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爭鬥的展開,三人越打越收不住手。


    m和w仿佛合作多年的夥伴,正麵進攻和側麵偷襲交替進行,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互相之間馬上就心領神會。


    他們的動作井然有序,默契到讓人防不勝防,可惜碰上的是與之相反的李煜,這個不把自己的命當迴事的家夥。


    剛剛以傷換傷的李煜越來越激動,漂亮的桃花眼因為興奮而瞳孔放大,嘴唇微微挑起,帶著魔鬼般的殘忍嗜血,微微喘息著,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


    他的行為變得越來越不可控,身上的傷口漸漸增多,神態卻陷入滿足的瘋狂中,如同在懸崖峭壁上跳舞,整個人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吞噬,危險又迷人。


    如果說w和m是精密的機器,一舉一動仿佛用標尺衡量過。


    那李煜就是不合邏輯難以理解的野貓,仿佛天氣般難以預測。


    難以預測到當你以為對方在安全區時,他偏偏自己踏入險地,當你以為他陷入泥濘時,又卻是他撒歡的舒適區。


    哪怕遇到生命危險,他也不介意迎難而上,哪怕付出與之對等的代價也無動於衷。


    行為無法控製的難以理解,完全不顧自己和他人的死活。


    就像你計劃好了路線鋪上鐵軌,可火車脫離了軌道,向著未知的方向一往無前。


    以普通人的反應來猜測瘋子的行動思維,注定收不到迴應。


    雖然李煜身上的傷口不少,可他們二人也陷入了苦戰。


    李煜憑著身體裏的野性本能,專門盯著一個人下死手,握住的刀幾次差點挑斷了對方的手筋,失手後也不慌亂,反而步步緊逼。


    他感覺到了身上幾乎快要衝破肉體的、完全爆發的酣暢淋漓。


    可是不夠,


    還不夠……


    明明可以更多,更暢快的,拿命去發泄的。


    宛如淬了毒的悅耳聲音從李煜的嗓子裏溢了出來,他眼角附近留下了一道以傷換傷的刀痕,血漬順著眼尾低落,仿佛帶著紅色的淚珠,可是語氣卻歡快了幾分,纏綿的勾著人直墮深淵:“僅有這點能耐嗎?寶貝們。”


    帶著三分輕蔑,三分挑釁,歪頭看著麵前打扮相似的兩人:“還沒有boss一個巴掌重,這樣可沒法讓我……”


    他伸手抹了滑落的血珠,伸出殷紅的舌頭,舔抵血漬入喉嚨,腥臊的氣味讓人越發迷醉,笑得放肆又糜爛,嘴裏卻說出勁爆的話:“爽……上……天!”


    m和w對視,看到了彼此眼中無法歇製的怒火,瞬間達成了意見。


    w以身為誘餌,不躲不閃,招招往往致命處打擊,甚至壯士斷腕的假意自我獻祭,露出了心口的破綻。


    李煜正上頭,明知對方有問題,依舊把刀插進了對方的心髒,刀刃入肉三分。


    而在這時,m上前解救卻虛晃過去,抽出了衣服裏的槍柄。


    他們二人一個麵色猙獰,一個喜形於色,同時露出陰狠的笑意:


    “那就成全你,去死……”


    可惜沒等最後一個‘吧’字說出來,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因為,一個聲音終止了他們的行動。


    “有本事試試,”方暉骨節分明的手搭在了m拿槍的肩上,另一隻手同樣握著槍,抵在對方的太陽穴,目光泛著血色的陰霾:“他死了,你們都要陪葬。”


    他的臉一半被m的身體遮擋後麵,一半則被陰影深埋著,麵上毫無表情,卻透露出一股壓抑不住的憤怒,俯身對他說:“要賭嗎?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


    方暉沉默的扣著扳機,眸中是讓人心驚膽戰的寒光,周圍的人絲毫不懷疑他會開槍。


    人群中輕微的變動,含光功成身退地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他前段時間的訓練可不是沒有收獲,在收到老大的信號後,完美的利用場上和張方暉身形相似的人,並在怪物集中營掩護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儀式官眼皮子底下把對方送進了三人混戰中。


    戰局中多了一個人的存在,三人的身形齊齊頓住。


    現在的場麵變成了這樣:李煜手裏的刀進入w的心口兩三厘米左右,m的槍口對準了李煜,而他的太陽穴上同樣抵著一把槍,而突然出現的方暉站在他的身後。


    脫離瘋狂狀態的李煜慢慢清醒,他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眉頭皺起,唇邊的笑意變得下耷,撇了撇嘴:“你來幹什麽?”


    譏誚的說道:“我能自己搞定,不用你插手。”


    “小煜,過來,”方暉薄唇微抿,他的眸子很深,在看到對方時,如同塗上了強力膠水,視線越發粘膩,不經意間露出偏執的光:“有什麽事迴去再說。”


    “哈,看來聽不懂人話啊,”李煜仰頭側看方暉,手裏的刀子依舊維持著穩定的角度,既沒有深入,也沒有撤出對方的身體,他微微抬起下巴,用眼角看人,一副盛氣淩人的傲慢姿態:“你以為你是誰?居然命令我?”


    而被李煜刺入的w,臉色蒼白,手握住心口的刀刃,鮮血直流,他麵無表情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被對方控製的m,又移開的視線。


    而m,他看向不遠處的儀式官,安靜等待命令。


    從剛才開始,儀式官一直沒有下達命令,好像在思考著什麽,這會他終於抬起頭,對上麵看戲的顧清說道:“看來,我們需要聊一聊。”


    “你的意見呢?”


    “當然……”‘顧青’拾階而下,一步步走下了神壇,不疾不徐的腳步聲仿佛踏在雲端,分明隻有一人,卻偏偏有種閑庭信步的錯覺。


    逼人的威勢從上而下蔓延開來,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不需要 ”他的嗓音從胸腔裏輕震而出,語調慢條斯理,卻帶著一種玩弄獵物般的穩操勝券,瞬間掌控了全場形勢,壓製一些內心騷動的人。


    月光燈光下,讓他顯得分外神秘莫測,目光更是沉冷,仿佛深不見底的海麵,隱藏著讓人絕望的驚濤駭浪。


    隨著腳步輕踏瓷磚的聲音接近,越來越多人的心聲,清晰地進入他們耳中。


    ‘顧青’:“我從不和死人妥協,”


    顧清:“也不和敗者閑談。”


    他的手指搭在樓梯的圍欄上,如同時鍾上的秒針,‘噠噠噠噠’,不疾不徐的輕點著,兩隻黝黑的眼睛明滅不定,仿佛太極陰陽魚,一邊幽暗的深不見底,一邊明亮的韌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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