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塵的手上一團藍色的真氣衝了起來,這張紙在他的手裏被揉成了一團,藍色的真氣衝擊在紙上,化作了粉碎,迎麵的風吹來,紙屑被風吹走了,迎風消散。


    “即將混亂的太雲大陸,不知道會讓多少不出世的老怪物出來,這一下的混亂程度,可不是梁魏國這種彈丸之地可以相提並論的,你認為你那個弟子一個人在外麵闖蕩,能夠避免這場災禍嗎,以他的實力在這場災禍中,又有多少把握能夠活下來。”


    錢塵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孟無塵,慢慢地說了出來。


    “若不經曆風雨,他又怎麽可能成長的起來,想要真正的變成一個強者,還需要他自己去磨練,我總不可能保護他一輩子,這場混亂,就是對他最好的磨練,如果他能夠在混亂中完成蛻變,我也可以放心讓他獨自走了。”


    “你可真的是心大啊,你那徒弟在梁魏國中獨自生存,都未必會很好,放在明乾國和千浩國中,對他來說情況隻會更加惡劣,你竟然還這麽看得開。”


    “老錢,這樣看來你是不相信我了,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吧?”


    “別別別,你孟無塵是什麽人物,我又怎麽敢跟你打賭,你是想讓我把最後的身家也搭進去啊,孟無塵我和你說,你做人可不能這麽不厚道啊。”


    原本正在和孟無塵商討的錢塵突然聽到了孟無塵要和他打賭,心中頓時就警惕起來了,直接拒絕了孟無塵,和孟無塵打交道多了,他知道無論他怎樣和孟無塵賭,都是必輸無疑的,這是他的經驗,絕對不會出錯。


    待到錢塵這樣說話的時候,孟無塵終於是迴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但是並沒有說話。


    錢塵歎了口氣,道:“你這家夥既然對你的那寶貝徒弟那麽有信心,我也不能拆你的台了,你就繼續保持你的信心下去吧。


    不過我還有個事情想要問你,你這些消息,真的是從天心閣裏麵得到的嗎,天心閣的消息可靠嗎?”


    孟無塵深深地看了看錢塵一眼,沉默了一會才開口了:“老錢,你又不是不清楚天心閣的底蘊,天心閣來自哪裏,你還不清楚嗎,而且這一迴給我消息的來源,可是天心總閣,而不是在這幾個國家中的分閣!”


    錢塵那一雙小小的眼睛中出現了一抹震撼,他震撼的不是其他,而是天心總閣這四個字,以他的身份,很是明白這四個字代表什麽了。


    天心閣的勢力遍布整個太雲大陸,能夠支撐得起這麽龐大勢力的,也隻有這所謂的天心總閣了,天心總閣的實力之強,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否則的話又怎麽能在整個大陸上建立出一座座天心閣,建立起這麽大的情報機構。


    錢塵這一迴倒是沒有說自己不相信了,畢竟他很是清楚天心總閣的情報實力,即便是他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可他知道自己還是比不上這天心總閣的閣主的。


    不過錢塵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了,嘿嘿一笑道:“那這一迴可就真的有趣了,一向中立的聖周國也要插手了,明乾國和千浩國當年兩國聯合起來都攻不破聖周國都的往事,可還曆曆在目呢。


    這聖周國插手了,定然會讓現在的局麵,變得更加有趣了。不過老孟,我一直聽說那些人就在聖周國中,如果那些人要動手的話,你可有把握對付?”


    “若是他們敢阻止我的話,來幾個,殺幾個就是了,何必想那麽多,聖周國的人,我又不是沒有殺過。”孟無塵輕描淡寫地說著,字裏行間,還有著血煞之氣。


    “哈哈哈,果然是當年的殺神,亂吧,這太雲大陸沉寂了這麽久,是時候需要一場動亂,打破這原有的秩序了。”


    錢塵的笑聲在這山巔上,隨著風飄走,飄得極遠,飄向了遠方,他們的兩人的身形也漸漸地模糊了……


    三日後,元川城境內西部的一家客棧當中,一片空蕩,除了客棧的幾個主事人之外,再無其他人存在了。


    客棧的掌櫃,是一個五旬左右的老頭子,這個經曆了諸多人事的老頭子時不時抬頭朝著客棧二樓看了過去,目光當中還有恐懼。


    掌櫃老頭把頭低下來的時候,他身旁的一個青年小廝把頭伸了過去,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掌櫃的,樓上那兩個怪人也不知道在上麵幹嘛,這都兩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們真的不去報官府嗎?”


    掌櫃老頭聽了青年小廝的這話,上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頭上,嗬斥道:“報什麽官府,你看那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肯定是行走江湖的,兩人不知道是殺了多少人,這才來到了我們這裏。


    我們這不過是一個小鎮,你能肯定官府有能力拿下這兩個人嗎,我看要是官府收拾不了這兩個人,到時候他們把我們都殺了都不是不可能。”


    青年小廝被掌櫃老頭這樣罵了一頓,還有點不服氣,接著說道:“我這不是看客棧都兩天沒有開門了,我們都不知道損失了多少生意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都不用再開業了。


    況且這兩個人真的有您老人家說的那麽可怕嗎,前天我看他們來的時候,其中一個都半死不活了,我看甚至都不需要官兵親自出手,我們多喊幾個打手來,就可以把這兩個人給收拾掉。”


    掌櫃老頭聽了這話臉色又是一變,罵道:“那是你還小,沒有見過什麽叫做武者。我就問你一句話,我們鎮上衙門裏麵的王捕頭厲不厲害?”


    “厲害啊!”青年小廝說到這個王捕頭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王捕頭的確很厲害,乃是鍛體境中期的強大武者,可是我們小鎮上的第一高手。可我能夠告訴你,就在前天晚上我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從這兩個人身上感覺到了比王捕頭還要可怕的壓力,你說我們能不能招惹這兩個人。”


    “真有這麽可怕嗎,掌櫃的,我看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怎麽就知道這麽多有關武者的事情?”


    “嘿嘿,那是因為十幾年前我救過一個重傷的武者,這些事情都是他告訴我的,我告訴你,有關這些武者的事情還多了去了,他們根本就不是你我這樣的普通人能夠想象的,我勸你還是收了其他的心思吧。


    他們的能耐比我們大得多了,不說其他的,就你我現在說的話,可能他們在樓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掌櫃老頭此話一出,青年小廝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是擔心先前說的話會被人聽見了一樣。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這麽害怕,他們的身份都不一般,不會輕易地跟我們計較的,隻要你好好完成他們吩咐的事情就可以了,甚至得到一些報酬都不是不可能的。”


    掌櫃老頭說著,突然神秘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客棧,小聲說道:“這家客棧,就是當年我救下的那位武者高人送給我的。”


    他這話一出,這個青年小廝整個人都激動地跳了起來了,也沒有多說什麽,立即就開始奔波起來,去完成掌櫃老頭交待給他的任務了。


    端上了飯菜,立即朝著二樓爬了上去,走到二樓的盡頭,敲了敲一間房間的門,輕聲說道:“兩位客人,今天的飯菜來了,我給你們放在門口了。”


    說著,小心翼翼地把這份飯菜放在了門口,又看了看這房門。


    半晌過後,屋子裏麵一個低沉的聲音才傳了出來:“放在外麵就行了。”


    聽到了這個聲音,這個青年小廝才快步走開了,但是他並沒有下樓,而是走到了過道的盡頭,躲在那裏,偷偷看著這裏。


    他看見了這房間的門突然自動開了起來,也沒有看見誰走出來,他放在地上的飯菜就自己飄了起來,飛進了屋子。


    這一幕可是讓他嚇了一大跳,他按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才沒有喊出來。


    正當他暗暗吃驚的時候,那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耳邊,“如果有下次的話,絕對不放過你,滾吧。”


    青年小廝聽到了這個聲音,臉唰的一下就變得雪白了,二話不說直接跑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看見有人出來,還會被人發現了。


    待到這個青年小廝離開後,那個房間的門又關上了,那份飯菜在一個黑衣青年的手上,放在了床邊,一張大床上一個老者正在打坐,徐徐睜開了雙眼。


    “於孟前輩,今天的飯菜來了,可以吃了。”這個青年開口了,可不就是顧凡。


    而那個在床上打坐的,正是於孟老人。


    三天前林朝平原的一戰兩個人都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顧凡在施展了劍氣之後,他根本就不敢停留在林朝平原上,拚了全力帶著於孟老人逃出了林朝平原。


    之後他們一路都不敢停歇,隨便搶了一輛馬車後,兩人便日夜不停地趕路,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兩人這才趕到元川境內,為了不讓別人注意到,也不敢去熱鬧的地方,隻好找了一個這樣的邊陲小鎮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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