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烈武拳,竟然將堂堂南無宗的兩大先天之一的南飛上人不得不逃走,此等實力,恐怖如斯,所有圍觀者,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於孟老人心中起了驚濤駭浪,捫心自問,他是接不下這一拳的,在這一拳下,就算他不死,也會隻剩半條命,哪裏還有辦法逃走。


    不過在這一拳下,南飛上人充分展現了自己的實力,那綠色盾牌也是一件法器,而且還是一件防禦型法器,若不是南飛上人以自己的實力再加上這法器,他也不可能還有餘力逃走的。


    望著夜幕,蘇天陽搖了搖頭,道:“這南飛上人看來也不是一個酒囊飯袋,還懂得假裝重傷,逃遁而走。”


    方才蘇天陽就沒有打算放過南飛上人,那一招烈武拳,實際上他已經催動了十成的修為,別看表麵威力隻有這樣,這烈武拳在正武殿中,都是上乘武技,其內的威能,不止表麵這些。


    若是南飛上人沒有逃走的話,在這一拳之後,還有著種種的變化,一旦烈武拳所有的變化顯現出來,南飛上人絕對招架不住,必死無疑。


    不過見到南飛上人逃走了,蘇天陽也沒有什麽失望的,南飛上人今日這卑鄙的行徑他已經記在了心裏,迴去之後,此事他肯定會揭發出來,好好嚴懲一下此人。


    蘇天陽見到周圍的人遲遲沒有過來,身上的氣勢盡皆散去,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再次說道:“行了行了,都過來吧,愣在一邊幹嘛。”


    瞧見蘇天陽再一次開口,於孟老人帶著顧凡,先一步走了出去了,走到了蘇天陽的麵前,拜了一拜,抱拳說道:“此次多謝蘇殿王解圍,否則的話今日我們不知道要被這個偽君子宰成什麽樣子。”


    蘇天陽揮了揮手,說道:“不必這麽見外,現在是戰時之際,大家同屬聯盟,本就應該同氣連枝,這一迴遇到小人作祟,還望於老莊主不要往心裏去。


    這次的事情你放心,迴去之後,我定然會告訴其他幾位同道,南飛上人犯下如此罪行,我定要許宗親自收拾他。


    而通北的各位同道這一迴降魔有功,聯盟必定為各位記上一筆功勞,絕對不會忘的。隻是本殿這一次出來,倒是沒有準備東西,沒有辦法立即獎賞給各位了。


    不過不要急,我現在給你們我正武殿的令牌,於老莊主,屆時你持我令牌,到正武殿找我,這份功勞,肯定不會忘了的。”說著,就把手上的一塊令牌,塞到了於孟老人的手裏麵了。


    蘇天陽這話說的倒是真的,眼下的局勢緊張,必須要聯合所有的力量,南飛上人夜郎自大,他可沒有南飛上人那麽愚蠢,他很明白現在應該做什麽事情。


    像於孟老人這樣的先天境強者,更是要籠絡起來,這樣的人在一次大戰中可以起到的作用極大。


    於孟老人聽見了蘇天陽這樣說,又見到蘇天陽把可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拿出來了,自然也不能再說什麽了,心裏再有什麽不滿,也得暫且壓下,不能在此時發作,畢竟此人兇狠的模樣,他還記得。


    但是這功勞的事情可以先壓下,死了的那麽多人,卻是不能置之不理了,死去的這些人可都是通北武林的一個個勇士,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就這樣沒了三百條,這是他帶隊的,責任可都是在他的身上,讓他就這樣放過,他可做不到,良心更是過意不去!


    於孟老人的目光沉重,深吸了口氣說道:“蘇殿王,我知道你的好意,這功勞也是我們應得的,我也不多說什麽了,可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希望蘇殿王能夠幫我們討迴一個公道,討迴一個屬於我們通北的公道。”


    說著,於孟老人再一次鄭重地朝著蘇天陽拜了一拜,不僅僅是他,隨著於孟老人這一次開口,他的身後,更多走出來的通北武者都是朝著蘇天陽拜了一拜下去。


    蘇天陽看著這麽多的人,他已經知道了這些人是為了什麽,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這一迴的事情不小,原本他還希望能夠押後解決,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


    惹怒的是眾怨,一旦此事處理不好,讓通北武林的這些人感覺到不公,萬一再引發一方武林的動亂,對於眼下的梁魏國,可以說是雪上加霜了。


    於孟老人見到蘇天陽沉默了,他也沒有催促,就這樣等著蘇天陽開口,他這也是無奈之舉了,直接逼向南無宗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樣做,無異於是在和聯盟核心對抗。


    而通北武林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帝府這些武道勢力,若是盲目動手的話,最後隻會自取滅亡,故而他們隻能夠拉住蘇天陽這個大腿,隻要蘇天陽站在他們這邊了,南飛上人絕對是逃不了的。


    心中又是破口大罵了南飛上人,饒是蘇天陽,現在也是覺得頭痛,他豈會看不出這個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無疑就是殺了南飛上人。


    可他能夠這樣做嗎,絕對不可能的,若是方才他殺了還好說,可以用失手打死這個理由,可現在一招之約已過,若是他再去殺的話,這樣一來,絕對會挑起南無宗和正武殿的爭端的,又是一場混亂。


    於孟老人看著,再度開口,“蘇殿王,我們要的正是一個公道,希望你能夠替我們主持公道,否則的話,眾人心寒,我們看聯盟當中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了,我們通北,就此退出也好!”


    言下的威脅之意,已然是十分明顯了。


    蘇天陽的臉色不斷變化,沉迷了半晌過後,他的右手猛然握緊,說道:“罷了罷了,今日之事我會盡量為你們討個公道的。怕你們不相信我,看來我這寶貝,今日是要先派上用處了。”


    蘇天陽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有幾分心疼,他的右手掌心中突然多出了一個小小的透明珠子,這珠子上麵還有光芒流轉,看起來倒是格外不同。


    一道真氣打在珠子上,這珠子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從珠子上突然出現了一股奇異的波動,蘇天陽對著珠子開始說話了。


    “許鵬,你師弟勾結魔道勢力,惹下大禍了!”蘇天陽這一聲落在了這珠子上,這珠子上麵的光華波動了起來,這聲音瞬息中,傳到了千裏之外。


    不過兩息的時間,珠子中傳出了一個雄厚的聲音,不用說,這個聲音也就是南無宗的另外一個先天境強者許鵬的聲音。


    這許鵬聽到了蘇天陽的聲音,也是大吃一驚,再聽到了是南飛上人惹下的禍端,更是暴怒了起來,直接怒罵了出來。


    蘇天陽見到有迴音,當即臉上的表情終於是鬆緩了一點了,一五一十地把這裏發生的事情交待了過來,更是格外的渲染了一番通北一方的憤怒,將這個事情說的更加嚴重了。


    站在於孟老人身旁的顧凡看到了這一幕,他的雙眼發亮,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神奇的東西,兩人相隔千裏之外,竟然還能夠通話,這簡直就是神跡了。


    “這東西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傳音珠了,這可是真正的寶貝啊,千金難求,沒有想到今日竟然能夠見到。”顧凡的耳邊傳來於孟老人那有些羨慕的聲音。


    顧凡不解,什麽東西是傳音珠,立馬朝著於孟老人發出了詢問,於孟老人也是向顧凡解釋了一番,隨後顧凡才明白了這是什麽東西。


    原來這傳音珠乃是一件可以傳播音訊的東西,兩人即便是相隔著數千裏,隻要使用了這傳音珠,也能彼此聯絡。類似的東西,還有傳音符。


    不過傳音符隻能單向使用,而且還是一次性消耗品。這傳音珠雖然也是一次性消耗物,可能雙向使用,若是對方也有傳音珠,那便能瞬息建立聯絡。


    所以在價值上,這傳音珠比起傳音符要珍貴不少,也更加難得。


    例如整個通北府,也隻是四大門派和三大世家憑借著多年的底蘊,才擁有幾張傳音符,而且還是壓箱底的寶物,不舍得動用。至於這傳音珠,整個通北也找不到一顆。


    整個梁魏國,也隻有帝府才有傳音珠,但是一共也沒有幾顆,為了應對這一次的大劫,幾大勢力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了,把這些傳音珠全部拿了出來,分發到了這些頂尖人物的手上,便於處理一些緊急情況。


    見到為了這一次的事情,蘇天陽連傳音珠都用了,於孟老人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了,當下也不在逼迫蘇天陽,就等著蘇天陽給他們一個答複。


    沒有讓他們等待太久,蘇天陽很快就結束和許鵬的聯絡了,待到傳音珠上的光華消散的時候,傳音珠上出現了道道裂痕,直接碎開了來。


    一顆傳音珠,就此報廢。


    蘇天陽強忍著心中的肉疼,對著於孟老人說道:“適才我和南無宗的許鵬上宗討論的過程,想必各位已經聽到了,此次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容忍的,必須嚴懲,給各位一個交待,更要給諸多死去的同道一個交待!


    另外,這一迴諸位的損失,南無宗將會一並承擔下來,包括接下來你們所有的消耗,南無宗都會一並提供。領取物資的信物,稍微許宗他會派人送過來,也算是給各位一個補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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