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嚴!你還要往哪裏逃?”鄭天瑜擋在嚴叔麵前,冷眼相向。


    這個老家夥的身份,之前已經從天罪的電話中得知。藤野嚴,田中純一苟的主要爪牙,五大政客之一。


    “鄭天瑜,你少特麽貓抓耗子多管閑事!”藤野嚴怒視向他,恨的牙根癢癢。


    “我是多管閑事嗎?老子是在替天行道!”鄭天瑜諷笑道。


    “好了!我們雖然沒見過麵,但是我們的組織都有交情。龍橫和田中家族在數年前就交好,特別是你們的老大孫泰,他和我們副社長田中瑟五是忘年好友。就看在這層情麵上,你今天一定要放我走!”藤野嚴自知鄭天瑜是個硬骨頭,自己恐怕要啃不動,隻好來軟的。


    鄭天瑜一副冷臉:“龍橫?我現在隻是我自己,況且那是孫泰和你們副社長的關係,與我無關!”


    “你!孫泰可是如同你的養父,親手將你帶大,你竟然敢直唿其名!難道人死了你就不放在眼裏了?”藤野嚴氣急敗壞,開口反擊道。


    鄭天瑜挽了挽袖管:“孫泰是對我有恩,但他同樣是我的殺父仇人,我和他的關係早已了斷,誰也不欠誰了!”


    “好吧!你盡管說,無所謂,可是我們都是黑道中人,我們沒必要跟白道有染,我們做一輩子壞事,雙手沾滿常人的鮮血,早已飄洗不清!”藤野嚴試圖說服他。


    鄭天瑜忽的竄了過來:“我現在正在向一個常人靠攏,想要漂洗幹淨,像你這樣的r本敗類,是最好的肥皂!”


    “真特麽瘋了!”藤野嚴見言語不通,況且鄭天瑜已經殺了過來,早已無話可說,立即擺好身形應對。


    藤野嚴的年齡比鄭天瑜至少大十幾歲,不僅年齡處於下風,其他硬件因素也均是無法比較。


    鄭天瑜一米八幾的身板,硬朗的身軀,在他麵前,藤野嚴的小身板僅僅是看起來便不堪一擊。


    藤野嚴為身材所限,最擅長的莫過於投機取巧,閃避然後迅速偷襲是他的強項。


    鄭天瑜一生對敵無數,什麽樣的人也見識過,就連烈風這般高手,在之前也不是沒擊敗過。


    兩人來迴幾個迴合,藤野嚴早已處於下風。頻頻躲閃之後,立即拿出看家本事撒腿便跑。


    本以為自己的速度夠快完全可以跑開,卻不曾料到迎麵被幾人硬生生攔下。


    楊千勝幾人堵住他的去路,一個個如同被激怒的神將,威嚴的盯著他。


    藤野嚴立時心驚,急迴身,身後的鄭天瑜在刹那間擊殺過來,一記老拳直擊藤野嚴的麵門,接連三拳,這小身板就如同秋落的葉子,翩然倒地。


    望著藤野嚴瞪大的雙眼被額頭處的鮮血逐漸覆蓋,眾人均是吐了口氣。


    “趙釗已經趕往食堂,我們沒有阻止的了。”楊千勝憂心道,此時已經來不及堵截。


    “算了!去看看他有什麽高論!”鄭天瑜招唿一聲溫老二,一大隊人趕往食堂。


    趕到之後,之前押送犯人上車的隊伍早已停了下來。


    趙釗立在囚車之前,正扯高氣揚的和常來理論,郭指導員則是在一旁勸說。


    “常來!你這個副監獄長是不是不想幹了?你特麽抓人也不通知我一聲?你把我放在眼裏了嗎?”趙釗指著常來的鼻子痛罵。


    “趙局長,我和監獄長商量過來,認為這是監獄內部的事情,隻不過是轉移犯人,這種小事無需向司法局交代啊!”常來一臉苦相,他和監獄長常年被趙釗壓製,常言道官壓一級,這一點兒也不假。


    “屁話!幾百個犯人轉移,這是小事兒嗎?還特麽動用這麽多武警,你們自己說了就算了?監獄是你家開的啊?”趙釗不依不饒。


    “趙局長,這是一次秘密行動,為了保險起見,沒通知您也算正常。”郭指導員陪笑道,在趙釗麵前,他這個指導員根本不值一提。


    “你算個什麽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趙釗鄙視的低吼道。


    郭指導員無言以對,尷尬的咬了咬牙:“我是四監區的指導員。”


    “指導員?你要指導我嗎?一個蠅頭小官想怎麽著?”趙釗再次哼笑一聲。


    陳警官在一旁偷笑,他姐夫的威風那可不是蓋的,像他說的那般,就算監獄長親自過來也不過是挨罵的份兒。


    “趕緊把人給我放了,該幹嘛幹嘛去!”趙釗指了指數十輛囚車,冷冷的低吼道。


    “不行!這些犯人中有來路不明分子,他們需要帶迴去接受檢查核實!”郭指導員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真的要造反?吆喝!常來,這是你的手下是吧?你現在給我說說你該怎麽做,我就在這看著!”趙釗一副高高在上的派頭,他知道常來根本就沒膽量不聽他的號令。


    常來望了一眼郭指導員,然後重新正視趙釗:“趙局長,這些犯人必須帶迴四監區核實身份。”


    “你!你們都要造反?狗娘養的!你現在已經不是副監獄長了,給我滾!”趙釗震怒不已,常來的迴話讓他下不來台。


    “喂!你那胖子,你在這兒吆五喝六的是要做什麽?”楊千勝走了過來,滿麵春風。


    “又是你們!”趙釗抬頭看了一眼,狠狠的咬了咬牙,對一旁的陳警官說道:“再告訴他一遍我是什麽人!”


    陳警官皮笑肉不笑的哼道:“這位是司法廳監獄管理局副局長趙釗!我呢!是他的小舅子。”


    “司法廳副局長?好吧!把你的證件拿出來給大家瞧一眼,光嘴皮子說,沒人會信啊!”李翼跟上幾步,哼笑道。


    趙釗瞪了他一眼,開始摸索自己身上的製服,但忙活半天卻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楊千勝微微一笑:“你這大領導倒是健忘,之前的事兒這麽快就忘了?”


    趙釗篤的想起來,他的證件目前正在眼前這小子身上,當即氣急敗壞道:“把東西還給我!”


    楊千勝搖了搖頭:“什麽東西?我們可是要看你的證件,趙副局長,你的證件呢?沒有嗎?沒有的話你在這裏叫囂什麽?”


    “我!”趙釗登時傻眼了,被人愚弄,好似是生平第一次,他一把拉過常來:“你說,我是什麽身份!”


    常來抬頭瞄了他一眼,然後十分淡定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看證件。”


    “你這狗娘養的!”趙釗狠狠的一推,將常來推了一個趔趄。


    “一個無賴敢在監獄撒潑!還敢推搡國家公務人員,來人,給我拿下!”常來站定身子,立即板起一張臉,對身旁的獄警大手一揮。


    一隊獄警蜂擁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將趙釗控製,然後便是他的小舅子陳警官。


    “你這狗娘養的!常來,我要立即革了你的職務。”趙釗窩火的很。


    “帶他倆下去,等候處理!”常來擺了擺手,說完之後走到武隆身旁:“武隊長,咱們繼續!”


    武警繼續押送一分隊犯人上囚車,有條不紊。


    等到囚車離開,常來把一夥人請到監區長辦公室。


    常來深深地吐了口氣,麵對這群人,他滿含深意的說道:“今天能保住監獄的安穩有序,能懲治外勢力侵入,你們都是有功之人。”


    郭指導員喜笑顏開:“常副獄長功不可沒,要不是你方才當機立斷,那家夥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麽時候。”


    常來擺了擺手:“你小子就長了一副能說的嘴,等迴去之後我再跟你算賬。”


    望向麵前一對昂首挺胸的隊伍,常來一一與他們握了握手:“獅舞特戰隊的眾位,辛苦了!”


    “哈哈!說實話我們可是沒幫上多大的忙,本想著跟那夥人來一場廝殺,想不到直到最後也沒成行。”李翼嗬嗬笑道。


    郭指導員麵帶微笑的解釋:“你們當然不可或缺,要不是有你們的震懾力,恐怕藤野嚴不發話,那些小嘍囉也要企圖控製一監區了。再說了,剛才你們的做法直接導正了局麵,讓那趙局長無計可施。當然我跟你們相處了這麽久,你們的心性我是很清楚的,你們想打,或許這是你們的做事風格。但這是監獄,監獄有監獄的做事風格,那就是以最小的傷害獲取最大的成功,現在這樣豈不是很好嗎?”


    楊千勝點了點頭:“不錯!確實是個好的結局,接下來恐怕監獄方麵要麵臨巨大的工作量,一定要把那些混進監獄的人全部揪出來,絕不能錯過一個。”


    “那是自然,都是吃國家公糧的,我們可不是那趙局長。”常來點頭微笑道。


    謝完獅舞特戰隊,常來踱步走到鄭天瑜和溫老二麵前。


    “鄭天瑜,你現在是否還把某些國家公務人員跟那些黑烏鴉比作一談?”常來伸出手,很友好。


    鄭天瑜瞟了他一眼,一直板著的臉終於露出微笑,伸手與他握了握:“我似乎錯了!常副獄長,希望你仕途順利,當然不要成為下一個趙大局長。”


    “哈哈!我常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今天就立誓,我要是對不起國家,我不得好死!”常來索性當著眾人的麵前發下誓言。


    眾人哈哈大笑,溫老二則是瞪起一雙牛眼:“常副獄長,你倒是連跟我握手的念想都沒有嗎?我看你現在就準備向趙大局長靠攏了!”


    常來蒼茫道歉,立即伸過手來,再次引發哄堂大笑。


    國內一片升平,而在r本,杜峰的車子逐漸停了下來,這是他們的目的地,似乎就是山口特工部隊總頭目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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