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被他們知道是一個鍛體境小輩拿著這鑰匙的話,又怎麽可能還這麽沉得下心,早就想方設法的把這鑰匙搶過來了。


    要知道他們忌憚的人是於孟老人,而不是顧凡,於孟老人再怎麽樣護著顧凡也有可能出現疏漏,這疏漏就是他們最好的時機。


    隻是可惜到了現在他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地窟就在眼前,如果於孟老人還有點腦子的話,都不會放任這令牌落入其他人的手裏麵。


    這種想法不止一個兩個人有,絕大多數的人都有這樣的一個想法,畢竟於孟老人二人就要吞走不少寶物了,如果能有減少寶物被人瓜分的機會,他們又豈能放過。


    這些人的心思於孟老人豈會料不到,他早就想到了此時的局麵了,故而沒有太早把鑰匙在顧凡身上的秘密給說出來,此時看著這些蠢蠢欲動的人,他卻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你們這些人都給我聽好了,這鑰匙並非是老夫之物,乃是這位少俠親自鍛造出來的,而且這位少俠還為通北武林立下了不少功勞,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如果你們這些人有什麽想法的話,大可現在提出來,不要在背後嘰嘰歪歪的。”


    於孟老人怒視著在場的人,眼眸的殺機格外引人注意。


    洞穴裏麵的這些人原本還在小聲嘀咕著,聽到了於孟老人的話,他們也都安靜了下來,倒不是他們在意他所說的顧凡身上積累的功勞,而是他們在忌憚於孟老人的身份。


    真正在他們看來,一個鍛體境武者即便再怎麽能夠立功,立下的也不過是小功勞,在他們眼中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根本就算不上什麽,於孟老人此番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為了幫他的這個晚輩爭取一點東西罷了。


    “你們莫要以為別人修為比你們低立下的就都是小功,不放在眼裏,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在鍛體境的時候,根本就做不到人家如今的層次,仗著自己的修為高了,狗眼看人低!”於孟老人句句誅心,直接揭開怕這些人的嘴臉。


    被於孟老人這樣一說,這些人頓時就著急了起來,一個個眼睛瞪得大大的,緊盯著於孟老人,更有甚者指著於孟老人,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如果不是於孟老人的實力太強,這些人早就動手了。


    場麵越變越沉重,直到刀凱忍耐不住了,冷哼了一聲,震懾了四大門派,三大世家眾人,他們還在瞪著於孟老人。


    “於莊主,我說過的話自然不會反悔,我們之間還有契約在身,你不會不相信我吧?何必說這麽多廢話,倒不如讓這個小……少年將鑰匙放進去,看看這地窟的大門能不能打開。”


    刀凱看起來麵色如常,淡淡地對於孟老人說道,實則他在看到鑰匙在顧凡身上的時候,也是有了懊惱,他懊惱的不是錯失了機會,而是懊惱自己為什麽要簽下血咒契約。


    現在他感覺有很大的可能性這鑰匙是假的,一個個鍛體境哪裏能夠造出這困住了他們幾大派數十年石門的鑰匙。


    如果今日這鑰匙是假的話,即便於孟老人是先天境武者,他也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嗬嗬,刀兄莫要著急,我這不是在擔心你這些手底下的人不服從你的安排,到時候鬧出了什麽亂子嗎。”


    “亂子?於莊主大可放心,有我在這裏,絕不會有什麽亂子發生的,不過我倒是比較好奇,你口中所說的有關這個鍛體境小輩的功勞,究竟是什麽功勞?”


    刀凱雖然不怎麽在意顧凡,但是他還是很好奇究竟這個鍛體境的小子是做出了什麽事情,能夠讓先天境的於孟老人,如此看重。


    而且不用於孟老人多說什麽,刀凱就知道於孟老人要的霸血丹,肯定是給此人的。


    於孟老人的麵色古怪,猶豫了半晌才說道:“既然你這麽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就憑他憑借一己之力殺了數百個鍛體境,數十個氣血境綏青武者,這個功勞夠不夠,大不大!”


    於孟老人此話一出,頓時這裏就和炸開了鍋一樣,各種不同的目光落在了顧凡的身上,其中有驚訝的,有質疑的,有冷漠的,還有不屑的。


    目光落在了顧凡的身上,顧凡倒是不為之所動,就那樣站在那裏。


    “世上豈有這麽妖孽的人,我是不相信。”


    “是啊是啊,我也不相信,你要是說鍛體境戰氣血境,雖然難度艱巨,但也不是沒有過先例,可要是這麽誇張的話,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這於前輩莫非是把我們當成傻子了,竟然要編出這種話語來忽悠我們,真當我們一點腦子都沒有嗎?我敢說,就算是幾個師叔,他們在鍛體境的時候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各種聲音充斥在這裏,一聽過去,皆是各種不相信,質疑的聲音,這些聲音入了於孟老人的耳朵,於孟老人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


    眼見場麵有著要爆發的趨勢,突然幾聲冷哼聲傳出,莫大的壓力釋放了出來,這些議論的最激烈的幾個人臉色大變,一個個都不敢再說話了。


    歐陽長鷹幾人緩緩地將身上的威壓收了迴去,方才就是他們幾個老家夥出手,才將這些人給威懾住了。


    這不代表他們相信於孟老人的話,而是他們不願意見到因為自己的這些手下人,引起於孟老人的不滿。


    刀凱此時就站在於孟老人的對麵,問道:“於莊主此言屬實?”


    於孟老人冷冷地看了刀凱一眼,讓顧凡將手上的令牌拿了出來,可以被刀凱看見,隨後說道:“是不是屬實,你可以看看這塊令牌。”


    刀凱的目光落在了那令牌上,隻是看了一眼他就不用再看了,知道了於孟老人說的,都是實話。


    不因為其他的,隻因為這令牌上的血腥氣息實在是太濃鬱了,以他的修為可以輕易的分辨出這令牌上沾染的鮮血,絕對有於孟老人說的那麽多。


    同時他的心中波瀾大驚,如果顧凡的實力真有於孟老人形容的那樣,那就太恐怖了,鍛體境武者他可從來沒有聽過有這麽逆天的一麵,縱使是他當年也是絕對做不到的,這豈不是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年輕人的潛力還要超過了他。


    刀凱的內心中浮現了一抹殺意,具有這麽大潛力的天驕如果不能為他所用的話,他不介意就這樣抹去掉,也算是為自家除去一個勁敵。


    不過這殺意也就是一個瞬間就不見了,他知道此時萌生殺意實在是不合適,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機會對付顧凡,現在如果驚動了於孟老人,那就不太好了。


    “於莊主所言不虛,我們都相信這位少俠配在這裏得到他應有的東西,沒有任何的不適,我們現在還是先打開地窟大門吧!”刀凱抱著雙拳,岔開了話題。


    於孟老人也不深究下去,在顧凡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就退到了顧凡的身後三步站著。


    突然於孟老人的右手一指點出,一道精純的真氣自他的指尖迸發出來,直接落入了顧凡的背後。


    這一道精純的真氣匯入顧凡的後背後,顧凡的臉色一變,這道真氣開始緩緩地移動,集中在了他的右手上。


    顧凡的右手托著那塊令牌,這令牌在顧凡掌心中凝聚出真氣的時候,被一股大力牽引著緩緩漂浮了起來,在顧凡的掌心環繞著。


    目光盯著這令牌,顧凡右手一股大力爆發出來,直接卷住了這令牌,朝著上方一推,這令牌化作了一道流光,激射了出去。


    這流光速度極快,眾人隻覺得眼前劃過,這令牌就已經到了那石門上端了,朝著兩個龍頭中間的凹槽落了下去。


    吭的一聲,令牌落入了凹槽裏麵,但於孟老人還沒有停手,而是又送出了一道真氣給了顧凡,顧凡借著體內有了這一道真氣,直接用力地一推,這真氣化作了他的力量,以他和令牌之間的牽引射了出去,射在了那令牌上。


    真氣打在令牌上,令牌表麵的紅色珠子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這紅光穿出了凹槽,照耀在了兩個龍頭上,那兩個龍頭在這光芒照耀下,好似要活過來了一樣。


    隻見兩個龍頭上麵的四顆眼睛有紅光閃了一下,接著這石門就開始顫抖了起來。


    石門在這裏顫抖著,引出了極大的動靜,使得整個洞穴都開始搖晃了起來,地麵有著一道道細小的裂縫出現,就連洞穴頂端,也是出現了道道裂縫,一塊又一塊的碎石掉落了下來。


    這一幕好似這洞穴要坍塌了,驚得不少七大勢力的氣血境武者臉色大變,一個個都是朝著後麵退開了來,似乎是要轉身逃走。


    就在他們退後了十多步的時候,那令牌的紅光耀眼到了極致,上麵的八條血色紋路釋放出了八條細線,直接射了出來,射在了兩條石龍身上。


    兩條石龍的身上有著紅光遊走,這紅光不知道是觸發了什麽機關,竟然讓兩條雕刻在石門上的石龍緩緩地朝著兩側移動了起來。


    也就是這移動讓石門的顫抖越發劇烈,當石門抖到極致的時候,突然有一聲開裂的聲音,堅硬的石門上,一道細微的裂縫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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