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正要轉身往迴走,便聽到張寡婦在人前賣可憐,中傷她娘。


    說她家大過年的卻拿不出肉來進獻祖先,女婿送她的肉被不知名的野貓叼走了,買也沒地方買,她可以不吃肉,可不能委屈了李家先祖,被逼著實在無法,隻能一早跑去國榮哥家借肉,她覺得以她丈夫和國榮哥的關係,借一塊肉還是可以的,卻沒想到顧嫂子說她家沒有多餘的肉借她。


    她是看到隔村的屠夫天天往國榮送一兩百斤的肉,以為國榮家會有肉可以借給她,才跑國榮家借的,可能是她眼睛不好使,看錯了,國榮家確實沒肉,所以沒有借給她。


    說的慘兮兮的,可憐無比的樣子。


    聽著張寡婦抹黑她娘,顧悠悠無法忍,帶著一行人,走到張寡婦的後麵,低聲地說:“張嬸,我娘在後麵,又什麽當著她的麵說吧!”


    張寡婦全神專注於訴說她的苦楚,以獲得他人的認同,博取他的的同情,從而抹黑顧書嫚,沒有注意到周圍點來人。


    背後突然冒出一個清冷的女聲,把她嚇了一跳,直打顫。


    片刻,才猛然反應過來,這個女聲她聽過。


    在哪聽過呢?對,早上她聽顧書嫚的女兒的聲音就是這個聲音。


    張寡婦這才反應過來,驚嚇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顧書嫚的女兒。


    她去李家借肉,顧書嫚非但不借給她,還害她女婿送的肉被野貓叼走了,她恨透了顧書嫚。


    如果不是去找顧書嫚借肉,她就不會離開家裏,她家的肉也不會被野貓叼走,都怪顧書嫚。


    顧書嫚真是太壞,太可恨了,有錢就變壞了,看不上她這個無依無靠的鄉野寡婦。


    顧書嫚生的女兒也不是個好東西,刁蠻跋扈,對長輩如此無禮,早上竟然把她關在外麵,現在又裝神弄鬼地嚇她。


    張寡婦在心裏瘋狂地吐槽顧書嫚和顧悠悠,以此疏解心裏的不忙。


    顧悠悠見張寡婦驚嚇之後,轉過身,直直地盯著她看,知道張寡婦心裏一定在想什麽,說不定是在心裏罵她,退後了一步,躲到了淩時身後,怯弱地說:“張嬸,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害怕。”


    這小賤人汙蔑她!


    張寡婦正想破口大罵,說顧悠悠心思壞,汙蔑她,視線稍稍往上移了移,一不小心便對上了淩時寒冽刺骨的目光,嚇得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突然感覺全身好痛,刺骨的痛,好像有無數根針在紮她的一樣,那些針刺破了她的皮膚,刺入了她的骨髓,刺破了她的靈魂。


    她實在忍受不了,撲倒在地上,疼痛地直打滾,痛苦地呻吟著。


    顧悠悠看這地上翻滾的張寡婦,一臉懵。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著樣了,演戲也不用這樣吧!


    演戲真好,可以和現代的影後一決高下了,說不定張寡婦還更甚一籌,說演就演,演得還真夠逼真的。


    不過看起來真痛,該不會是得了什麽病吧!


    顧悠悠立刻用精神探測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也就是說張寡婦是真得裝的。


    顧書嫚也聽到張寡婦惡意詆毀自己,正想和張寡婦理論一番,顧悠悠卻已先她一步替她開口了。


    又聽到顧悠悠的話,怕張寡婦對顧悠悠不利,她連忙走到顧悠悠的身邊,卻見張寡婦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氣急了,“張寡婦,我們可沒對你做什麽,碰都沒碰上你,我女兒一說,你就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安得是什麽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對你做了什麽。”


    說完,朝著圍觀的村民大聲地陳述道:“大夥你們可都看到了,我們可都沒碰到張寡婦。”


    圍觀的村民都怕自己也被牽連上,紛紛跟著說:“我也沒碰到張寡婦。”


    “剛才張寡婦一直和我說話,但我卻沒碰到她。”


    “我剛才隻是拍了拍張寡婦的肩,安慰了她一下,真沒對她做什麽。”


    “張寡婦不會有什麽毛病吧!要真是這樣,得趕緊把村醫給請來。”


    人命關天,有人自告奮勇,“我去找村醫。”


    張寡婦滾著滾著發現不痛了,但為了營造一個處於弱勢的局麵,栽贓李家,從而達到抹黑李家,博取同情,她仍躺在地上翻滾,裝作痛苦的呻吟。


    顧書嫚這麽一說,她才發現她這樣的栽贓的手段有些低端,根本就栽贓不到李家,李家沒人碰到她,卻又不好收場,隻能繼續躺在地上裝疼。


    村子也不大,在村子裏繞上一圈不要半個時辰。


    很快,村醫便被請來了。


    李國榮看到李榮生,忙上前,並把李榮生帶到張寡婦麵前,“榮生叔,快過來給她看看,她怎麽了。”


    婦道人家的事,他作為一個大男人不好插手,但他決不允許有人誣陷他家人。


    “誒~我這就給她看一下。”


    李榮生看了張寡婦一眼,把手中的急診箱放到地上,打開急診箱,有條不紊地拿出急診箱的東西。


    把一個襯墊放在張寡婦手上,靜靜地給張寡婦號脈。


    張寡婦早就滾累了,也嚎累了,翻滾哀嚎的勢頭收了不少,隻躺在地上,表情很痛苦的樣子。


    不一會兒,李榮生收起了號脈的手,麵色凝重,從急診箱裏拿出了針囊,抽出了一枚銀針,在張寡婦手上紮了紮。


    手上傳來的刺痛勾起了張寡婦對剛剛痛的迴憶,臉色不用裝便已經白了,差一點便忍不住把手收迴去了。


    李榮生看著張寡婦發白的臉色,和麵色上的痛苦,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我從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棘手的病,恕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能讓張寡婦如此之痛,而我卻查不出病因,必定是大病,我勸張寡婦還是到鎮上找更厲害的大夫看吧!”


    “叔,真得有這麽嚴重嗎?”


    大過年的,張寡婦的事早就在村裏擴散開了,村長李大牛在李榮生為張寡婦號脈地時候便到了,為不打擾李榮生號脈,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聽到張寡婦的病情竟如此之重,忍不住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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