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倩作為集團總部一員,更是有著中等職務,她所接觸的人,從上到下幾乎全部熟悉。


    李良,楊倩更是熟悉,正如楊福家所說,他是福家集團的功臣,一代良將。


    楊福家自然也沒有虧待他,現在的李良早已是集團董事,並且擁有集團的股份,他的地位和楊大熊幾乎相當,隻在楊福家一人之下。


    起初,楊倩剛認識這個人的時候感覺處處都不錯,他比楊福家小兩歲,和楊大熊同年,隻是生日小一些。


    李良一直兢兢業業,楊福家讓他管理集團最有競爭力的家用電器公司,而他對公司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條,可以說福家集團的興起他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隻是這幾年他的變化很大,越老越不穩重,之前的彬彬有禮不見了,除了楊福家之外,他甚至不待見任何一人,也包括楊大熊,幾乎視而不見。


    “大哥,李良的心思我猜不透,但這個人不得不防。”楊倩小聲提醒道。


    “我心裏清楚,該怎麽做我很明白。”楊福家是個明眼之人,任何事情都難逃他的眼睛。


    這幾年李良的種種作為楊福家看在眼裏,隻是沒有吭聲,更沒有刻意找他談話。


    “大哥,我甚至懷疑他有卷錢移民的傾向,我有人在電器部,每天觀察他,他接觸的人大多是老外,而他頻繁出入智利,也在闡述有那傾向。”楊倩小心說道。


    “八字沒一撇,不能捕風捉影,這話要是給他聽到,一定會生氣!倩倩啊!李良就算真的要在智利投資開公司,我們也不必過多幹涉。集團有他很大的功勞,就算他覺得總在人下不舒服,那也可以諒解。隨他去吧!”楊福家擺了擺手,笑道。


    “可是!他掌握著電器部的財政大權啊!我們集團主要依靠電器,每年電器部的收益你我可都是心知肚明。這兩年,電器部的收益雖有增長,但幅度不大,可是工作擺在那兒!沒有理由不大幅度增加收益。我猜,那大筆錢一定是被他給黑了!”楊倩越說越來氣。


    “這件事,我已經沒有心思過問了。”楊福家笑了笑,繼續說道:“當然,我會找他談話,如果他想拉出去單幹,我會答應,但是如果像你說的移民智利,我一定不會答應!”


    楊福家是愛國企業家的典範,他隻賺外國人的錢,但從不會在國外開設公司。


    特別是r本,楊福家對這個國家深惡痛絕,甚至不曾與島國有過任何生意。


    “哦!那就好,李良再怎麽囂張,在你麵前還是很乖的。”楊倩輕輕舒了口氣,大哥楊福家的威壓不是蓋的。


    車子順著大路往家走,不知不覺間行駛到徐院長的貴族醫院門前。


    一輛熟悉的黑色路虎車遠遠的駛進醫院,那輛車是楊大熊在s市的座駕。


    “二哥進醫院了!”楊倩微微一愣:“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好吧!進去看一眼。”楊福家點了點頭,既然經過這裏,不進去看看心裏自然不舒服。


    杜峰在這家醫院,楊福家對他的傷情一直很關注。


    楊倩把車和楊大熊的車子並排停放,與楊福家兩人同時下車。


    這段時間楊福家的氣色好轉很多,臉色逐漸有了些紅潤。


    “二哥是來看杜峰的吧?”楊倩想不出楊大熊來此還會看望誰。


    楊大熊對待一些事情很傳統,就比如說探望病人,他會趁早來看,但現在天色漸黑,既然他開車來了,那麽就表明在之前他已經來過。


    “我們也上去看一眼,等會兒你去買點東西,我想跟他倆好好說會話。”楊福家難得遇到這樣的場麵,他、楊大熊還有杜峰三人共聚一堂,似乎從未發生過。


    楊倩答應一聲,引著他進入醫院主樓。


    杜峰的病房門是開著的,兩人正要進去,卻見楊大熊著急的走了出來。


    這家夥走路風風火火,一出門差點沒撞到楊福家。


    “二哥!你忙什麽啊?”楊倩一把拉住他。


    “你倆也來了!完了完了!杜峰不見了!”楊大熊急出一腦袋汗。


    “什麽不見了?他還能飛了啊?”楊倩皺了皺眉頭。


    楊福家走到門口往裏看了一眼,這看到一排靠牆擺放的啤酒瓶,其中幾瓶蓋子被打開,但裏麵的酒紋絲未動。


    “大熊,你找他喝酒了?”楊福家微微不滿。


    杜峰的傷勢不適宜飲酒,楊大熊太過魯莽了。


    “不是!我一大早過來的,這小子非得跟我喝兩瓶,我是想方設法勸阻,最後一人喝了三瓶。可現在,你看看,多了這麽多酒瓶,我就不知道他又和誰喝過酒了。”楊大熊眉頭緊皺:“是誰這麽不長眼?竟然拉攏他喝這麽多!是想喝死他啊!”


    “我們去問問婉婷吧!”楊倩見他倆在這裏吵吵嚷嚷的也不像話,畢竟是在醫院,會影響到別人。


    三人將病房門關閉,走向徐婉婷的辦公室。


    杜峰病房的隔壁,陳淼正在洗臉。


    徐婉婷按照她的要求在這個時間送來熱水,並且在一旁遞著東西。


    方才隔壁的聲音她聽見了,隻是沒聽清楚。


    “是誰在擾民啊?你去看看!”陳淼揉著臉,對徐婉婷說道。


    徐婉婷打開門望了一眼,隻看到走廊內的三個身影,三個熟悉的身影,正往她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沒什麽!過路的。”徐婉婷關閉房門,微微笑道。


    “你們醫院還是貴族醫院呢!這麽懶散的規定,人可以在走廊裏大聲說話嗎?真是沒素質。”陳淼不滿的哼道。


    徐婉婷連連點頭微笑,迴道:“醫院會改進,不過病人家屬說話我們是管不住的,總不能連說話都不讓人說啊!”


    “行了!怎麽說你們都有理由!好了,你忙去吧!有事我會招唿你。”陳淼閉著眼睛洗臉,招招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徐婉婷早就急得不行,杜峰和楊梓茹在她的辦公室內逗留了幾個小時,自己都不敢進去打攪,但現在,楊福家三人可是直接去了。


    從陳淼的病房退出來,徐婉婷一路小跑追過去,但當看到楊福家三人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辦公室門外敲門了。


    “婉婷在嗎?”楊倩邊敲門邊小聲的問道。


    杜峰和楊梓茹聊了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似乎沒有什麽重點,至少對他倆來說,沒有重點。


    聽到敲門聲,杜峰給楊梓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去開門。


    楊倩的聲音與眾不同很好辨認,冷中帶柔,聲音確實好聽得很。


    楊梓茹打開門,正對門外三人,楊大熊可是看得呆了。


    “梓茹!你沒走啊!我聽俊豪說你坐今早的飛機走了啊!”楊大熊大為意外。


    “二叔,我又迴來了。”楊梓茹嫣然一笑,又對楊福家和楊倩打聲招唿:“大叔,小姑!”


    “嗯!想必你來了有些時候了,你可知道杜峰去了哪裏?怎麽病房裏會有那麽多酒?”楊福家焦急道。


    楊梓茹慌忙閃開房門,指了指辦公室內:“他在裏麵呢!”


    楊倩首先進入辦公室內,立即發現了沙發內的杜峰。


    “你竟然可以坐著說話了!天啊!”楊倩幾乎是驚叫。


    楊福家和楊大熊也匆忙進入辦公室,麵對杜峰的微笑,兩兄弟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來了還不趕緊坐下?我可是站不起來,沒辦法招唿。”杜峰嗬嗬笑道。


    徐婉婷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滿:“哼!聽你這口氣好像這辦公室是你的。”


    “婉婷!”楊倩走過來拉住她的胳膊:“剛要找你呢!”


    徐婉婷對三人微微一笑,伸手請他們入座。


    “婉婷啊!杜峰這樣能行嗎?”楊福家急道。


    杜峰的傷勢不輕,甚至非常嚴重,但他看似身體毫無關係,甚至和常人無異。


    “按理說是不可以的!像他這樣的傷,隻能躺在床上,可是他,我都被嚇住了,真的。這些天他一直堅持去衛……生間方便,不肯在病房內解決。反正我已經見慣不慣了,不過真的讓人驚訝。”徐婉婷搖了搖頭,從她的醫學角度來看,杜峰是個奇跡。


    從沒見過這樣一個家夥,拖著殘軀竟然可以行走幾百米遠的路。


    “杜峰啊!你可要小心自己的身體,你還年輕,要是落下毛病,以後可就毀了!”楊福家似是數落的口吻,但說話很客氣。


    “大哥,我對自己的傷很清楚,傷在腹部,與四肢毫無關係,該怎麽自我保護我心裏有數。再說了,總躺在床上其實對身體恢複很不好,活動活動反而益處多多。”杜峰笑了笑,再次望一眼他們,閉口不再多說。


    楊倩和楊梓茹以及徐婉婷坐在一處,三個女人一出戲,有說不完的悄悄話。


    “你啊!說吧!是誰在我走後又去病房跟你喝酒了?”楊大熊的不滿表現在臉上。


    “你不會不清楚喝酒對你現在的傷勢很不利吧?”楊福家也微嗔道。


    杜峰微微一笑:“就是想喝點!現在也想。”


    “行了!你就省省吧!等你傷好以後,大哥我給你喝個夠。”楊福家堅決不同意。


    “就是!還有我,早聽俊豪說你小子酒量驚人,我倒是要好好見識見識。”楊大熊大大咧咧的笑道。


    楊福家招唿楊倩,讓她去買些吃的,今晚不喝酒,但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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