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所帶領的五十鐵鷂子和一眾傭人,就這樣在淬心山上安營紮寨,他們平日裏除了給雲九他們三人送吃食外,很少進淬心齋院落。被他們好吃好喝伺候著,古塵風也沒理由為難人家,就這樣兩幫人井水不犯河水,同住在淬心山上倒也相安無事。該說不說,李善帶上來的那位廚師的確是一把好手,做的飯菜很合雲九他們三人的胃口。如此一來,雲九就可以不為每天的吃食浪費時間,把所有時間和精力都用在每日的修煉上。李善在寨中待得無聊,便找八個轎夫抬著來到了雲九練功的湖邊,看雲九練得如此辛苦,他也清楚自己吃不下這個苦,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李善心想自己把自己錦衣玉食的好日子過好就好了,誰叫他命好投了個好胎呢?至於成為一名笑傲江湖的江湖大俠這樣的夢,的確不適合像他這樣的懶人做,如果真能拜古塵風為師以後,他就跟著古塵風隨便練練,反正他的父親李原野也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練武那塊料,到時候練出個啥樣就啥樣吧,隻要照著父親的意思練起來就行,父親給自己也說過,讓他習武不是為了上戰場廝殺,強身健體,把這一身肥肉減下去才是最主要的。山上清淨,少了那些與懷州城中紈絝們一起的勾欄聽曲插花弄玉,李善這段時間下來感覺自己的腎也沒之前那麽虛了,昨夜望著紅衣女子的私0一處,他萎靡了一個月的小弟一弟竟然爭氣地堅挺了起來,但他忍住了沒有給小弟一弟洗頭,他要養一精蓄銳,好以後迴了懷州城在床一帷之上耀武揚威,順便把他最好的那幾個兄弟叫來,讓他們也看一看養腎之後的自己在床上是何等的彪悍,當他正在想用哪個姿勢與懷州城頭牌蘇妙靈搏鬥看起來更生猛些時,雲九忽然抱著一個僵硬的赤一裸女屍從湖水中一躍而出。


    “大胖子,那個花老怪采完陰氣後的死屍,不要再往這個湖裏扔好不好?”


    雲九把女屍抱出湖麵給李善看了一下,又扔迴了湖裏,雖然此女子已經被花鐵樹采陰至死了,但讓她的屍體暴屍荒野,終歸是不好的。


    李善連連稱好,笑著親自把飯食送到雲九手上,道:“師弟啊,迴去幫我問問師父,咱們啥時候下山?”


    這些天,李善總是厚著臉皮把自己當成了古塵風的徒弟,更是臉皮厚到了後來者居上叫雲九師弟的程度,雲九見這個大胖子臉皮比城牆還厚,自己年紀又比這個大胖子小,幾番爭論不過,便也不再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任由李善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好了,雲九搖頭拿過食盒扒拉兩口,再喝下一口李善親手送過來的酒,道:“別想了,老古肯定是不會同意下山的。”


    李善已經被拒絕習慣了,對他而言,再多等些天也無妨,這些天過來,他發覺自己還挺享受在淬心山上的清淨生活,沒有父親母親的監督,不用跟著老師看那些他完全看不進去的詩書禮樂,是挺舒服,唯一的不足,就是乏味了點,他想起昨晚白鹿林又去騷擾那名鐵鷂子時被那名鐵鷂子打得鼻青臉腫的滑稽情形,八卦地問道:“師弟,你說白鹿林那傻小子是不是有斷一袖之癖啊?”


    雲九吃進去的一口飯差點噴出來,然後使勁咽了咽,繼續吃他的飯。


    見雲九不說話, 李善看向雲九的眼神突然變得猥瑣,道:“你每天和白鹿林住在一起,難道你已經被他給霍霍了?又或者,你把他給霍霍了?對,應該是你把他給霍霍了,你是攻,他是受,是不是?他那樣子,肯定是受!······”


    雲九把食盒裏剩餘的飯菜一口氣吃下,使勁將食盒扣在李善的頭上,才止住了李善的意一淫,接著罵道:“老子是攻的話,第一個攻你!”


    八名轎夫也已經看慣了雲九和李善之間這樣的打鬧,他們隻是幫李善擦幹淨頭上的飯渣,並沒對雲九發怒。要是放在以前或者剛上山那會兒,雲九敢這麽對李善無禮,他們肯定是要對雲九動手的。


    李善轉過頭,扭動著他那大如簸箕的滾圓臀部,調戲道:“來呀!來呀!攻我呀!”


    “嘔······”


    雲九看著那兩坨甩來甩去的大肥肉幹嘔了起來,罵著“死肥豬,別惡心老子!”跳起就是一腳踹在了李善肥大的屁股上。


    滿是堆肉的大屁股被這麽一踹,李善不痛不癢地笑著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湊到雲九跟前猥瑣問道:“師弟,你覺得我身邊的那個紅衣女子如何?”


    雲九也實話實說,道:“胸一大屁一股一圓,膚白貌美,的確不錯。”


    李善一聽就樂了,拍手笑道:“要不,今晚讓她給你開開一葷?”


    雲九搖頭,忽又想到了古塵風,衝著李善猥瑣一笑道:“給老古,老古肯定求之不得!”


    李善將信將疑,他和古塵風接觸的少,對古塵風不了解,可真能給古塵風送上這麽一個美人享用,古塵風如果接受了的話,那以後古塵風對自己的態度必然會有所改觀,這樣想著,他試探性地問道:“師弟,你不會騙我吧?”


    雲九倒立著酒壺將最後一滴酒滴入口中,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啥時候騙過你啊?”


    李善咦了一聲,還是猶豫著,問道:“萬一師父不是那種人,那我這樣做豈不是不把師父當正經人看?”


    雲九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道:“老古啥時候正經過?你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對了,把那個紅衣女子的床一上功夫盡量說得厲害點!”


    李善還要再問,雲九卻已經放下酒壺跳進了湖裏。


    “練個破功,搞得跟趕著去投胎一樣!”


    在八個轎夫的細心伺候下,李善坐迴大轎,半信半疑地上了淬心山。


    今日立冬,天色暗下來得格外早,晚霞堆滿天空,雲九在暮色中對著湖麵勤懇揮刀。斷刀不離身,一日揮萬刀,日日如此,月月如此,直從酷夏練至冬至,一連五月從未間斷,他終於在立冬之日第一次成功使出了別人口中所說的刀氣。


    “成功了嗎?”


    雲九不可思議地看著剛才一刀劈下後稍稍炸開的湖麵,興奮不已,可當他照葫蘆畫瓢再揮出一刀時,卻又不靈。


    “不穩定,我還需要多加練習鞏固。”


    雲九冷靜下來自己給自己打完氣,又對著湖麵揮起了刀。他很慶幸自己終於突破了四品瓶頸,摸到了氣海之門這個三品門檻。


    ······


    古塵風攙扶著身旁的一棵樹,津津有味地迴想著剛才和紅衣女子的肆意瘋狂,笑得很滿足。當他看到雲九成功揮出第二次帶著刀氣的揮刀時,老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盛了。


    晚霞中,湖水炸開爾後恢複平靜,古塵風望著興奮得手舞足蹈的雲九,高興自語道:“還練不出刀氣的話,過不完這個冬,你小子就先凍死在這湖水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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