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燒了?!你這個猢猻,為何要燒遺書?遺書裏寫了什麽?!”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道長萬分生氣,抬著腿就要將拐杖往那澤天道長身上打,澤天道長一個激靈,溜似得下了台,一句話也不說地趕緊跑出了靈堂。


    這一日絕對是他最恥辱的一日,他素來好麵子愛逞強,如今在這麽多人麵前出了洋相,再待下去這張老臉可算是敗光了,明辰三人憋著笑,看著此刻站了起來的老道長,明辰起身朝那老道長恭恭敬敬地彎了彎腰,開口道:


    “不滿道長說,師祖生前的確留下一封遺書,並且將他存放寶物的庫房鑰匙交與了我,遺書交與了師叔保管,命師叔在他死後拿出遺書,可是師叔不知為何不願承認遺書之時,我們略使了一些雕蟲小技,想必也逃不過道長們的眼睛,如今還請道長們主持大局。”


    那為首的拄著拐杖的老道長點了點頭,頗為欣賞地看著明辰,捋了捋胡子,道:


    “必然是那猢猻想要坐這教主之位,將那遺書燒了去,既然我師兄也已將鑰匙交與你了,便由你來坐著明月教主吧。”


    “不妥!”那道長話音還沒落下,一個黑臉老道也起身說道,“這從外頭來沒多久的外來人,師兄再喜愛,也不可將畢生的心血月明教交到他手裏,若是出了什麽差錯,這教中上下百餘號子弟,如何是好?”


    “不讓年輕人上位,難不成你來做這教主之位?還是讓那潑皮猢猻,來將這教中的人都帶入歧途?”那老道長說著,白了一眼黑眼老道,“我看著師兄挑的人便是好,一切以師兄的遺願來!””


    “二師兄,不妥!這外來人實在是來路不明,還有一個竟用了巫蠱之妖術,如何使得坐著月明教的教主,這才會將他們帶入歧途啊!”那黑臉老道依舊堅持自己的立場。


    “那你說,誰來做!”那拄著拐杖的白胡子老道問道。


    “至少澤天知根知底,雖說是這件事上實在不該如此,可他品行不差,還是穩妥一些。”黑臉老道迴答道。


    那白胡子老道冷哼一聲:


    “這是師兄的意思,可不要違背師兄的遺願,他這樣安排自有自己的道理。”


    “遺書已毀,遺書中到底寫了什麽,誰也不知道呢。”黑臉老道也陰陽怪氣地接道。


    明辰算是聽出來了,那白胡子老道便是排行第二的,那邪道的師弟,黑臉老道比白胡子老道排行要小,兩人互相誰看誰都不順眼,如今借著這教主之位爭不出個結果隻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兩人抄的不可開交,現場氣氛十分的凝重,大家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兩位道長可否聽我一言?”明辰說著,打斷了兩人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


    兩人同時看向明辰,明辰便緊接著說道:


    “兩位道長都是德高望重之人,既然意見各有分歧,那便由我們教中人來選教主,我和師叔各有一周時間,試一試這教主之位我們是否能夠擔當得起,最後由教中各位師兄師弟們來選出新一任教主,一來大家心服口服,二來也是憑實力選出。”


    “你這蠢驢,你一個外來之人,若是兩周之後票選,大家必然會選道中之人啊,你從未與她們相處過,打好關係,此局你必輸無疑啊!”那白胡子老道說著。


    明辰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若是我輸了,那我一定會認。各位道友放心,輸了我會馬上離開明月教,而若是贏了,自然也希望師叔能遵守規則。這個主意便是我個人的意見,大家覺得可行的話,那便從明日起,一人一周,兩周後決定教主之位。””


    “我看行,就這麽著吧,澤天那邊我去通知便是了!”那黑臉老道一口答應下來,隻覺得這明辰實在是蠢,一個剛到沒幾天的人,要與從小在月明教長大的澤天比票數,如何能夠比得過?異想天開!


    “那就這樣吧,你先試一周,不懂得地方,可以來找我,我一定盡力幫你。”那白胡子老道捋了捋胡子,也隻能這麽說著。


    明辰點了點頭,開口道:


    “那便要多多叨擾道長了,可否散了之後,單獨跟我聊聊這月明教中的諸事,晚輩還不太了解。”


    那白胡子老道顯得十分喜歡明辰,點著頭就樂嗬嗬地答應了。


    “有何不可,一會便到大堂來尋我!”說罷,那白胡子老道便走了,黑臉道長很快也轉身離去。


    底下眾人還不敢輕舉妄動,明辰轉過身來朝各位說道:


    “我名叫明辰,是你們大師兄的徒弟,說來隻怕在做還有幾位是長輩同輩,大家便多多指教吧,現在大家可以走了,留下守靈的人便是。”


    眾人一聽,在座各位便都係數離去了,隻留下一個男孩,明辰走過去問道:


    “你可是今夜守靈的。”


    “無人守靈,我來便可。”那男孩頭也沒有抬,答道。


    “你叫什麽?”明辰心中納悶,為何無人守靈他卻願意留下。


    “妄然。”那小男孩答著,站起身來,走到了靈前跪好。


    明辰看著那小男孩估摸著也頂多是十幾歲的模樣,一人守夜實在是難為他了便開口道:


    “那我今夜陪你守夜可好?”


    “不必多此一舉,我自己一人可以,守夜不是為了什麽,隻是不想練功罷了。”那男孩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想練功……你可聽到適才我們說了什麽?”明辰問道。


    “聽到了。”


    “那你可知道我就是這一周你們暫時的教主,你如今跟我說不想練功,不怕我罰你麽?”明辰問道。


    “最後的教主也不會是你,再說了,如今你隻是做了一周的教主,你毫無威望,毫無根底,誰會聽你的?是我,我也不怕你。”那男孩說著,抬頭看了看明辰,眼底絲毫沒有畏懼。


    是啊,明辰隻是半路出現的年輕道士,論心狠手辣,論歪門邪道,比得過這教中的哪位?又如何能讓眾人信服他,聽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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