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撇撇嘴,低語:“果然傳言還是不能相信,能傳得眾人皆知,看來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咯。何思茵這是一直活在自己想像中的童話世界裏吧,突然覺得她好可憐。”


    小司恨鐵不成鋼,氣急敗壞教訓:“你還有功夫替別人可憐,你現在的身份可是破壞了她完美愛情的禍害,她能讓你好過才怪。”


    對哦,她不能再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事物,現在她已經替代了原主的人生,也陷入這些爭鬥當中。


    林怡情緒低落:“可是,我幹不來宅鬥這種高難度的動作,也不想插到別人的感情裏。反正後院又不是隻有我一個,讓她們先爭爭好了,我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


    惹不起她總躲得起吧,當然林怡忘了作為小妾是沒有人權的,想過清靜日子除非找個大靠山。


    小司不得不打擊她的異想天開:“可是何思茵已經盯上你了,你要是不反抗怎麽活下去?”


    “咦!怎麽迴事?這麽快她就盯上我?原主可不沒有主動招惹過她。”


    林怡心頭狂跳,宅鬥來得遂不及防,她還沒做好準備呢?那啥三十六計能拿來使使麽?


    “你心是有多大,醒了這麽久都沒人來,想也知道有問題啊。原主本來隻是偶感風寒,但是何思茵管理後宅,到處都是她的人。昨晚上有人就趁原主迷糊之際,打開門窗,之後引發病情加重。何思茵又瞞著沒給請大夫,這才最終導致原主喪命。”


    小司特別想把她迴爐再造,一點心機都沒有,可如何在這個防不勝防的後宅保存自身?


    無奈的說出理由:“何思茵認為原主頗有心機,討好江老夫人肯定是為了引起江耀華的注意,所以才先下手為強,讓原主自生自滅。”


    林怡努力搜刮有限的宮鬥宅鬥劇,卻發現根本不現實,突然也懶得著急,很光棍的想著反正她有護身符在手。


    “像你說的後院都是何思茵的天下,我怎麽反抗?一沒人,二沒權,三沒錢。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抱緊江老夫人大腿,大樹底下好乘涼。要知道我這肚子裏可有江家的長孫,江老太太再給護國公府麵子,十二年無所出也是事實。從老太太作主給江耀華納妾開始,後宅就不會再任由何思茵鬧下去。”


    林怡思路越來越順,笑得像隻狐狸:“更何況自從新皇登基,護國公府就隻剩個名號,而江耀華簡在帝心,前途無量,現在處在弱勢的護國公府反而要倚仗江家。江耀華他自己可以不在乎子嗣,但江老夫人在乎啊,所以這個孩子就是我的保護符,老太太肯定不會讓人害了去。”


    末了還悠悠感歎一句:“哎,果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永遠也別小看一個人的出身,分分鍾逆襲到高攀不上。”


    “呦!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嘛,推理能力值得肯定。”小司語氣雀躍誇獎了一頓“就是沒用在要用的地方。”


    林怡慢悠悠的站起來,隨記憶中的步驟梳理著亂發:“我那是有自知之明,鬥肯定不夠她們玩的,而且我也懶得出手。比起累死累活明爭暗鬥,最後還不一定能落好。還不如找個靠山,自己在一旁看戲自在。”


    小司見她緩慢的走出院子,提醒道:“這是打算去哪?你的靈魂和軀體還沒有完全契合哦,所以原體的頭暈和氣虛暫時存在,風寒倒是好了。而且你這身體已經一整天沒進過食,還有力氣走出去嗎?”


    林怡平緩著唿吸,一步步堅定的往前走:“眼看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人來,既然如此,那我自己去找吃的咯,總不能餓著小包子吧。”


    林怡快速搜索記憶,選擇走比較荒涼的小道,她現在的狀態可沒功夫應付後院那些‘情敵’。


    要是早知道‘情敵’撞不上,卻能遇上‘情人’,她寧可走大道。


    林怡頭暈腦漲,雙腿無力,隻好靠著大樹下休息一會。沒成想上頭傳來一陣冷漠的男音:“你不舒服?”


    林怡本能一驚,反射性抬頭看去。隻見男子隨意地躺在樹杆上,單手枕在頭部,那雙向來淩厲的眼睛正在看著她。


    三十歲的男人確實是最有魅力的時候,江耀華長相是沒得說,棱角分明,絕對的俊朗。


    不然當年的護國公府嫡小姐也不會要死要活的嫁個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窮小子。


    他窮嗎?倒是不窮,但和護國公府這種龐然大物來說,家世確實低了些。書香世家出身的他,講究的是底蘊。文人骨子裏就清高,不願受官場汙濁,所以族中入仕的不多。


    偏偏他是個異類,表麵清風,內裏全是黑芝麻,一肚子壞心眼。


    可能是在官場上的那套官威曆時久了,人也越來越冷漠。在府裏除了江老夫人以外,其他人都從心底裏怕他,包括傳說中與他兩情相悅的正妻何思茵。


    林怡緊張得要死,腦中不由自主的出現原主和江耀華相處的片斷,希望能借用一下。


    但是?這兩人完全跟陌生人沒兩樣,基本屬於零交流,僅有的兩次同房,跟例行公事一樣正經。


    按照規矩,低頭給他行妾禮:“妾身隻是感覺有些頭暈,休息一會就好。”


    林怡頓覺羞惱,古代女人真沒地位,整天在後院一畝三分地爭得你死我活,男人卻在這瀟灑的躲清靜。不過這人也真夠裝的,誰想到私底下如此不羈。


    江耀華直接從樹上輕飄飄的躍下,扶住她一條手臂,言簡意賅:“送你迴去。”


    “不,不用了,妾身正打算去老夫人那。”林怡才不敢勞駕他,此時手臂上的熱量快要燒傷皮膚。


    他皺眉臉色更顯冰冷:“你病症不輕,找大夫看看為好,先迴去。”


    江耀華可不是什麽憐惜的性子,見她走路都費勁,有些不耐煩。手一提,把人半扛在肩上,快步行走。


    林怡:……我在哪,我在幹什麽,她該慶幸沒壓到她肚子嗎?公主抱呢?能不能換個姿勢?這形象實在太不雅。


    “咳咳,那個,江呃老爺,把妾身放下來吧,讓別人看到不好。”


    她每次自稱到妾這個字,都會忍不住咬牙切齒,也許林怡自己不曾在意過,但扛著她的男人注意到了。眼中有一絲疑惑閃過。


    江耀華從不願在小事上費功夫,會聽勸才怪:“別亂動,周圍沒人。”


    林怡視死如歸靠在他肩上,也確實沒力氣走,恍惚地想著什麽,又好似什麽都沒有。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再次醒過來已經躺在睡榻上。


    “林姨娘,您醒了。”立在一旁的女子立馬走過來攙扶,看服飾應該是丫鬟。


    萬惡的奴隸社會,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主人家手裏。她該不該慶幸自己身份高一些呢?


    林怡盯著她沒迴應,好似剛睡醒還不在狀態。


    丫鬟給她行了禮,介紹道:“奴婢落雪,是老夫人安排過來伺候的。林姨娘先起來吃點流食吧,大夫說您現在隻能先用點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林怡萬分同情她的命運,想著以後一定要對她好點:“呃,落雪你好,以後請多多關照,那個大夫怎麽說?我沒什麽事吧?”


    新主子性情很溫和,以後伺候起來肯定輕鬆,落雪嗬嗬一樂,端起一直在溫著的粥喂給林怡,一邊迴應著:“林姨娘有孕了呢,大夫說已經一個多月了,小主子倒還好,就是您的身體太虛弱,要靜養一段時日。”


    一直沉默的小司冒出來:“你要抱的大腿來了,好好表現,看好你呦。”


    林怡眼珠子轉了轉,放大聲音驚喜尖喊:“太好了!總算對得起老夫人大恩大德。”


    別人隻以為她太激動失了規矩,倒不會多想,除了被嚇飛的兩隻無辜的小鳥。


    為了維持人設,她也是夠拚,誰讓原主對老夫人那是狂熱到沒自我的形象。不過原主都是記在心裏,默默付出。


    而林怡覺得,是時候讓所有人知道,她之前的表現都是為了報恩,可不是為了搶男人,如此也好讓後院那些女人降低對她的忌恨。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未見其人,見聞其聲,帶著取笑的意味:“什麽大恩大德,盡瞎說,都是自家人可不能見外。現在你才是對江家有大恩,果然是個有福氣的,難怪當初一見到你就覺得可親。這不,江家的血脈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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