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此刻也沒有那麽激動了,隻是剛剛聽說,擔心他爹的危險,現在想來時間還夠充裕。“韓先生,這一切都是我猜的。”


    韓當與孫堅沒有想到周圍也能猜得如此,便說“依靠是什麽?”


    周圍便說,“圍困懷的,隻有一萬人馬,那文醜大隊人馬必然不在懷,也不可能在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安也被圍困了,目的就是阻止懷,安對平城伸出援手,從而一鼓作氣攻下平城,在集結人馬反過來攻打安,與懷”


    韓當與孫堅聽他說的點了點頭“那文醜若是攻打平城,懷,安不去救援,荊州城也不會坐視不管啊”


    周圍去說“先生有所不知,荊州城距離平城也有幾日路程,倘若文醜大隊人馬偷襲了平城,那荊州城必定救援不及,就是救援也未必打的過文醜大隊人馬啊”


    韓當聽完,便是哈哈大笑。


    周圍自是不解“難道我說錯了嗎”


    韓當卻說“你說的不錯,沒想到你也有如此眼光。”


    周圍見韓當如此說,便問“那先生您也早就算到了嗎”


    韓當說“我們此次前來正是與你叔父商量此事”


    周圍更疑惑了,這些事與他叔父又有何幹?他叔父不就是一個商人嗎?


    張員外看著韓當和孫堅,隻見韓當點了點頭,便對周圍說“平兒啊,我看你如此年輕,又有這般見識,我也就不瞞你了。這兩位先生早已算到會有今日之事。我們正在商量此事”


    周圍依舊不能理解“叔父,你們在此商量這件事情?”


    張員外點了點說“不錯,平兒,我也不瞞你了,早些年我結實了二位先生,早知天下不會太平,於是我們便暗中的聯絡了一些英雄俠士,平日他們與常人無異,但是需要的時候他們便會奮不顧身,為天下貢獻自己的力量。”


    周圍震驚了,怎麽也沒想到他的叔父會有這樣的胸懷,便問“多少人?”


    張員外說“六千!還在不斷的擴大中”


    周圍倒吸了一口冷氣,六千,那他們就是暗中的力量。天下的第五方勢力!


    周圍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的叔父會是這般。如今已經肯定下來文醜大隊人馬是去攻打了平城,隻要平城被攻陷了,那麽懷,安注定陷入新一輪的危機。作為一個年輕人,心裏都有著對自己家鄉的熱愛,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家鄉被馬蹄所踐踏。陡然想起,叔父不是正與這兩位先生商量著此事麽,或許他們有什麽辦法。


    “兩位先生,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救這次危機”周圍小心翼翼的問著他們,內心也在糾結著他們會不會告訴他。


    韓當看著周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給他的映象很不錯。不住的點點頭,“我準備今夜就動身前去水城,平城之手下,必定手下敗逃至水城。希望可以在他們徹底敗亡前助他們一臂之力。”韓當也是歎息,平城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他也算不到,他又不是神仙,他知道平城必敗,但卻不知道平城到底會敗亡到如何的程度。


    周圍拿過地圖,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完大讚,“先生真是有眼光,若是平城之手下逃入水城,還有一線希望,不至於所有人覆沒的下場。


    “平兒,你想下去休息,休息。也準備準備今夜你就和韓先生一起去水城吧”張員外還未等周圍說話就給周圍下達了命令。


    周圍聽叔父說起要他與韓當一同前去水城,心裏自是莫名的激動。他自幼就想著將來有一天能夠加入仁義之師,能夠守衛鄉村,更何況如今是要想方設法解懷,安之危。可是他又想到爹親的話,不由得低下頭來,支支吾吾的說“我,我,叔父我,我還是不去了”說完盡是滿臉的委屈。


    張員外沒想到周圍會是如此,不由得大怒“胡鬧,好男兒誌在四方,如今天下動蕩,你盡然想著安於一隅,我簡直是看錯你了,我沒有你這個侄兒。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這般模樣”


    周圍看著叔父生這麽大的氣,連忙的跪在的地上說“叔父,並非侄兒不願意,相反我一直就想著將來有一天能夠守衛鄉村,即使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張員外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氣的是直拍書桌,沒想到他一直看好的周圍會是這個樣子,轉過身對他說著“你想想就行了嗎。若天下的年輕人都像你這樣隻想著自身的安危,那這個國家還有什麽希望。如今這朝廷無道,魚肉百姓,你叔父我老了,也不能為天下做些什麽,我自幼拚搏,東奔西走,南買北賣,掙得這番家業,可是天下人如今盡數受苦我張某人就是散盡家財,也要還得百姓安寧”


    周圍此時才知他的叔父竟如此高義,不由得心生敬佩,索性說出自己的想法“叔父,你且聽我說,我在來投靠叔父您之前就與家兄說起想要去參jun,可是家兄死活不願意,我是不得以才來投靠於你,為未來謀得一個生路。家兄老了,我不想違背她的意思,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張員外聽周圍如此說,也消了氣,他自是知曉周圍父親的事,連忙扶起了周圍,拍著周圍的肩膀“平兒啊,我知道你父親的事對你大哥的打擊過大,可是你想想,你父親後悔過嗎,自你們安居於懷郡,你父親還不是日夜的教導你要做一個有思想,有抱負的人。你父親每每給你說著他的戎馬生涯,他又是何等的追憶。你聽叔父的,你今夜和韓先生一起去水城,你大哥若是知曉,一切有叔父為你做主”張員外拍著胸脯保證著。


    周圍不禁的迴憶起父親在世的情景,在他幼小的時候,最喜歡聽他的父親講述在jun中的事情,而他的父親也為此津津樂道。隻是如今他的大哥卻堅決的反對他去參jun,而他又想要施展一身抱負,實在兩難。


    張員外看著周圍陷入了沉思,他的內心已經傾向於去參jun,去展現一番抱負,便趁熱打鐵的說道“平兒,你就聽叔父的,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如今百姓需要你們這些年輕人。為了天下百姓,你必須要參jun。這樣才能對的起你死去的父親,去完成你父親未完成的夢想”


    父親的夢想,父親的夢想不就是做得一個大大人,號令百萬雄獅嗎,對,我需要去完成父親沒有完成的夢想,我該為天下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怎麽因為大哥的不舍,大哥的偏見而放棄,年少的夢與父親的希望。隻見他突然堅定的說“韓先生,今夜我就同你一同前去。還望韓先生日後能夠多多教導”


    韓當見周圍堅定的目光,更是歡喜了。這個年輕人,有情有義,對家兄的孝順可見一斑。做事又果敢,短暫的思考便能下定決心。


    韓當甚是喜歡,這個周圍還比較聰明,連文醜去攻打平城之事都能猜測到,留在身邊將是一大助力便對周圍說“你以後就留在我的身邊,你可願意?”


    周圍見韓當如此問他,通過叔父對他的尊崇,以及他們所說的話,自然知曉韓當與孫堅都是有大能耐的人。當即表態願意隨韓當一同征戰天下。


    周圍是解決了心頭最大的心願,雖然他違背了大哥的意思,但是他相信有一天他的大哥會理解的,想到了此,他便安心下來。


    韓當得到了周圍,自然是高興無比,便說“孫堅,今夜我就同周圍領著幾人前去水城。懷郡就交給你了,務必要和劉邦取得聯係,取得他的手下權。到時候我們在互相策應,將他文醜大隊人馬徹底的殲滅!”


    孫堅笑著說“放心,你安心前去,把平城的手下權拿到手裏在說,懷的手下權我自然會拿到手裏”


    天啊,周圍是徹底的震驚了,這兩人難道是瘋了不成,談笑間竟然說要拿下別人的手下權,還要將文醜大隊人馬徹底的殲滅。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並不像是說笑。莫不成他們真的有信心.六千的部眾已經讓周圍都快接受不了,如今還說的這番話,叔父到底是如何結實的這兩個人。


    孫堅韓當等人沒有理會周圍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想法。孫堅就給韓當說著“路上小心點,別耽擱了,遲恐生變。如今是將文醜徹底殲滅的最好機會。你一定要好好的引導下去”


    周圍再次無語,如今平城都要手下敗了,還是徹底殲滅文醜的最好機會?這幾乎顛覆了他的認知。莫不是這兩人瘋了?對,就是瘋了!


    高翔於懷大敗的消息傳了出來,安郡又要麵臨著一次格局的洗牌。


    這兩日,顏良的心情很不好,圍困著安也有段時日了,無論怎麽的叫罵,安仁義之師就是不出戰,就是等待著救援,在等幾日懷仁義之師趕來,那就該是他自己被包圍了。


    顏良為此幾度掀翻了桌案,憤怒之情溢於言表,怒斥著身邊的都尉“混蛋,這都幾日了,怎麽還逼不出安仁義之師。”


    都尉也無奈了,麵對著顏良的怒火,敢怒不敢言,官大一級壓死人,誰讓別人是個大人,自己卻是個都尉呢。隻見都尉說“大人,我們盡力了,那安仁義之師是油鹽不盡,我們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就連他的水源都給斷了,可是他們就是不出城迎戰。”


    顏良自然知曉這事怪不上這些都尉,人家仁義之師不怕你罵,你要罵就罵好了,他就安心的等著援手下,你能有什麽辦法。隻是他需要發泄而已,他太想立功了,不死心的說著“廢物,統統都是廢物,我剛剛接到線報,高翔於懷大敗,就連他自己都被活捉了。眼下懷仁義之師就要前來救援,我給你一日的期限,你若是在逼不出安仁義之師,你給我提頭來見”


    這個倒黴的都尉,隻得支支吾吾的答應“這,這,是,大人,我這就領手下前去叫陣。”


    倒黴的都尉走了,顏良的心情並沒有好過,抱怨著對郭援說“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我們若是隻圍不打,不是安逸的多,如今我們連番叫陣,那安jun就是堅守不出,現在大隊人馬裏都在指指點點,說我作無用功,我這臉都丟盡了,這該如何是好”顏良歎息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麵前散落的東西一腳踢出。


    郭援此刻也沒辦法,人家仁義之師就是堅守不出,他也不能奈何,坐在角落裏想著什麽辦法。忽然靈機一動,對顏良說“顏老弟,有了,我有辦法了”


    顏良聽到郭援說有辦法,連忙望向郭援說“劉大哥,你想到了什麽妙計?”


    郭援看著顏良的著急的樣子,頗為滑稽,卻自己露出壞笑,便說“顏老弟,我們撤!”


    顏良聽到郭援說撤,臉又黑了下來,“這就是你的辦法?文醜大人令我拖住安jun,你就叫我撤?”


    郭援看著顏良一臉的黑氣,卻笑著說“我們明麵是撤,背地裏我們埋伏懷,安仁義之師”


    顏良眼睛一亮“埋伏?怎麽埋伏,你快快說來”


    郭援是眼睛閃露著精光,對著顏良說“你看懷jun打敗了高翔,此刻必定在前來安郡的路上。他來安郡的目的是為什麽,就是為了解救安之圍。你想想解救了安之圍之後呢。肯定是去解平城之圍,隻要平城一天不被攻破,那懷,安就不會停止救援。”


    顏良聽著郭援如此說,不住的點點頭,卻說,“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這和我們撤退與埋伏又有什麽關係,難道我們就埋伏在安城不遠之處,那還得暴露在聯jun的視野裏。”說完顏良是搖了搖手,表示不同意。


    隻見郭援眼角閃過一絲兇光,陰測測的說“我們可以再安與平城的路上埋伏他們,等他們中了埋伏,我們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顏良來了興趣,“那我們在哪裏埋伏?”


    郭援頗為得意的說“自從上次被懷jun埋伏了之後,我買通了敵方頭目,留得一條性命。我原本打算迴到文醜大人那裏,但是我自知文醜大人饒不過我,我就東飄西蕩的,去平城的路上有一段小路,那裏兩麵環山,道路狹窄。我們可以在那山上埋伏,定可以將聯jun一舉拿下”


    顏良聽到還有這麽好的地方可以埋伏,高興的拍手叫好,隻是沒高興多久呢,便擔憂起來.“那他們如果不走哪小路怎麽辦”


    郭援哈哈大笑,“他們要想去解決平城,必須要繞道小路,那樣行jun路程在會縮短,如果他們走大路,那平城早就手下敗城破了”


    顏良這才放下心來,索性的心一橫“就依你之言,我們即刻撤手下!哈哈哈,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在平城的路上埋伏他們吧”


    方案定了下來,顏良就令部下撤了手下,前往去平城的路上埋伏。


    而安郡的郡守府邸內,一個探子正在向三位大人稟報著“三位大人,顏良已經撤手下了”


    懷脫困,顏良撤手下是早已可以預見的事,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撤手下了,這才剛剛得到消息,他就撤手下了。李雲庭就問探子了,“你看見他撤往哪個方向?”


    探子迴答說“會大人,我所派出的探子,一路跟蹤,發現顏良的手下馬正在趕往平城。”


    李雲庭擺了擺手,“好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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