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清最後一個‘友’字結束後,碩大的鐵錘直接擊中對方的胸口,呂哥被巨大的力道擊中,身形被迫倒退三五步,直到被身後的牆擋住了後路才勉強停止。


    靠著牆慢慢坐在地上,剛才的撞擊感過後,這會兒連腰都站不直了,才感覺五髒六腑好像移了位,以胸口為中心往外擴散全身都疼的直打顫,他感到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瞬間從嘴裏噴湧而出。


    “咳咳”抬起手用衣袖擦幹嘴角的血,捂著胸口看向踟躕不前的三人,氣的險些暈厥過去,呂哥虛弱的罵道:“你們在幹什麽,他一個人而已,上啊。”


    火炮三人在顧清猛錘呂哥的時候就想上前幫忙,對方動作太快,那大鐵錘帶著唿嘯聲,被舞的風生水起,看的他們眼花繚亂,一時找不到插入的時間點。


    這會兒呂哥被人錘出去了幾米遠,才把讓對方停了下來。


    眼看呂哥一時半會爬不起來了,經他一提醒,三人拿著刀就要上前。


    被顧清的架勢鎮住,心有退縮之意的火炮動作慢了幾分。


    (他們兩個如果拿不下,我上也不頂事,)


    就在他慢下來的幾秒鍾,衝在前麵的兩人,直接被顧清鐵錘橫掃在臉上,兩人上半身一快一慢的被迫轉向右側,臉上的皮膚瞬間紅腫起來,伴隨著血跡和被打斷的牙齒在空中飛舞。


    錘子和骨頭碰撞的聲音格外清脆,慢了不止一拍的火炮心裏‘咯噔’狂跳。


    (不會一命嗚唿了吧?)


    眼看自己的步子刹不住車,也要跟著他們步入後塵,火炮連忙扔掉刀,順勢下蹲,一個滑跪撲到了顧清的腳下,閉著眼睛大聲喊道:“顧哥,我錯了,我都是被逼的。”


    (保住小命要緊。)


    沾滿血的錘頭穩穩當當的停在他的後腦勺。


    ‘顧青’雙手握著帶著裂紋的木質手柄,饒有興趣的歪頭問道:“所以呢?”


    上方停止的錘子讓火炮頭皮發麻,任誰頭上懸了一把達摩克裏斯之劍都會提心吊膽,他強顏歡笑的說道:“您還缺小弟嗎?我手腳勤快。”


    (先穩住這家夥,再想辦法看看呂哥的情況。)


    ‘顧青’沉吟片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已經半廢的三人,慢慢收起錘頭,帶著戲謔的笑意:“好啊,那就先把我的‘好朋友’們都綁好。”


    隨後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


    火炮身體一抖,收起來心裏那點小心思,表情凜冽,再次看向昔日老大時,眼中已經沒了絲毫情分:“抱歉了呂哥。”


    (我也是被逼的。)


    他拿起麻繩走了過去。


    顧清嘴角直抽:第二次了,他可真容易被逼。


    ‘顧青’輕蔑一笑。


    場上的形勢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了逆轉,最開始是孫七三人為主導,呂哥他們來了後迅速占領地盤。


    現在顧清孤身一人,加上自帶‘顧青’上身的底氣,兩分謹慎膨脹成了七分瘋狂,瞬間左右了場上的形勢。


    被剛才情況震的目瞪口呆的謝安啟迴過神來,事情已經有了結果,此時不抱大腿,更待何時?


    看到自己預定的小弟位置被搶,為了未來的性命著想,於是,他賣力扭動著被綁的身體,意圖吸引對方的視線。


    發現沒有用後,直接倒地,滾到了顧清腳邊,用下巴磨蹭著他的褲腿,塞住的嘴也抵擋不住他說話:“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顧哥,看我,我才是你的親弟弟啊。)


    顧清興奮道:我來,早就想嚇嚇他了,這貨真欠揍。


    ‘顧青’退後:給你,慢慢玩。


    “哦,謝二少,”鐵錘抵在地上,穩健的雙手牢牢的支撐著木質手柄,顧清把目光移向謝安啟,隻當聽不懂對方他的話,戲弄的問道:“想說什麽?”


    “哦,對了,你出不了聲。”顧清半蹲下來,好心的拿掉他嘴裏的破布,保持著‘顧青’讓人膽寒的表情問道:“給你個機會,你的存在,對我有什麽用?”


    慢悠悠的繼續:“先想好再說,”


    “……”謝安啟張了張嘴,又趕緊閉上了,他看向行李箱旁邊被分屍的肉塊,又扭頭看向地上生死不知的綁匪兩人,和剛才還非常猖狂,現在已經站不起來的呂哥,打了個寒顫。


    機會?


    有什麽用?


    小弟的身份被搶了,現在還能幹什麽?謝安啟看向顧清落滿灰塵的白鞋子,靈光一閃。


    (大丈夫能屈能伸!)


    一咬牙,露出大義凜然的討好笑容。


    “顧哥辛苦了,鞋有點髒,我幫您舔舔。”


    (我舌頭特靈巧,能給櫻桃梗打結。)


    顧清:“……”


    ‘顧青’嘖嘖稱奇:不愧是兄弟。


    顧清無語:你什麽意思,這家夥和謝東澤一點都不像。


    ‘顧青’慢悠悠的說道:是求饒的姿勢不同?還是他的舌頭更靈巧?


    顧清吒舌:……閉嘴吧!


    最後他還是挑斷了謝安啟身上的繩子,並讓謝安啟把火炮綁了起來。


    雖然兩人半斤八兩,但是相比較火炮那個見風倒的滑頭,謝安啟這種慫貨反而更好拿捏些,最起碼他膽子小。


    這場奇怪的鬧劇終於消停了,顧清早已確定這件事和他繼承財產沒關係,可他卻更納悶了。


    顧清:究竟是誰想殺自己?


    ‘顧青’:問問就知道了。


    眼神自動跳過行李箱,‘顧青’帶著運動過後的冷漠倦怠表情走向孫七,在抬腳走下一步的時候,直接踩在了地上的斷指。


    顧清甚至感覺聽到了骨頭碎裂的‘哢嚓哢嚓’的聲音,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尖叫:啊啊啊啊啊啊,你幹嘛呢?


    ‘顧青’漫不經心的說道:哦,沒看到。


    顧清麵容扭曲: 注意腳下,注意腳下!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


    ‘顧青’:知道了。


    走到孫七麵前,看到對方在‘顧青’看垃圾的目光下,身體跟震動似的抖個不停,


    顧清:算了,還是我來問吧。


    把人鬆綁後,顧清伸出手,手心向上:“東西呢?”


    孫七:“啊?”


    顧清挑眉,眼睛看向他的兜裏,孫七立馬想起來了,顫顫巍巍的把口袋裏的珠寶盒雙手遞了上去,勉強的露出笑容:“顧……顧哥,我就是看耳釘貴重,幫您……幫您保管一會兒。”


    他偷偷看向身邊的父親和弟弟(完了,一家三口整整齊齊,)


    (還好娟子懷孕了,能有個後。)


    “是嗎?”顧清接過盒子,打開後看到沒有損壞後,合上蓋子,譏笑道:“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孫七臉色更白了。


    謝安啟在旁邊伸長脖子看過去,對孫七嘲諷的說道:“土包子,哪是耳釘,分明是乳……”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在顧清幽暗的眼神下卡殼了。


    “腕表呢?”顧清又問。


    “在,在那裏!”孫七慌忙的左右看了看,終於找到了,他鬆了口氣,指著垃圾堆上的腕表說道。


    謝安啟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拾起東西,驚訝的說道:“靠,你們暴殄天物啊,上百萬的東西說扔就扔,這麽有錢還幹什麽綁匪?”


    “啊?!”孫七三人一臉傻樣,後悔又心疼的問道:“這玩意幾百萬?”


    (要早知道這麽貴,直接捋了東西跑路了……)


    謝安啟迴道:“盛格力斯的g係列,我還沒有呢。”


    (顧哥給誰買的,不會是我哥吧?)


    他小心的用眼睛餘光瞄了眼顧清,準備往自己腕上比劃時,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指把東西拿走了。


    顧清把表和紅寶石都收好後,神情自若的對孫七說道“來吧,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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