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阮茹輕要趕飛機,所以晚飯吃的格外早。


    等吃過晚飯之後,江蘊琛送阮茹輕去機場。


    阮茹輕叮囑道:“等會讓司機送你迴去,天涼了,要多注意保暖。”


    江蘊寧點點頭:“我知道。”


    阮茹輕又道:“你和硯周好好的,不要這麽任性。”


    江蘊寧再次點頭。


    江蘊琛提醒:“媽,走了,等會趕不上了。”


    “那我先走了。”


    江蘊寧朝她招招手:“嗯,祝您旅途愉快。”


    目送車子遠去。


    江蘊寧迴去拿了東西,便聯係家裏的司機。


    她道:“走吧。”


    司機好意提醒:“小姐不和先生說一聲嗎?”


    江蘊寧搖搖頭:“不用了,走吧。”


    司機發動車子。


    很快,江蘊寧就迴到了楓橋,偌大的別墅,隻有她一個人,冷冷清清的。


    她徑直迴了臥室,把東西放好之後,洗了個澡,便躺床上了。


    拿著平板隨便找了個綜藝看。


    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等她迷迷糊糊轉醒時,就感覺頭很暈,喉嚨也很幹,鼻子也被堵住了。


    她好像感冒了。


    意識到這個,她又閉上眼陷入睡眠,唿吸又有些困難。


    她似乎聽到了手機在響,但她眼皮很沉重,像被什麽困住一樣,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覺有一隻手碰了碰她的額頭,意識有些清醒了,她不自覺地蹭了蹭。


    迷迷糊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啞著嗓子問:“你迴來了?”


    沈硯周蹙眉:“繁繁,你發燒了。”


    江蘊寧動了動,又陷入了睡眠。


    沈硯周坐起身,伸手按亮壁燈,床上的人小半張臉埋在被子裏,緊閉雙眼,眉頭微微皺起,無意識地咳嗽著。


    應該是天氣突然轉涼,受了寒的緣故。


    沈硯周坐在床邊,把江蘊寧的被子往下拉了一點,露出整張臉。


    江蘊寧的嘴唇和臉頰都泛著不太正常的紅,睡得也不安穩,有時候眼睫會微微顫一下。


    對方這樣躺在床上的時候,看起來很脆弱,沒了平日裏的驕矜,更惹人心疼。


    沈硯周輕聲道:“繁繁,我們去醫院。”


    江蘊寧迷糊著應道:“不去……醫院,不想去。”


    沈硯周見狀也不強迫,下樓在櫃子裏找出醫藥箱,拿著幾盒藥,細細的看了用藥說明。


    不一會兒,他拿著水和藥上樓了,將水杯和藥放到床頭櫃上,用酒精棉片消毒溫度計。


    家裏的電子溫度計因為太久沒用,他不確定量體溫還準不準確,便選了水銀溫度計。


    他俯下身,將溫度計挨到江蘊寧的唇角,輕聲道:“張嘴,量一下體溫。”


    至於為什麽不選擇測量腋窩,一是掀開被子會冷,而且溫度計也是冷的,他不想凍著江蘊寧。二是因為迷糊的人容易亂動,他怕測量出來的體溫不準確。


    衡量之下,口腔測量是最適合的。


    但江蘊寧對這根冰涼的東西很排斥,抿緊嘴巴,把頭別開。


    她臉頰越發紅了,修長白皙的脖頸隨著唿吸起伏。


    沈硯周盯著看了會兒,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捏住江蘊寧的下巴,拇指按在她的下唇上。


    江蘊寧偏頭,含糊地夢囈一聲。


    “繁繁,聽話。”他指腹碾了碾她的下唇。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觸感,她張開嘴,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沈硯周的指尖。


    對方的舌尖很軟很燙,在沈硯周的手指上留下清晰的水痕,被暖黃的燈光照得旖旎曖昧。


    沈硯周垂眸看著自家寶貝的臉,捏在她下巴的手往上移,冷靜地、克製地將食指和中指往裏伸,撬開她的牙關,將溫度計放進去。


    酒精的味道讓她覺得不舒服,她偏頭,想把嘴裏的異物吐出來。


    “乖,別吐。”


    江蘊寧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底泛著水光,眼尾發紅,極不清醒地看著沈硯周,沒過多久又閉上,大腦一片混沌。


    五分鍾後,沈硯周把體溫計拿出來——38.5度。


    沈硯周用酒精棉片將溫度計消毒,放好,之後到浴室洗了手,把手捂暖之後,托著的江蘊寧後頸把她的頭抬起來一點,在下麵墊了個枕頭。


    從盒子裏拿了兩片退燒藥,送到江蘊寧唇邊,說:“寶貝,張嘴。”


    江蘊寧聽話張嘴。


    但彌散的苦味讓她想把藥吐出來。


    沈硯周眼疾手快的把水放到她嘴邊,“喝水,喝完就不苦了。”


    江蘊寧聽話了喝了一口。


    沈硯周問:“藥吞下去了嗎?”


    江蘊寧虛弱的點點頭。


    “嘴還苦嗎?”


    江蘊寧又點頭,眉心微蹙。


    沈硯周笑了笑,拿了一顆糖遞到她嘴邊。


    江蘊寧誤以為還是藥,偏頭不願意張嘴。


    沈硯周輕聲哄:“乖,是糖。”


    江蘊寧伸出舌頭,用舌尖舔了一下,感覺到甜味後這才張嘴吃了。


    沈硯周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生病的時候像極小孩子:“乖乖睡一覺。”


    江蘊寧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期間江蘊寧嫌熱,總是把被子踢開,但沒涼快幾秒,被子又重新迴到她身上了。


    這樣重複幾次之後,沈硯周直接把她給抱住了。


    江蘊寧艱難睜眼,看見光從窗簾外透進來,腦袋異常沉重。


    她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記起她發燒了。


    偏頭一看,旁邊是空的。


    她怎麽記得沈硯周迴來了?難道是夢?


    正犯迷糊著,門開了。


    “醒了?還難受嗎?”沈硯周走過來,手是濕的,他便俯身用額頭去探溫。


    近在咫尺的俊臉。


    江蘊寧有些愣怔。


    不一會兒,沈硯周退開,得出結論:“還有點熱,餓了嗎?”


    江蘊寧答非所問:“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沈硯周揉了揉她的腦袋:“昨晚。”


    不等她細問,沈硯周把她抱進了浴室,擠好牙膏,幫她刷牙。


    江蘊寧像個布娃娃一樣,任由她動作。


    等對方解她睡衣扣子時,她迴神了。


    “要幹嘛?”


    沈硯周道:“換衣服,你衣服有些汗濕。”


    江蘊寧:“我可以自己來。”


    他輕哄:“乖,我幫你。”


    說著繼續解扣子,脫下睡衣之後,他的手又放到內衣扣上。


    江蘊寧伸手抓著他的手:“……這個不用換吧。”


    沈硯周語氣溫柔:“換了舒服點。”


    又迷迷糊糊任他解了內衣扣。


    任他用熱毛巾幫自己擦身子。


    任他幫自己穿好衣服。


    任他幫自己擦臉。


    這麽一通下來,江蘊寧倒覺得舒服多了。


    沈硯周把人抱迴床上,幫她蓋好被子:“我去端碗粥給你。”


    江蘊寧點點頭。


    等沈硯周出去之後,她拿起手機看了看,現在才七點。


    她昨晚六點到家的。


    所以沈硯周是什麽時候迴來的?


    正想著,就看到聯係人那裏,沈硯周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是昨晚九點的時候。


    每隔五分鍾一個,打了三個。


    所以昨晚聽到的電話鈴聲是沈硯周打來的吧。


    是看她沒接電話,才迴來的嗎?


    沈硯周迴來了:“來,吃粥,等吃完再吃退燒藥。”


    江蘊寧問:“你昨晚幾點到的?”


    最後一通電話顯示在九點二十五。


    從h市迴到這,最快也要三個小時。


    “淩晨一點。”


    江蘊寧伸手摸了摸對方眼底的青黑:“累嗎?”


    “不累。”


    淩晨一點趕迴來,接著又幫她測體溫,服侍她吃藥,忙忙碌碌就到一點半了。


    等洗完澡躺下,也快兩點了。


    然後今早又起這麽早,怎麽可能不累。


    江蘊寧看著他:“你騙人。”


    沈硯周笑了笑:“沒事,先喝粥,等會吃完藥再休息會。”


    她道:“你要陪我一起。”


    “好。”


    吃過藥之後,江蘊寧看著沈硯周,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沈硯周無奈一笑,上床躺下了。


    距離很近,江蘊寧往旁邊挪,拉開距離。


    沈硯周伸手把她撈迴來:“怎麽還生疏了?”


    江蘊寧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悶聲道:“會傳染的。”


    沈硯周笑道:“不會,我體質好。”


    “還是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沈硯周不理,親了額頭她一下,哄道:“乖,睡覺。”


    江蘊寧無奈,隻能任他抱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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