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血紅的月亮和黑色的太陽


    他看見血紅的玫瑰和深綠的血液


    布穀布穀探出頭


    他將要在月圓之夜舉辦晚宴


    多麽俊美、年輕且優雅


    布穀布穀探出頭


    他的晚宴將開場


    他將要邀請女巫、平民與獵人


    多麽富有、慷慨且溫柔


    ……”


    玫瑰伯爵是一位神秘富有的紳士, 他擁有一大片玫瑰林,深藏在布滿荊棘的森林裏。


    他們所搭成的牛車負責給伯爵莊園送日常蔬菜瓜果, 因為遊吟詩人付的錢,這位送貨的農戶願意多走一趟, 將他們送過去。


    眼前的視線隨著牛車碾過泥土逐漸變得昏暗, 陽光被茂盛的枝葉遮擋, 隻有些微的光影通透過縫隙落下。


    森綠的枝葉層層壓下, 一時間, 隻餘下牛車碾壓泥土的軲轆聲,風聲似乎都被茂盛的密林遮擋,阻隔在外。


    陵光卻一下子感覺到了涼意,未知的驚悚感突兀的隨著黑暗籠罩而下。


    他本能的坐起身,眼前昏暗、壓抑的環境突然一變。


    牛車拐了個彎,越來越狹窄的小路豁然開朗。


    眼前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玫瑰林,頭頂的天空再也沒有樹木遮擋,走在其中,天像是被蒙上一層夜幕,隻有深藍的夜空點綴著紅色的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上。


    農戶將他們送到莊園門口,布滿玫瑰荊棘的大門轟然敞開。


    身著燕尾服的管家帶領莊園裏所有的女仆等待在門口,他們似乎早就得知陵光的到來,齊齊俯身問安:“恭迎聖子殿下。”


    陵光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幹什麽的,可粗略一看幾百號人朝他問好,他非但沒有任何的局促,甚至感覺到不過如此。


    或許他以前家境很不錯?


    陵光漫不經心的想著,麵上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得體又不失傲氣的在管家的迎接下走進了伯爵莊園。


    管家一早就準備好了華麗的馬車,從大門一路走了十多分鍾,才到了會客的高樓前。


    這一路可以看見豔麗的玫瑰花種植在莊園內,被園丁修剪成各種各樣的形態,構成盛大的花園,噴泉池點綴在最深處,隔著透明水幕一座巨大的暗色別墅映入眼簾。


    別墅把所有人都襯得渺小,高高在上的莊園籠罩在夜幕之下,更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不詳。


    “恭迎,聖子殿下。”華麗的語調吐露幾分溫柔。


    隨著陵光走進大廳,坐在王座上的黑發男人站起身。


    他身上珠寶點綴,華麗的鏈條點綴在胸前,合身的西裝筆挺流暢。


    玫瑰伯爵眸子暗紅,嘴角的笑容優雅得體,皮鞋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朝陵光走近。


    他執起陵光的手,行了一個優雅的紳士禮,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稀碎的黑發落在眉眼,掃過眉角遮住了幾分危險的淩厲。


    紅色的眸子微微上挑,詭異的瞳眸中流光一閃而過。


    陵光看著他與遊吟詩人如出一轍的臉,詫異的挑了下眉,本能的朝旁邊看去。


    被伯爵捏住下顎,霸道的攬住的後腰,親昵的貼在懷裏。


    伯爵手指摩/挲著他比花還要嬌豔的唇,嘴角勾起的弧度神秘危險。


    眼尾略略上挑用眼角餘光得意的斜落魄的遊吟詩人,手上的寶石戒指燦燦生輝。


    “這是聖子殿下的仆從嗎?管家,給這位仆從安排一個合適的房間。”


    他咬緊仆從二字,不容拒絕般攬著陵光就往裏麵走,手不老實的在腰上探索。


    陵光:……有點意思。


    他幾度迴頭,都被伯爵不動聲色的扭了過來,遊吟詩人也跟啞巴似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陵光心裏計較,漫不經心的捉著伯爵的手指把玩,反手被他套了幾個璀璨奪目的寶石戒指。


    鴿子蛋一般的寶石伯爵恨不得給他十個手指都帶上,一個手指一個色。


    “殿下喜歡嗎?”伯爵牽著他的手帶進房間。


    昂貴的絲綢鋪了滿床,柔軟的地毯將每一處都完全包裹,華麗的水晶燈在頭頂燦燦生輝。


    一看就是伯爵的寢室。


    陵光被他送到垂著紗幔的床上,天鵝絨的軟被墊了十層,把床鋪得很軟,軟得都要陷下去了。


    陵光表現的比伯爵還更像是主人,他似笑非笑的凝視著伯爵與月昭那不能說毫不相幹,隻能說一模一樣的臉,反而從容的笑了。


    居高臨下的抬起腳,傲慢的示意他給自己脫靴。


    伯爵單膝跪地,捧著他的腳將靴子脫下,沾滿泥土的靴子踩在膝蓋上落下一些印子。


    他絲毫不在意,服侍著脫下襪子,低頭在腳背上落下一吻。


    再抬起頭,陵光眼神倨傲,眼眸意味深長的輕輕彎起,蒼白的腳掌踩在他的肩膀。


    順著肩膀,慢慢勾開了領子,踩在了跳動的喉結。


    鼓動的喉結上下吞咽,伯爵眼神纏綿,沉醉在低落塵埃的輕蔑中,輕微的感受到被踩在腳下的窒息。


    他捧著陵光的腳,低下頭一寸一寸的吻在蒼白的肌膚上,青筋屈起的弧度在他掌下溫柔撫摸。


    逐漸的,帶溫度的吻落在了腳踝,那塊圓潤的骨被攥在手中,緩緩撩起了褲腿。


    陵光笑容玩味,他像是找到什麽玩具的惡劣小孩,另一隻腳理所當然的抬起,踩在了冰冷的金屬機關上,牛皮的觸感摁在腳下。


    伯爵唿吸一深,眼神越發纏綿,陵光深一下淺一下的踩著,他唿吸就越發深刻,越發將臉埋下。


    這一刻,他仿佛卑賤如泥,隻能跪在腳下虔誠的親吻。


    迫切的吻越發滾燙,陵光也加深了唿吸,仿佛被影響一般,雙頰緋紅。


    突然伯爵輕哼一聲,陵光腳下微濕。


    他抬起腳,黏膩膩的觸感隔著衣服沾在了身上。


    陵光略有不滿,不高興的想掙開,被伯爵握著腳踝。


    他往上一挺,順勢探身。


    衣服一件一件的落下地上,牛皮的皮帶被解下捆在了皓腕上,勒出一條痕跡。


    陵光起先誌得意滿,跟訓狗的主人一般高高在上,很快就被人為的拉下高台,隻能淒慘的倒在軟被中。


    含著濡濕的軟被一角,雙目含淚悶悶的發出幾聲嗚/口因。


    眼尾飛起一抹嫣紅,暈暈的染上了色彩。


    白玉含緋,又逐漸多了暗色的痕跡,從中又被注入了乳白,瑩潤的玉石瞬時間姹紫嫣紅,開遍了豔麗的色彩。


    血月高高的懸掛在天上,詭異的暗紅探入窗內,拉動著影子投射下不詳的人影。


    伯爵坐在窗前,他點了一支煙遠遠的對著滿床淩亂吞雲吐霧。


    陵光半夢半醒的俯在床榻上,身上青青紫紫覆上一層水色,在月光下晶瑩剔透的閃著光。


    他皺著眉閉目唿吸幾次,感覺到有人上了床,將他抱在懷中。


    粗糙的布料磨得他難受,皮膚都敏感的泛起色彩。


    他感覺到自己被仰麵敞開,睜開眼,隻看見明亮的月光下伯爵歪著頭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目光溫柔多情。


    “月昭。”他嗓音沙啞,低低的喚道。


    “聖子殿下高不可攀,此刻沉醉在溫柔鄉,隻怕是想不起我這低賤的平民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含糊響起。


    陵光偏過頭,他此刻是半倚半坐在床上,被身後人支撐著。


    身後人衣著整潔,黑發如瀑從肩膀滑落,正帶著笑意撥開避體的軟被。


    “殿下,是我伺候得你舒服,還是他伺候得你舒服?”


    “……你這又是鬧什麽?”


    遊吟詩人閉口不答,伯爵反而站了起來。


    “當然是我。”他嘴角帶笑,從容的吐出一個煙圈,掐著陵光的下顎交換了一個得意的吻。


    潮濕的唿吸交疊在彼此的口舌間,帶著溫度的觸感則細細密密的落在耳後脖頸。


    陵光雙目迷離,一手反著攥著身後人的肩膀,一手攥著眼前人的領子。


    他雙手攥得很緊,不知是要推拒哪一個,又或者哪個都舍不得推開。


    隻能平白揉皺了衣角,被弄得一塌糊塗。


    伯爵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身上的睡袍,手掌安撫般摸了摸他的小臉,低聲啞笑:“殿下既然選不出結果,不防再對比對比,實踐實踐。”


    作者有話說:


    沉思,我這保得住嗎?感謝在2023-04-03 12:40:54~2023-04-04 20:56: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ginger 70瓶;我見夕陽 2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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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月昭番外三


    “殿下, 可以再多留一日嗎?”


    昏暗的莊園依舊血月高懸,伯爵帶著全莊園的人匯聚到門口。


    他衣著筆挺,柱著鑲嵌寶石的手仗,白手套幹淨整潔, 一派正經模樣。


    麵前是一輛塗著金漆的南瓜型馬車, 他正眼巴巴的仰頭與裏麵的人說話。


    裏麵的人並沒有出現在窗邊,陵光倚躺在裏麵, 裹著被子默不作聲的又把自己往裏麵蒙了蒙。


    嗓音悶悶不樂, 透著幾分咬牙切齒:“夠了, 你這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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