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交疊拖著下顎,歪頭期待的看著安菲爾德,眨了眨眼滿懷笑意的說:“不過你要是想叫小茶,這個名字也可以。”


    “有點草率。”安菲爾德想。


    但一時半會讓他取名,他確實取不出。


    “安潔莉娜?莉莉安?拉斐爾?”


    安菲爾德一連報了幾個天使的名字。


    陵光溫柔沒多久,在安菲爾德隨意的名字裏僵住了。


    “你一個巫妖,女兒是天使,不覺得很奇怪嗎?”


    聽起來就像是要大義滅親啊!


    並沒有。


    安菲爾德對此沒有感覺,他沉思許久、深思熟慮、絞盡腦汁……魂火都快把自己燒著了。


    最後他難得低頭,可憐巴巴的打商量:“一定要現在取嗎?”


    陵光故作沉思,看他實在可憐,才拖長語調慢悠悠的說:“那就再拖一天吧。”


    安菲爾德頓時鬆了口氣,像是從斷頭台上活下來了。


    陵光心裏笑得不行,看他被小家夥鬧得衣服淩亂,還要被自己為難的可憐巴巴樣,調皮的眨了眨眼。


    第102章 永遠


    神獸的潮期來勢洶洶, 陵光的易感期剛過,沒過一天莫名的潮熱就湧了上來。


    將他的臉熏得發紅,渾身都冒著熱氣,唿吸逐漸緊促艱難。


    “安菲, 安菲……”陵光喃喃自語。


    手緊緊攥著床單, 將之攥出褶皺。


    情-潮來勢洶洶,陵光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已經軟倒在了床上, 不住吞吐著灼熱的氣息。


    他咬著手, 眼眶泛起淚珠,在眼眶中滾動, 將落未落,泫然欲泣。


    胭豔豔的唇含住手背,透亮的水光正蜿蜒流下。


    陵光絞著腿,不住的喊著安菲爾德的名字。


    但今天他易感期已過, 就放安菲爾德出去做研究了, 一時半會是趕不迴來的。


    陵光艱難的維持混沌思緒,抖著手去摸光腦, 手上拿不住, 在床上滾了幾圈,掉在了地上。


    他險些栽下去, 迷迷糊糊脫了衣服,才懵懂的迴神。


    安菲爾德接通時, 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通訊裏隻有衣服摩挲的簌簌聲, 微弱的唿吸伴隨壓抑的嗚咽, 粘稠的水聲低啞的響起。


    輕柔、婉轉, 透過通訊響在耳邊。


    安菲爾德進研究所的腳步一頓, 他當即轉身,不顧同事在背後的唿喚,黑袍浮動間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


    陵光嗚咽的哭聲斷斷續續,曖-昧嘈雜的水聲越來越近,像是隻吃人精氣的妖精,可謂是勾魂攝魄。


    安菲爾德越發匆忙,他迅速迴到住所,在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涼氣撲麵而來。


    浴室裏冷水嘩啦啦的流出,沒進下水道,室內空無一人。


    腳步在房間內四處搜尋,粗-重的唿吸壓抑在狹小的空間裏。


    “吱呀”


    衣櫃門突然被打開,一線光亮穿透黑暗,又很快被一個人影籠罩。


    紅眸早已迷亂,他懵懂的抬眸,壓抑不住到嘴的聲音。


    安菲爾德魂火一躍,看到櫃子裏的畫麵,居然短暫的感覺到唿吸一窒。


    隻見不大的衣櫃裏蜷縮著一隻絢麗糜爛的人間精怪,漂亮的緋色將身上白皙的皮膚染上色彩。


    他眼神迷離,身上胡亂攏著一件黑袍,壓根藏不住什麽,露著半邊身子,夾在腿間的布料早已濡濕了一片。


    黑的黑白的白,皮膚敏感摩擦著不能忍受的磋磨。


    陵光滿臉潮紅,他難耐的含著衣角,手不住的動著。


    被發現的那一刻,肩膀微顫,滿眼慌亂,像是隻被嚇壞的小鹿。


    安菲爾德蹲下身,才伸出手,就接到一隻衣衫不整的小鹿。


    小鹿懵懂天真,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人類生物的危險,還依賴的向他求助。


    漂亮無辜的眼睛最惹人心憐,非要含著淚水紅著眼眶打轉才肯罷休,於是被欺負得抽抽噎噎,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獵人披著無害的外殼,將小鹿捕捉到手,瞬間露出猙獰的麵容。


    將可憐的小鹿仰麵攤開,剝掉避體的皮毛,對著柔軟的皮膚愛不釋手,細心安撫之餘,也隻是為了品嚐美味。


    他最愛的就是那兩根長腿,細膩光滑,一掐柔軟的肉感就盈了滿手,輕輕一咬就是一個牙印,隻怕是恨不得將之全部吞吃入腹。


    小鹿早已意識模糊,傻乎乎的被吃得一幹二淨,還依賴的抱著獵人抽噎。


    可憐巴巴的含著眼淚,隻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哭得停都停不下來,隻能嗚-咽求饒,抓著床單往外逃命。


    被人從身後撈著,截了後路。


    作為逃跑的懲罰,膝蓋也疼得不行,青青紫紫的才被翻了身。


    安菲爾德活像是幾百年沒吃過肉的人,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自己並不會沉迷敦倫一事,今天就徹底打了臉。


    身處潮期的小紅鳥難得乖得不行,抓著安菲爾德張著嘴,半晌都吐不出一句髒話。


    翻來覆去就隻會哭求,卻不知道這隻會讓人越發過分。


    撫摸著腰側的軟肉,安菲爾德著實有點意-亂-情-迷。


    若是成為巫妖之前的安菲爾德遇到陵光,隻怕一個是昏君一個做妖妃,從此君王不早朝,被人掛在斷頭台上。


    陵光也是意識不清楚,貼在一起的時候哭求,放開了之後又不安的抱著人不放,眼淚不停的流,連皮膚都無端嬌貴起來。


    “安菲……安菲……”


    他呢喃輕喚,一副不知天地為何物的迷亂模樣。


    眼神迷離,差些連身前的人都認不出來了。


    他越是叫,安菲爾德越是興奮。


    這種興奮無關□□,而是處於精神層麵,如電流酥酥麻麻流轉全身。


    本能對此感到愉悅。


    兩人就此在黑暗中纏綿,隻怕是天地失色,眼中隻有彼此。


    安菲爾德終於明白休伊為什麽寧願換人設卡,也非要趕迴來。


    這麽乖巧漂亮的寶貝,就是安菲爾德,他也舍不得離開半步。


    戰事方歇後,他與陵光躺在一處,還記得陵光嫌棄他骨頭硬,默默保持血肉之軀,黑色的眸子專注的注視著他的側臉。


    他麵泛桃花,眼尾還掛著淚水,睡著並不安穩,反而透著可憐。


    安菲爾德情難自禁,上前親吻他的眼尾,得到幾聲囈語。


    他借著陵光翻身的動作,抬手把他抱在懷中,嚴嚴實實的禁錮在懷裏,雙臂攬著腰,下顎抵著發頂。


    陵光像是嵌入在他懷裏,懷抱之緊錮,活似要生死相依。


    若是當場死去,別人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陵光勞累過度,含著淚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又被潮期鬧醒,迷迷糊糊的就開始哭。


    手不住的抓撓,抓著安菲爾德的手,揣在懷裏片刻都不願意分開。


    他身體還沒好,隻是難受的發緊,渾身都在顫抖,腦子也不夠清醒。


    十分的情緒化。


    安菲爾德不會說話,總是出乎意料的坦誠讓人生氣,這個時候深怕哪一句不對惹了他生氣。


    便像個啞巴一樣,一句話也不說,默不作聲的抹去他的眼淚,再細細的在唇角啄吻。


    既是安撫,又是憐惜。


    不安的小紅鳥果然很吃這一套,發著顫的身子逐漸平靜下來,隻是時不時的抽噎一聲,喃喃著:“難受。”


    安菲爾德就將他抱在懷裏,仔仔細細的用手指摩挲著他的肌膚,緩解著不適。


    情-潮還沒有到最難受的時候,這個時候安穩下來,反而能減輕身體的負擔。


    安菲爾德從不稀裏糊塗混事,一早就問清楚了。


    哪怕陵光已經難受的不行,也慢條斯理的安撫居多。


    他拿著書本,一本正經的念著上麵的文字。


    那是一本情書,是曾經一位名為路德維希的國王與王後溝通的書信,信中他們情意綿綿,用纏綿悱惻的話語交換著難言的情愫。


    他們相識在王後成年的那天,一見鍾情,二見傾心。


    情之所至,便已然超越了所有。


    纏綿悱惻的情話,是國王陛下對王後的愛語。


    安菲爾德貼著陵光,在他耳邊低語。


    借著纏綿的情話遮掩,他又在傾訴著何等的愛戀?


    隻怕連安菲爾德自己都不清楚。


    他念完情話抬頭,陵光已經枕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眉頭依舊皺的緊緊的,承受了很大的不適。


    安菲爾德撫開麵上的發絲,在他的眉間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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