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散發出的氣勢和赤紅的雙瞳讓周圍的特工們有些害怕,但他們看到了尼爾的能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拿槍對著他,恐怕死的最快的也是他們。


    感受到狀況有些不對,梅連忙起身說道:“尼爾,冷靜點兒,你很不對勁。”


    “不,我很冷靜!”尼爾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


    抓起地上的奧創,惡狠狠的說道:“迴答我,你感受過痛嗎?”


    機器人不存在痛覺神經,這句話顯然是廢話,更何況奧創的聲音係統早已損壞,尼爾就沒打算讓奧創開口迴答。


    奧創瞪大了眼睛,作為超越人類的新生生命,它擁有同樣的第六感,它能感知到什麽是對他有威脅的。


    這股威脅,不是指這個分身的身軀損壞,而是指它本體意識的受傷。


    在這個互聯網盛行的時代,它的存在就是無處不在,沒有人能抓捕它,沒有人能限製它,沒有人能真正傷害到它,除了尼爾和旺達。


    這也是它為什麽剛遁入這個世界,就想要將超能力雙胞胎收入麾下的原因。


    一開始,它隻感覺到在這個世界上,唯有同樣通過洛基權杖賦予能力的緋紅女巫旺達,能夠對它的本源造成威脅。


    後來它又從尼爾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可能損害它本源的威脅,所以它也果斷出手從神盾局手中救下尼爾。


    它對這兩個人的定位,是隻有殺死和結伴。


    不存在敵對!


    機體分身的損壞它根本不在乎,反正它也沒有痛覺,這種機體分身要多少有多少。


    但本源遭到損壞,那帶來的則是毀滅。


    它不會痛,但它會恐懼。


    恐懼被毀滅!


    望著表情愈發猙獰的尼爾,奧創如同受了驚的兔子,意識本源在金屬軀殼裏上躥下跳,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機艙上,這樣本源就能自動收迴了。


    尼爾雙手捧著奧創的頭,眼眸閃過暗紅色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嘶啞的說道:“哦,我忘了你不能說話呢!不過想來你也沒感受過痛吧,想試試嗎?”


    奧創驚恐的掙紮著,它很想搖頭,可是腦袋被控製住了,隻能晃著身軀。


    尼爾掌心湧現出一絲亮光,進入奧創的金屬軀體後,宛如一道利劍,朝著奧創的本源刺去。


    “想想你做的那些,想想那些失去了親人的人,想想那些被你迫害後生不如死的人,你能理解他們的痛苦嗎?啊!?”尼爾怒喝出聲,眼眸冷酷又殘暴。


    “現在,讓你嚐嚐他們的感覺,那種失去一切的,徹底絕望的......”


    “pain!!!(痛苦)”


    尼爾的身體裏散發出暗色的血紅,大量的魔力朝著奧創體內湧去,無數如釘刺般的針,刺入奧創的本源,甚至還化作代碼,改寫了奧創的感知,讓它能感受到痛覺神經。


    奧創的身軀開始瘋狂掙紮,它害怕了,它恐懼這個宛如如魔鬼般的人,它甚至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劇烈疼痛,那是難以忍受的。


    “奧,我忘了什麽,失去了悅耳的音樂呢!”尼爾眼眸徹底被暗紅包裹,他猙獰的笑著,又是一道構築魔力,模擬了金屬的特性,讓奧創短暫的恢複了聲音係統。


    “啊......!!!”


    奧創撕心裂肺的慘叫著,無比痛苦的神情讓圍觀的特工們都為此膽戰心驚,唯有尼爾臉上的笑容和快意更加豐富。


    “你才是個瘋子!你是個比我更......啊......魔鬼!”


    慘叫聲此起彼伏,奧創的適應力驚人,每當它快要感覺自己適應了這股疼痛之後,尼爾又狠狠的加大刺激,讓它比起之前再痛苦數倍。


    “快,梅特工,阻止他!他發瘋了,他會墮落的,那不是你們想看見的對嗎?啊啊啊啊......”


    奧創哀嚎著,它甚至已經開始向周圍的特工們求助,希望周圍的人來幫助它阻止尼爾。


    它根本忍受不了這絕望的氣氛,想逃逃不掉,隻能感受著這個軀體裏的本源意識一點點減少,同時將這份痛苦反饋迴所有分身。


    所有人承受痛苦隻需要承受一份,而它,擁有多少分身就要承受多少份!


    聽到奧創的話語,梅也有些擔心,連忙上前拉住尼爾:“尼爾,不要為了奧創毀了你自己。”


    “你覺得我現在不夠冷靜嗎?”尼爾猙笑著,他的眼眸猩紅,但是神色卻並不迷茫。


    他現在很冷靜,比起所有時候都要冷靜,甚至大腦的運轉更加快,是從未有過的迅速。


    他不知道是為什麽,他的意識也沒有陷入黑暗,沒有那種徹底迷茫的感覺,他的大腦仿佛得到了進化,他對力量的掌控也更加隨心所欲,而這代價,隻是嗜血和戰鬥的欲望。


    梅特工被尼爾嚇的不自覺退後一步,有些慌張的喘著氣:“我隻是不希望你墮入黑暗,你的存在獨一無二,你要明白,你比奧創重要的多!”


    尼爾笑著點點頭,這一刻,那猙獰的笑容在梅的眼中如浴春風的緩解,周圍的特工們也頓時感到壓力驟降。


    實際上,這隻是尼爾收迴了散發出的冰冷氣勢,將其全部對準了奧創而已。


    於是,在奧創的眼中,尼爾微笑變得更加恐怖。


    “不要!!!”


    將奧創丟在一旁,附加出魔力在奧創體內亂竄,攻擊著它的意識本源,尼爾閉目坐下,奧創的哀嚎讓他心中升起快感,就好像一個變態的施虐狂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也感到一絲不妙,沉下了內心,開始穩固心神。


    奧創一路哀嚎,機械的身軀讓它沒有人類的疲倦和嗓子的幹啞,在兩萬英尺的高空一路嚎,嚎了近幾千公裏,奧創也算古今第一械了。


    “長官,我們到了。”駕駛員顫顫巍巍的朝著尼爾說道。


    雖然這些特工們沒有感受到尼爾的施壓,但耳畔無時無刻響起的慘叫,也足以讓他們精神緊繃,並且在心裏將尼爾列入魔鬼的行列。


    尼爾冷哼一聲,伸手抓起奧創的頭顱:“我會找到你的,那個時候,我會讓你感受到更大的痛苦。”


    “在那之前,你給好好的待著!不要亂跑,如果敢碰掉一個人的一根毫毛,那我就讓你多痛苦一倍!我會讓你的靈魂在痛苦裏反複煎熬,就像油鍋上的螞蟻,掙紮,哀嚎!”


    說完,也不給奧創放狠話的機會,勁直捏碎了奧創的頭顱,讓那最後一絲本源,帶著痛苦,逃竄迴了遠處的奧創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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