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線透過窗撒在進教堂,純潔的天使垂下眼神,毫無遮掩,直白的暴露在空氣中。


    神父衣著筆挺,隻是領子稍亂,衣擺擦過陵光的腿。


    “唔……”陵光羞得渾身發紅,又怒又羞,隻能徒勞的抓著他的肩膀,將衣料抓出褶皺。


    隨著劇烈的冫中擊,他咬著唇忍不住閉上眼,又被眼前晃動的影子所迷。


    水光瀲灩的眸子迷蒙的看著上方不斷努力的男人,脖子上的十字架不停的在空中晃動,汗水順著鏈子滴在他的身上。


    他突然不堪承受,羞惱的哭出聲。


    白皙的軀體在陽光下仿佛透明,蒙上一層反光的色彩,越發白皙亮眼。


    作者有話說:


    本來以為三章完結,結果還沒寫完(? ? ?? )


    第147章 月昭番外四


    昏暗的光影斜透過五色琉璃花窗, 映入潔淨寬闊的教堂。


    高大的神像躲藏在黑暗中,投射下半具陰影,攏照在祈禱的高台之上,慈悲的落下目光, 任由斜入的光影爬上半邊高台。


    陵光躺在高台上, 衣衫淩亂敞開,四肢軟軟的聳拉下來, 青青紫紫的痕跡早已將白玉般的肌膚玷汙。


    他半闔著眸子, 麵上難掩疲倦與刺激過頭的麻木。


    活像是被人為糟蹋慘了一般, 連起身給自己攏衣服氣力都沒有,大大咧咧的任由這幅光景橫陳台上。


    神父的衣服擦過他的側臉, 陵光眼眸微睜,感覺到一本書被輕輕放在小腹,冰冷的書殼凍得他一個激靈。


    銀眸無悲無喜的垂落,悲憫雋秀的麵上不帶情緒, 神父一本正經的翻過書頁, 口中從容念著讚詞。


    “誕生於良善的存在從神明身上分離,從此世有二神, 光明與黑暗同時降臨大地。


    善神原諒了信徒的背叛, 人類重新建立起城邦與教堂,將神明供奉在高台。


    惡神立下詛咒, 惡念從未在人類體內消息,人類將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


    神將滅世, 將背叛者拉入地獄;神將賜罰, 將人類拖入黑暗……


    於是神說, 世界將有惡, 也會有善。


    世界有地獄, 也會有天堂。


    世界有神罰,也有神恩。


    神,永遠注視著世間。


    ……”


    神父的目光過於淡漠純潔,陳在他麵前的似乎不是一位活色生香的美人,而是冰冷的石頭。


    他的眼睛看到的,似乎隻是神明的經文,而非一具布滿媚態的冰肌玉骨。


    陵光本能就感覺到了幾分羞恥,身體泛起緋紅,即便四肢無力,也強忍著拉起衣服。


    可是一動,身上的痛感實在令人難以忽視。


    剛才還跟禽獸一樣的人衣冠楚楚,銀發漠然。


    陵光忍不住罵他:“你這人是不是有病!”


    神父迴答:“神明的庇護下,我並不會生病。”


    他看出陵光動作困難,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套黑白相間的衣服。


    陵光被他伺候著,半垂著眼信任的任由他動作。


    直到神父往他頭上帶上黑色的頭紗,在他的腳踝上掛了一條墜著鈴鐺的腳鏈。


    他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身上是一條緊身的修女服,大裙擺下,鈴鐺係在腳踝上一動三響。


    合身的修女服更是另有乾坤,裙擺從大腿開叉,一動雙腿若隱若現,胸前的衣服鏤空著一顆巨大的愛心,蒙著一層暗色的黑絲,若隱若現間透著內裏曖/昧的痕跡。


    高跟鞋穿在了陵光的身上,他像是一位放/浪/形/骸的修女寡婦,嫵媚與純潔同時出現在他身上。


    頭上的黑紗模糊了明媚的眉眼,令豔麗的唇更加神秘魅惑。


    “你……”陵光眼神一斜,不懷好意的惡劣爬上了眉眼。


    他故意雙手交疊做祈禱狀,隔著黑紗朝神父眨了眨眼,用虔誠的語氣說:“神父,您是變態嗎?”


    神父的動作一頓,他捏著陵光的下顎,眼神幽深纏綿:“或許,殿下身上的惡魔還沒有被驅離。”


    “……哪裏有說自己是惡魔的。”陵光小聲嘩嘩,不敢再撩撥他。


    雙手抱住神父的脖子,倚靠在他的肩膀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困倦的垂下眼簾。


    神父將他抱起,腳步沉穩的走動。


    陵光腳上的鈴鐺一晃一晃,黑色的高跟鞋係在雪白的腳踝上,勒出幾分瘦弱蒼白,高高的細跟挺拔又銳利。


    男人不知道抱著他走了多久,走到陵光將將要睡。


    直到被人放下,他才睡眼惺忪的踉蹌站直身體,一抬頭他們就已經從室內到了室外。


    高聳的教堂被高大的樹木遮眼,昏暗的天空泛著黃色,黃昏的醺色渲染了正片天空,霸道的占據著天幕。


    他們站在一個分叉口,一邊是蔓延進黑暗的密林,一邊是隱約透著燈火的城邦。


    “殿下,往那裏去。”神父推著他的腰,指著透著燈火的那條路。


    眼前的樹木仍然茂盛,隻能遠遠看見上麵浮現的光影,籠罩在眼前的景色上,朦朧著色彩。


    “往那裏去。”


    神父再度重複,他湊到陵光耳邊輕聲說著:“神明,在那裏等你。”


    陵光踉踉蹌蹌的踩著高跟鞋,他十分狼狽,衣擺從腿側敞開,胸前的鏤空花邊將半個胸膛若隱若現蒙在黑紗裏。


    他走了大概一兩百米,身邊突然多了一群人,他也在瞬間仿佛穿越了鬧市,被光影與熱鬧籠罩其中。


    人流不停的往前走動,所有人的神情都是虔誠狂熱的,低著頭跟隨在隊伍的背後,口中念念有詞。


    陵光往前走了幾步,在穿過一間大門時,眼前突然光影炸開,亮起強烈的燈火。


    他再睜開眼,眼前是一尊王座,座上的國王單手支頤,抬眸看過來的目光流動著璀璨的流光。


    銀發順著他的手臂流瀉,他站起身,厚重的華服加之於身。


    漂亮的銀發不似以往作為流浪詩人一般柔軟垂落,而是嚴謹的收入王冠之中,脖子上帶著的是海民們上供的海珠,衣角用水晶點綴,就連腳上的貓跟皮靴上都綴滿了金子。


    國王抬步逼近,抬手將黑衣的“修女”牽住,俯身落下一個吻手禮。


    不同以往柔和溫潤,一雙銀眸銳利而冷漠,眉宇間盡是肅殺,正是在外威嚴莊重的國王陛下。


    隻是此刻雙眸微彎,眼中流露出笑意。


    如同大提琴一般厚重華麗的聲線在耳邊響起,“殿下,神正等待著您。”


    他一把抱起陵光,橫抱在懷裏。


    陵光驚訝一瞬,很快就被男人放下,他被帶進室內,裏麵的神像高大威嚴,蠟燭的光點綴在四周,將垂落的輕紗陰影拉得很長很長。


    “麵見神明之前,還需要一點準備。”


    國王嘴角微挑,牽著陵光越過層層垂落的薄紗,若隱若現的紗簾內是朦朧泛著熱氣的浴池。


    他躬身脫下美人的鞋子,褪去身上的珠光寶氣,僅僅穿著單衣牽著陵光走進池水中。


    熱水沒過腰腹,國王迴頭,水珠濡濕了他的衣服,單薄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勁瘦有力的弧線。


    陵光踩入水中,身上的衣服一沾水半透明的粘在身上,黑紗附著胸膛更是莫名的感受到了羞恥。


    他略微遲疑,被男人手一拉,跌進一片濡濕中。


    溫柔的水化作無形的手將他裹挾,他在池水中沉浮,肌膚泛起漂亮的緋色,難以承受般雙眸濕潤,晶瑩剔透的淚珠朦朧上一層霧色。


    他手指微攥,隻能無力的攀附在男人的身上,偏著頭低低的唿吸,時而驚出幾聲泣音。


    早已被磋磨的沒有了力氣,隻能脆弱的低咽。


    莫說反抗,便是連說一句話,都支離破碎開。


    擺在旁邊裝飾的花束上蓄滿了水霧,霧凝結成珠,順著葉片滑落,壓在花瓣上,最終不堪重負蓄滿了水珠,壓倒而下,零落的散落一地。


    ……


    陵光換上了一件跳祭祀之物的紗衣,僅僅是由幾根金色的紗布條組成,從脖子在胸前交叉,兩片裙擺在前後垂落,一動一響的金鈴鎖著四肢上的金環,隨著顫動一聲一聲的響。


    他被抱上床,經曆過一輪情/事,身上早沒了力氣,柔弱的跌在上麵。


    漂亮明媚的紅眸被一層紗遮掩,眼前模糊的人影攢動間,溫柔的低笑在耳邊輕柔響起。


    “阿陵,留下來吧!留在我的身邊,神明會一直注視著你。”


    陵光嗓音微啞,像是使用過度的夜鶯,說話都帶著似泣非泣的委屈。


    “兩個神明,都是你對吧?”


    從惡中誕生的善神重新庇護人類,似乎都是這麽說的。


    但陵光卻從讚詩中看到了神明的名字月昭。


    無論是惡神還是善神,在分離的那一刻就是新的人格,卻依然叫著這個名字。


    再從月昭語焉不詳的隻言片語中,陵光琢磨出了什麽。


    對此,國王隻是低笑著,溫柔的摸了摸他的側臉。


    他退開之時,有一個影子從身後抱住了陵光。


    陵光一偏頭,透著模糊的紗,能看到一頭黑色的長發順著自己的肩膀滑落。


    “……遊吟詩人?”他薄唇微抿,遲疑的唿喚。


    緊接著,他的身前有個聲音答應:“我在。”


    陵光的腿被扶開,前麵擠進一個人,兩邊各有一個人影扶住了他的肩膀。


    神父把玩著他被迫抬起的腳踝,淡聲道:“殿下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惡魔的力量。”


    身後的神明低笑著抬眸,眼中惡意滿滿:“聽到了嗎?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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