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個麵容有些黝黑的男子,五官粗看還算端正,但細看卻經不起推敲。


    東廂院禁止閑人走動,看他服飾也不像是府裏的下人,沈驚語有些疑惑,便湊上去問道:“你好,請問你是?”


    本是隨意一句問候,誰知那人聽後竟是臉大紅,低下頭不敢直視眼前人,眸中那種驚恐與遲疑,滿目一羞,然後就快速跑開了。


    這速度之快,令沈驚語有些瞠目結舌。


    “春希,那是誰啊?”


    “可能是進日來府裏的表少爺吧,表少爺下月要下考場,便先來府裏住陣時間。”春希解答道。


    “柳……柳二元?”


    沈驚語努力迴想起一個名字。


    “就是他,小姐!”


    “竟是他。”


    她追書時就對這個人有些映像,倒不是什麽篇幅濃墨,恰恰相反,這人算起日子,盒飯就應排在下月。


    三榜下發,柳二元又一次榜上無名,迴家後遭眾人攛掇排擠,不堪重負後選擇跳河自盡,結束這短暫一生。


    科舉便是如此,公正嚴非,有些人怕是考上一輩子都庸庸無為,柳二元不過二五,卻偏偏選擇了一條最為極端的路。


    沈驚語有些惋惜。


    “春希,母親前幾日送來的古文典籍文家注釋,還有那些什麽個筆墨紙硯,你挑些好的,替我給柳公子送過去。”


    “小姐,那不過是個表少爺,和咱們又沒關係,您何必多此一………”


    “按我說的去做就是了。”沈驚語打斷道。


    “好。”


    春希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


    這邊打理妥當,沈驚語便去了忠勇王府。


    王妃將裴小寶打發走,獨坐在亭邊,似乎在等人。


    遠遠見著她來,趕緊招著手,將人喚過來,湊近壓低了嗓音道:“小驚語啊,玨兒他昨晚半夜迴來了。”


    沈驚語:“………”


    原來裴玨他迴來了啊,可迴來就迴來,王妃這副狀態,又是什麽鬼。


    “昨晚玨兒迴來時是一臉風塵疲憊,現在還在房中補眠,而你呢,一向都是準點的,偏偏今日遲了到。”


    王妃嘴角微微翹起,頓了頓又壓低了幾分嗓聲:“來,你跟祖母透個底,昨晚玨兒是不是跟你…”


    沈驚語:“???”


    這什麽路數,她怎麽有點聽不懂。


    “哎呀你這孩子害羞什麽,祖母可都是問你正經的,快說說,實在不行…我就豁了這張老臉,給他找個老大夫!”


    王妃揪心了半天,可算是問出口。


    “您在說什麽,驚語聽不懂呀?”沈驚語滿臉疑惑。


    王妃這雲裏霧裏的,她,是真的…沒聽懂!


    “你…你這孩子,祖母也是為你們好呀,這些個小年輕的………”


    王妃滿臉焦急狀,本想著繼續成人教程,可突然身後一道兀自好聽的男聲響起:“你們在聊什麽?”


    沈驚語轉頭。


    無疑便是剛起身的裴玨。


    清晨的陽光揮下,男人額間青絲略微淩亂,皙白的手揉捏著眼眸適應強烈光照,還有那磁性沙啞的嗓音。


    沈驚語不得不承認,這樣剛睡醒的裴玨,似乎格外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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