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們都能有出鞘不迴的勇氣, 誓死保衛人民的利益。


    ……”


    寬闊的軍部集訓基地, 來自各個軍隊的年輕士兵氣勢高昂,滿眼狂熱的目視前方, 聆聽著集訓前的動員訓誡。


    陵光穿著軍裝, 軍服大衣換作披風, 密密麻麻的勳章掛在胸前。


    他高聲動員,軍帽下的眉眼盡顯銳利鋒芒。


    ……


    集訓動員結束後, 陵光朝下麵的士兵敬了一個軍禮,在震天的軍靴碰撞聲中下台。


    一路上都有人朝他行注目禮,他微微頷首,披風喧囂飄揚。


    他一路走路帶風, 進了辦公室, 立刻有副官上來匯報接下來的行程。


    陵光吐出一口濁氣,將軍帽摘下丟到一邊, 坐在椅子上滑開些許距離, 調整了一個合適的姿勢。


    “動員做完了,接下來是什麽工作?”


    “接下來是軍校的戰爭曆史, 原本是邀請白元帥去做一個學期的教授,但是……”副官麵露遲疑。


    陵光就懂了, 這件事落在自己身上了。


    “講什麽?就講軍事曆史?”


    陵光接過大概的教學大綱, 隨意的翻了兩眼。


    軍事曆史對於他們來說, 不過是將親曆的事再講一遍, 用宏觀的角度去分析這件事在曆史上的作用。


    “行, 什麽時候開始?”陵光端著杯子喝水,一邊翻看自己的消息。


    除了白長發的事,他還要處理一部分玄的工作,玄的秘書正把要處理的文件歸類好打包發給他。


    好在陵光之前作為星主,對於這些事也算是得心應手了。


    副官把教學安排說了一下:“從下周開始,每周一節課,為期一個學期。”


    “嗯,不是很長時間,我接下來的行程安排是什麽?”


    陵光點了點頭,一邊處理工作一邊聽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他需要騰出三個月來進行星際巡視,不過因為陵光被邀請教學,這個事情會推遲到半年後。


    集訓他需要每周過來一次視察成果,並且在這半年內確定好每個軍團的招收份額,以及幾次軍事考試。


    單看這樣不多,但是玄那邊天天有會,事情就忙得多了。


    “嘖,事情沒解決,會倒開了一大堆。”陵光不免有些不爽。


    但是再不爽也還是要工作。


    陵光趁著空閑時間把一些緊急的文件處理了,中午和軍士們吃了頓飯又跑星政廳開會。


    忙忙碌碌一天,陵光才踩著月色迴家。


    ai管家將門燈打開,陵光疲憊的進屋放下東西,俯身換鞋時身上一重,緊接著渾身一輕騰空而起。


    “啊!”


    他驚了一下,被安菲爾德攔腰抱起,像抱小孩的姿勢抱在懷裏。


    他頓時就笑了,還沒見到人就先露了三分笑意:“安菲。”


    “你快把我放下,哈哈哈,不要鬧了安菲。”


    他語氣輕快,也不掙紮,滿臉都是縱容。


    安菲爾德抱著他,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鼻尖磨蹭著一塊軟肉,死活也不放開。


    居然是就這樣把他抱在懷裏,在屋裏走來走去。


    陵光推拒不成,幹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安菲爾德實在粘人的緊,吃飯上廁所都不願意鬆開一步,恨不得澡也和陵光一起洗了。


    洗完澡的先生香噴噴的,身上是玫瑰味,帶了點點甜橘,並不苦澀,反而充滿了玫瑰的幽香。


    “你最近是不是太粘人了一點。”


    陵光半倚著床頭,俯身壓低身子,雙手順勢將埋在懷裏的安菲爾德環抱。


    安菲爾德躺在他的雙腿之間,深埋他的腰腹,高大的身軀枕著胸膛,手臂圈著腰,將臉死死埋進懷裏,一連枕了許久。


    他隻是將陵光環抱,枕在他的懷裏,像是隨時會被人偷走一般,死死的守護著自己的珍寶。


    微涼如水的月華悄然偷入室內,隨著微風吹動枝頭的葉子將月華分割。


    落在兩人相依的懷抱,紅與白交織在一起,畫麵安靜、溫馨,不帶一絲一毫的針鋒相對,充滿了柔情似水的柔和。


    陵光不明所以,仍舊溫柔的垂下頭,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背脊,動作充滿了安撫之意。


    “……到底怎麽了?和我說說好嗎?”


    他捧起安菲爾德的臉,微長的指甲在光下透著光,落在肌膚上帶來輕微銳利的癢。


    陵光感受到他的不安,溫柔的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又往下滑,一路親到唇角。


    隨後被安菲爾德撲倒在床上。


    深色的床單鋪開鮮紅美豔的花,陵光仰著頭,白皙的皮膚溫潤細膩。


    紅的紅、黑的黑,白的白。


    在極致的瑩白中,安菲爾德伸手摩挲那殷紅的唇,輕輕一搓,綻開的顏色比最頹豔的花兒還要糜爛。


    安菲爾德按住他的雙手,一雙深沉的眼眸透不出任何光亮。


    微長的頭發從肩頭披散下來,落下一片陰影,化作囚籠將他緊鎖。


    “先生。”安菲爾德低下頭,親吻陵光的唇角。


    明明是在上的局麵,偏生是一副獻祭的姿態,弓著腰小心翼翼的親吻,貼著唇發出微弱的氣音。


    “先生。”


    “你想要一個學生嗎?”


    “什麽?”話題突然跳躍到這裏,陵光偏開頭,略微揚起身子,眉宇間添了幾分疑惑不解。


    他不明白為什麽這麽發問,凝眉一會,笑著說:“我有很多的學生,如果那些人類還活著,我大概是桃李滿天下的先生。”


    “安菲是吃醋了嗎?”陵光猜測,“因為我最近忙工作而忽略了你,所以吃醋嗎?”


    啊,這樣有點太可愛了吧。


    偷偷吃醋粘人什麽的。


    安菲爾德對此不置可否,他隻是往前挪了一步,將臉埋在他的脖頸之間。


    嗓音悶悶的,聽不出什麽情緒:“先生之前說過,想要一個學生。”


    “我什麽時候……”說過?


    陵光話語一頓,倒還真想起來了。


    他之前確實開玩笑說如果安菲爾德給自己當學生一定很有意思。


    但他那個時候都是開玩笑的啊,本意其實是在調-情。


    安菲爾德一大堆研究在身上,怎麽說也不可能跑到軍校去做什麽學生吧,旁聽都是浪費研究時間。


    不過這個時候說自己是開玩笑的,倒顯得陵光不解風情了。


    陵光便勾著他的領子,故作嚴肅的說:“安菲今天沒有交作業,老師很不高興呢。”


    他往前一拽,皮帶也鬆了。


    沒有作業的學生麵對嚴厲的老師,十分抱歉的承認錯誤,並且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知道已經錯了,努力彌補自己的錯誤。


    而陵光也是十分的辛苦,不僅要接受學生的道歉,勞累了一天還要辛辛苦苦加班,教授學生新的姿勢。


    並且陪他複習到深夜。


    好在我們的學生十分好學且聰慧,不過瞬間就反客為主,把老師壓在下麵。


    拉著老師實踐剛剛教授的知識,老師十分欣慰,但也累的汗水漣漣,雙頰的紅暈一直下不去。


    隻能吐出勞累的口息,疲憊的攥緊了床單。


    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陵光勞累一夜,反而跟吸飽了精氣的妖精似的神采奕奕,對著鏡子挑襯衫把脖子上的痕跡遮起來。


    安菲爾德黏糊糊的從背後抱住他,仿佛抱一次少一次,每一次都抱得很緊,死活不肯鬆開。


    兩人的臉緊緊貼在一起,隨著動作發絲糾纏著彼此。


    陵光一邊打領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安菲最近研究怎麽樣了?”


    “嗯……還不錯,快結束了。”


    “嗯?快結束是什麽意思?”陵光挑了下眉,看著鏡子中相依偎的兩人,反手摸了摸安菲爾德的頭。


    安菲爾德說:“沒接新的,想把手上的做完。”


    “是太累了嗎?”陵光歎氣,轉頭親了親他:“等我把工作忙完,我們就去蟲星,得把小茶帶迴來。”


    “你給小茶取好名字了嗎?”


    安菲爾德沉默一會,低聲說:“還是之後再取吧。”


    “我取不好名字,後麵……”


    安菲爾德話語頓住了,他隻是安靜的抱著陵光,眸色沉沉。


    陵光隻當他還沒想好,欣然說:“那就以後再說吧。”


    “反正小家夥還沒出生,小名叫小茶也可以,賤名好養活,長大了再取也來得及。”


    陵光說的貼心,溫柔的環抱住他的肩膀,將臉埋進男人的懷抱裏。


    卻沒有看到,身後的鏡子裏,倒映出了其他畫麵。


    安菲爾德看著鏡子,魂火跳躍間流露出冰冷的殺意。


    鏡子裏自己的臉逐漸變得稚嫩扭曲,華麗的珠寶玉石順著花朵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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