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夫人,夫人讓您過去。”丫鬟去石宣婷屋裏傳令。


    石宣婷一早就被王夫人下令禁足,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屋裏發了一天的脾氣,要不是不敢違抗王夫人,她早就闖出去找顧宛舟算賬了。


    丫鬟的話剛落,她就風一樣的衝了出去。


    雖然她一天沒出門,但外麵發生的事,她一點沒少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兒,她再清楚不過,所以,她斷定今天這事兒是顧宛舟弄出來的。


    不過讓幾個臭要飯的要幾個饅頭,顧宛舟竟讓國公府損失如此慘重,顧宛舟,你等著瞧。


    婆母會饒了你才怪。


    石宣婷邁著氣昂昂的步伐來到臨暉堂。


    剛踏進門檻,就抹著眼淚哭訴:“婆母,我冤枉,我是被人陷害的,您一定要為我討迴公道啊。”


    石宣婷一邊哭訴,一邊搖晃著身子撲到王夫人麵前,一副委屈的告狀姿態。


    “站好!”王夫人冷臉,眼神憎惡。


    她今天是動了大怒的。


    一早起來,就聽說府外圍滿了人。這可是定國公府啊,誰沒事找死找到定國公府頭上?


    待問清事由,又看了告示之後,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竟是自己人。


    季南錚的字她怎能不識?也好在她是見過大場麵的當家主母,即刻便理出了頭緒,季南錚不可能無緣無故坑石宣婷。而能讓季南錚親自出手的,除了顧宛舟還有誰 ?


    事情不就明了了嗎,石宣婷惹了顧宛舟,而且不是一般的小事兒,不然季南錚不可能把事情弄到這樣大。


    她先是安排人去處理門外的急情,既然是自己人弄出來的,無論如何,國公府的招牌不能砸,門外那些人還得體麵的應付過去。


    至於罪魁禍首石宣婷,她沒時間清算,又知道她是個心胸狹窄之人,擔心她鬧事兒,直接讓關了禁閉。


    忙了一天,本就心累,見石宣婷進門就喊冤,要不是得弄清事由,她真想一腳把人踹出去。


    “陷害你?誰陷害你,你倒是說出個人來?!” 王夫人橫眉怒聲道。


    “是顧宛舟,是顧宛舟陷害我。”石宣婷站起身來,一副不依不饒討個說法的姿態。


    王夫人一聽她說顧宛舟的名字,就知道自己果然沒猜錯,這貨確實惹了顧宛舟。


    還倒打一耙,王夫人更氣了。


    “無緣無故她為何要陷害你?還是根本就是你惹了人家?”王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我沒有……”石宣婷說得沒什麽底氣。


    王夫人一個冷眼看向石宣婷的丫鬟:“你說,她到底幹了什麽?”


    那丫鬟看了看石宣婷,到底不敢違拗王夫人,戰戰兢兢道:“少夫人昨天確實拜訪了顧小姐……”


    “我表妹在聚賢樓被顧宛舟羞辱,迴家跳水了,我氣不過找她理論幾句而已。”石宣婷馬上道:“我也沒做什麽,哪知道她竟這般歹毒。”


    “當真就為這點事兒?!”王夫人壓迫力十足的追問。


    她根本不相信。如果就這點事兒,季南錚不可能大動幹戈。


    “還有,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竟是聚賢樓的大股東……”石宣婷知道自己找顧宛舟要銀子的事兒瞞不住,自己說了。反正找要飯的去顧宛舟那裏領饅頭的事兒,沒人能證明是她做的。


    “您想啊,聚賢樓怎麽可能沒炭,當時她分明就是故意設局坑我,我也是氣不過才……”


    “那你自己呢?”季南錚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安的什麽心?”


    “既不知她還有炭,竟還搬空,你是準備讓她凍死在義矜閣?”季南錚說著話,走了進來。他本就自帶三分壓迫氣場,此時的森然氣場更是有些懾人。


    眾人一看,這氣勢分明就是清算石宣婷啊,心裏不免充滿疑惑。三嫂和大嫂交換了一個“此事不好收場”的眼神。


    石宣婷被季南錚的氣勢嚇得心裏發虛。


    鼓起勇氣,牽強道:“就算,就算我有錯,那也算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她衝我來,為何要如此狠毒,讓整個國公府跟著累死累活,看把婆母累成什麽樣了。”


    “她根本就是對我們國公府懷恨在心,趁機報複。”


    她自己不敢跟季南錚搞對立,意圖拉著王夫人和自己一條陣線。


    “把人帶進來。”季南錚朝外吩咐。


    他才不會浪費口舌跟石宣婷說廢話。


    話落,一個獨眼中年男子,和一個小叫花子被帶進來。


    眾人不明就裏。石宣婷卻心裏發涼。


    丫鬟迴去描述過寫字先生的樣子,還有那小要飯的,這組合在一起,不就是要來揭露她的所作所為嗎?


    又看向丫鬟,一副低頭心虛的樣子,還有什麽可懷疑的。


    心裏拔涼拔涼的。


    “說吧,她都讓你們做了些什麽?”季南錚指著石宣婷的丫鬟對進來的兩人道。


    那丫鬟見季南錚指向自己,頭更低了,害怕的別到一邊。


    “轉過去。”王夫人冷喝,那丫鬟不得已轉了過去。


    獨眼男子側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道:“這位姑娘讓在下寫一副字,大意是:凡無家可歸之人,今日辰時到南泉坊32號,可免費領白麵饅頭5個。”


    獨眼男子說完,季南錚又看向那小乞丐。


    小乞丐從沒到過這麽奢華的地方,身子縮得緊緊的,哆哆嗦嗦道:“姑娘……給……我銀子,讓我去傳播……傳播到南泉坊領饅頭的消息。”


    季南錚又把早已被江北揭下來的,石宣婷的那份告示拿給王夫人和國公爺看。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石宣婷到此時才反應過來,“四哥,是你,是你寫的那個告示?”


    “是我。”


    真的是他。


    他幫著顧宛舟坑害自己?


    石宣婷不可思議的看著季南錚,同時心裏像是被什麽敲擊。


    原本以為季南錚隻是幫著顧宛舟揭露自己,沒想到他竟親自坑害自己。


    石宣婷受不了了,哭訴道:“四哥,我到底哪裏惹了你啊,就算我錯了,你提點我,罰我都可以,為何幫著外人坑害我啊。”


    她這次是真哭。一來她委屈,怎麽著也是一家人,季南錚竟連一點情麵都不講。二來惹了季南錚,她是真的心裏發虛。


    “我說過的,宛舟不是外人,她還是四嫂,是你自己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季南錚冷眼看著石宣婷做戲。


    “這次算是給你一次警告,也是最後一次。”季南錚說得有些冷酷。


    “母親,媳婦是您替五弟選的,您看著辦吧。”


    他過來就是還原事件真相,同時表達他對顧宛舟的態度。


    至於對石宣婷的懲罰,他不會做,交給王夫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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