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和伊藉二人站立在一旁,見到眾臣拜完之後,也是站出來,“荊州別駕諸葛亮,從事伊藉,封我主荊州刺史之命出使江東,見過吳侯!”多的也不說了,這黃蓋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看似出來替諸葛亮和自己解圍,實際上也是在替張昭等一幹人等解圍,現在諸葛亮和伊藉堵住了張昭等人的嘴,自然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孫權隻是抬了抬手:“兩位不必多禮,敢問兩位這一次前來我江東,有何貴幹?”


    其實要做什麽,孫權和這邊的諸葛亮等人都是知道什麽事,不過這不同於私下,乃是公開的場合,自然要一切按照規矩來,諸葛亮便是取出了蓋上了荊州刺史大印的帛書道:“我等前來,本事為了和吳侯共商抗曹大計,可是今日看江東群賢的態度,似乎是與我等意見不合,以至於有意刁難,那麽亮便不做此無用之功了,機伯,你我二人速迴館驛,收拾行裝,返迴荊州罷!”諸葛亮說完之後,就立刻要和伊藉轉身就走,畢竟這邊是孫權所代表的江東陣營為難了他們一手,此時此刻,為了荊州之體麵,自然要做足表麵功夫。


    孫權不動聲色的對魯肅使了一個眼色,魯肅立刻就會意了,先前的魯肅,既沒有站在張昭這一邊,也沒有站在諸葛亮這一邊,是以在這個時候就很適合出來說話了,魯肅此刻所扮演的角色大多是屬於和事佬一般,這個時候怎麽能少了他的戲份:“先生何故如此。”魯肅慌忙拉住了諸葛亮,低聲下氣道:“今天之事,是我等的不對,兩位遠來是客,是我們失了禮數,魯肅在這裏對兩位陪個不是了。”畢竟孫權代表的是整個江東,不方便直接去說一些話,否則就有些有失偏頗了,不過孫權的態度如何,從魯肅這邊已經可以管中窺豹了。


    諸葛亮道:“失了禮數倒言重了,不過亮代表的劉刺史,還請江東諸位坦誠以待!”


    孫權這個時候便是說道:“這是自然!”


    諸葛亮便是將劉琮的帛書遞給了魯肅,魯肅亦是交給了孫權,孫權匆匆瀏覽一番之後,便是道:“此事,事關重大,吾還要與江東的文武眾臣一起商議,不可一言而決,兩位還請在江東多逗留幾天!”


    諸葛亮道:“恕在下直言,吳侯這邊自是要決斷的,不過那曹操日日夜夜都想著奪取荊州全境,吳侯還要給在下一個期限,在下也好迴荊州與主公同生共死!”


    孫權這個時候已經是借助諸葛亮將江東一眾文臣辯得有口難開,這個時候他卻還要等待一個人的到來,那就是周瑜,周瑜在江東也是威望極高的人物,這個時候有周瑜的表態,那麽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孫權略微的思忖了一番:“三天,就以三天為期限,到時候我江東這邊若是戰,則會與孔明這邊商議聯盟之事,不戰也會給孔明一個明確的答複,並將二位禮送出江東!”


    諸葛亮點頭:“吳侯果然爽利,如此,我二人就先行告退了!”


    在吳侯府的偏門之處,有一馬廄,前來拜會的車馬都是停靠在此,從這裏的視線最遠處也隻能看到吳侯府廳堂的兩扇門,不過來來往往進進出出正門的人物,也恰好看得見。


    此時此刻的劉琮百無聊賴的等候,此時此刻一行人當中的其他侍衛都是認得劉琮之人,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不會拆穿劉琮的身份,不過自然也不會讓自家主公做飼養馬匹草料的這等事情。


    劉琮一個人便是在最角落的一個馬車車夫位置之處,依靠著車廂,用氈帽遮住臉頰,閉目小憩,這大抵上是不會惹人注意的了,“喂!”身後忽地傳來脆生生的一聲唿喊,劉琮險些被嚇得跌下馬,扭頭一看,隻見一個笑容甜甜的小姑娘不知何時此時已經是站到了自己的後麵,俏生生地站在那兒,說是小姑娘,大抵上也是雙十年華左右,穿著一套簡單婉約的衣裳,並不算是十分的華麗,劉琮這邊有了動靜,其他幾名護衛正想要上前,卻是被劉琮的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這姑娘若是大家閨秀吧,卻是一身勁裝,看起來卻是有幾分英氣,劉琮心中暗道,不是什麽府中的貴人,否則的話,也不會穿成這般簡單樸素的,模樣,一般來說大家閨秀還是不會這麽簡單的,隻有要幹一些活兒的女子,才會如此幹淨利落。


    不是大人物就好說,劉琮將氈帽扶正,問道:“不知姑娘喚住在下有什麽事麽?”說完之後,劉琮還像模像樣的行了一個拱手禮,那姑娘也微笑著施了一禮,從她打扮上,完全看不出她的身份,要知道吳侯府中的人實在是太雜了,什麽人都有,看她衣著既不像大戶人家小姐,也不像府上的侍婢,令人有些猜摸不透,不過劉琮卻是不管那麽多了,既然對方找到了自己,想必是有什麽重活兒幹不了,想讓他搭把手?


    這倒是小事情,這姑娘隻是笑著道:“你這人,荊州來的?”


    劉琮點了點頭:“正是!”


    “看馬的?”


    “不錯!”


    “你吹牛?”


    “沒吹!”


    那姑娘狡黠的眼睛隻是一轉,便是說道:“說你是護衛或者馬夫一般的角色,你可不同於他們!”這姑娘呶了呶嘴,示意劉琮看向其他幾個忙碌侍弄馬兒的荊州之人,劉琮道:“哦,這倒是,姑娘觀察得果然細致,不過即便是護衛下人一般的角色,也是有頭領得嘛,小的不才,正是區區一個小頭領了!”


    那小姑娘點了點頭,一副固然如此的模樣,劉琮道:“看姑娘你不去做事,還能有閑暇觀察這些,想必不是和在下一般是個小管家也是某個大家閨秀或者某個夫人的心愛的婢女吧!”あヤ~8~1~.7,8z.w.o <


    “哦!”那姑娘心中隻是錯愕不已,不過隨即也是莞爾一笑,“是呀,今天有江東賢士和荊州的俊傑在此,你我二人,在閑暇之餘,雖然沒有大人物的風光,卻也有小人物的樂趣,可謂各有各的妙處。”


    劉琮也是閑來無事,遇到這麽一個有趣的小姑娘,也算是不錯了,當下便是道:“人啊,還是保持本心比較好,自己做好自己自己的事情,旁人的高談闊論是旁人的,何及你我優哉遊哉啊!”


    “那說起來,你我二人相識,也算是可喜可賀囉!”


    “同喜,同喜!”


    “哈哈哈……”二人相視隻是一笑,那姑娘問道:“既然你我兩個小人物在此,何不留下姓名,將來你功成名就了,小女子也是好吹噓一番啊!”


    劉琮道:“不才,不才,在下王宗是也,承姑娘吉言了,敢問姑娘芳名?”


    那姑娘轉了轉眼珠子,隻是道:“我嘛,不過是地位卑微的一個婢女,你就叫我小香好了!”


    劉琮一時之間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個時代就是男尊女卑,很多女子甚至都沒有名字,在家就是以王六妹,張三妹稱唿,成年後就是什麽氏,結婚之後依附夫家,更是要把夫家的姓放在自己的姓前。


    例如夫家姓劉,自己姓曹,便是可以叫劉曹氏,此刻見到小香如此,劉琮便安慰她道:“身世是爹娘給的,何必自憐自傷。前程是自己走的,咱們比起天之驕子來確實先天不足,但也未嚐就沒有機會,古之成大事者,多為微末出身,與你我今有何異?當努力共勉才是!”聽到這位王宗這一番新鮮的辯論,小香也是眼睛一亮,“你讀過幾年書?”


    劉琮點了點頭:“倒是讀過一點兒!”


    劉琮自己的身份不方便你說出來,便是隻有用化名,小香見到此人倒是心善,不免沒有想到自己胡亂一言,便是引得劉琮的言語寬慰略,明媚的眼波在他臉上流轉了兩圈兒,卻也發現,這荊州來的護衛雖然沒有什麽身份地位,卻是一位有趣而又體貼之人,忽地抿著嘴笑:“嗯,有些道理,不過……你們男人才有這樣的機會呀,我們女子,若是出身不好的,也隻有嫁個好人家,才有可能改變命運,我記得我家小姐,曾經在書上看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說的大概就是你這個意思了。”


    劉琮安慰道:“小香姑娘不必如此,其實女子也是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在我的老家,男子和女子幾乎沒有什麽地位上的區別,雙方隻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得很了。”


    “真的?”


    劉琮拍了拍胸膛,“自然是真的!”心中還默念道,在那一個男多女少的時代,不隻是地位相當喲,女子還吃香得緊哩,不過這些超前的事情就不好多說了,這位小香姑娘覺得劉琮有趣,劉琮又何嚐不覺得這個孫姑娘有趣,這個時候單單就隻是覺得這個小香姑娘活潑、開朗,而且沒有一點嬌縱的脾氣,和她開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時,她也不會生氣,要說女人長得美實在不算什麽,要有活力才招人喜歡,動不動就摔臉使小性兒的女人,實在是不好伺候,劉琮這個時候雖然也無聊,也不會和這種女子聊那麽久,總而言之,這小香姑娘倒也很好。


    劉琮的內心倒也不是僅僅一麵就有了愛慕之意,隻是一種欣賞而已,在這個時代,看著如此活潑有趣之人,實在少見,若是這位小香姑娘是那種一天到晚板著個臉的,也讓人覺得有些無趣,劉琮一向是敬而遠之的,這個小姑娘很隨和,和她聊天真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不過劉琮也覺得恐怕今天見麵之後,兩人恐怕就沒有什麽機會在見麵了,也就沒有什麽交集,所以才會放下心的開玩笑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琮撇眼看見吳侯府的大廳的門打開了,一眾江東的文武眾臣都是逐漸的退了出來,卻見那小香姑娘立刻慌了神色,急忙道:“喂喂喂,今天本姑娘還有急事就不跟你閑聊了!”劉琮隻到這小香姑娘是怕被江東的達官貴人看到一個吳侯府的下人在此閑聊,會被責罵,便也沒有多想。


    劉琮便道:“也好,我家大人想必也要出來了今與姑娘一番交談,在下非常愉快,但願你我還有再次相見的機會,有時間,記得到江陵來找我玩啊!”


    小香姑娘跑了幾步之後迴頭走到了劉琮的麵前,便是道:“王宗,你要好好混,要讓整個荊州都知道你的名字,否則本姑娘便是來了荊州也尋不到你!”


    劉琮道:“這倒也無妨,我在別駕府中做事,你隻需要到別駕府中,讓人通報尋一個叫做王宗的人,便可找到我了!”


    小香姑娘道:“那便一言為定了!”


    “到時候一定招待你!”


    諸葛亮待得江東文武眾臣都出門之後,最後和伊藉出門,就在此時迎麵卻來了一個文臣打扮的人物,三十多歲,個子不高,長相儒雅,隻是一看到諸葛亮,便冷下臉來,用責怪的口吻道:“二弟,既來江東,因何不來見我?”此人便是諸葛亮的兄長諸葛瑾了,諸葛瑾雖然聽聞諸葛亮奉了荊州刺史劉琮之命來此,不過也不好私底下去見諸葛亮。


    隻能等到今天諸葛亮公開亮相之後,諸葛瑾這才從自己辦事的公衙之中過來,早早的便是等在此處,諸葛亮和伊藉齊齊抬頭一看,這個時代同父異母的兄弟有很多,不過諸葛亮和諸葛瑾是同為一母所生,但是諸葛瑾成家之後,便是與其弟少了聯係,興平元年秋,諸葛瑾舉家東渡,落戶曲阿,從此便在江東的落戶生根,諸葛瑾定居曲阿後,與當地名人張承、步騭等人相友善,便是通往仕途,初為長史,後遷中司馬,此時此刻的諸葛瑾已經是在江東頗有名氣且自己的事業也是蒸蒸日上。


    雖然兩兄弟各為其主,不過這個時代這種情況很多,兩人公是公,私是私,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多年未見,不管再忙,也是要趕過來見上一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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