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舞蹈之國
楊水心寄居在佟紅霞的身上時，知道她是在舞蹈國。這個國家裏隻有慕容雲在領導著一群女子。
她們平時在訓練著如何群舞，有時慕容雲會帶她們到各個地方，有的地方有名，有的地方隱秘，而且來看舞蹈的人也是一樣。
有的是達官貴人，有的卻是很神秘的人。
又一年過去了。
紅霞發現她們在過年的時候去了一個漁村。
漁村的爆竹比以往鬧，有時村裏一些調皮鬼，突然在你經過時點燃一個小鞭炮，生生地嚇了你一大跳。
村裏此起彼伏的一陣陣鞭炮聲在紅霞的內心震動，她覺得自己有時像個哲學家在思索人生，她心中總是湧起一陣陣莫名的憂傷。
表演完舞蹈，紅霞可以迴到慕容雲給她安排的單間房屋。
晚上，慕容雲來了。恰好紅霞在練毛筆字。
燈光下，紅霞向他請教，隻見他握筆的手還在微微地顫抖，但是寫出來的字真的很大氣。
輪到紅霞寫了，她正屏息凝神地握筆，突然慕容雲的大手觸碰到她的小手說，“別握得那麽緊！”
紅霞覺得臉一陣陣發燙，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暖流在湧動。
在柔和的燭光下，她發現她的老師那雙濃眉大眼特別迷人，她簡直不敢再看他一眼了。
幸好此時烏鴉來了。他就出去了。
紅霞心裏想自己是怎麽啦，對他這麽緊張。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他了？
她不禁想起自己剛來舞蹈國時，與眾女弟子住在一起的情形來。
那時候，夜晚熄燈時，大家都還沒睡意，就海闊天空地神侃起來。
聊的最多的是希望未來的王子是什麽樣的。柳玉蘆活潑外向，一雙丹鳳眼，尖尖的下巴，臉蛋橢圓形又白裏透紅，被公認是舞蹈國的美女。
她經常說：“我就喜歡高高帥帥的，談得來的！”
大家就取笑她：“男朋友當然談得來呀，那還不容易！”
她們總是討論得很熱烈，紅霞本不想說，後來被逼急了，她就說：“喜歡找一個跳舞特標準的，天天與他跳舞！”
柳馬上“嗤”了一聲，說：“那找慕容老師吧！”
紅霞臉熱了起來，她生氣地說：“不說了，胡說。”
“嗬嗬嗬，哪裏胡說了？”
黑暗中大家嘻嘻哈哈起來。
大家馬上嘻嘻哈哈說了好久。
楊水心感應到了佟紅霞的迴憶。
佟紅霞還迴憶到了她一同來舞蹈國的妹妹佟容露。
佟容露在舞蹈國裏對紅霞很是照顧，但是後來迴家去了。
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封容露的來信，信中寫她已經結婚了，沒有提婚禮的細節，倒是提到一個青梅竹馬的人，也就是鄰居小妹的哥哥叫佟鐵頭。
他在村裏是個屠夫，跟著他爹一起靠殺豬為生。
容露在信中說，她要出嫁的前天夜晚，鄰居小妹偷偷把鐵頭寫給她的信通過小妹轉交給她，希望她不要嫁給別人，希望她能與他遠走高飛。
容露沒有再寫下去，轉過筆鋒寫道：當我收到平生第一封情書時，紅霞，我卻沒有一絲興奮與喜悅，我有一種痛入心扉的感覺，悲傷與絕望在全身蔓延。
紅霞，我該怎麽辦？我能怎麽辦？這遲來的愛我怎麽能夠接受？我怎麽能自私地拋棄一切，與他奔向茫然的未來呢？
在我出嫁的那一天清晨，鐵頭把尖尖的屠豬刀倒刺入自己的腹部，幸好被及時送去了醫院……紅霞看到滿是淚痕的信紙，不知如何給她迴信。
當時佟紅霞與佟容露在舞蹈國裏是患難姐妹。有一次，她們倆離開舞蹈國，到附近的街道逛。
從偏僻的小山村出來的紅霞和容露，第一次一起去逛夜市。她們走呀走，到處燈紅酒綠，亮晃了她們的眼。
要走迴舞蹈國時竟然發現找不到迴去的道路了。
她們發現每條街道都驚人的相似，倆人隻好一直往前走。走到了一條大街，比較寬敞，路燈較昏暗，冷冷清清的。
容露害怕地問：“不知我們走在哪條街了，離舞蹈國遠不遠呀？”
“沒關係，咱們就照直走，應該沒錯的。”
紅霞也不清楚對不對。
她們的話被身後的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矮個子男子聽見了，隻見他一個箭步跑過來：“小妹妹，是不是要迴家啊？”“不要，不要！”
紅霞拉起容露快步往前跑。
“哎，別跑呀！”
身後的男人緊追不舍。
幸好紅霞拉著容露拐進另一條小街，這條街道人流不少，身後男子轉身不見了。
“好險哪！”她們倆個直拍胸脯。容露慚愧地說：“迴去別告訴別人了，羞死人了。迷路了，還碰到流氓！”
這次驚險的經曆讓她們倆成了生死之交。
紅霞得到慕容雲要獻上自編自演的舞蹈的命令。領舞的是她，容露當醜小鴨。這次舞蹈國裏來了幾個男子。他們是慕容雲的侍衛兼伴舞。
他們幾個就著童話裏的角色分配著伴舞排練，幾位男生的舞蹈很好玩，他們的舞姿較生硬，扮演的是鴨子們在欺負醜小鴨。
特別是黃軒王，他本來就對舞蹈不感興趣，演起來更為生硬，但表情倒很生動，對待容露是惡狠狠的，惹得他們忍俊不禁。
紅霞扮演的是養鴨的大媽，角色倒是不難演，但是在笑黃軒王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哎呦！”紅霞痛得直叫喚，腳扭到了。
他們連忙圍了過去，慕容雲氣唿唿地對黃軒王吼：“好好的，也不認真排練！”
黃軒王肩一聳，手一攤：“這關我什麽事？”
烏鴉在一旁咬牙切齒地想：“哼，倒像是你摔倒了！”
幾位女生圍著紅霞身邊，慕容雲喊：“快去我的練功房裏看看有沒有藥水可以擦一擦。”
“我自己去，你們繼續排練。”紅霞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容露扶著她：“我跟你一起去。”
在練功房裏，張美邊幫紅霞抹藥水邊笑著說：“看來慕容老師對你有意思。”
“別瞎說，他可是我們的老師！”紅霞瞪著她。
容露撲哧一聲笑了，“那個沈全權好像對你也有那麽一點意思，瞧他那副酸溜溜的樣子！”
“行了，容露，別把我看成人見人愛的美女了，我是個醜小鴨！”紅霞說著，忍住了酸痛。
楊水心寄居在佟紅霞的身上時，知道她是在舞蹈國。這個國家裏隻有慕容雲在領導著一群女子。
她們平時在訓練著如何群舞，有時慕容雲會帶她們到各個地方，有的地方有名，有的地方隱秘，而且來看舞蹈的人也是一樣。
有的是達官貴人，有的卻是很神秘的人。
又一年過去了。
紅霞發現她們在過年的時候去了一個漁村。
漁村的爆竹比以往鬧，有時村裏一些調皮鬼，突然在你經過時點燃一個小鞭炮，生生地嚇了你一大跳。
村裏此起彼伏的一陣陣鞭炮聲在紅霞的內心震動，她覺得自己有時像個哲學家在思索人生，她心中總是湧起一陣陣莫名的憂傷。
表演完舞蹈，紅霞可以迴到慕容雲給她安排的單間房屋。
晚上，慕容雲來了。恰好紅霞在練毛筆字。
燈光下，紅霞向他請教，隻見他握筆的手還在微微地顫抖，但是寫出來的字真的很大氣。
輪到紅霞寫了，她正屏息凝神地握筆，突然慕容雲的大手觸碰到她的小手說，“別握得那麽緊！”
紅霞覺得臉一陣陣發燙，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暖流在湧動。
在柔和的燭光下，她發現她的老師那雙濃眉大眼特別迷人，她簡直不敢再看他一眼了。
幸好此時烏鴉來了。他就出去了。
紅霞心裏想自己是怎麽啦，對他這麽緊張。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他了？
她不禁想起自己剛來舞蹈國時，與眾女弟子住在一起的情形來。
那時候，夜晚熄燈時，大家都還沒睡意，就海闊天空地神侃起來。
聊的最多的是希望未來的王子是什麽樣的。柳玉蘆活潑外向，一雙丹鳳眼，尖尖的下巴，臉蛋橢圓形又白裏透紅，被公認是舞蹈國的美女。
她經常說：“我就喜歡高高帥帥的，談得來的！”
大家就取笑她：“男朋友當然談得來呀，那還不容易！”
她們總是討論得很熱烈，紅霞本不想說，後來被逼急了，她就說：“喜歡找一個跳舞特標準的，天天與他跳舞！”
柳馬上“嗤”了一聲，說：“那找慕容老師吧！”
紅霞臉熱了起來，她生氣地說：“不說了，胡說。”
“嗬嗬嗬，哪裏胡說了？”
黑暗中大家嘻嘻哈哈起來。
大家馬上嘻嘻哈哈說了好久。
楊水心感應到了佟紅霞的迴憶。
佟紅霞還迴憶到了她一同來舞蹈國的妹妹佟容露。
佟容露在舞蹈國裏對紅霞很是照顧，但是後來迴家去了。
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封容露的來信，信中寫她已經結婚了，沒有提婚禮的細節，倒是提到一個青梅竹馬的人，也就是鄰居小妹的哥哥叫佟鐵頭。
他在村裏是個屠夫，跟著他爹一起靠殺豬為生。
容露在信中說，她要出嫁的前天夜晚，鄰居小妹偷偷把鐵頭寫給她的信通過小妹轉交給她，希望她不要嫁給別人，希望她能與他遠走高飛。
容露沒有再寫下去，轉過筆鋒寫道：當我收到平生第一封情書時，紅霞，我卻沒有一絲興奮與喜悅，我有一種痛入心扉的感覺，悲傷與絕望在全身蔓延。
紅霞，我該怎麽辦？我能怎麽辦？這遲來的愛我怎麽能夠接受？我怎麽能自私地拋棄一切，與他奔向茫然的未來呢？
在我出嫁的那一天清晨，鐵頭把尖尖的屠豬刀倒刺入自己的腹部，幸好被及時送去了醫院……紅霞看到滿是淚痕的信紙，不知如何給她迴信。
當時佟紅霞與佟容露在舞蹈國裏是患難姐妹。有一次，她們倆離開舞蹈國，到附近的街道逛。
從偏僻的小山村出來的紅霞和容露，第一次一起去逛夜市。她們走呀走，到處燈紅酒綠，亮晃了她們的眼。
要走迴舞蹈國時竟然發現找不到迴去的道路了。
她們發現每條街道都驚人的相似，倆人隻好一直往前走。走到了一條大街，比較寬敞，路燈較昏暗，冷冷清清的。
容露害怕地問：“不知我們走在哪條街了，離舞蹈國遠不遠呀？”
“沒關係，咱們就照直走，應該沒錯的。”
紅霞也不清楚對不對。
她們的話被身後的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矮個子男子聽見了，隻見他一個箭步跑過來：“小妹妹，是不是要迴家啊？”“不要，不要！”
紅霞拉起容露快步往前跑。
“哎，別跑呀！”
身後的男人緊追不舍。
幸好紅霞拉著容露拐進另一條小街，這條街道人流不少，身後男子轉身不見了。
“好險哪！”她們倆個直拍胸脯。容露慚愧地說：“迴去別告訴別人了，羞死人了。迷路了，還碰到流氓！”
這次驚險的經曆讓她們倆成了生死之交。
紅霞得到慕容雲要獻上自編自演的舞蹈的命令。領舞的是她，容露當醜小鴨。這次舞蹈國裏來了幾個男子。他們是慕容雲的侍衛兼伴舞。
他們幾個就著童話裏的角色分配著伴舞排練，幾位男生的舞蹈很好玩，他們的舞姿較生硬，扮演的是鴨子們在欺負醜小鴨。
特別是黃軒王，他本來就對舞蹈不感興趣，演起來更為生硬，但表情倒很生動，對待容露是惡狠狠的，惹得他們忍俊不禁。
紅霞扮演的是養鴨的大媽，角色倒是不難演，但是在笑黃軒王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哎呦！”紅霞痛得直叫喚，腳扭到了。
他們連忙圍了過去，慕容雲氣唿唿地對黃軒王吼：“好好的，也不認真排練！”
黃軒王肩一聳，手一攤：“這關我什麽事？”
烏鴉在一旁咬牙切齒地想：“哼，倒像是你摔倒了！”
幾位女生圍著紅霞身邊，慕容雲喊：“快去我的練功房裏看看有沒有藥水可以擦一擦。”
“我自己去，你們繼續排練。”紅霞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容露扶著她：“我跟你一起去。”
在練功房裏，張美邊幫紅霞抹藥水邊笑著說：“看來慕容老師對你有意思。”
“別瞎說，他可是我們的老師！”紅霞瞪著她。
容露撲哧一聲笑了，“那個沈全權好像對你也有那麽一點意思，瞧他那副酸溜溜的樣子！”
“行了，容露，別把我看成人見人愛的美女了，我是個醜小鴨！”紅霞說著，忍住了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