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座是由藤蔓織成,底下由巨石與根部纏繞著藤蔓拱衛著王座,坐著還算舒適。


    敖青經常坐著上麵審判各種各樣的事情,他高高在上的坐著,輕描淡寫就解決掉矛盾。


    在當時的陵光看來,他比誰都厲害。


    陵光坐在上麵,手撐下顎,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膝蓋。


    敲著敲著,他身後的巨木突然有了動靜。


    亭亭如蓋的巨木一瞬間像是活了,枝條舒展動了起來,一雙巨大的眼悄然睜開。


    如同地震般,簌簌震動著,令小島震動、枝條紛飛,灰塵不斷的從枝葉上抖落,河麵不停泛起漣漪。


    陵光才一迴頭,腰間突然被兩根藤蔓卷住,突然被騰空卷起。


    他驚訝的瞪圓了眸子,隨後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敖青不知從哪裏出現,從背後攬著他的腰將他抱了個滿懷。


    隨著他的出現,一直震動的巨木也恢複原樣,安安靜靜的像是從來沒發動過一般。


    陵光都有些呆了,愣愣的看著敖青的臉。


    敖青微笑著偏頭,好奇的溫聲詢問:“阿陵怎麽這麽看著我?”


    他才剛開口,突然被陵光抱住。


    陵光環著他的脖子,將他抱得很緊很緊,一張嘴狠狠朝敖青的肩膀咬了下去。


    這一口,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咬到的下一秒就嚐到了鮮血味。


    敖青“嘶”了一聲,倒也不生氣,反而笑吟吟的問:“怎麽了阿陵,誰惹你生氣了嗎?”


    他笑容滿麵,一如既往的溫柔從容,帶著無盡的縱容之意。


    他不怪陵光咬他,隻怕惹他生氣了。


    陵光逐漸鬆開嘴,看到敖青那沒心沒肺的笑臉,突然就紅了眼眶。


    “難道真是我?”敖青立刻慌了,笑容微斂,可憐巴巴的數落自己的罪過:“是我的錯,我不該讓阿陵久等的。”


    見陵光無動於衷,他又絞盡腦汁亂想:“難道是因為之前我不讓你多喝酒嗎?那我給阿陵賠罪好不好。”


    “阿陵,別生氣了。”他眼巴巴的,頗有幾分垂頭喪氣。


    明明對外還是非常從容霸氣的龍君大人,在陵光麵前卻總是沒有脾氣。


    陵光揪著他的耳朵,問他:“你剛剛去哪裏了?”


    敖青神情一頓,笑著說:“隻是出去逛了逛而已。”


    他說的含糊,笑容不變,還反笑陵光:“阿陵難道真的要我一直坐在這裏,連走一走都不行嗎?那也太可憐了吧。”


    “哼!”


    陵光沒話可說,輕哼了一聲,帶著些許嗔怪。


    是這時的陵光還未對敖青用過的撒嬌語氣。


    他之前可不就是真以為,敖青會像留守兒童一樣傻傻的留在原地等自己。


    原來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陵光有些臉紅,敖青攬著陵光,轉移話題般說:“一族這次送的果酒格外的好,我特意留著,阿陵快和我去嚐嚐。”


    “哦?什麽美酒?”陵光果然被轉移了話題,跟著他往外走。


    卻沒有注意到敖青眼神微深,目光隱晦的掃過背後的巨木。


    身後的巨木無聲抽動著藤蔓,悄然褪去凝結一半的龍形,隱沒進地下。


    作者有話說:


    突然發現自己快41w了,寫的最長的一本,快完結了,來點番外點番外/敲碗等.jpg


    第135章 過去


    “阿陵……”


    赫然被人牽住衣角, 敖青迴頭,隻見陵光一手撐著額頭,一邊用水波粼粼的眼眸著自己。


    鳳眸癡癡,白麵微醺, 淡淡的緋色從耳垂一直蔓延到脖頸, 漂亮的像是白玉含緋。


    敖青遲疑的喚了一聲,陵光雙目迷離, 頓了許久才慢慢的眨了眨眼, 低低的應了一聲。


    “嗯。”


    敖青便笑了, 他摸了摸陵光的頭,像是哄小孩子, 溫聲軟語的說:“你喝醉了,阿陵。”


    “把手鬆一鬆,我把酒放了送你迴屋休息去。”


    “……沒醉。”陵光眼眸微闔,他半夢半醉的沉默良久, 突然低語。


    非但沒有鬆開, 反而把袖子攥得更緊了。


    敖青扯了扯,還遭了一計冷眼。


    那眼神又冷又魅, 無端帶了幾分委屈, 眼尾雜糅著脆弱的緋色。


    一族上供的果酒喝著總有種水果的清香,沒有糧酒的苦澀, 可後勁足。


    陵光最好這一口,喝了半壇, 反而醉了。


    倒是敖青不好喝酒, 才小酌了幾杯, 此刻意識清醒。


    難得見阿陵撒嬌耍賴, 他撐著下顎, 笑吟吟的注視著陵光,眉眼間溢滿了溫和的寵溺。


    “好,沒醉。那哥哥就再陪阿陵坐一會吧。”


    隔著一張小幾,袖口被人緊緊的攥在手中。


    攥著的人眼神迷離,盯著敖青看了半晌,突然紅了眼。


    喃喃的喊了一聲:“阿青。”


    敖青自然答應,見他一副受足了委屈的模樣,溫柔的問:“阿陵在外麵玩得好嗎?”


    這一句話,倒像是打開了什麽閘門。


    本來隻是些微的委屈,此刻陵光就像是突然有人哄得小孩,越發的不可收拾了。


    陵光貝齒輕咬,皎皎如月的臉含著幾分脆弱,更添幾分奇異的豔麗。


    他撩起衣擺,徑直走向敖青。


    一身紅衣似火,隨著腰帶掉落,衣領微微散開。


    身上琳琅環佩,比之盛世偃偶的歲和有過之而無不及,長長的玉帶搭在衣服上,和鞋子一起掉落在地上。


    他往敖青身上一坐,敖青頓時一驚,急忙想站起來,卻瞧見了他通紅的雙目,眼尾的緋紅雜糅著令人心疼的易碎感。


    敖青頓時心疼了,稀裏糊塗就被按了下去。


    他耐心的問:“阿陵在外麵,是受了什麽委屈嗎?”


    陵光一貫霸道的很,從來沒有露出這幅姿態,敖青環著他的腰,耐心的詢問。


    陵光卻一言不發開始扯衣服,一件一件火紅的衣服被拉扯開,露出底下漂亮的肌膚。


    紅的紅,白的白,肌膚雪白、神衣明豔,這張明媚豔麗的臉卻不顯遜色,反而令一身華麗衣著都淪為陪襯。


    他扯到一半,又去拉扯敖青的。


    敖青立刻阻止,神情略微嚴肅了幾分:“阿陵,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


    陵光輕笑了一下,拉著敖青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鑽進衣服裏。


    “為什麽不試試呢?阿青。”


    此刻,陵光像是一隻蠱惑人心的妖魔。


    隻是微微彎起嘴角,就有無數人願意與他共度良宵。


    敖青卻拉起了他的衣服:“阿陵,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你還小。”他頓了頓,又說:“……你現在不清醒,什麽事你清醒再說吧。”


    陵光不滿癟嘴:“你是什麽柳下惠嗎?美人送上門你都不上,你是不是不行?”


    他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故意驚訝的捂住嘴,眼神下撇,隱晦的掃過某個地方。


    緊接著,他伸手撫弄,一邊慢條斯理的把玩,一邊高高在上的著敖青震驚又隱忍的表情。


    他的手指勾起敖青的一縷長發,跟登徒子一般,撩到唇邊,含在嘴裏,含糊的勾引:“好香,阿青,給我好不好?”


    敖青重重唿吸一下,隨後握住陵光的手,嗓音隱忍卻不容置喙拒絕:“……阿陵,不要做這種事。”


    陵光一下子就哭了。


    眼淚跟斷裂的珍珠,從眼角一顆一顆的滑下。


    陵光張著嘴,哭得沒有聲音,連唿吸都顯得困難,雙頰泛著緋紅。


    他從來沒有哭那麽兇過,沒有任何的鋪墊,一下子就哭成了淚人。


    哪怕是這樣,眼睛睜大大大的,仍然死死的盯著敖青。


    “為什麽、為什麽……”


    “你又拒絕我,你總是在拒絕我。”


    “你憑什麽留我一個人。”


    “你這個專/製自私的混蛋!短命的家夥!”


    “你對不起我,我要讓你跪榴蓮跪鍵盤,把你趕出去,隻能流落街頭”


    ……


    陵光一邊哭一邊咒罵,罵敖青短命,罵他囤了那麽多金銀玉石給誰用,咒他窮到睡大街,在家隻能跪榴蓮。


    最後一口咬上敖青的肩膀,恨得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


    敖青隻是安靜的聽著,在聽到陵光把他藏寶貝的地方全報了出來,他大驚失色,故意搞怪的作出一副驚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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