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淡淡的一句“她要害你”震驚了房間內的所有人。


    “我把她從田中純一苟那裏帶出來的時候就告訴過她,她若是敢對你下手,我會讓她死的很慘。”杜峰輕拍金蛇的肩膀,然後右手輕輕端起紫蠍的下顎。


    “我說話你聽不懂是嗎?你以為我是跟你兒戲?”厲聲斥責,即便紫蠍如今可憐巴巴地樣子觸動所有人的愛憐。


    “我……”紫蠍雙唇蠕動,隻是聲音小的可憐,再加上情緒激動導致斷斷續續,聽不清楚。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紫蠍小姐和金蛇小姐不是好姐妹的嗎?怎麽可能會害她?”趙壯怕生出誤會,如果是那樣的話,對紫蠍就太不公平了。


    “我在百合先生身旁做事,但是田中純一苟那麵也沒有放鬆。紫蠍,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可以做到波瀾不驚,但是你今天的做法直接暴露了自己。金蛇一直視你為同胞姐妹,你呢?知道今晚我們都不在,你就要對她下手了,隻可惜天不遂人願。這家酒樓到目前為止隻有百合先生等幾個人知道,田中純一苟的人根本就不知情,你身為田中純一苟的走狗,所以你根本抵賴不了。金蛇這樣對你,你竟然要這麽對她,你說你是不是找死?”杜峰聲色俱厲的哼道,一點情麵都不講。


    紫蠍的眼中再一次溢出淚水,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杜峰之前不聞不問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打,現在紫蠍都無言以對,甚至短時間內語言都生出障礙。


    “算了!先不說了,把她送到醫院去好嗎?”金蛇心裏不忍,就像杜峰說的,她對紫蠍就好像是親妹妹一樣愛惜。


    杜峰扶起金蛇,對趙壯和劉放點了點頭:“有勞兩位送她去醫院。”


    趙壯和劉放不敢遲疑,也顧不得酒樓生意,慌忙抬著紫蠍離開二樓。


    百合美惠子知道目前杜峰無法脫身跟隨自己同去,隻好說了句我去陪她然後離開了。


    房間內隻剩下杜峰和金蛇,大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杜峰攔腰抱起她,將金蛇放迴床上。


    “怎麽都不搭理我?生氣了?”杜峰注意到金蛇的臉色很差,知道她心裏有火。


    杜峰今天確實做的有些過分了,不應該下這麽強的毒手,想必紫蠍三天兩天的無法恢複如初。


    “你為什麽這麽做啊?你就算要教訓一下也不能這麽打她啊!她可是個女人啊!”金蛇說著說著禁不住又哭起來,曾經的硬氣女人似乎再也跟她不沾邊。


    “我是氣急了,我當時找不到你的時候我連殺了她的心思都有。”杜峰苦笑一聲,自我解釋道。


    金蛇哼了一聲,說道:“可是你這思維根本就站不住腳啊!你怎麽就能斷定是她要害我呢?”


    杜峰起身拿過來桌子上的煙灰缸,點上一根煙,從喉嚨裏蹦出一句話“說實話我不敢斷定是她在做手腳。”


    “你……你……”金蛇幾乎要氣暈過去。


    不敢斷定紫蠍是幕後黑手,竟然還要將她打成這樣,這豈不是禽獸的做法。


    “你聽我說,我有我的套路,目前紫蠍和百合美惠子都有嫌疑,我不敢相信他們任何一人是對我們不利的一方,很可能兩個人都是,所以我要把紫蠍放迴去。”杜峰無奈的攤了攤手,撣掉煙灰,輕歎一口氣。


    “百合美惠子就是剛才那位美女嗎?她是百合雄才的女兒啊?你的意思是她們兩人中至少有一人作為內奸在你身旁的是麽?你這麽做是想讓紫蠍心灰意冷重新迴到田中純一苟身旁去的是嗎?然後你要怎麽做呢?”金蛇是聰明人,不過這種算不得苦肉計,真刀實槍的暴揍,假如紫蠍是冤枉的,又怎麽可能知道這些呢?


    一連串的疑問,其中夾帶著無數懷疑的態度,杜峰的做法令人不敢苟同。


    “紫蠍需要曆練,需要被認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目前的局麵是最重要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百合美惠子的身份你也清楚,目前我不能對她下手,所以隻能拿紫蠍開刀,她作為炮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杜峰說出無奈,眼神之中充滿深邃,這和他的年齡不相符。


    金蛇默默點頭,已經這樣了,隻能按路子做事。


    她一直都是相信杜峰的,她知道杜峰做事有自己的手段,隻是這樣對紫蠍有些太不公平。


    “如果真的是她在做內應,你會殺了她嗎?”金蛇憂心忡忡,即便是這樣,她也不希望紫蠍為此丟了性命。


    “她會做內應的,她會毫無辦法的走老路子。不過我估計她應該不會迴到田中純一苟那裏,而是去百合雄才身旁做事。”杜峰再一次點上煙,焦慮的時候隻有香煙可以驅趕憂愁。


    金蛇點了點頭,目前百合美惠子去醫院陪同紫蠍,在這之前他們是不熟悉的的,至少百合美惠子不知道紫蠍這個人。


    想必百合美惠子會把她接到自己那裏,對於百合雄才來說,要想對付田中純一苟,紫蠍的作用太大了。


    “你的意思是不管紫蠍的內間身份是否屬實,現在我們要反利用她是麽?”金蛇逐漸明白了杜峰的意思,這聽起來有點亂。


    “隻能讓她辛苦一下了,金蛇,不管她到底是哪一麵的人,我保證隻要你不發話我就不會讓她丟了性命。”杜峰下了保證,金蛇需要安撫,她的情緒不能太激動。


    “我想去看看她,現在可以嗎?”金蛇行動不便,否則方才就跟過去了。


    “放心吧!那邊有趙大哥他們,現在去那裏不是時候,我們需要淡定,需要靜靜地等待消息。”杜峰笑了笑,瞬間壓過身子:“寶貝,我們有多久沒做那事了?好像在我印象中隻有那一次吧?還是在我腦子混沌的時候。”


    “你別想碰我,我不會答應的!哼!你的腦子也壞掉了,是兩次,在酒店還有一次呢!當時沈柔也在場的,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金蛇推開他,不允許他再靠近一些。


    雲南的那一刻仿佛就發生在昨日,對於金蛇來說是難忘的,第一次有個男人在一個時間段內隻屬於她,杜峰占有著她的一切,那種感覺是美妙的。


    隻是金蛇不是招惹幾下就會乖乖就範的女人,這一點杜峰也很清楚,所以他不像對沈柔那樣對她,在有些時候,杜峰很想念沈柔。


    杜峰坐起來,他不會霸王硬上弓,況且金蛇有傷在身,情緒多變是一方麵,要是觸動傷口就是棘手的問題,本來這人世間最美妙的事情很可能會成為不悅而散。


    提起沈柔,杜峰不得不皺了下眉頭,之前楊俊豪離開r本的時候,杜峰曾跟他說讓他帶話給沈柔,他需要與沈柔通話。


    隻是一連好幾天過去了,沈柔那麵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我給俊豪去個電話問問,交代他的事好像沒給我做。”杜峰自己的手機不敢用,一旦有通話記錄立即就會被人截取通話信息。


    “我帶你下去吧!用店裏的電話打。”杜峰本想讓金蛇在這裏休息,但想了想又感覺不妥,之前的驚嚇到現在還無法忘卻,當進入房間沒有看到金蛇的那一刻,他連死的心都有。


    懷抱著金蛇,兩人下到一樓。


    店裏收銀台上有專門設置的訂餐電話,這些通信設備不易被人察覺。


    或許趙壯離開的時候已經作了部署,新來的客人就不招待了,所以目前店裏人少的可憐。


    趙壯和劉放的媳婦與幾個服務員正在打掃狼藉,應該再過個把小時就能停工打烊。


    透過窗戶,遠天現出一片魚肚白,外麵的黑幕正在被光線逐漸吞噬,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把金蛇放在吧台的沙發上,杜峰抓起電話。


    這個時間沈柔應該還沒有起床,杜峰打算打給楊俊豪。


    楊大少爺是個夜貓子,風流成性,目前應該還在哪家ye店消遣。


    號碼撥出去,果真沒過幾秒鍾就有人接了起來。


    “誰啊?”楊俊豪懶洋洋的聲音透過話筒飄進杜峰的耳朵。


    “是我!你小子怎麽迴事?我交代的事情怎麽沒去做嗎?”杜峰聲音低沉,盡量壓到最低。


    “峰叔!”楊俊豪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困意散盡:“稍等一下!”


    一陣急促的穿衣下床聲音,半分鍾之後,楊俊豪似乎找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峰叔,我迴國之後親自去了一趟沈柔姐那裏,但沒找到她啊!我現在還在q市呢!”楊俊豪無奈的說道。


    “你沒有她的電話嗎?難道就沒有進派出所問問她去了哪裏?”杜峰有些不滿,楊俊豪隻知道去ye店泡妞取樂,正事竟然都不放在心上。


    “我去問過了,去派出所問過了啊!隻是她的電話打不通。派出所這麵說沈柔姐被調到了ji南,目前在那麵的派出所還是任職副局長,應該不會再來q市工作了,好像還與部隊高級領導的兒子定親了。不過她需要迴來辦離職手續的,所以我一直在等她。”楊俊豪苦聲說道,自己時間也很緊,真的無法用以浪費。


    杜峰沉默了幾秒鍾,再次對著話筒說道:“那你迴家吧!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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