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見他醒來,更加激奮:「簫清羽,你在山上的這兩天,秦蓁也沒來找你,她已經對你這個村夫徹底失望了,你要是個男人,就跟她和離,莫再與她糾纏不清。往後,自是我和她誌同道合,琴瑟和諧。你,哼,粗鄙的匹夫。」


    「罵夠了沒有。」


    這、這……


    林淵戛然聲止,渾身震顫,僵硬的轉頭,看到立在門邊的清冷少女,驚唿出聲:「東家。」


    他舉足無措,從未在她麵前這樣失態過。即便往常對她訴說情意,他也是以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形象。而他方才,為了詆損簫清羽,言辭粗陋,醜態百出。


    林淵慌忙解釋:「東家,我是聽說了簫清羽徹夜未歸的事,惱他對你不好,這才來教訓兩句。我方才那些話都是為了激他,讓他好,好更加珍惜你。」


    「請你離開。」秦蓁冰冷的注視他。


    東家最讓人害怕的,就是那雙讓人看不透的眸子。她會相信自己的解釋嗎?她還是忌憚他,無法擺脫他吧?林淵胸有成竹,又心生畏懼。他說聲告辭就慌張離開了。


    秦蓁拉上門閂,抱著木盆走過去。簫清羽站起來接,從她手上拿過木盆,端放到地麵。


    「躺下,我幫你冷敷。」


    簫清羽依言躺下,從她進屋那刻起,就感到在做夢一樣:「你怎麽會來這裏。」


    秦蓁擰了把冰涼的毛巾,敷在他額頭上,睫羽斜垂:「他前幾次,就是這樣羞辱你的?」


    簫清羽搖頭:「我不會再胡亂吃醋,讓你為難了。他說的話我都忘了。」


    「我會讓林淵離開。」


    「你,不需要為我這樣。我不在意了,真的。」


    秦蓁彎腰,伏貼在他胸膛上,語氣輕緩:「林淵是我生意上的助臂,可我不能與這樣的小人共事,更不容許他欺辱於你。之前,我真的未看出,他本性竟如此惡劣。對不起,我讓你這麽不安。那天的答案,我可以給了,繡坊可以遭受挫折,重整再來,但人心,傷一分便是抹不掉的記憶。我不會再讓你收到傷害。」


    簫清羽抽抱她上來,同她對視,紅通通的眼眸泛光:「你沒有對不起我,你也可以繼續追求事業。是我那天沒把話說明白,我想讓你小心他,結果吃醋過頭,變成逼你趕走他。我沒有考慮到你的處境,我還丟下你一個人在家,我混賬!」


    他握拳敲自己的腦袋,重重的一下下。


    秦蓁拿手去擋,他停住,不敢敲了。


    秦蓁劃下手指,描摹他幹燥火熱的唇:「關於夫妻間的相處,我也是第一次。我不該隨意就提和離,你也不該拋下我徹夜不歸。以後,還有的磨礪吧。不過,你要多讓著我哦,夫君。」她笑著捏他鼻。


    簫清羽唿吸急促:「嗯,以後吵架都是我的錯。」


    秦蓁挑眉:「那就不必了吧,會把我寵壞的。」


    「我願寵你一輩子。」


    他扣壓下她的後腦勺,抵向他火熱的唇舌。


    晚風送過,恰吹滅明亮的燭火,留下一室曖昧不清。


    稻草磨動聲嘩嘩作響,狹窄的屋子溫度攀升。


    察覺到身下被抵住的異樣,秦蓁撐起兩側,聲音透著絲絲嬌媚,她遲疑舔唇:「你都生病了,還有興致?」


    簫清羽翻身為上,灼熱的身體觸及到她的冰肌玉骨,便如引燃火星不可自抑:「我熱,你涼,交換一下。」


    「呃,那你現在還有力氣?還是多休息吧。」


    「!」


    他懷疑這小東西是故意激自己的。簫清羽不再多言,俯頭親吻,褪去她的衣衫。他要用行動證明,他有沒有力氣。


    衣裳褪到一半,簫清羽停住了,忙將其穿上:「不行,這裏都是稻草,不能讓你在這種地方受委屈。」


    秦蓁不依了,繞上他發燙的脖頸,魅惑輕語:「稻草不是更方便麽,用完就丟。第一次在別的地方,還挺刺激的,來嘛。」


    「!」


    這是前兩天那個冷言冷語跟他講大道理的女人嗎,冰火兩重天。


    他又想起紀昭那句,她舍棄銀窩金窩,來陪他住稻草窩。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稻草窩了。


    一陣鬱氣混著熱氣不上不下,簫清羽快爆裂了。


    秦蓁見他待著不動,轉身到上麵,主動為他紓解燥熱。


    「唔~」


    簫清羽衝破禁錮,掰住她身子往下一轉,又換了位置:「小妖精,遲早死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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