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錚,我,我好難受……”


    宛舟全然忘記了這人剛才想掐死她,緊緊的抱著,像抱著浮木。


    那聲音又輕又軟又勾人,比媚藥本身還令季南錚難以招架。而宛舟殷紅的唇瓣就在眼前,像一朵盛開的罌粟花,不斷的引誘著人品嚐。


    他隻要稍稍低頭就能品嚐到。


    霎那間他覺得自己好熱,好渴,好想吃肉。


    但他還是招架住了。


    他是將軍啊,又不是那些草包,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他這樣想著,用力克製著,伸手去掰宛舟鎖在他脖子上的手。當務之急得把這女人給扔掉,不然……


    沒有不然,他在心裏命令自己。


    他掰得很用力。


    宛舟被掰手很不情願,幽怨的看著季南錚,身體扭著,眼神控訴著,下一秒,整個人就懟了上去。


    “嗡,嗡嗡……”柔軟的唇瓣觸上來,季南錚整個人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人生第一次,他腦子失靈了般。


    那是比他吃過最軟的糕點還軟糯的觸感,還香甜的味道。


    如果是平時,縱然味道好,他也會因為被冒犯而動怒,而冷酷的推開對方。


    可現在,他中了媚藥,他有種深深的渴望,而嘴唇上的軟糯和香甜,他形容不出那是什麽感覺,是什麽味道,但能解他的渴,他此時無比的渴求。


    尚存的些微理智提醒他,應該立即推開,可更多的卻是欲望的驅使,他舍不得推開。


    他身體裏的兩個小人打架,一時沒分出勝負,他便僵著,沒做出反應。


    而此時,國公夫人所在的臨暉堂的跨院,暮婉兒披著長發坐在妝台前,正用玉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長發,仿佛滿腹心事。


    暮婉兒是國公夫人一個小姐妹的女兒,早年間母親去世,便來投靠國公夫人,以表小姐的身份養在定國公府。


    忽然間丫鬟推門而入,把她嚇了一跳,見是自己的丫鬟,她輕聲問。


    “喝了?”


    丫鬟點了點頭,“那位的丫鬟都退出來了,將軍沒出來。”


    暮婉兒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長發。


    “小姐,季將軍真的會厭惡那位嗎?萬一……”


    暮婉兒似有若無的笑了一下:“放心吧,南錚哥最討厭心思不幹淨的人,用媚藥,顧宛舟再無翻身之日。”


    “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暮婉兒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長發,眼神沒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什麽。


    ……


    新房裏。


    宛舟在季南錚唇上啄了一圈之後,緩緩退開,退開一指的距離,眯縫著眸子睨著季南錚,眼周氤氳著一片惹人的粉色。


    她像是不滿意般蹙眉道:“將軍你嘴唇怎麽這麽幹,都把我刺痛了。”


    “不過……”,她本想說“不過有點甜。”但是話沒說完,被季南錚急促的堵住了。


    他像是一個瀕臨渴死旅人,突然找到了水源,喝水的姿勢沒有一點風度和姿態可言,隻有汲取,再汲取,更多的汲取。


    “唔……唔……”


    宛舟本就無力,被席卷著更是沒有一點招架之力,被季南錚弄的,好像有些舒服,可他太沒有章法了,又有點不舒服。


    但她還是浮木一樣緊緊的攀著他,發出的聲音,要是她自己清醒的時候聽了,估計會羞愧到想立刻馬上死掉的那種。


    “顧宛舟,是你自找的。”季南錚一陣急促之後,像是稍微解了渴,騰出一點空隙說了一句話,又繼續急促著。


    寶子們,下麵的內容沒法寫了……


    不難想象,我們的季將軍,軍人素質軍人體格,還有媚藥的驅使,禁欲這麽些年一遭引爆,那這些年的存貨必定是留不住了,必定是點滴不剩才能盡興啊。


    隻是可憐了宛舟同學,才18歲啊,身嬌肉嫩,還是第一次,被折騰得慘不忍睹。


    被欺負了大半夜啊。


    第二天宛舟醒得很早,連自律的季南錚都還睡著。


    她是被餓醒的,餓到睡不著的那種。昨天本來就吃得有限,又被折騰半夜,不餓才怪。


    醒來稍微動了動。


    “嘶”,好痛。


    胳膊腿兒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像都被拆開了。


    這一痛,昨晚那些朦朦朧朧的不堪入目的畫麵,便一幀一幀往腦海裏跳。


    媽呀!


    她遊曆的那些日子做過不少她前世不會做的事。比如看那種隱秘不可描述的畫本,她偷偷看過,看得還不少,看得她臉紅心跳,又驚又羞。


    可那些內容跟昨晚的實戰比,說是過家家都不過分。


    昨晚的季南錚,像一頭餓狼,哪哪都啃,又兇又狠。


    因為媚藥的關係,她本是有需求的,結果她卻不住的求他,求他停下來,可他卻越做越狠。


    那畫本上明明說那事兒兩人都會爽的呀。


    可她光疼了。


    開始疼,結尾疼。


    中間?


    也許真的爽過,可比起現在的疼,那所謂的爽,不要也罷。


    她輕輕的撩開被子,準備悄無聲息的下床,可下一秒她又趕緊把自己給蓋上了。


    身上竟什麽也沒有!【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什麽都沒穿。】


    慌忙看了一眼旁邊,還好,季南錚還睡著。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暈出了一小片陰影,鼻子像刀刻般險峻,嘴唇,再往下……


    天啦,造孽,季南錚也是光的。


    再也沒法待了。


    她輕輕的往後挪,怕驚動季南錚,她挪得很小心,蚊子都不會被嚇到的程度。


    她正專注往一邊騰挪,突然脖子一緊。


    下一刻,季南錚翻身而上,修長的手指像鐵鉗一樣鎖著她的脖子。


    “唔……”宛舟被掐了脖子,窒息感席卷而來,隻勉強發出了一個聲音。


    這感覺似曾相識啊?喔,對了,昨晚,季南錚也說過自己,說是她下藥來著。


    這是要跟他清算下藥的事了。


    而季南錚正暴戾地瞪著她,幽深的眸子泛著深深的寒氣,像一隻發怒的豹子。


    說實話,這個樣子的季南錚,宛舟是有點害怕的。


    她知道,季南錚動怒了。


    其實也不難理解,堂堂戰神將軍,竟被人下了媚藥,若她是季南錚,也會生氣。


    可她何其無辜。


    被吃幹抹淨,拆骨吃肉的是她好不。


    但季南錚那排山倒海的憎惡和狠厲,明明白白寫著,他認定是她幹的,他想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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