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王登基後第一件事,便是徹查了忠勇王府當年冤案,還於世俗一個真相。


    想來裴玨若是知道,心裏也會好受些。


    不過若論冤案,沈驚語還是不清楚,王府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裴玨隻是告訴了她一部分,並未和盤托出。


    這一切,隻能待自己去查了。


    沈驚語叫來春希,暗中吩咐點事,春希並未多問,領命退下了。


    與此同時


    公主府


    昌寧今日也在府上,聽下人來稟說郡主迴來了:“郡主就在房中,您要去看看嗎?”


    “不了,她迴來便好。”昌寧公主略微歎一口氣,沒說什麽。


    那日從宮中迴來,她便好幾日沒和那丫頭說話了,也不是故意拗什麽,就是有些……不願麵對罷了。


    皇兄賜婚,一紙婚約。


    從未謀麵的男人,從未相處的感情,就因為皇兄一句話,被迫綁在一起,沒人問小語的意願,就這般錯付自己的後半生。


    如此相熟的場景,她怎會允許女兒重蹈自己的覆轍,所以她那日便拒絕,十分果斷地拒絕,情欲近乎失態的拒絕。


    後來迴家中,賜婚…聖旨…她仿佛又想起了和沈淵那三日的夜晚,一時情控,竟也不知道如何麵對那臭丫頭。


    昌寧這會有些失神。


    倚靠在貴妃椅上,神態慵懶卻略顯疲憊。


    “公主,您吩咐的事,奴才查清了。”一個略上年紀麵容端凝的宮人走至昌寧身旁,輕聲在她耳邊落下話。


    “嗯。”


    昌寧睜開樣,揮揮手。


    侍奉在側的宮人示意,依次退下。


    “都查到什麽了?”昌寧冷聲問。


    “迴公主,奴才已查清並確認,這屆秋闈貢考,的確是出現了泄題的現象,應是皇上身邊鄧公公所為。”


    “鄧三福?”昌寧喚出一個名字。


    “是,正是他。”宮人點點頭。


    “這油煎滑舌的老東西,膽子真是大啊!竟連這種齷齪事都敢做,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昌寧罵出聲。


    “此事鄧公公應隻是負責中間一個環節,他上頭還有人。”


    “是誰?”


    “公主,這人您認識的。”宮人不敢說,隻能說出這麽一句。


    昌寧未加思索,脫口便是:“是沈淵?”


    “是,便是池北侯了。”宮人點頭默認。


    “鄧公公收了位義子,那義子便在池北侯麾下,池北侯與其這幾日私下是頻頻接觸,池北侯警覺,奴才怕被發現,便沒敢細查。”


    “奴婢還發現,泄題,好像不止一次發生了,今年去年,應該都有過,而且應都是池北侯所為,那日郡主說在貢院碰到沈侯,沈侯為何會在那,應該就是如奴婢所言了。”神態嚴苟的宮人一字一句,清楚道。


    “好,本宮知道了。”昌寧點頭,“這件事你繼續查下去,小心些,不要讓沈淵發現,盡量能取些實證。”


    “是,奴婢都記下了。”


    宮人說完,便退下了。


    沈淵……沈淵,你究竟在做什麽?


    這麽些年,得到的還是不滿足嗎?


    昌寧歎了一口氣,起身迴了寢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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