還稱他為父親?風女媧,該說你是過於善良呢?還是較真到了極致?”


    當時的盤幹是這麽冷笑的,渾然沒有殺死風女媧父親的自覺性。( )


    “你……你為什麽……”


    風女媧很意外,盤幹說的事情,都是即便族內族人也不知曉的事情。


    不說母親被逼走的事情,稍稍打聽就能知道母親離開族內的事情,但母親與二叔的事情,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怎麽知道的?


    風女媧之所以知道盤幹的名字與身份,乃是因為這位盤幹,正是母親與上一任的媧一起玩大的青梅竹馬。


    很小的時候,盤幹偶爾來過幾次族內與母親交談,每次離開都會帶著難以形容的憂傷與傷感表情,正因此,讓風女媧對他記憶猶新。


    但後來,被父親發現了,其與母親大吵了一場,之後盤幹就再沒有來過,風女媧當時沒有想太多,僅以為父親介懷母親與其他男人來往的事情。


    但後來在知道母親與父親以及其弟弟的事情真相後,仔細迴想,總感到當時盤幹來族內與母親交談的事情並不簡單。


    畢竟這樣一來,父親對母親與盤幹來往的事情感到憤怒,實在讓人困惑。


    要知道父親一點也不愛母親,也是為了上一任的媧的請求才會娶了母親的,那這樣的他,理應不會過問母親的事情才對,嚴格來說,要憤怒也應該對其弟弟與母親背後偷.情的事情感到憤怒才對。


    但為何,會對盤幹與母親來往的事情憤怒呢?


    當時的風女媧心中存了這樣的疑問,但因為難以理解的地方太多,所以風女媧後來就把它放在了一邊暫且不理。


    而現在,很久不見的盤幹莫名出現不說,還手刃了父親的頭顱!這……這到底……


    “呐,葉非葉,汝是怎麽想的?汝應該也旁觀了餘之最後過去片段吧?餘一直不明白,為何盤幹要手刃了餘之父親大人的性命?就算是對餘之父親大人對餘之真正父親做的事情感到憤怒,也沒有如此行事的理由吧?”


    對於葉非葉欲言又止的話語,風女媧微蹙著黛眉,如此詢問。


    “還不簡單嗎?”


    葉非葉抬頭看了看繁星閃爍的夜空,口中說:“盤幹他,深愛著上一任的媧啊。”


    “汝說什麽?”


    風女媧一下子停止了往前漂浮的動作,猛然轉頭看向了葉非葉的方向!


    “汝此話的理由是什麽?”


    “理由有三個吧。”


    葉非葉伸了個懶腰,從早上出發來這裏女媧城,他就一直沒有停過,總感到身心有些疲憊。


    “第一個,你說過盤幹是你母親與上一任媧的青梅竹馬吧?那按照一般的戀愛遊戲發展來看,因為朝夕相對的緣故,盤幹定會在心中萌生對你母親或上一任媧、當中一人的暗戀情結。”


    “戀……戀愛遊戲?那是什麽?”


    風女媧睜著大大的眼睛,那副認真的模樣實在讓葉非葉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末了,還說了一句:“總之,盤幹喜歡上你母親她們其中一人,也是那時候的事情。”


    “那為何是上一任的媧大人呢?”風女媧抬手碰了碰下巴,如此詢問。


    “那正是第二個理由要說明的。”


    葉非葉深吸一口氣,如此說:“那過去片段中,最怪異的莫過於是你那位名義父親對你母親與盤幹的交往憤怒的事情。倘若盤幹是喜歡你母親而不是上一任的媧的話,你父親應該不但不憤怒,反而會感到高興才對!”


    “哦,為何如此說?”風女媧半歪著腦袋詢問。


    這丫頭還真是一張白紙啊,連丁點的人情世故都不知曉。


    葉非葉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情敵啊,情敵,這種事情是最常用的橋段了。盤幹若是喜歡你母親,那麽他就與你的二叔是情敵了,你以為能製出嚴酷約定折磨你二叔與你母親的你那位名義父親,不會樂於見到你二叔與盤幹的明爭暗鬥嗎?那他就更不應該憤怒了,不是嗎?”


    “而且啊,既然是情敵,那數次的見麵,盤幹理應不會對身為你二叔女兒的你可藹客氣才對,情敵的女兒什麽的,早死早著不是更好嗎?何況,盤幹稍稍有點戰略思維的話,就應該主動去找你父親合作,合兩人之力把你二叔排除,從而最終抱得美人歸,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汝真是個陰險的人啊,如此合作抱得美人歸的事情,汝都能想得出。”


    “所以說,我這不是在分析嗎?那並不代替我的想法!”


    看著風女媧流露的某種眼神,葉非葉幾乎沒控製住自己要撈起什麽拍在這丫頭臉上,真是的,怎麽遇到的女生,都是這樣的貨?


    “好吧。”


    無視滿臉憋屈的葉非葉,風女媧自顧說道:“汝之分析卻有不少合理之處,然則還是缺少了最重要的證論。沒有此等證論,汝之說法,也不過是猜測而已,當不得真。”


    “不,你的名義父親找你母親吵鬧,從而讓你母親與盤幹斷絕來往,就是最好的論證。”葉非葉雙目為之一閃。


    “何解?”風女媧仍是聽不明白。


    “我之前已經說了吧?倘若真是情敵的話,你的名義父親理應沒有憤怒的理由,更談何是讓他們斷絕來往。那正是因為盤幹與自己同樣喜歡著上一任的媧,而觀看盤幹,與殺死上一任媧的你母親都能如此坦然相處,而自己卻怎麽也無法消去這股懊悔與憎恨,這正是你那位名義父親感到憤怒的理由!”


    葉非葉頓了頓,繼續說:“為什麽?為什麽明明與自己同樣喜歡上一任的媧,為什麽這個盤幹就不像自己一樣痛恨眼下的媧呢?而且,還與她像是沒事人一樣來往的這種事情,不是在嘲笑自己像個醜角嗎?恐怕當時你那位名義父親心中不少這樣的想法吧?”


    “從深愛著同一人出發而延伸的這兩個態度,一個是因愛而生恨,從而隻想把奪取自己愛人的所有人都帶入黑暗中,隻管盡情粉碎。但盤幹卻是另一種,他應該知道上一任媧如此做的意圖,盡管心中也很痛苦,但處於對所愛之人下定決心做出的決定,他沒有否定的資格,隻有更加尊重她如此做的想法!所以才會強迫自己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和平與你母親等人來往。”


    “人這種生物啊,最顧忌就是明明與自己同一處境卻做出不但不與自己相同,反而從外表看很高尚做法的人。這樣單方麵顯得自己更加卑醜的做法,隻會更加刺激自己心中的黑暗,從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汝看得真深啊,僅從這些蛛絲馬跡就能分析到如此境地。”


    汝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何說那種話時,眼中總有揮之不去的陰霾呢?當然這句話風女媧沒有說出,她反而背著雙手以雙眼盯著高掛頭上的皎月沉思。


    良久,風女媧收迴目光,她向葉非葉詢問:“汝所說的第三個理由又是什麽?莫非與盤幹手刃父親一事相關?”


    “正是如此。”


    葉非葉點了點頭,腦中卻不禁想到過去片段中,盤幹提及到的關於風女媧二叔被如何對待的話語,盡管那個片段最後,沒等風女媧進房間確認就結束,但盤幹說的兩個字還是太震撼了。


    人彘。


    盤幹提及,風女媧的這個名義父親在風女媧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其真正的父親——也就是那位二叔變成了‘人彘’!


    稍稍摒除雜念,葉非葉說:“第三個理由,盤幹殺死你那位名義父親的理由,是因為憤怒。並不是因為你的二叔被如此殘忍對待而感到的那種憤怒,而是出於你那位名義父親一次又一次剝奪上一任媧的存在價值而積累到最終爆發的憤怒!上一任的媧已經死了,能證明她存在價值的,除了留在眾人腦中的記憶外,就隻有她所曾經擁有與珍愛的東西。”


    “毫無疑問,這些東西正是你的母親。但因為對你母親奪取自己妻子的那種憤怒,讓你那位名義父親變成了不顧禮儀道德的怪物,他隻想剝奪走你母親的一切,但這卻意味著在剝走的同時,也在消去上一任媧存在的價值。無法忍受於此的盤幹,終於在你二叔被如此對待之下,徹底爆發了!殺死你名義父親,正是如此的事情!”


    口中雖然如此說,但葉非葉還是在心底感到一股寒意。


    雖說愛與恨在一線之間,但發生在媧母、風女媧父親、風女媧二叔以及盤幹這四人身上像是戲劇化的事情也實在太可怕了吧?


    事實上,隨處可見名為扭曲的愛與帶著惡意的恨穿插其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居然會是如此可怕的東西,也實在太讓人心寒了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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