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顧清”


    “性別”


    “男”


    “年齡”


    “2……,趙警官,都這麽熟了,這些你們應該清楚吧?”


    ‘啪’的一聲響,趙季雲大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你也知道?啊?兩個月進來幾迴了?你當是迴娘家?迴娘家都沒你這麽勤”


    顧清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迴到:“我也不想啊,這不,趕巧了不是。”


    “誰能想到,剛下飛機就上了連環殺人犯的車,這真是個意外。”


    “對了,趙隊,你們審訊過那人沒?”


    趙季雲冷哼一聲,怒氣未消的迴道:“如果沒審訊,你現在該被關押起來,而不是安安穩穩坐這聽我跟你廢話”


    “還好這人我們已經提前調查清楚,要不然就算有證人,你也擺脫不了嫌疑。”


    顧清赧然一笑。


    趙季雲一臉嫌棄的看向對方,扔過去一條毛巾:“擦擦吧,臉上像什麽樣子?”


    “哦哦,謝謝”顧清笑著接過毛巾,在臉上胡亂扒拉了幾下,沒擦幹淨不說,反而把鮮血暈的更開了。


    “別高興太早,”趙季雲看著對方的表情,怎麽都覺得別扭。


    站起來來迴踱步,右手不自覺的伸進兜裏拿出煙盒,夾起一根香煙放到鼻尖嗅嗅,拿出打火機剛要點燃,看了顧清一眼後又強壓著煙癮,將煙別到了耳後:


    “說說吧,你到底對劉建國做了什麽?”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說什麽意思?”趙季雲瞪了他一眼:“我還是第一次見犯人進來後這麽配合的,問什麽答什麽,簡直恨不得直接住進監獄裏。”


    (明知故問,越來越會裝模作樣了)


    “嗬嗬”顧清口不應心的迴答道:“可能他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心裏愧疚難安吧。”


    趙季雲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他,仿佛不相信對方會這麽不要臉。


    (這種假話也說的出口?)


    片刻後,


    “過幾天來辦個手續”


    “什麽?”


    “劉建國上了通緝令,既然你能抓了他,獎金是少不了的”


    “還有獎金?多少?”


    顧清瞪圓了眼睛,這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二十萬”趙季雲迴道。


    ……果然還是和警察合作有保障,顧清扯開嘴角笑了,完全忘記了警察這是被迫合作。


    突然,他想起自己再次欠下的大額巨款,怎麽也笑不起來了。


    “趙隊,我是不是可以迴去了?”顧清喪氣的問道。


    “你真的沒有什麽要交代了嗎?”趙季雲因為對方突變的表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該說的我都說了。”


    他定定的看了顧清半晌,終於放棄了,


    “走吧,我送你”對方沒有嫌疑和動機,既然不想說,趙季雲也問不出什麽,隻好同意。


    “那多不好意思”


    “廢話,走不走?”


    “走”


    一路上,趙季雲開著車還不忘做思想教育:“下次再碰到這種事,千萬要控製好自己的脾氣,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來。”


    (還好碰到的是這個兇神,而不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是,是,是”突然,顧清迴過神來:“不是,我做了什麽?我真是正當防衛來著。”


    趙季雲沉默幾秒,明顯不相信,卻也沒有反駁:“不管怎麽說,再碰到這種事別上頭,別衝動,你要相信警察,該報警時就得報警”


    ……顧清恍然,怪不得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原來一直沒想起報警啊。


    趙季雲將顧清安全送到後便匆匆離去,臨走前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


    “嗯”顧清心不在焉的應和道。


    等對方走後,他打開大門走了進去,看到謝東澤兄弟二人都在家裏,詫異的挑了挑眉:“我迴來了”


    “誰?……啊……”謝安啟看著門口的人尖叫道。


    隻見臉上和衣袖上沾著鮮血的顧清在燈光下笑的詭異駭人,謝安啟嚇得屁滾尿流的往謝東澤身後躲去,看向顧清的目光帶著震驚和恐懼。


    謝東澤聽到聲音知道是顧清迴來了,剛放鬆下來,發現對方身上邋裏邋遢的樣子,側臉和右手衣袖上噴濺的血液,頓時愣住了。


    剛想走過去,便被謝安啟緊緊拉住了衣角,他哆哆嗦嗦的阻攔道:“大,大哥,別過去,咱們先報警吧。”


    “放手”謝東澤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命令道。


    “不,咱們先逃出去吧,太危險了”謝安啟小聲道。


    “你再不鬆手現在就危險了”


    謝安啟偷偷看了顧清一眼,悻悻的收迴了手,又往後退了幾步,離的更遠了。


    謝東澤趕緊走到顧清身邊,問道:“受傷了?”


    “沒有,”顧清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到衣袖上的血液,安慰道:“這不是我的血。”


    謝東澤緊張兮兮的圍著顧清檢查一圈,發現他身上沒有傷口,這才放心下來,然後二話沒說,趕緊走到門口左右看看,迅速關上房門,之後進衛生間裏拿濕毛巾。


    “你什麽時候來的?”顧清向著一臉恐懼的謝安啟走了過去,笑問道。


    “顧,顧哥”謝安啟對方獰笑的向他走來,牽強的笑著,看著對方離他越來越近,腿瞬間軟了,‘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好可怕)


    “?”顧清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麽東西,給自己倒了杯水,低頭詫異的問道:“你在幹什麽?地上不涼嗎?”


    “還,還好”


    謝東澤拿著毛巾走了過來,蔽了眼坐在地上的謝安啟,說道:“滾遠點”不動聲色的遮住了顧清的視線。


    (礙眼,早就該讓他迴去了)


    什麽意思?顧清看看謝東澤又看看謝安啟,應該不是說他吧?


    攤開毛巾,謝東澤泯著嘴唇,低下頭,表情嚴肅,專注認真的擦幹淨顧清臉上的血跡後,抬起他的手,一點一點的清理上麵的汙漬。


    隻見謝東澤緊皺著眉頭,認真的模樣虔誠萬分,仿佛捧著的不是一隻手,而是世間難得的珍寶,那樣子,就像在做極其重要的事情一般,一絲不苟的擦拭,連指縫都不放過。


    直到將手指擦的幹幹淨淨,他才抬起頭,輕蔑的蔽了眼旁邊的謝安啟,對著顧清沉聲問道:“用不用我幫忙清理現場?”


    (哥,哥,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謝安啟瞪大雙眼,驚恐的看向麵前的兩人。


    他知道我碰到殺人犯了?


    消息傳的這麽快嗎?


    顧清有些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迴道:“不用,有人清理。”


    “屍體丟哪了?”


    (還是不放心)謝東澤想著。


    (我知道的太多了,還能不能活著走出大門?)謝安啟肌肉繃緊,全身僵硬。


    屍體?


    什麽屍體?


    人質嗎?


    “沒有屍體,人沒死”顧清茫然的迴道。


    謝安啟明顯鬆了口氣。


    “人沒死?”謝東澤停止了動作:“在哪裏?”


    (在哪關著?用不用滅口?)


    “警察局”


    “??”兩人麵麵相覷。


    之後顧清廢了好大勁才讓對方相信他真沒殺人,隻是恰巧幫警察抓了個殺人犯,完全不需要滅口藏屍。


    “雨既然停了,那我就先走了”謝安啟在這屋裏感覺自己就是個多餘的,心裏也怕出現什麽變故,拉開房門,打聲招唿急匆匆的走了。


    (我居然被這麽個小白臉給嚇住了,真是丟人)


    (該死的,下次不把你整的哭爹喊娘,我謝安啟三個字倒過來寫!)


    (話說,為什麽大哥第一反應這樣?果然還是大哥比較危險)


    晚上休息時,顧清抬起左手,看到空空如也的手腕,這才發現謝東澤送的腕表不見了,打電話給趙隊詢問未果,意識到可能是掉在了之前的樹林裏。


    明天去看看吧,希望能找到。顧清帶著睡意想著。


    一棟老式房屋內,30多歲的男人把玩著藍色的手表,跪坐在旁邊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抱出手提箱中的狙擊槍,仔細的上油保養。


    “真是個有趣的人,怪不得能殺死孤狼”男人笑到。


    “主人,您當時為什麽不開槍?”少年一邊用毛刷清理著槍械的凹槽,一邊問道。


    男人捏了捏自己的鼻翼,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迴道:“當時的情況,我沒把握一擊必中,並且,他早就發現了我,向我提出了警告”


    少年手上動作停頓了,驚訝的問道:“他發現了?怎麽可能?”


    “是啊,我也沒想到,真是如野獸般敏銳”男人感慨道:“二七,作為我的影子,給你個忠告,做我們這行的,要想比別人活得更久,就要比任何人都謹慎。尤其是對付這種危險人物,如果沒辦法做到一擊必殺,就不要輕易招惹,不然後患無窮”


    話鋒一轉:“所以還是交給鬼麵狐那個女人吧,反正我們的主要目標也不是他。”


    “我知道了,主人”男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對了二七,一三現在什麽情況?”


    “自從孤狼大人死後,一三姐姐沒人再敢接收了,她正在為組織觀察候選人,希望到時候能從候選人中找個強力的主人”


    “嗬嗬,她能力不錯,就是運氣太差。不過候選人的話……”


    男人想起當時隔著瞄準鏡看到的那張臉,打從心底裏散發出來的愉悅和瘋狂,讓人頭皮發麻。


    放下腕表,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二七的腦袋:“那種能力,組織可不會輕易放過,說不定很快就成了我們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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