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顧凡隻是因為初來乍到這裏,出來看看這裏的環境,不管如何,先探查清楚四周的情況,才符合顧凡的作風。


    結果他這走著走著,就看見了在這建築群中的一處小角落中,有一間屋子還亮著淡淡的燈火光芒。


    或許是因為今天於孟老人他們到來的原因,今日的這片香武居中,顯得格外清淨,而清淨當中,沒有一個人走來,都將房門鎖的緊緊的。


    雖然有不少房屋中都有燈火的光亮,但在這小角落中,隻有這一間屋子點起了燈火,所以顧凡在看見了這一幕後,他登時心中就有了想法了,現在在這屋子裏麵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白天中見到的藍衣老者那幾人。


    這幾個人原本乃是南田城的主事人,按照白天這些人的表現,顧凡猜測這幾人肯定不會輕易地讓手中的權利被搶走,現在很有可能就在商討著,要如何對付於孟老人他們。


    正好被顧凡遇見了,顧凡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他眼見這房屋外戒備不森嚴,就偷偷地潛了過去。


    當然這屋子戒備不森嚴是對顧凡來說的,實際上這屋子被封的是嚴嚴實實,而且屋內的人都是氣血境武者,一個個實力不俗,若是常人接近的話,肯定會被這些人發現的。


    但顧凡可不是尋常人,就這香武居中,除去從通北來臨的人之外,能夠打敗他的,也沒有幾個人,所以在香武居中,他倒也不用怎麽顧忌別人。


    再加上顧凡的身法輕功遠不是尋常人可以相比的,所以他更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其他人給抓住了。


    顧凡淩身一躍,他就上了那屋頂,本想要悄悄地挪開一塊瓦片看看裏麵的究竟,但是他想到裏麵的人都是氣血境武者,屋頂有動靜,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故而就放棄了。


    但顧凡的聽力比起普通人也要好上許多,就算是耳朵隻貼著屋頂,他也能聽清楚裏麵有誰在講話。


    結果這一聽,他就聽出了幾個人的聲音,這些人全都是白天在青石大門那裏出現過的人,而他們所商討的內容,正好是如何對付於孟老人的。


    顧凡隻在上麵聽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他就聽到了許多的內容,同時心中也暗自心驚,這些人是真的快要被逼瘋了,一個個竟然開始想著要動用背後的勢力了。


    而且不僅僅是幾個原本就屬於廣溪府的勢力,還有幾個明顯是來自帝府的人,也是想要這樣做。


    這些人是早些時候就到了廣溪府,因為他們的身份尊貴,所以他們在這廣溪府中備受尊敬,尤其是他們一到來,不少人就把這裏的統治權利,交給了他們。


    而他們在這裏的日子過得也是很舒坦,眼見於孟老人來了,他們的大權將要失去,就要再度淪為別人的下屬,他們怎麽願意。


    尤其是於孟老人又不是帝府之人,隻是通北府這等地方的武者,即便是修煉到了先天境,在他們心中,也比不上他們。


    顧凡聽著這些人的謀算,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冷笑,對於這些人的計策他是一點都不擔心,任憑這些人怎麽算計,於孟老人自身的實力就擺在那裏,先天境的武者,豈是這些人可以輕易撼動的。


    不過看見了這些人的狂傲態度,他的心中也就萌發了一個想法,這些人就連於孟老人的賬都不買,換成了顧凡的話,估計受到的阻力會更大。


    所以顧凡就有了要和這些人較量一番的想法了,與其等著後麵被動出手,倒不如現在先露出一番實力,讓這些人明白,他不是好惹的。


    心中念頭想罷,顧凡便從這屋頂上離開了,落在了遠處,隨後又慢慢地走來,假裝成一副路過這裏的模樣。


    看見了遠處的那間屋子,顧凡的身子走近了那屋子,隨後才停了下來,他的目光閃爍,身上的氣息突然爆發了出來,一腳大力地踏在了地麵上。


    肉身力量爆發出來,地麵發出了一聲爆炸的聲音,那屋子中一個個慌亂的身影就衝了出來了。


    這些人本來還以為有敵人來襲,結果當他們看到隻是顧凡的時候,一個個臉色都是大變,開始對著顧凡怒罵出口了。


    藍衣老者身受重傷還未康複,無法出口,所以那黃衣中年,一直在指責顧凡,大有要出手教訓顧凡的模樣。


    顧凡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假裝成在這裏練功的,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在這裏練功的,這一下可就把黃衣中年徹底激怒了。


    兩人經曆了一番口舌之爭,黃衣中年拗不過顧凡,隻能認定顧凡是來挑釁他們的,一氣之下,也不管那麽多了,直言要出手教訓顧凡,顧凡一點都沒有猶豫了,就應了下來,兩人就這樣,定下了一場決鬥了。


    黃衣中年說自己要出手,實際上是他看見了顧凡不過是氣血境中期的修為,這才有信心要出手的。


    他可是氣血境後期的武者,可不信自己會打不過一個氣血境中期的武者。隻是很可惜的一點就是他沒有問過顧凡的名號,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有那個膽量,對顧凡動手。


    但是他沒有機會了,顧凡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兩人很快就打起來了,這場決鬥,根本就沒有用多少時間,就徹底結束了。


    最後的結局,自然是顧凡獲勝了,這一幕可是驚呆了所有人,他們都看了剛剛的一幕,一個個心情驚駭不已,因為在決鬥過程中,顧凡從一開始就處於上風,完全不像是氣血境中期的武者。


    黃衣中年落敗了,但是他並未受什麽重傷,這是顧凡有意的,否則的話,顧凡要殺了這黃衣中年,也不是什麽難事。


    初來乍到這裏,雖然要立威,但卻不可隨意殺人,不然的話,這局勢就會變得很難看,這就是顧凡所顧忌的。再說了,適當隱藏一部分自身真正的實力也是有好處的,隻要稍微教訓一下這個黃衣中年,就夠了。


    目的達成,顧凡自然不願意多留在那裏,立馬就離開了,轉身就到了於孟老人這裏了。


    於孟老人聽到了顧凡的解釋,倒是有點哭笑不得,他沒有想到顧凡竟然還生出了這種是非,不過顧凡做的也沒有錯,這些人心高氣傲的,是該打壓打壓,也方便日後行事。


    顧凡和於孟老人說完這事情後,又把自己在那裏聽到的消息盡數說了出來,於孟老人聽了,也沒有怎麽放在心上。


    他來此處,背後可是有著正武殿的殿王蘇天陽支持的,再加上南無宗的許鵬為了補償他們,給了他極大的權限,就這麽幾個人,即便是把消息傳迴宗門,也是得不到任何的支持。


    看著於孟老人胸有成竹的模樣,顧凡也不說什麽了,當即就迴去了,今日他們到來,把場麵搞僵了,明日還要召開大會,真正的露麵,會有一堆的事情,他也不打擾於孟老人了。


    顧凡迴到了自己的住所,調息了一番,將身體狀態調整過來後,他就休息了。


    時間飛快流逝,第二天的清晨很快就到了,隨著一聲鍾鳴傳出,香武居中的武者,盡皆走了出來,朝著香武居中的廣場匯聚而去。


    縱橫百丈大小的香武居廣場上,有一千多人,分成了兩批站立。


    於孟老人站在廣場中央的高台上,他獨自一人站在那裏,神情肅然,先天境初期的威壓隱隱約約釋放出來,震懾全場。


    他右手邊的人一個個身子挺拔,整齊的站在那裏,當頭的數十人都是氣血境武者,後麵的六百多人,全部都是鍛體境武者。


    一行人站在那裏,注視著於孟老人,一言不發。


    這些人,都是從通北追隨於孟老人而來的,經曆了一場激戰過後的他們,漸漸變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身上也自然而然的多出了一分血性。


    而於孟老人左手邊的那些人,和整齊的通北武者完全不同,這些人站姿懶散,陣型有些混亂,約莫有七百人左右,正是南田城中原本就有的武者。


    站在這些人前方的,正是昨日領頭的藍衣老者三人。他們三人的身後,還有十來個人並肩而戰。


    南田城中原本的武者除了他們是氣血境之外,身後的七百多人中,氣血境武者隻有幾個而已,數量上十分稀少,在整體實力上,這些人就不如通北一方了。


    於孟老人看著南田城中有些懶散的幾人,突然開口說道:“你,藍堅,南無宗派遣到廣溪府的總執事。”


    所指之人,正是那藍衣老者,一天的時間過去了,這藍衣老者恢複了一點,雖然還是一副麵無血色的模樣,但是起碼不需要別人攙扶了,隻是徹底恢複過來,估計還要不少時間。


    “你,阮興,渾天宗派遣到廣溪府的總執事。”於孟老人又指向了那黃衣中年。


    “你,皇甫成,廣溪府金羅派副掌門。”於孟老人接著指了指那紅衣中年。


    於孟老人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接著又把站在他們身後的眾人的身份,都點了出來,這些人都是廣溪府各大勢力的高層,守在這南田城,時日已久了。


    將這些人的身份一一點出後,於孟老人說道:“既然你們的身份都無誤了,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接著於孟老人出手一揮,兩道真氣從他的身上激發出來,打在了阮興和皇甫成的身上,這兩人的身子立刻就拋飛了出去,擦著地麵劃出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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