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奏樂曲之聲響起,猶如延綿不絕的聲之海浪般。


    當帕拉斯伸手推開目的地‘廢棄歌劇院’的大門時,這樣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然後她注意到了兩樣東西。


    第一樣是正在歌劇院舞台上上演的舞台歌劇,伴隨著悠揚的奏樂,台上人員正舞動著身姿,揮灑著熱血。


    第二樣則是在猶如梯級分布的一排排座位上,僅有一名少年默然坐著。


    少年有著一頭火紅的短發,頭上戴著一頂描繪有火焰圖案的禮帽。


    至於身上的服飾,是一套紅色的西裝,盡管沒有係領帶,但用像是絲巾的東西綁了類似於蝴蝶結的形狀。


    另外在西裝外套上,還掛有數百個的紅色鈴鐺。


    法布提·勞菲·洛基!


    北歐神話體係中‘火神洛基’的承名者,象征火焰、狡詐以及惡作劇。


    同時也是雇傭兵組織‘惡作劇之火’的首領。


    正當帕拉斯下意識迴想起對方的身份時,對方已經微側著頭,當先說話起來:“喲,這不是帕拉斯·雅典娜小姐嗎?沒想到我的對手會是你啊。真是可惜了,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想和那個叫葉非葉的超能師對決。”


    “少騙人了。”


    象征著智慧眼的藍眼珠閃了閃,帕拉斯冷冷說道:“這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了吧?別說得好像看到我很意外的模樣。”


    “嗚哇,真可怕啊。”


    法布提故作聳肩模樣,口中卻說:“看來我是班門弄斧了,在你這個象征智慧的人麵前耍智慧。”


    “……”帕拉斯沒有作聲,反而僅是以平淡的目光注視著對方。


    除了舞台劇上的悠揚奏樂聲外,可怕的寂靜開始充斥著保持沉默的兩人身上。


    就這樣過得一陣子。


    似乎有些不習慣這種氣氛,法布提終是像是投降般地舉手說:“是是是,我服輸了。真不愧為象征智慧的人,這一下子戳中了我的死穴。明知道我是象征惡作劇的人,最不習慣的就是平靜。”


    “這可是你的自說自話,我可什麽都沒說。”帕拉斯迴以冷冷的聲音。


    “什麽都不說,還不是最可怕的嗎?”


    法布提像是無力般地擺了擺手:“真是的,雖說你我也有過不少的見麵與交手,但說實話,我對你這人還屬陌生的了解。因而為了化減這股尷尬,我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你可要好好體諒一下我啊。”


    “……”帕拉斯目光閃了閃,依舊保持著沉默。


    法布提看著,臉上的無力感更甚,然後像是為了拋開這股無力感,他試圖轉移話題。


    “帕拉斯·雅典娜小姐,你喜歡歌劇嗎?我可是非常喜歡哦。不不,與其說喜歡,倒不如說這玩意迎合我的情況。畢竟我是承名火神洛基的人,以這樣的身份常常外出的話,會造成嚴重的情況。但我是好動的人,要我這樣呆在一個地方不動,比殺了我更加嚴重。因此說,這種將音樂、戲劇、文學、舞蹈以及舞台美術等融為一體的綜合性藝術,對於作為忍耐平靜的好動的我來說,是最棒的玩意。”


    “那又怎樣?”帕拉斯以冷冷的聲音打斷對方那長長的言論。


    這讓聽著的法布提差點沒摔在地上,他不禁說:“所以說,我是在試圖緩解我們之間的尷尬啊,你怎麽就不配合一下我呢?話說,歌劇雖然最早出現在意大利的佛羅倫薩,但它的精粹確是源自於希爾臘公國的劇場音樂。你既是希爾臘人,又是承名希臘神話體係神明的人,我以為這樣的話題,會很好成為你我之間的談話內容呢。”


    “的確,歌劇最早是源自於希爾臘公國。”


    似乎是覺得這樣再冷冷拒絕對方有些不禮貌,帕拉斯不禁說道:“但之後傳入意大利後,就以意大利正劇風靡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直到‘革新歌劇’的誕生。緊接著到得中世紀,美聲風格的歌劇步入高峰期,然後是中世紀中葉的黃金時期。”


    法布提此時插口說:“不錯,不錯,在那黃金時期的歌劇作品中,我最喜歡的是‘理查德·瓦格納’和‘朱塞佩·威爾第’的作品。那時期,還有很多的傑出歌劇家對歌劇的形式作出了創新,諸如寫實主義以及當代讚頌歌劇等,國民樂派也有不少的表現。至於音樂方麵也有無條性手法以及十二音階作曲法的創新。看著那樣時代的作品,就仿佛能感受那個時代的氛圍與輝煌。”


    “那樣的事情,怎麽樣也無所謂吧?”


    帕拉斯猶如在要緊關頭潑冷水一樣:“何況中世紀的歌劇,大部分滲透進宗教的故事題材,以歌頌神子彌賽亞的神跡為主,對於我們這些神話體係的承名者來說,根本沒有益處。”


    “好……好吧。”


    猶如講了笑話,台下卻沒人笑一樣的尷尬,法布提不禁拉出牽強的笑容,他往著廢棄歌劇院的舞台指了一下。


    “既然你也對歌劇有所研究,那麽你知道現在台上演的是什麽歌劇嗎?”


    “那樣有名的歌劇,我怎麽會不知道?是《浮士德》吧,世界十大歌劇之一,但凡對歌劇有所熱愛的人,都會知道吧。”


    “世界十大歌劇:《費加羅的婚禮》、《阿依達》、《茶花女》、《弄臣》、《浮士德》、《卡門》、《蝴蝶夫人》、《魔笛》、《奧賽羅》以及《藝術家的生涯》。我獨獨鍾愛《浮士德》這部歌劇。”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帕拉斯看著滿臉陶醉的法布提說:“《浮士德》這部歌劇講述的是,與魔鬼簽訂契約的浮士德一生的追求故事。不說當中充滿著濃濃的宗教味道,就說中間那段追求藝術、追求古典美的故事,也是有小部分涉及到希臘神話。這怎麽看,你這個北歐神話體係的承名者,都不應該如此執著鍾愛吧?”


    “帕拉斯·雅典娜小姐,這你就不懂了。這可是男人的浪漫啊,你不覺得嗎?”


    法布提輕搖著頭說:“想想那浮士德最後說的話:我願獻身於這種意趣,這無疑是智慧的最後斷案。要每天每日去開拓生活和自由,然後才能夠作自由與生活的享受。所以在這兒要有環繞著的危險,以便幼者、壯者都能過活有為之年。我願意看見這樣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自由的土地上住著自由的國民。我願意對著這樣的刹那唿喊‘你真美呀,請停留一下!’。我在地上的日子會有痕跡遺留,它將不致永遠成為烏有。我在這樣宏福的預感之中,在將這最高的一刹那享受!”


    “這真是太棒了,你不覺得嗎?”法布提忽然看向了帕拉斯的方向。


    “理論都是灰色的,惟有生活之樹常青。要每天每日去開拓生活和自由,然後才能夠作自由與生活的享受。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態度,盡管身為承名者,但總會有死去的那天。那麽為何就不想著試著留下什麽而自由自在地生活呢?不受拘束,不受操控,僅為自己活著。”


    “那是錯誤的活法。”


    帕拉斯看著法布提給出了這樣的話語:“人活著,就要拘謹於各種各樣的框架中,誰也不能例外。就算是神話體係中的神明,也是如此。不受框架之人,隻會給別人添麻煩,成為犯.罪.者或者殺.人.犯。”


    “這隻是你的偏見而已。”


    法布提反駁說:“自由活著,又怎麽會給別人添麻煩呢?何況我是火,是惡作劇的象征,自由的生活才是我需要的。不,應該說要是我生活得不自由,‘世界樹之泉’那些家夥反而會不自在呢。”


    “夠了吧,這樣的話題。”


    帕拉斯忽然深吸一口氣:“我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和你說話,更對你怎樣活法沒有興趣。三場對決的事情,是你們這邊提出的,現在這樣算什麽?要真是不想打的話,那麽請把拉格爾還迴來,然後取消殺狄絲婭委托的話,你要說多久,我都樂意奉陪。”


    “也對呢。”


    法布提忽然站了起來,在伸手彈了彈禮帽邊沿的情況下,忽然打了個響指。


    先是奏樂的聲音停了下來,然後是正在舞台上表演的人,俱都化作一團團的火焰,最後被法布提隔遠一口吞入口中。


    “‘惡作劇之火’。”


    似乎生怕對方不明白,法布提解析了一句:“這既是我掌握的組織的名字,也是我承名火神洛基所能使用的術式手段。能力為可吞噬任何火焰壯大自己的實力,以及瞬間把生物燒成灰燼,並化作火之替身。另外我還可以支配被這火灼傷的任何物質,還可以以這火焰的蒸汽產生幻覺。之前因為無聊,就稍稍用了這能力在這個新大都會開發區做了幻覺的惡作劇。對了,剛才在舞台上表演的舞蹈團以及奏樂者也是這火能力凝聚的火之替身。”


    “別小看人了。”帕拉斯忽然冷冷打斷對方的話語。


    “嗯!?”法布提不禁疑惑看了帕拉斯一眼。


    帕拉斯滿臉冰冷地嗬斥說:“現在站在我身前的你,也是一具火之替身吧?真正的你在什麽地方?你莫非以為憑借這樣一具分身就能贏得了我?”


    “嘿嘿,帕拉斯·雅典娜小姐,小看人的是你吧?”


    法布提發出了嘿笑之聲:“不錯,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我,的確隻是一具火之分身。但是啊,你以為隻要一下子就能把這樣的我擊敗,你就錯了。從你進入這個歌劇院與我說話開始,你就已經中了我的術式。就算不能擊敗你,但你想要擊敗我這具分身,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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