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關羽入城,一具具火把點了起來,費觀雖然是參軍,但麾下兵馬也是有三千多人的,不過心腹這邊隻有數百,隻能是和關羽合兵一處,入了城的忠義軍如龍入大海,依托北門節節推進!


    西門之處,劉封這個時候隻是說道,“怎麽樣?將軍那邊是什麽意見?要不要馬上殺進去?”


    廖化和劉封已經是極其的熟稔了,兩人作為張飛的副將,配合得相得益彰,廖化這個時候隻是說道:“主公那邊早就是已經言明了,首功是關將軍的,現如今咱們雖然取西門,可是按照我看來,此番作戰咱們也根本不用出力,就做做樣子罷了,咱們玄德軍如此多的兵馬,遇上的還不是對方的喪失了士氣的兵馬,還拿不下還不如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聽,南門子龍將軍那邊也開始攻城了,喊殺聲打起來了,想必對方動員主力都去和關將軍打起來了,龍驤軍輕易就會就取了南門”


    廖化擺了擺手說的,“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啊,主公那邊取得的東門拿得還要更順利一些,隻是輕易之間就搶下了城門和一大段城牆,誰能料想得到這雒城守了四五個月,還是被潰於內部,一則費觀本人對劉璋看得清楚,非明主,又有吳懿將軍,龐羲的倒戈在前,雒城被攻克也是遲早的事情,現如今對咱們西門反而不怎麽設防,偏偏張飛將軍不讓我們進軍,倒是有些讓人為難了。”


    劉封隻是爽朗的笑了笑道,“將軍的意思大概也就是那麽個意思,我算是領會得了的,說起來咱們等會兒等城中更亂,派出一支精銳兵馬入城就是,而且一定要是精銳,總不能墮了咱們玄德軍的名頭,咱們涪城大敗劉璝,已經掙足了功勳,雒城廝殺的主要功勞就讓給關將軍來吧。”


    廖化念及此處也是點了點頭,“將軍所言不錯,既然如此,咱們麾下兒郎也能少死一些,稍後將軍軍令一下,咱們就衝上城,總歸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撞上來。”


    劉封隻是哈哈一笑說道,“說得正是,這雒城的守軍本來就隻有這個數量,現如今大部分軍心士氣已經喪盡,咱們這股力量進去還不就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某一時刻,張飛終於是下令撲城,張飛看了看已經是爬上城頭的一些玄德軍將士,隨後城門大開,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既然如此,廖化劉封,派兵守住城門就是,咱們就再等一會再進入城中,等到城中的反抗基本上被平定之後,再進入城中吧,雖然咱們這一場,隻是走走過場,但是隻要進入到雒城中,怎麽也算是一個輔助之功了。”


    張飛說到這裏,也隻是笑了笑,自家二哥的功勞他怎麽都不會搶了,益州方麵的守軍和入城的兵馬已經是廝殺在了一起,整個雒城的陷落,也不過就是時間上的問題,可是城中守軍的意誌已經的崩潰,三五幾人抱成一團,還在拚命的負隅頑抗。


    其實劉璋麾下的兵馬並不是不能打,他占據了這麽多的地盤和人口,總歸有精兵良將,這雒城磕死劉琮一萬多兵馬,就可見一斑,隻是一係列戰略上的失誤,導致了今天這般局麵


    末日就是這般的景象。


    而隨之覆滅的還有一係列緊緊圍繞著這個集團的大小附庸,張任就是其中的一員,張任這個時候仍然帶著身邊的心腹在不斷的進行衝殺,“事不可為,走,從西門突圍!”


    張任身邊還有上千的精銳能夠如臂指揮,磕死城池已經破了,隻能是暗罵了一句費觀狗賊之後,迅速的衝向北門,張任親自帶頭廝殺,城牆上的玄德軍士卒還沒有反應過來,守城門的兩百多玄德軍甲士便是被衝破,順利的衝了出來。


    張任邊殺邊走,一直打到了城門之外數百丈的雁橋,廖化和劉封道:“想不到,城中還有這麽一支兵馬殺出來,咱們雖然後入城,但恐怕要撞上大魚了!”


    張任一千多人不算太多,也難以影響到整個戰場之上形勢的崩潰,但是精銳殺出來也不算少,玄德軍甲士不斷的殺上雁橋,他依然在為之作出努力,張任手持一把單刀,在人群當中嘶吼連連,臉上已經全部沾滿了血跡,身邊的心腹將士也跟著一個一個倒下去,廝殺到現在,張任感覺身上的體力幾乎已經透支了。


    身邊的士卒也再也不能夠照顧他的周全,張任隻是直覺後背弓弦一響,條件反射一般的便是側開了身子,隨後便見到一支羽箭在自己的眼睛裏麵越放越大。


    張任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到了這個時候也隻是將盾牌死死護住自己的麵門,不僅如此,他還將自己的腦袋微微地一側,一支箭矢透過盾牌刺了出來,箭頭穿出了盾牌之外。


    這勁道也是相當的大了,也幸虧張任微微側了側腦袋,箭頭劃過張任的麵龐,在他的皮膚上麵劃出了一道血痕,就在這個時候數名玄德軍軍士卒,瘋狂的向著張任這邊撲殺過來,這個時候玄德軍中的士兵也已經是知道,眼前的這位將領就是所謂的大魚了。


    隻要能夠殺了此人,就能將一大功收入囊中,一時之間數杆長槍長矛就是向著張任毫不留情地刺了過來,張任將手中的盾牌往前麵一扔,匆忙的往後退去,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


    張任所謂的後退也不過隻是向後麵翻了幾個滾,這種倉促之間的應對,確實救了張任一命,若是剛才有半分遲疑,恐怕此時此刻自己已經被釘成刺蝟了,而做出這一連串的動作,張任是感覺自己的唿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胸中的那口氣仿佛已經提不起來了,一唿一吸之間,肺裏都是火辣辣的生疼。


    在不知不覺之間,張任身邊的這處地方已經倒下了不知道多少的屍體,張任隻覺得自己雙腿都是在顫抖著,這已經是體力透支到了極限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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